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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

烟霞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楚唯楚璟,由大神作者“烟霞侣”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自小就是养崽深闺里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备受家族和京城达官贵人们的瞩目。姨母接她入京,本以为这是外出见识、大涨世面的康庄大路,却没想到是,暴君堂哥和她联手攻略朝堂、青梅竹马撒狗粮的另辟小路!太后:儿子可以不要,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暴君:皇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她:这个,我说了不算啊啊啊啊!!...

主角:楚唯楚璟   更新:2024-08-24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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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唯楚璟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由网络作家“烟霞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楚唯楚璟,由大神作者“烟霞侣”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自小就是养崽深闺里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备受家族和京城达官贵人们的瞩目。姨母接她入京,本以为这是外出见识、大涨世面的康庄大路,却没想到是,暴君堂哥和她联手攻略朝堂、青梅竹马撒狗粮的另辟小路!太后:儿子可以不要,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暴君:皇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她:这个,我说了不算啊啊啊啊!!...

《优秀文集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精彩片段


十娘?楚唯怔了怔,想起小姑娘明亮灿烂的双眸,楚唯一口否决:“她不适合。”他跟楚璟接触时间不长,但他可以肯定这小丫头不愿意入宫,三叔也不会答应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宫里。

他扬眉中年男子问:“樊太夫人跟你说了什么?”樊太夫人就是楚唯和楚璟的曾祖母樊氏,樊氏并不是楚唯的亲曾祖母,是故楚唯这一房都只称呼樊氏的诰命,并不称她为曾祖母。

这位中年男子是樊太夫人的侄孙,楚唯用人不拘身份,也没因为樊文是樊太夫人的侄孙就远着他。樊文虽是樊太夫人侄孙,但从来没想为了祖姑背叛郎君。

樊文说:“太夫人说十娘子年纪半大不小,还能耽搁几年,正适合送入宫里。”十娘子今年才十四岁,要说马上成亲也行,但再耽搁几年也没人说什么,世家大族嫁女都晚,十七八岁成亲不罕见,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太子妃病逝。

楚唯淡声道:“这事由三叔做主。”楚唯对楚璟印象不错,也不忍心送这孩子入宫,不过要是三叔愿意他也不会阻止,毕竟她也不是自己亲妹妹。楚唯对裴彦说:“我寅时就走,你留下照顾三婶,待三婶身体好转,你就送她们入京。”楚唯行事面面俱到,既然都路过别院了,自然不会丢下三婶和堂妹不理会。

“是。”裴彦拱手应声。

楚唯同幕僚议了一会事便歇下了,他只休息了一个半时辰就起身,跟侍卫打了一套拳法后,寅时准时出发。等楚璟和陈氏醒来时,楚唯已经离开很久了,算着时间都快到京城了。

楚璟听说楚唯晚上只睡了一个半时辰,不由感慨果然成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大堂兄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情况应该是常见情况吧?楚璟心中感慨一番,又开始欣赏楚唯送来的《秋风赋》上,楚唯是后世出名的书法大家,楚璟前世就曾看过他不少书法拓印件,他传世的书法作品中并无这篇《秋风赋》。

但楚璟是知道《秋风赋》,这篇赋是楚唯名作的,旁人作赋都是秋兰、皎月,要不就是朝代名景,唯有楚唯以秋风为赋名,秋风肃杀,古人就算以秋天为赋也是不会以秋风为名,只有楚唯百无禁忌。后世史家点评这篇名赋是“反意昭然”,不过现在看来,大部分人都还没看出楚唯心怀大志。

楚璟一手支颐,偏头问珊瑚:“你说大堂兄为何要送我这个?”

珊瑚想了想猜测说:“让姑娘照着这篇赋写?”

楚璟哑然失笑:“怎么可能!”楚唯这是狂草,楚璟草书也会,但绝对写不出楚唯这种气势,也不是说楚璟水平不行,而是两人成长环境的差异造成了楚璟永远无法写出楚唯的风格,反之亦然。

珊瑚道:“那就是郎君给姑娘的奖励?”

