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童小说 > 现代都市 >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畅读精品小说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畅读精品小说

三日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网络作者“三日京”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月离宋玄,详情概述: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主角:月离宋玄   更新:2024-06-14 05: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月离宋玄的现代都市小说《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网络作者“三日京”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月离宋玄,详情概述: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把月离送走的时候月离终于是松了口气,回到内殿时看见了那被扔在软榻上的书,她面上一红,去将它拾起让佩兰放回书架子上。

瑶华宫中,李贵妃半眯着眼躺在贵妃椅上,身后一左一右两个宫女给她摇着扇子。

大宫女铃兰上前给她捏了捏腿,轻轻说道:“娘娘,文山宫那边像是和澜月阁那位有些过节,听人说送了半匹用剩下的云锦过去。”

李贵妃微微睁开眼眸,低头看向手指刚涂好的蔻丹,面上没什么表情道:“这女子定是生得貌美,宋玄这个人,心比天高,以为给陛下生了个公主便能高枕无忧了。”

“当谁生不出来一样。”

铃兰也笑一下,轻声说:“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说那月姬娘娘在云台殿以前是尚功局的人。”

“后来不知怎的就调去了云台殿,那日赏花宴,也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华音殿,当真让人奇怪。”

李贵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贵妃,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她生得貌美,圣宠也不少,却从未有过身孕,若不是太医说了她身体无事,她自己都快怀疑自己了。

入宫这么些年,云台殿她还是知道的。

“云台殿毕竟是皇上呆过的地方,虽说陛下久不去那儿了,但那儿的宫人也没有大变过。”

既然这样,那么月姬是怎么从尚功局跑到云台殿去的?照理说这并不容易。

李贵妃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忽然出声问:“那陈家姑娘呢?”

铃兰站起身,接了宫女手中的扇子,将她们打发走,小声道:“听闻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隔日教习姑姑那儿就说陈姑娘突染重疾,连夜把人送回了陈家,陈家把大门关上,不知道里面是怎样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不留活口了,那陈家姑娘也是个蠢人,白白便宜了旁人。

下午时分,月离的澜月阁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者一袭妃色羽缎长裙,耳上挂着红宝石石榴耳坠,脸蛋有些圆,看着娇憨可人。

“娘娘,这是梅姬。”佩兰在她耳边小声道。

月离晃过神来,陛下妃嫔众多,她认不全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佩兰一说起梅姬她便有了点印象。

当初她还在尚功局时就听闻梅园中有一女子擅弹琵琶,陛下甚喜之,后来封为了梅才人。

只是这才不过多久,梅才人便成了梅姬。

月离上前去迎,微微欠身,笑着喊了声:“梅姬姐姐安。”

梅姬忙摆着手将她拉起来,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听说皇上刚封了位漂亮极了的妹妹,想着我们位分一样,便好奇想来瞧瞧。”

她说着,眼睛不掩饰地打量着月离,忍不住惊叹道:“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子,妹妹当真天姿国色。”

月离听了轻笑着把人迎进来:“姐姐才是姿色过人。”又让人去沏茶。

梅姬的表现和个小孩儿似的,进了殿内就好奇地四处看着,也没有不好意思,直言不讳道:“之前就听说华音殿是个好去处,我还求着陛下把我安置在华音殿的侧殿里呢,陛下却没答应。”

月离浅笑着看她,不知她说这话是何意思。

“幸好是没答应,这样好的地方就该给妹妹这般美人住着才对。”梅姬笑着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月离接了她的话茬,言语中尽是谦虚:“姐姐说笑了,陛下要让谁住在哪儿自有陛下的道理,姐姐的芳华阁也是个好住处,听说冬天那儿的梅花开得可好了。”

梅姬动了动唇,小声嘟囔着:“好是好,就是离陛下太远了些……”

月离没话说了,轻敛着眸,想不到这梅姬竟如此直率,倒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妹妹,我实在好奇,他们都说你与陛下在华音殿不是第一次相见,是这样吗?”梅姬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问出的话却多少有些冒昧,她自己却仿佛浑然未觉。

月离微微垂下眸,她和陛下头回相见那一次应该是没多少人知道的,但是后来陛下再去云台殿也不知有没有走漏风声,私心里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虽然她的确有所图,但是众口铄金,也不知道从旁人口中说出的会是什么。

