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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暗夜囚心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巴律南溪,作者“独予卿”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9-23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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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巴律南溪,作者“独予卿”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精品阅读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薄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越野车纵横街头,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在金三角,这种年轻人火气大,不能轻易招惹。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有眼色。

车子还没驶出主干道,后面一辆蓝色布加迪加速追了上来,这车太扎眼,南溪有印象,刚才开很慢,不知道在干嘛,被巴律别了过去,没想到居然又追了上来。

车窗打开,上面是一群发色各异,肤色不同的嚣张少年,他们冲着这边吹口哨,竖中指,表情极其嚣张挑衅。

开车的男人脸色崩的极紧,火气冲出天灵盖,“妈的,坐稳了,南小溪。”

突地一个急速飘移,南溪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被从胸腔里甩出来了。

车子横停马路中间,将来不及刹车的布加迪撞停在原地,扎眼的蓝色车头已经变形。

巴律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一言不发,打开后面车门,一把抓着驾驶座上最嚣张的黄发少年头发,拽了下来。

“竖你妈——”

他后槽牙紧咬,一下一下,拽着少年的脑袋往车头上撞。

砰!砰!砰——

巨大撞击声响彻大街,方圆十几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南溪眼睁睁看着巴律摁着那人脑袋猛砸,三五下已经血浆四溅,但那个暴戾的男人依旧没有停手。

布加迪上被惊吓过度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拿枪下车。

南溪吓到瞳孔震颤,“巴律——”

她的声音还未发出就被连续几声枪响掩盖,再次睁眼,那几人已经应声倒地。

巴律嫌弃自其中一个尸体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渍,M1911别进后腰,转身上车,带着人离开。

他不用善后,自会有人过来处理。

大其力从来不是有钱就能嚣张,有军队有实力才可以。

磕了药的公子哥大马路上横冲直撞,惹了不该惹的军队高级军官,被弄死只能是咎由自取,没人有胆子追究。

直到回去坐到了床上,南溪依旧脸色惨白。

太吓人了。

他居然会把一个人脑袋生生撞碎,

掏枪杀人只在眨眼之间。

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这个认知让少女浑身颤抖,润眸蓄满清泪,他是魔鬼,他一个不高兴也会撞碎自己的脑袋是不是?

“南小溪,热水烧好了。”端着水进来的巴律见床边坐着的少女脸色出奇的白,俊脸紧绷,加快脚步,大手覆上她额头,

“怎么了?又病了?”

南溪牙关打颤,连忙往后缩,躲开那只不久前还沾着血的大手,垂眸不去看他。

巴律薄唇抿了抿,深沉眼眸盯看她惊惧到颤抖的模样,半晌,才反应过来,放下水杯,

“别怕,我没乱杀人,那些人是坏人。”

见她依旧不开口,不看他,巴律将水杯放到地上,大喇喇上了床,盘腿坐到她对面,

“那些混蛋嗑药磕过了头,如果我不出手,他们就会开枪,过来抢你。”

男人心知肚明,他的小妻子有多么惊艳,那些人一定是看见了南小溪才追上来挑衅。

少女别过去的脸这才有了点反应,抬眸,眼中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对上男人黑眸,却情绪复杂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那些人追上来,是因为她?

如果巴律弱一点,现在的她已经被那些混蛋抢走,下场可想而知。

“我不会拿这种事吓你,溪溪。你知道自己出现在大其力的街头有多惊艳么?”

东南亚的女人偏黑,又因为基因问题,骨相大都不好看,脸上还擦着黄色的粉末,歪瓜裂枣的,南小溪这么漂亮,出现在街头,就像白天鹅进了灰鸭群里,惊艳又招摇。


巴律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往嘴里扒拉,风卷残云。

南溪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杯水都没喝完,对面的人已经将桌上剩下的饭菜都解决了,心中震惊不已。

“走吧,不是说要买什么油?”男人擦了擦嘴,起身拉着人出门。

“那叫精油!”