楚璟没吭声,大堂兄不是要送她谢大家的手书了吗?为何再送一篇自己的手书?楚璟很聪明,可她再聪明都想不出楚唯如此隐晦的用意。


珊瑚说:“我就只剩几针了,做完就不做了。”她也不敢一直在车上做针线活,马车走起来太晃,她看了一会就头晕,她路上还能伺候姑娘呢,可不敢让自己不舒服。

宋煜瞄了一眼珊瑚手中的袜子,“等我们到了京城,我再买两个针线丫鬟进来,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珊瑚针线活不错,不过她们在平郡那会,她外家多的是做针线活的丫鬟,宋煜身上大部分衣服都有陈家的绣娘代劳了。

来了京城后,珊瑚没了帮手,这些年她见缝插针地给宋煜做着寝衣、袜子,还有马上入夏要穿的夏衫……宋煜都担心珊瑚再绣下去眼睛都要近视了,她还是多买几个绣娘一起做针线,人多干活就轻松,也不怕有人会绣瞎眼睛。

珊瑚笑道:“奴婢不辛苦。”女君和姑娘都是再和善不过的主子,对下人从不打骂,府里的下人都说能当萧家的下人,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不过是多做了些针线活,又有什么辛苦的?

珊瑚将袜子口沿一圈的白布按下,正要用绣针缝边,却不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地面也随之震动了起来,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前肢高翘、仰头长嘶,整个车队一下乱了。

幸好驾车的马夫经验丰富,连忙安抚住了马匹,但车厢还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珊瑚身体也跟着晃了晃,绣花针蓦地戳入她大拇指的指腹。

“哎!”珊瑚忍不住疼叫了一声,血珠子大滴大滴的冒出来,滴在了洁白的袜子上,珊瑚忍不住心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双袜子沾了血,肯定不能给姑娘穿了,可惜她用的是上等的细棉布。

“珊瑚你没事吧!”宋煜半躺在车上,周围又全是软垫,即使车厢剧烈晃动,她也只撞在了几个软枕上,她听到珊瑚的惊呼,抬头一看,正好看到珊瑚的手指正在滴血,她吓了一跳,连忙对珊瑚说:“快把针丢了。”

珊瑚忍着疼将绣花针放回针线盒中,然后取出帕子将伤口捂住,“可惜这块细棉布。”这会棉花还没有广泛种植,只在边疆有少量种植,细棉布的价格堪比上等的锦缎。这么白的棉布,沾了血洗不干净了,珊瑚想想就心疼。

宋煜无所谓道:“你没事就好。”一小块棉布她还是损失得起的。这时车外的马蹄声越发地响亮,宋煜半掀起车帘,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都京城附近了,总不会有流寇吧?

因来者的气势过于惊人,萧家的侍卫们连忙驾车修改着队形,除了宋煜和陈氏乘坐的马车外,别的马车上的下人们都下来了,众人团团将宋煜和陈氏围在中央,很多人都拿着防身武器严阵以待。

裴彦也站在宋煜马车附近,他眉头紧皱,他不觉得京城附近会有流寇,只是这惊天动地的阵势——裴彦微微轻叹,来人恐怕也不比流寇好多少。

裴彦思忖间,远处疾驰而来的骑士们已经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帘之中,那队骑士显然也发现了车队,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萧家的家丁们见状,又让车夫将马车往官道外移了移,尽量给这些人让路。津县离京城极近,附近也没什么流寇,萧清只留了五十名家丁保护妻女。


珊瑚见姑娘认真地选着经文,忍不住提议说:“姑娘,你的画不是更好看吗?要不也给大郎君送几张画让他指点?”家里下人都知道姑娘擅书,但没几个人知道姑娘的画比字更好。

珊瑚私下也跟别院里的萧家下人打听过了,下人都说家里姑娘才学个个都好,尤其是长房的六娘子和三房的八娘子,都是京城出名的大才女,德容言功无一不好。八娘子就是樊夫人生的那位,珊瑚听了就不服气,她不信天下还有比自家姑娘更有才华的姑娘。

珊瑚知道惜尘在萧家地位特殊,既然他都要姑娘送字过去了,姑娘不如把自己画也送过去,要是能得了大郎君的赞赏,比什么人的夸奖都有用。

君骁好笑道:“你当大哥是阿爹吗?只要我送过去,他就能给我点评?他哪有那么多时间?”

珊瑚不死心:“不管大郎君看不看,我们先拿过去再说?”

君骁摇头:“不需要。”

珊瑚有些惋惜,但也不再继续劝说,姑娘懂得比自己多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肯定是有理由的。

君骁想了想又道:“你把我打的五色索也给大堂兄送一条过去。”

这话让珊瑚精神一震,她清脆地应了一声:“哎!”姑娘就是姑娘,她怎么没想到五色索呢?这可比送书画应景多了,还贵气还讨喜!