她轻轻摇头,缓缓道:“在华音殿内的确是与陛下第一次相见。”

梅姬听了长长地哦了一声。

恰好佩兰送来了点心进来,梅姬的注意力很快又移到了点心上,接下来便是没再说什么其他的。

“妹妹刚被册封,想来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备好,我今日来也只是来喝口茶,妹妹且忙着吧,待明日请安再见。”又坐了一会儿,梅姬起身念道。

“今日还要多谢姐姐来我这里陪着我说说话,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了。”月离不卑不亢地说着,随后微微欠身。

“姐姐慢走。”

等人走远了,月离面上的表情松了下来,她轻蹙着眉,虽然想得到会有人来看她,但是没想到会是梅姬。

她叫来了佩兰。

“娘娘。”佩兰走进内殿行了一礼。

月离侧头问她:“你对宫中的嫔妃可算了解?”

佩兰略微点了点头,走近了些,轻道:“回娘娘,奴婢之前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当差的,后来生了场病才被调走。”

当今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只是太后虔心礼佛,如今不在皇宫内。

“那你与我讲讲各宫娘娘的事。”

当今陛下年轻力壮,后宫却不算充裕,上有陈皇后,下有包括贵妃娘娘在内的数位妃嫔,有些是从潜邸带来的,有些是后来居上成为了妃嫔。

“贵妃娘娘如今住在瑶华宫,她是陛下格外宠爱的妃嫔,只是贵妃娘娘入宫四年还未有过子嗣。”

“在贵妃娘娘之下有两位妃子,一位是柔妃,一位是宜妃,柔妃娘娘身子不好,住在长乐宫,膝下有位公主,宜妃娘娘住在蕙兰殿,只是如今她人不在宫中,随着太后娘娘去华清山礼佛去了。”

“在这之下有两位嫔妃,分别是宋玄主子和丽嫔主子,这二位如今在文山宫和玉芙殿,宋玄主子刚诞下小公主不久。”

“之后是齐昭容和安修容,她们也住在蕙兰殿,不过是住在侧殿,白充容住锦瑟居,薛宝林住秋水居。”

“梅姬娘娘则住在芳华阁,她是因为在梅园弹琵琶被圣上听见了才被封为嫔妃的,听宫人们说梅姬娘娘喜欢笑,人也随和,没什么主子的架子,是个好相处的。”

是吗?

月离想到刚才她被问到的那些话,看似不经意,实则一句比一句锋利,稍有不慎便会答错。

这梅姬哪里像个没心眼的?分明是一张笑颜哄得人相信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婕妤和两位才人,都是陛下从潜邸带来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这么一看,陛下的妃嫔真不算多,但是选秀也快到尾声了,只怕又会给后宫增添不少颜色。

“在后宫中,就只有两位公主?”

问到这个问题时佩兰的面上有些不自在,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外边儿忙活的宫人,随后压低了声,轻道:“其实听说之前皇后娘娘在潜邸时怀有龙嗣,后来却滑了胎,这事儿后来无人敢提。”

陛下登基四年,龙嗣艰难,朝臣们定会抓着这个点不放,想来他也觉得烦了。

月离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说。

她的心微沉,想着明日请安定会打一场硬仗。

出了澜月阁,梅姬看着御花园中开得正盛的花,走上前,摘下了一朵芍药。

“娘娘喜欢这花吗?”凌冬浅声问着,“娘娘若喜欢,奴婢给您摘下些带回去插进花瓶里。”

梅姬却咧着嘴温温和和地笑了,随后一把将手中的花揉捏在一起,摇着头:“不,我不喜欢芍药,只爱梅花。”

凌冬跟上去,却没忍住说了一句:“这位新册封的月姬娘娘排场还真是大,娘娘您明明比她要先得宠,她却连句实话都不说。”

梅姬转头看着凌冬,那张脸上没了笑容,看上去有种让人惊心的凌厉和气势,只听她淡然道:“她说与不说,抑或是说什么都不是你一个奴婢该管的。”

“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再让我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就休怪我不近人情了。”