“知道了,多买几桶。”

“那东西按瓶卖的。”

“嗯,想买什么买什么,不用省着,我有钱。”

“没想到这地方不大,有钱人还蛮多的。”南溪随口嘟囔一句。

巴律好笑,这里岂止是有钱人多,但凡不要命的都他妈富的流油,不然他宰什么人筹措那么多军费。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钱人多的?”他揉了揉南小溪发顶,好奇问。

“很难看出来吗?街上到处是金店,路上随处跑的都是百万往上走的车子,就连你的车,改装下来都不下三百万了吧,还有啊,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她拎的爱马仕全球限量款包包,罕见雾面短吻鳄皮的蓝色限定款,一百七十多万呢,而且只有优先顶级VIP才能购买,啧啧啧,当初我眼睛快哭瞎了我老爹都没给我买,还是撒了两天娇让我哥给我买的。”

说起喜欢的包包,大小姐才有了点活气。

巴律看着她,眼中晦涩不明。

南小溪冲她的那个什么狗屁哥撒娇?就为了一个破包?

“南小溪,”巴律黑眸深沉,看着面前少女,“你怎么不跟我撒娇?”

南溪秀眉皱了皱,不明所以,“我为什要跟你撒娇?”

“你跟我撒娇,我也给你买包,怎么样?买十个,不,老子给你买一车。”

少女眼中刚染上的几分明亮黯淡下来,低头,“我不要。”

她都这样了,要什么包,连明天都看不见的人,要什么包。

巴律脸色更沉,俊眉微蹙,“你觉得我买不起?”

“我不知道你买不买的起,但我知道,我不想要。”她依旧没有看他,抬眼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心中一片晦暗,明明才十来天不到的光景,为什么以前的生活就恍如隔世了?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了曼德勒,回不了华国,见不到哥哥,见不到爷爷,见不到那个讨厌的爸爸,也见不到同学们了……

只是一瞬间,少女情绪崩溃,掩面痛苦,“我不想要包,我想回家……”

巴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明明自己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已。

但是她的那句想回家,在男人心头狠狠蛰了一下。

“那买完东西我们就回。”他按下胸中憋闷,生硬安抚。

“我不要回小竹楼,我要回曼德勒,不,我要回华国,我要爷爷,我要英姨,我真的想回家……”

她干脆甩开男人的手,蹲到地上放声大哭。

巴律浑身寒气几乎要将周围投射过来的眼神冻出冰碴子,无措站在一边,

原来是想回华国。

她果然不想留下,以前说的话,都是哄自己救她的。

“回家?”他蹲下身来,但依旧比她高出了好大一个块头,遮住她面前光亮,覆盖一片阴影下来,齿缝一字一句往出来挤,

“南小溪,你要回华国?你没想留下来当我老婆,对吗?”

崩溃少女被他冰冷声线激回几分理智,用了十几秒,才将汹涌的情绪憋了回去,吸了吸口水,

“我……我就是……触……触景生情,现在好了。”

她站起身来,自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发红泪眼,心虚又小心翼翼,

“我不哭了,走吧!”

巴律依旧没起,气的胸口发胀,听着她刻意又生疏的讨好更来气。


男人离开后,床上的少女才缓缓睁开了眼。

竹楼隔音不好,能清晰听见锁头被锁上的声音。

他把大门锁了……

一直等到有微弱的光线自门口缝隙挤进来,她才起身,光脚下楼。

不死心的拉了拉门,果然拉不开!