时下端午有佩戴五色索的习惯,所谓五色索就是用五色丝线缠绕的丝带。君骁前世喜爱手工,跟着视频学过不少中国结的打法,她打出来的五色索要比目前市面上大部分五色索都好看。

尤其是她用来送贵客的五色索更别致,除了五色丝带外,她将铜五毒当装饰,缠入了绳索中。每只五毒配饰不过指甲瓣大小,都是铜匠精工细雕而成,精致极了。当初成品一出来就被众人夸了又夸,郎君当即定下日后这种绳索就是送贵客固定礼物之一,大家都这么喜欢,大郎君一定也喜欢。

君骁看着珊瑚欢天喜地地挑了一串五色索,郑重地用木匣装好了送去,不由微微而笑,有珊瑚在,她真能省心很多。等珊瑚退下,君骁走到窗前,推窗开着星光闪耀的夜空轻叹一声,原来历史上褒贬不一的齐武帝年轻时居然是这样的,现在的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暴君的潜质,儒雅端方、堪称温润君子,时间真能把人改变到这程度吗?

还是现在的他只是他的伪装?不过一个人能伪装这么多年也很可怕了,难怪能成为开国皇帝。来古代这么多年,她总算见到一位历史名人了。君骁是穿越者,她是带着前世记忆的胎穿,她尚未出娘胎时就有意识了,不过那时候她大部分都在沉睡,即便后来出生了,她大半时间也在睡觉,等君骁能真正掌控自己的身体,差不多要满三岁了。

那时候她也知道自己来到了历史上那个诸侯争战、天下时合时散、朝代更替频繁的年代。幸好她运气还不错,投胎的人家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兰陵萧氏。不过这时的萧氏在士族中还不算太耀眼,算是大世家,但还称不上顶级世家。

根据后世史学家的分析,兰陵萧氏真正崛起、成为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大世家是靠着她大堂兄惜尘,也就是那位被历代史家口诛笔伐,但却被后世许多帝皇所推崇——大齐开国皇帝齐武帝惜尘。


珊瑚不像沈栩那么多思多虑,在她看来,大郎君给姑娘的东西,姑娘收下便是,难道大郎君还会要回不成?她突然喜滋滋地对沈栩说:“姑娘,大郎君还留了一位姓裴的郎君,说是要护送你和女君回京城。”

沈栩听了抬头看了珊瑚一眼,见她粉腮嫣红、含羞带怯,她猜测道:“那位裴郎君容貌生得很好?”不然珊瑚干嘛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说起裴郎君,沈栩就想起这个时代挺有名气的名臣裴琰,这位史载就是美男子,不过史书上大部分人都是美男子,也不知道这描述是真实还是美化。

珊瑚真对自家姑娘服气了,一般姑娘家恐怕连提起“郎君”两个字都会害羞,只有自家姑娘会坦然自若的说这种话,“姑娘您怎么知道?”

沈栩好笑道:“看你的模样不就知道了?”

珊瑚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有这么明显?她压低声音小声说:“姑娘,那位郎君长得可太好看了,奴婢看他就比大郎君弱了那么几分。”

就比沈念弱几分?沈栩眉头微挑,难得有些好奇:“当真如此俊美?”沈念已是当世顶尖美男子了,就是换到后世都不逊色,就比沈念差一些,也已经是顶尖美男子了。

珊瑚肯定道:“真的!”

沈栩说:“等出发时我瞧瞧。”

“瞧什么?”陈氏过来找女儿,见女儿在同珊瑚说悄悄话,不由有些心酸,阿玥打小在平郡长大,她兄长比她大好些岁,他们的孩子都大了,有些都娶妻嫁人了,也不可能陪阿玥一起玩。以至于女儿长这么大,都没什么闺阁好友,平时有什么悄悄话只能跟丫鬟说,难怪夫婿说为了女儿也要回京城。

“珊瑚说外头挺热闹的,好像有人在杂耍,我想去看看。”沈栩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话题,一起去看帅哥这种事还是不要跟长辈说了。

陈氏微微笑道:“好像是来了一个耍猴班子,你若喜欢,我让他们进来给你耍猴玩?”女儿在平郡时最爱夫君带她出门玩耍。

沈栩摇头说:“别,那些人来路不明,他们路过时看看就好,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陈氏听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像足了你爹。”想什么都比别人想得深。

沈栩笑而不语,要是在平郡或是京城,她或许会让耍猴班子进来,但别院里还是谨慎点好,不说是出事,就是阿娘养病时还叫耍猴班子,这话好说不好听。

陈氏对沈栩说:“阿玥,我们也明天回京城吧。”

沈栩讶然问:“这么快?”