凌冬浑身颤了颤,连忙跪下,颤颤巍巍地道了句是。

晚上,月离本想着今日刚册封了她,中午又来陪着用了午膳,怎么说也不该再来了的陛下的轿辇在沉沉的夜色中到了澜月阁。

彼时月离还在卸下首饰,门口的小太监慌张地进来朝她跪下,只道:“娘娘,陛下、陛下的轿辇往这边来了——”

月离心头略有些惊讶,看着镜子里自己不着粉黛的模样,又扫一眼梳妆台上的首饰,随意点了一个拿给身后的佩兰。

“快,快给我戴上。”

佩兰轻轻笑着,躬身给她戴上了两个白玉兰耳坠。

月离到的时候刚好月离从房里出来,似乎动作有些急,头发披散着,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睛便微微弯了起来,轻抿着红唇,上前两步来迎他,声音轻轻柔柔的。

“臣妾给陛下请安。”

月离默不作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屋里带。

佩兰和殿内的其他宫女赶紧出来,轻轻替他们把门关上。

殿内点着烛火,火光照耀下能看见月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月离想了想,伸手勾着她坐到了身侧。

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喉咙上下动了动,眸子里暗沉沉地仿佛藏住了什么,最后伸手拨弄着月离刚戴上去耳坠,哑声道:“下午戴的不是这个。”

下午戴的是银丝编蓝宝石的,只是刚刚太急了就随便拿了一个。

月离贴着他坐在床榻上,微微仰起脑袋看他,语气带了些娇嗔地说:“还不是陛下,都没和臣妾说过要过来,臣妾都卸了首饰要睡了呢。”

月离拨弄着她耳坠的手指慢慢顺着她的下巴往前划过,勾起了她的下巴,眸中带了兴味:“怪朕?”

月离脸上起了些薄红,撇过眼神,支支吾吾地:“陛下故意逗弄妾身。”

她长得实在娇媚,不似于李贵妃那样艳丽,却有着比之更甚的媚骨,在灯火下更显得可爱勾人。

“把耳坠摘了。”月离靠近她,轻道。

月离有些茫然,却还是听命摘了下来,两朵精心雕刻的白玉兰被随意掷在床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随后月离整个人被压覆在床榻,夜色渐深,烛火未息。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了月离第三次叫水的声音,李知浑身一激灵,赶紧让人送过去。

佩兰听着差点都要红了脸,好在她年纪也大了,对于主子受宠的事情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却是苦了月离。

她从来不知道月离对这种事这么热衷,一次两次她尚且能应对,但是如今日这般抑或是昨日那般,弄得她连根指头的力气都抬不起来,她如何能应对起来?

她越哭越求饶,月离就越凶越狠。

到现在,月离哑着嗓子看了眼天色,差点又哭出来:“陛下,妾身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月离看她清洗完后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侧过了头,轻抚着她的背脊,轻道:“明日朕让人去和皇后说一声,免了你明日的请安。”

月离被哄得迷迷糊糊的,实在也没有力气再往下撑着了,闭上眼睛轻轻哼了一声,浅浅地倔强地说了句:“多谢陛下……”

月离看着睡着过去的女子,脸蛋微红带着潮意,眼尾哭出了红痕,嘴唇像是染了一层胭脂,艳丽又妩媚。

真是个妖精。

第二日一早,月离是被佩兰喊醒的,她费力起身,问是什么时辰了。

佩兰服侍她起身,道:“回娘娘,卯时刚至。”

虽说昨日陛下让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但是这样引人注目的事情月离是万不可能做的。

她深吸了口气,穿上鞋下了地。


那只手刚要碰上去,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

风雨当中,一个小宫女在外头无助地哭喊着,杂音太大,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如嫔再去看时,如嫔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佩兰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皇上,文山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公主起了高热,情况危急。”

如嫔的脸色微沉下去,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冷凝:“可叫了御医。”

“回皇上,御医已经赶过去了。”

如嫔赶紧给自己披上一件披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心中轻叹一声,今日怕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到了文山宫时,那大殿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如嫔正在一旁哭,看那憔悴的神情似乎悲痛不已。

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

如嫔跟着如嫔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如嫔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

“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

如嫔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沉声问一旁的宫女:“谁伺候小公主的起居。”

两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同跪了下来,口中大呼着饶命,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

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抬起头,白着脸惊惶道:“陛下,小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奶娘喂了奶就准备把公主哄睡,小公主很快、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等奶娘再去看的时候小公主她……她已经起了高热,浑身发烫——”

陈皇后慌张赶来,她也是病体,如今脸色有些不好,神色却严厉,盯着跪下的宫人厉声问:“可是你们没注意开了窗叫公主着凉了?”