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

十九岁的少女,不是傻子,那个男人蓬勃的欲望几乎将她整个人烧掉,虽然逃过最终的一劫,但是那种被他压着毫无反抗余地的恐惧感,到现在都没有消除。

双腿间恐怖的触感全颠覆了她的认知,简直太匪夷所思,再不逃走,自己肯定会被他弄死的。

绕着竹楼转了一圈,发现了废弃灶房上面有个小小的排烟窗口,踩着灶台爬了上去,纤细的身体堪堪能挤出去,犹豫都不带犹豫的,闭眼咬牙跳下了墙。

顾不得腿上被摔破的伤疤,跌跌撞撞找到了不太宽敞的土路,朝着隐隐有人群聚居的地方走。

大其力在缅北算得上是繁华小城,这个点已经有妇女端着盆子三五个凑到一起,朝着河边走。

东南亚的女人普遍能吃苦,包揽家里的大多数家务,个个黑瘦但结实,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穿着传统碎花筒裙。同一身黑色男T恤,露着两条晃眼的大白腿,长发披散几乎盖住了屁股的南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眼尖的妇女看见了光脚走在路上过分漂亮的少女,推了推身旁同伴,几个人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朝着岸边路上疾步走着的少女看一眼,没有同情,没有好奇,更多的是淡漠和麻木。

南溪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转头朝着那边瞪了一眼,坚定的朝着城里走。

千娇万宠的大小姐,连生菜和菠菜都分不清,毫无自理能力和生活经验,即使进了城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不懂当地的土话,用英语求助当地的人也听不懂,反而投来让她非常不适的目光。

碰了几次灰,她不再冲动冒进,边走边观察,希望能找个有华人的店铺进去求助。

脚上的皮早就被磨破了,走过的路上映出点点血迹,她已经疼到麻木。

这个点,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都还没开始营业,少女小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泪光,但还是咬牙往前走。

“知道了,大头哥,你放心,这个星期之内,我肯定能把货给你送到的!”

就在她坐在路边台阶休息时,旁边不远处传来久违的乡音,少女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猛地转头,看见了一辆半旧的突突车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黑胖男人,面相看起来和蔼老实,

“叔叔……”

昆猜刚挂了电话,突地身旁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双过分恍眼的腿,还有光着的脚丫,虽说沾满灰尘和血迹,但是上面还做了精致的美甲,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顶级的货。

“小姑娘,怎么了?别哭别哭,跟叔叔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蔼的胖叔叔自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太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女。

“叔叔,求您帮帮我,我是被坏人抓来的,您借我手机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哥哥会给您很多钱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南溪才张口。

昆猜皮笑肉不笑,“可以啊,给你,小姑娘!”

热情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南溪喜出望外,激动接过电话,输入了哥哥的号码,可是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

又拨了爸爸的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当然打不通。

专门供货的蛇头,为了防止仇家寻仇,手机从来都是特制的,即使不慎丢失,或者人出了意外,也没人能找到他的上家和货的最终去向。

南溪失望的将手机还了回去,泪眼婆娑,“叔叔,您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可以的,小姑娘,上来吧!”善良的大叔大方让小姑娘上了他的突突车,还好心买了街边的糯米糕给她当早餐,载着小姑娘一路沿着主干道走……

*****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南溪躺在一个闷热骚臭的小房子里。

脑中嗡嗡作响,整整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金三角没有好人,看似和蔼善良的大叔,其实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脚上锁着又脏又重的锁链,她动了一下,钻心的疼。

懊恼,后悔,绝望……

她几乎被不明的情绪吞噬,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拽那条锁在腿上的沉重锁链。

“别挣扎了,没用的!”身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南溪停下手中动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光线,看见一个跟她一样被锁起来的女孩。

“你也是被抓来的吧?”那个女孩再次开口。

经过突突车司机的事,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满戒备,任何人都不信,尽管她的英语发音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松开拽着铁链子的手,抿唇不语,静静坐在地上。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是华国人?”女孩这次换了华语问。

南溪依旧没有搭理她。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就要被卖给那些坏人了……”过了几分钟,她又说了一句,还是用的英语。

南溪猛地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看着身后女孩,“你说什么?”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要被叫价拍卖了……呜呜呜……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卖了,她们说要把我们留着,等今晚的大客户来挑……”

再次被打击的南溪牙关都在颤抖。

为什么?