陈氏道:“我们都休息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你曾祖母、祖母怎么想?”她以为沈念起码也要早上离开,哪里知道他居然寅时不到就离开,陈氏一听就急了,赶紧让人整理行礼,准备明天回京。

沈栩暗忖,还能怎么想?就觉得你矫情呗?不过沈栩觉得无论阿娘做什么,她曾祖母和祖母都不会对阿娘满意,所以也无所谓了,当贤妻做什么?横竖阿娘是“不懂事”的寒门女。

陈氏自然不知道女儿的腹诽,她这会正紧张自己马上要回京见公婆了,还有太婆婆……

外面的仆妇进来禀告说:“女君,裴郎君求见。”

听到“裴郎君”三个字,陈氏双眸一亮,“快让他进来。”她转而又对女儿说:“你去屏风后面回避下。”


萧清接到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由摸了摸鼻子,对娘亲讪讪—笑,他急着给女儿说亲,防备的不是爹娘,是祖母。他可不想儿女重蹈自己覆辙,他是男子,娶个不喜欢的妻子,大不了就是放在后院不理会,可女儿不行,这事关女儿—辈子幸福。

樊太夫人漫不经心地瞥了陈氏和萧玥—眼,目光在扫过萧玥时顿了顿,她再看了看陈氏,难怪孙子长留平郡都不肯回来了,原来是沉溺在温柔乡,她冷哼—声,无视给自己行礼的陈氏和萧玥,偏头问孙子:“你怎么这会来了?今天又不是休沐日。”

萧清说:“阿陈和阿宝第—次来京城,我怕她们不懂规矩,冒犯了您,特地陪她们过来,她们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千万别顾及我,尽管骂她们。”萧清袒护妻女袒护的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袒护?他就要所有人都知道,妻子女儿是他重视的人。

萧清的话让樊太夫人脸—下僵住了,傻子都能听出萧清对妻女的偏袒,樊太夫人瞄了—眼跪在地上母女两人,冷冷道:“起来吧。”

陈氏听到太夫人冷漠的声音,心中暗暗忐忑,不过她还是顺从地起身,转而又对崔夫人行礼:“母亲。”

崔夫人见陈氏性子柔顺、容貌秀美,微微颔首道:“起来吧。”她虽受了婆母—辈子苛刻,可她本身不是苛刻的人,也不要求儿媳站规矩。以前的媳妇樊氏因性情行事和身份的缘故,让她没法子喜欢。陈氏虽出身寒门又无子,但光凭她能让儿子开心,就值得崔夫人善待她了。

陈氏见婆母笑容和蔼,心中微定,夫君说得果然没错,母亲真是—个和蔼的人。

萧玥对崔夫人的第—印象也很好,任何人跟樊太夫人比都是好的。

陈氏和萧玥给樊太夫人、崔夫人见礼完,萧玦、萧琳和萧九由下人乳母领着过来给陈氏见礼。萧清有二子三女,今天只有四个孩子,他次子是皇子伴读,平时不怎么回家。

三人同时先给陈氏见礼,萧玦和萧九同时被萧玥的容色所震惊,唯有萧琳见惯不惯,这会的十娘还没彻底长开,只能算漂亮,绝不是绝代佳人,等再过十年,她才是真正的绝代佳人。不然又怎么会让那位念念不忘,最后不惜让十娘夫妻母子分离,也要逼着她入宫呢?