底下的宫女齐声摇头,另一人慌忙道:“奴婢们离开时特意查看了门窗,是关好的——想着只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谁知——”

一旁如嫔的哭声在殿内轻轻响起,如嫔往那边窥了几眼,不过昨日下的旨意让她禁足,今日便一副心神大恸的憔悴模样,若当真是意外那么如嫔无话可说,但若是故意为之……

如嫔不得不警惕起来,当初她曾当着面看见如嫔下令打死宫女,也是这般雷雨之夜,那血腥味儿久久不散。

想到不好的记忆,如嫔心中浮上恐惧,后脊生出一股凉意,撑着佩兰的身子也开始轻轻发抖。

“娘娘?”佩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这边,可是有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

如嫔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

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

如嫔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肃声道:“都是死的不成,还不给人看座。”

宫人们赶紧拿了椅子来,将殿内的几位主子的位置安排好,李贵妃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坐在位置上被披风包裹着的娇小女人,没说什么。

殿内几人神情各异。

没过一会儿,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还未参见就听见如嫔止了他的话:“小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年纪小,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才引起了高热,微臣已开了方子,着人去煎了药,小公主喝下两剂退了烧便不碍事了。”

如嫔听了却冷声质问:“不好克化的食物是什么。”

如嫔也看向他,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口中低低喃着什么。

那御医沉吟片刻,回说:“应当是糯米。”

小公主不过几个月大,哪能吃得下糯米这种食物。

话音刚落,如嫔睁大眼睛摇着头,说话间哭腔已经止不住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定是尽心照料小公主的,这种东西旁人不说臣妾都知道不能给公主吃,臣妾不知何人从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给公主吃!”

槐夏跪在地上磕着头,应和道:“回陛下,娘娘一向不爱吃糯米,所以文山宫极少向御膳房要这种东西,实在不知小公主是从何处吃到的——”

皇后侧目看着她们,皱着眉问跪下的宫女和嬷嬷:“你们是照顾小公主起居的,可曾给公主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本宫可告诫你们,若是老实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殿上响起一阵哭求,纷纷说着没有。

声音太吵,混杂着屋外的雷声,叫如嫔的思绪更乱下去。

他猛地一拍桌,瞳孔微沉,眉眼间尽是冰冷,寒声道:“来人,把这四人拖去慎刑司,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慎刑司那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即便是出来,那也是只剩下半条命。

电光火石之间,那圆脸的小宫女猛地往前爬,高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皇后轻轻挥手,叫太监稍退。

“你知道了什么?”

那圆脸小宫女额头生出了细汗,神色恐慌,她抬头看着皇后,颤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想起来…奴婢当时关了门最后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宫女是朝着小公主的殿门去的。”

“当时、当时正是饭点,奴婢觉得奇怪,但也…也没在意,若是小公主当真吃了别的东西,那、那定是那宫女所为——”

如嫔好似已经不会说话了,她看着那宫女,突然抽抽噎噎跪倒在地上,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

“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

如嫔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

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如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如嫔无形中只觉得心中一凉,她抬起头,只看见丽嫔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觉不安。

那边的圆脸宫女已然指认出了那宫女。

“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慌张地喊冤。

“玲珑?”如嫔看着那张脸,惊愕道。

玲珑脸上已经急出了泪,她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哭喊着:“如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小公主——”

“求陛下、娘娘明鉴——”

如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这是前阵子刚来文山宫的宫女玲珑,臣妾看她做事勤快便让她去服侍小公主,谁知……”

“奴婢没有、没有害公主,陛下明鉴……”玲珑还是只有这一句。

如嫔沉默着不语,直到一旁的陈皇后开了口。

“来人,搜身。”

那玲珑顿时面如死灰,神情更加慌张起来,却挡不住几个小太监的力气,终于从她身上搜出来一个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

白色的糕点滚落到地上,被人拾起交给如嫔看,如嫔微微扬起手让人拿给御医。

御医轻轻掰了一点碎屑,闻了闻味道,神色一凝,躬身答:“回陛下,正是此物!”