她明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几乎将手指骨头捏碎,却又不知道这种境地,该去怪谁,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怎样的命运。

“我们很可能活不到明天了,我叫雅娜,我的爸爸是泰国人,妈妈是华国人,你呢?”女孩再次开口,眉眼中没有丝毫防备和敌意。

南溪叹了口气,“我叫南溪!华国人。”

“你不要拽链子了,没用的,也不要反抗,他们会给反抗的女孩打针的,被打了针,就只能被带去出台,下场更惨!”

雅娜好心劝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听懂缅语,门口守着的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吱吖~

雅娜话音刚落,铁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几个壮汉。


被强吻的少女动弹不得,脸颊绯红,羞臊难当。

她从没被男人这么对待过,第一感受到了雄性的可怕,整个人瑟缩颤抖。

巴律本来没想干什么,只是事情办妥了,心里畅快,想要亲一亲失而复得的老婆解解馋,没想到老婆太香太软太好亲,一碰上就停不下来。

他行事从来肆意由心,自己老婆,想亲就亲呗,将人压倒,本来想摸一摸的,没想到那衣服质量太差,还没用力就破了。

白色蕾丝边的底裤,勾的男人喉结发痒。

“老婆……”男人覆在耳边,自喉骨漫出的声线沙哑危险,如同猛兽享受猎物前发出的低叹,“忍不到回去了……”

少女被他直白的话惊地浑身僵硬,脑子发蒙。

她太害怕了,但是害怕也没用,现在除了这个男人,没人能护着她了。

“我……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她微颤启口,试图拖延。

“老子他妈不想吃饭,想吃人。”欲火燎原的男人抬手,覆上少女起伏汹涌,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那是比拿枪杀人更让他血液澎湃的体验。

“老婆……好软……”

少女被他毫不怜惜的粗粝大掌揉的生疼,眼泪直流,“巴律……我好饿……他们没给我吃一口饭……”

之前跟这个男人硬刚过,没一次讨到便宜的,这一次她学乖了,以柔克刚。

男人作乱的手顿了顿,埋在他胸口啃咬的脑袋抬了起来,黑眸对上她哭泣泪眼,重重喘了两口粗气,粗粝手指胡乱擦了擦她的泪痕,刮的脸颊生疼,

“坐好,回家吃饭!”

车子启动,巴律将身上衬衣单手扒了下来,扔到她身上,“套上,夜里风大。”

借着月光,她能清晰看见他身上块垒分明,蓄满力量的肌肉,那是常年累月实战拼杀出来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兴奋的战斗状态。

男人强悍壮硕的身上,布满伤疤,每一道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巴律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嘴角邪笑,假装没看见。

过了美塞口岸,穿过一座桥,走山路半小时就到了小竹楼下面。

看见随意扔在地上的门板,南溪一愣。

本来就够艰苦朴素的了,少了门板,这房子还怎么住?

“它自己掉了,我一会修。”巴律不自在别过脸去,一脚将门板踹出去两米远,腾开了脚下的路。

南溪抿了抿唇,没说话,乖乖进了房间,坐在了硌人的藤席上。

“我叫了人送饭过来,很快,再忍忍?”他随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了南溪眼前。

“谢谢!”少女接过水瓶,她还是不太习惯对着瓶嘴喝水,抿了一小口。

巴律看着沾了水的嫣红唇瓣,心里那股燥热又窜了上来,喉结狠狠滚了滚。

“再喝点。”

“不喝了,太凉。”少女摇头,将瓶盖拧了回去。

“我给你暖暖。”混不吝的少年坏笑,接过水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俯身压着少女,将水渡了过去。

南溪反应不及,清凉的水渍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本能地吞咽,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这一次,他无师自通,吻得她舌尖发麻,呼吸急促,脸颊染上嫣红。

南溪本能地抗拒。

“南小溪……”

巴律极其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抓住她乱拍的手,双目赤红,“你再敢拒绝试试。”

他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但那有什么要紧。

她想活着。

而他,想要她。

这一点,他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南溪自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盘算,咬着牙,浑身僵硬坐在床边。

即使坐着,也不舒服。

这个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藤编的,上面的编织纹路很明显,最边上和竹围连接的地方,还隐隐露着倒刺。

她此时坐在上面,黑色T恤将将能遮住大腿根,垫着衣服的屁股那里,也只是感觉到硬,还能忍受,可是直接和席子接触的其他地方,已经压的生疼了。

这个房间除了床,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不坐着就只能站着,站着的话,她脚上又没穿鞋子,地上又硬又凉……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抿着的唇瓣,抓了抓后脑短发,

“又怎么了?”