萧琳心中微动,当初陛下没驾崩的时候,她们是宗室女,日子非常好过,那负心汉对自己也恭敬有加,后来陛下驾崩,他留下的基业几乎在几夕之间分崩离析,她们也从高高在上的宗室女,变成了亡国宗女,那负心汉才原形毕露。如果陛下没驾崩该有多好?他们—家子都能过得好。

“阿琳?”陈氏迟疑的声音响起。

萧琳抬眉,就见陈氏满脸忐忑地望着自己,萧琳浅浅—笑,“母亲。”她前世被小人蒙蔽,以为继母不是好人,父亲色令智昏,只想继母和萧玥,不顾自己和阿兄死活,可后来拼命救她的也只有父亲和继母……萧琳低下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这辈子她—定要好好孝顺她们。

陈氏见婆母对自己和善,丈夫的儿女对自己恭敬有加,她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祖母不喜欢自己又如何?她又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自己,陈家富贵、陈氏出手豪爽,她心情—好,给大家的礼物都极好,而且还让人去酒楼请了大厨来府上做饭。京城什么酒楼饭菜好吃、哪个大厨有本事,陈家都给女儿打听好了。


萧清安抚地轻拍妻子的肩膀:“没什么,这些礼物挺好。”他对女儿说,“既然是你祖父母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靳延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会管?还是让阿娘收着吧。”红宝头面她还能自己保管,商铺怎么弄?她是不介意经商,可家里大人能同意吗?

萧清说:“你都是大姑娘了,也应该学些管家理事了,以后家里的度用就有你来管了。”当然萧清说的家里,只是他们小家的度用,连萧玦、萧琳、萧九几个人的花费都管不了,二房目前是崔氏管家,连陈氏都轮不上。

萧清的话让陈氏和靳延吃了—惊,陈氏道:“阿宝才多大,就算要管也应该是大姑娘和二姑娘,阿宝最多搭个手。”上面两个女儿订婚后就要嫁人,陈氏正想着让她们练手,免得出嫁后手忙脚乱,阿宝还小,没必要跟两个姐姐抢。

萧清摇头:“她们要学,但不用这么着急。”萧清没想让女儿高嫁,给前面两个女儿找的未来夫婿虽都是大世家的嫡系,但都是非长非幼的普通孩子,她们即便将来出嫁,也顶多管管自己房里事,是管不到族中内务的。

但阿宝不同,萧清给女儿选的夫婿都是精明强干的,有些就算不是长子,也已经挣出自己家业了,阿宝要面对的情况跟两个姐姐不同。

这也不是萧清偏心,把最好的留给小女儿,只是阿宝能嫁的人,他前头两个女儿都嫁不了。萧清本以为自己挑的女婿人选已经很符合家族利益了,但还是不符合父亲的择婿标准。

萧清暗暗轻叹—声,—会他要去找父亲聊聊,如果父亲看中的人家符合自己心意,他也愿意答应,但入宫和魏家绝对不行,这是自己的底线。

萧清诧异父亲给女儿的见面礼,崔氏也在好奇丈夫给了孙女什么见面礼,本来两人都说好了,她送红宝头面,他—套笔墨纸砚就好,可丈夫今天递给孙女的礼匣明显不是之前说好的礼物。等饭后大家散去,崔氏和萧铮相携在书房散步,她好奇地问萧铮:“你送了十丫头什么见面礼?”

崔氏和萧铮都是奔六的年纪,按照京城贵族夫妻的常态,他们这个年纪早分院落睡了。不过崔氏和萧铮恩爱了—辈子,萧铮也没纳妾,两人始终住在—起没分开过。

这也是樊太夫人最不喜欢的—点,总是骂崔氏明明是不下蛋的母鸡,却还死缠着男人不放。偏偏崔氏涵养好,无论樊太夫人怎么骂,她都巍然不动,让樊太夫人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儿子偏袒着媳妇。

萧铮轻描淡写道:“送了—个商铺。”

“商铺?”崔氏讶然的望着丈夫,“为何要送她商铺?”她送孙女—套红宝头面已够贵重了,老头子居然出手比自己还大方?他想做什么?

萧铮笑了笑,“前几天阿清同我说,他儿女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我答应了。”

崔氏颔首:“他也同我这么说过,我也答应了,不过小十……”崔氏欲言又止,小十那样的,完全可以挑个家世才华都出挑的,低嫁反而不好。

萧铮说:“女孩子容貌尚在其次,关键看她自己。”萧铮也觉得小孙女长得好,但长得好不代表能高嫁,如果小十性子像她两个姐姐,她还是找个本分些的世家子嫁了。


郑氏说:“老二媳妇前几天就去庙里了,要后天才回来。”

崔氏这才想起,这几天是老二生母忌日,他每年都会在这时候去庙里给生母祈福,崔氏心中微叹,亏得自己没有庶子,不然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庶子,—心只惦记着亲娘,心里该有多郁闷?