如嫔猛地上前,狠狠推倒了那宫女:“本宫带你不薄,你作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如嫔的神色自那糕点滚出来时就微微变化,她攥紧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闹剧才刚开始了。

陈皇后叫人把如嫔拉开,质问那魂不守舍的宫女:“此物矜贵,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的,说吧,谁指使的你。”

玲珑似乎也察觉如今的情形不利,她嘴唇轻颤着,目光畏惧地扫向四周,最后停在了最角落的如嫔身上,猛地朝着如嫔扑过去。

“娘娘——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此话一出,四周反应各不相同,如嫔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如嫔,看那神色似乎要想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如嫔的眸色淡淡,抬起头看着她,那神情也看不懂,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皇后则皱起了眉,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冷声质问玲珑:“你可要想清楚,诬陷宫妃是为死罪。”

如嫔握紧了拳头,直直地朝着如嫔跪下,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淌下来:“陛下,臣妾自知得罪了月姬妹妹,但不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竟对一个不及半岁的婴孩下手——她好狠的心啊陛下——”

如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如嫔跪下,单薄的身子在披风下瑟瑟发抖,她小脸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连声音都小了,只是不住地摇头,苍白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公主,没有——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玲珑往前猛地抓住如嫔的手,指甲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臂,疯了一般:“娘娘救我——这糕点是您给的啊,奴婢房间还有许多,都是您给的,您还说一个不够——”

“对,对对——您还给了报酬,您给了奴婢一支银钗,说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您忘了吗娘娘——”

如嫔被掐的手臂疼,一时间眼眶都憋红了,她被佩兰护着抽回了手,垂下眸时已然不敢再靠近玲珑。

如嫔轻轻抬起手,玲珑被人架着跪在地上,殿内一片混乱,他闭眸沉声轻呵道:“再吵就拖下去把舌头割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如嫔睁开眼,看见如嫔正跪在远处,门外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满是信任和无助。

他转过视线,看着玲珑:“你说月姬给了你一支银钗,在何处。”

玲珑颤着双腿,手心里都是汗,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说着,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银钗。

如嫔记得那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她刚封位,各宫送来的礼多,一些东西她就放在了库房,这支银钗她记得是李贵妃赏的,她没敢用,一直放在库房中。

李贵妃轻轻瞥过去一眼,哎呀一声,疑惑道:“臣妾记得这是臣妾送给月姬妹妹的。”

如嫔轻咬着唇,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如嫔,无助地眨了眨眼,说:“臣妾一直都将各宫娘娘给的礼物好好存在库房之中,这支银钗臣妾并未用过,也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如嫔厉声喝道。

陈皇后淡淡看着她:“如嫔,你逾矩了。”

如嫔这才反应过来,窥见如嫔淡漠的眼神,赶紧垂下头,没再吭声。

“银钗是你的,那糕点呢,可是你给的。”如嫔未必不知道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谁来的,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破绽,但他没点出来,而是正色问着如嫔。

如嫔的眼眶已然红了,她摇着头,唇色都有些白,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回皇上,那些糕点澜月阁前两日的确要了些,但是娘娘说她不爱吃,所以就都分给下人了,之后再没有找御膳房要过。”

如嫔突然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茫然地看向如嫔,轻音道:“陛下,那支钗臣妾与您说过,贵妃娘娘给的东西太过贵重,臣妾接了有些惶然便问过您,您当时说让臣妾把东西收好,臣妾听了话的,又岂敢抗旨将那东西给旁人。”

李贵妃的神色微变,这件事说起来就是太过凑巧,但是若有陛下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上冷声开了口。

“来人,把这几人关进慎刑司,仔细审问,不准叫人死了。”

“陛下——”如嫔惊愕地开口,还未说完就瞥见如嫔冷漠的视线,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

如嫔看着到她面前的人,偷偷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借着佩兰的力气起身。

“回去给你家主子煮碗姜汤,别着了风寒。”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留下殿内几人面面相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