澡也洗了,饭也吃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拉着个脸子。

“没怎么!”

少女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可是她实在太害怕这个暴躁的男人,不敢再随便试探。

他怎么随便一张口都是硬邦邦的又凶又虎,自己明明没惹他。

以前在家里,哥哥和爸爸从来都是温声和气的,即使自己犯错,犯浑,甚至任性骄纵,他们也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暴躁易怒的男人。

巴律碰了根软钉子,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不说拉倒!

长臂一伸,单手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那就睡觉!”

南溪被他紧紧桎梏包裹,那股浓烈的雄性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整个人都慌张的要命,更何况他的大手已经将黑色体恤整个掀了上去,为所欲为,捏的她生疼。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咬着唇,生气去推这个色中饿鬼。

巴律匪气一笑,“老子后半夜要去打仗,不能睡女人,这是规矩,摸两把解解馋怎么了?你以为老子拿命赌你回来是要供着当菩萨?”

少女震惊,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绪翻涌,浓密鸦睫微颤,“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但要摸你,还要睡你,还要让你给老子生崽子,听清楚了吗?”

他摁在少女腰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将人整个贴在了自己壮硕胸膛上,

“德昂说的对,金三角没有不听话的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儿,给老子发脾气甩脸子行,让老子伺候你也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听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南溪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她是被家里宠着骄纵了点儿,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玩枪赌命的男人,有几个是好说话没脾气的?

这种情况,人为刀俎,除了妥协,假装顺从,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说的是真的?”她细若蚊吟的声线传进男人耳膜,痒痒的。

“什么?”巴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她润眸微抬,毛茸茸的大眼睛对上男人凌冽黑眸,不闪不避,甚至带着几分试探。

男人好笑,还真是会演戏,她什么作风,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闭眼顺了顺气,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这个床好硬,连枕头都没有,我不舒服!”先一点一点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才好周旋。

巴律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事。

糙男人第一次感到窘迫,喉结滚了滚,

这里是他下山临时落脚的地方,大其力的高档酒店不少,但是想要他命的人也同样不少。

横行金三角的男人,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命,大家都是躲着枪子走,谁也不会给人打冷枪,下D的机会。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还挺怀念不用打仗时窝在小竹楼的日子,一有空就过来住两天。

今天被大小姐这么一嫌弃,突然感觉自己这小竹楼不那么香了。

“乖!我把毯子铺床上,你枕着我胳膊睡,先将就一晚上,嗯?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想要什么自己挑?”

他的语气虽说依旧硬硬的,但是南溪就是感觉到,他好像没那么烦躁了,乖顺点了点头。

男人一个翻身,将薄毯铺到了床上,又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

“哎呀,你别摸了,我困死了!”她本来已经强迫自己闭上了眼,打算就这么凑合着熬到明天再说,没想到男人火炭似的手又在身上作乱起来,还更加肆无忌惮。

大小姐起床气和睡觉气同样重,耷拉着眼皮去推男人的手。

“你睡你的,我先摸摸!”他的呼吸有点重。

任谁抱着个娇娇软软又香喷喷的美少女能无动于衷?除非不是男人。

反正自己是真男人,何况是摸自己老婆?

血气方刚的男人浑身火气朝着一处涌,都快被烧着了,不让摸两把泄泄火,过一会他非得拿上冲锋枪把白家老二的老巢给灭了。

上面的任务是逼着他们撤掉对掸邦联军的资金支持,可不是灭了他们,毕竟现在各方对三大家族的态度都比较暧昧,谁也不想先把脸皮撕破。

想到这里,男人发了狠,翻身而上,“消停点儿,嗯?我先收点儿利息!”

说着,低头摁着她的脑袋贪婪又凶狠的研磨着那对让他心尖发痒的红唇。

好甜,好软……

见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她那么香,肯定连口水都是甜的,果不其然。

香香软软的老婆简直太销魂,本来只想解解馋的男人,几度欲望冲上天灵盖,想着不管不顾闯进去爽完再说。

可是今晚的任务不能有失,在女人身上泄了精气,万一出点岔子,坏了大事,非得被猛哥枪毙不可。

同盟军的铁律,大战之前绝不能逛红灯区睡女人,就算是好人家的姑娘,自己家的老婆,也得熬到仗打完。

南溪感觉自己的皮都被他蹭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哭的都不会哭了,浑身热汗,喘着粗气的男人,才咬牙起身。

“别哭了,哼哼唧唧的跟发春的猫似的!”

巴律一把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裤,低喝一声,“消停睡,我天亮前回家!敢跑老子拧断你脖子!”

说完,粗糙手指擦掉她脸上沾着的眼泪,轻轻拍了拍,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南溪睡到晚上十二点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忽地一下翻身坐起,鞋都没顾上穿,朝着门外跑,

“溪溪,……”

占蓬抬眼,就着月光看见好兄弟冲出来的身影,匪气一笑,

金三角的男人,只论能力排高低,从不分年龄,连占蓬少爷都说别惹的人,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好了,拉拉姐,妞一会再看,让你盯着的人在哪儿?”占蓬收起痞里痞气的笑,正色问道。

“在地下赌钱呢,输的差不多了,一会应该就会上来找姑娘睡觉。”

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裤兜掏出一沓美金,勾开拉拉姐低胸领口塞了进去,“辛苦了!”

拉拉姐双手合十,低头感激“谢谢占蓬少爷。”抬头时,对方已经迈腿上了楼。

占蓬推门进包厢时,啤酒果盘什么的已经被安排好,靠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姑娘,是拉拉姐手底下最听话有眼色的,可惜他那个好兄弟大喇喇躺在另一边沙发上,浑身寒气逼人,闭眼睡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情趣都不懂。

几个姑娘虽说没敢过去,坐在一边自己玩,但眼角还是时不时的朝着他那边瞟,眼神痴缠迷恋,混红灯区的姑娘,眼神毒的很,什么样的男人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南溪那小子大马金刀仰面朝上,过分优越的大货藏都藏不住,隔着裤子勾地姑娘们直吞口水。

“老子花钱让你来睡觉了?”占蓬踢了闭眼养神的好兄弟一脚,嘴角带着邪笑。

“就你那两破钱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南溪没好气睁开眼,“人在哪儿?杀了老子还有事,没功夫看你睡女人!”

“老子稀罕让你看?”占蓬拿起桌上啤酒扔到了他手里,自己又拿起一罐,两人碰了一下,

“等着吧,上来了再动手,尽量动静小点儿!”说完,勾了勾手,叫了姑娘们过来。

南溪没好气踢了他屁股一脚,“要弄滚一边弄去,别脏了老子睡觉的地方!”

“你他妈今天吃炸药了?”占蓬被一脚直接从沙发踹了下来,火冒三丈,“南溪你小子最好别有求老子的时候。”

有眼色的两个姑娘赶紧过来搀人,被占蓬挥手推开,“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让拉姐把新来的妞带进来给老子泄火!”

几个姑娘失望离开,本来想着占蓬少爷出手大方,今天能拿不少小费的,谁知被赶了出来。

包厢内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一个睡觉,一个边打游戏边抽烟。

没过几分钟,拉拉姐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哎呀,不得了了,占蓬少爷,那两个妞儿怎么被拓蒙少爷给撞见了,这会强带着人要走,差点拿枪崩了我,吓死个人了……”


“南溪,你他妈疯了,敢动我老婆?”占蓬急了,抡起拳头照着好兄弟面门砸去。

可是他太强了,整个缅北武装军大比武的兵王,—人能轻松撂倒十几个顶级雇佣兵的猛兽,即使占蓬实力不差,也近不了身,被南溪—脚踹了出去。

“都是我的主意,你放开她。”南溪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雅娜下杀手,发软的四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死命拍打男人胸口,

“你放开她,你敢杀了她我就跟你拼了……”

“南溪,老子杀了你——”占蓬眼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就要断气,红着眼自后腰掏出伯莱塔92F,利落上膛,直指好兄弟后脑,

“放了我老婆,不然老子真开枪了,这兄弟老子他妈不当了。”

“你杀了我,占蓬,你杀了我吧,都是我逼她的。”南溪猛地扑到占蓬面前,脑袋狠狠抵上漆黑枪口,哽咽开口,整个人似乎都魔怔了。

占蓬毫不怀疑,她是真的不想活了,抬手压着他大拇指想要开枪,那个力道不像是假的。

忽地,雅娜被南溪猛地扔进了占蓬怀里,随后他大手猛地钳住南溪纤腰,将人单手拦腰横抱,阔步朝着甲板走。

不远处巡逻艇上的彪子听见长官招呼,立刻将船开了过来。

南溪—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抱着南溪跳上巡逻艇,—分钟都未曾犹豫,“开船,上岸。”

南溪始终被男人铁锁—般的双臂箍在怀里,动都不敢动。

船靠岸后,南溪将人塞进了车里,—路疾驰,回了小竹楼。

熟悉的卧室门被男人大力阖上,毫不怜香惜玉,将人扔到了床上。

床垫虽然不硬,但也并不软和,南溪还是被摔的生疼,但她咬牙没哭,顺势坐了起来,后退着缩到床角。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认过错,每次犯错哥哥都会替她摆平,即使搪塞不过去,被爸爸揪住,她也从来死拧着不低头,哥哥和爷爷得到消息就会来“救”她。

平生唯—认错低头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她心里清楚,自己并没错。

但她不是什么豪气冲天的巾帼豪杰,能认个错活着,肯定不会傻到去激怒这个暴躁的猛兽。

“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南溪火气差点掀翻天灵盖,看着她清澈纯净的眸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明明—副受惊小鹿的模样,却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从—开始,她就在跟自己周旋演戏

“南小溪”他狠狠抹了把脸,凑到她面前,发红双眼凝视她润眸,

“你从没想过要跟我过日子,对吧?”

“不管我怎么对你好,怎么讨好你,你都不会留下来跟着我,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他虽然用的问句,但语气却是无比笃定。

南溪抿唇,她说不出“不”字来,也说不出任何会跟他在—起的承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南小溪……”南溪的双眼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布满血丝的眼眸中,分明闪烁几缕晶莹,

“我们的相遇或许不体面,但我的感情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它?”

“南溪,我没有。”南溪委屈垂泪,“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感情,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你的感情。”

“你是说,都是我自作多情?”南溪鼻尖酸涩,心头发苦,眨了眨生疼双眼,但俊脸依旧凌厉,抬手虎口箍着少女精致下巴,

“说话,南小溪。”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南溪被捆绑住手脚,嘴上粘了封条,动弹不得,夹在小小的木箱里,双眼空洞几乎失焦,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出来冒。

这一次,她才真的理解了雅娜的那句,“在金三角,身边没男人护着的女孩,出门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抓走。”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她现在,连死,都是奢望。

货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货头将箱子搬出来时,里面的少女已经面如黄纸,只剩下一口气。

“妈的,醒醒,”货头不耐烦朝着昏迷少女面上浇了半瓶凉水,南溪被惊地缓缓睁开了眼,货头这才淫邪笑了笑,

这么美的妞儿,死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要不是为了多卖几个钱,他早就忍不住自己上了。

底下的马仔推了推车过来,

“大哥,达凯哥已经联系好了,这边有个很大的夜总会,老板特别有钱,说是将人带过去,只要货好,价钱随便开。”

“嗯!达凯在哪儿?”货头压下鸭舌帽,谨慎问道。

“达凯哥就在百媚夜总会,陪着那位老板等您呢!”

“知道了,过去吧!告诉底下人,嘴巴严实点儿,就说今天盘查的严,耽误了一天,谁也不许说漏嘴。”

“明白,大哥,兄弟们都找了妞儿去玩了,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眉眼矜贵俊朗,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修长手指夹着雪茄,气质淡漠,金色半框眼镜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永夜,无人能看透一二。

“南总,我大哥这回弄来的妞儿,绝对好看,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兄弟以后在东南亚,还仰仗南总多照顾!”

达凯狗腿子似的,将面前的茶杯添上茶,陪着笑脸。

南肃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达凯,你应当知道,要不是念在小时候的情义上,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是是是!南总,您放心,今天出了这个门,阿瓦寨子里的查牧就已经死了,您是华国来东南亚做生意的南总,和我的发小,不是一个人。”

南肃之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抬手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算你小子聪明,行了,我还有事,货,让孙经理去看看就行,我卖你的人情,跟货没关系,拿了钱滚远点儿。”

南肃之说完,迈腿起身,勾手叫了底下的人过来,他自己则被保镖护着进了专用电梯。

背上的枪伤还隐隐作痛,但他一醒来就挣扎着出了医院。

鸾鸾下落不明,他一分钟都待不住,除了明着同警署那边打点走关系找妹妹,他不惜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动用了自己在东南亚的所有黑色势力,但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那个娇气包胆子小,脾气大,又爱哭爱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一定吓坏了。

一想到南溪,南肃之整个人就烦躁的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这次来美塞,本来是想见一见这边的一个生意伙伴,他的路子广,想拜托他帮忙找找妹妹,没想到被以前寨子里的玩伴认了出来,不得不花些时间周旋。

亲生父亲的身份,是他这辈子永远抹不掉的污点,他不可能让这个污点被世人看见,尤其,不能让他的鸾鸾知道,自己有着那样肮脏不堪的出身。

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努力奋斗,为的就是能配的上她,能光明正大的跟爸爸提出想要照顾她一辈子,他的血汗,绝不能因为一个达凯付诸一炬。

想到这里,男人黑眸暗了暗,抬手,“阿力,去办件事。”

电梯下行到一楼时,手下点头,拐弯离开,而男人颀长身影径直上了门口开过来的古斯特,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电梯缓缓升起,推着推车的男人,重重压了压头顶帽檐。

南溪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货头拿钱离开后,她就被妈妈桑带走了。

狭小的休息室,气味难闻,掺杂着各种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上下床铺脏乱不堪,里面挤着几个女人,在睡觉。

南溪被人扔在了靠门口的一个下铺上,这里的女孩前两天逃跑被打死了,床空了出来。

她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说的什么,她听不懂,更听不清,整个人越来越迷糊,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响起悉悉索索起床洗漱的声音,以及各种浓郁俗气的味道,熏的她眉头皱了皱。

嘴边被递过来一根吸管,她吃力吸了一口水,缓了半天,才将眼睛睁开。

眼前站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很瘦,皮肤有点黑,张嘴说着泰语,她听不懂,干涸的嘴皮说了句,“谢谢!”

“你是华国人?”阿彩用蹩脚的华语问道。

南溪点了头。

“小妹妹,这里是泰缅边境,你也是被卖来的吧?”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南溪知道,她是好人,咬唇嗯了一声。

“我叫阿彩,泰国人。”好心的女孩又给她喝了口水,提醒道,

“这里是夜总会,我们都是被卖来这里的,没有自由,但是如果听话,能完成业绩,就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记住了吗?”

“阿彩姐姐,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哥哥很厉害的,你帮我逃出去,我让我哥哥来救你,好不好?”

阿彩叹了口气,好声劝道,“你别想着逃了,被发现会被打死的,你这么漂亮,妈妈桑会让你接触有钱的贵宾的,不会让那些脏兮兮的马仔碰你,小妹妹,在这里,听话,才能活命。”

南溪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这些女孩已经麻木了,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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