郑氏顿了顿说:“老大媳妇她有了,昨天见红了,今天我让她躺着养胎。”

崔氏闻言—怔,老大媳妇是填房,年纪比世子小了好几岁,但也有三十多了,她都生了五个孩子了,居然又有了?崔氏不禁羡慕大房子嗣兴旺,要是二房能这样该有多好。

郑氏对长媳有孕不是太上心,孙子孙女多了,她就不在乎了,她唯—看重的就是云月,她对崔氏说:“今天就在这儿用膳吧,我给你们洗尘。”

崔氏笑着说:“你正忙着呢,我们怎么好打扰?都是—家人,来日方长。”

郑氏正要说话,却见自己心腹仆妇在花罩外张望,她眉头微挑,那仆妇笑着走进来给众人行礼,然后对崔氏和陈氏说:“二夫人,陈女君,刚才外头大爷让人传话进来,要请十姑娘去—趟他的书房。”

仆妇的话让郑氏、崔氏很是诧异,两人同时望向陈氏和云野,不明白云月怎么会让小丫头过去?云月平时对弟弟妹妹们都好,但从来不曾让他们去过自己的书房。陈氏也满脸困惑,云月让阿宝过去做什么?

崔氏和郑氏还不知道他们来京之前的插曲,云野倒是心里有数,大堂兄是来问自己魏肃的事?云野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大堂兄和魏肃是表兄弟!果然自己没把自己知道的历史当真理是对的,不然闹笑话事小,闯祸事大。

云月的乳母贺氏看到云野也微微—惊,十姑娘长得可真出挑啊!大部分人都有爱美之心,见了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乳母笑得更和善了,她含笑对云野行礼道:“老奴见过十娘子。”

“阿媪不用多礼。”云野侧身避开了乳母的行礼,不说这位乳母本身就很受云月尊敬的长辈,就凭她的年纪,云野都不可能让老人家行礼。跟在云野身边,—直垂着头不说话的珊瑚,不动声色地上前—步扶住乳母。

郑氏对云野说:“既然大郎让你过去,你就过去—趟吧。”郑氏强硬了大半辈子,临老就只听长孙—人的话。

崔氏和陈氏也毫无异议,云月虽是家中小辈,可因他的身份,家中大部分人都把他当成同等地位的人看。

云野柔顺的点头应是,跟着贺氏去外书房,她步履从容,举止优雅,崔氏和郑氏皆暗暗颔首,云野容色无可挑剔,唯—让人担心的就是她自幼养在外面,礼仪方面可能有些欠缺,现在看来她礼仪挺好,这样两人就放心了。

崔氏和郑氏虽不怎么往来,但两人都有—个共识——无论在家怎么斗得死去活来,两人对外利益是基本—致的,云野是二房的姑娘,可她嫁得好,对大房也有利。郑氏不会替云野操心,可不希望她身上有缺憾,美人有了缺憾身价就低了。

云野并不知道崔氏和郑氏心中所想,但—路走来,她早发现了大部分人都在暗中打量自己,这种情况她前世也时常可见,所以她早习惯了,她神情自若地随着郑氏—路走到了云月的书房。


萧家虽是武将世家,但也就冀国公、世子和齐雪有权拥有侍卫,平时家中女眷出行,大多还是家丁护卫。这些家丁也就是因自小由萧家养大,身体比寻常人强壮,身手也相对敏捷些。

他们对付寻常流寇绰绰有余,面对正规军就不够看了,而敢在京城附近如此气焰嚣张的,除了几方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外,还有谁?因此家丁们想着尽量让道,太太平平地送走这些瘟神,他们也要继续赶路。

骑士们经过车队时,扬起了阵阵尘土,众人皆以袖掩面,遮蔽风沙,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始终待在马车里的陈氏和齐昱。裴彦一面用长袖挡着风沙,一面注意着骑士们身上的标识,在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虎豹图案时,他眉头微微一皱,幽州节度使怎么会这时入京?

裴彦看清骑士来历的同时,他的容貌也被路过的那些人看在眼里,为首一名骑士看到是领队的居然是裴彦,他不由眉头微挑,抬起了左手。

这位骑士一抬手,他身后的骑士们就放缓了骑马速度,马匹小跑了一段时候缓缓停下,这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模样,让裴彦双目微垂,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除了那位,还有谁能让虎豹营中的精英贴身护卫?

为首的骑士等属下们都停下后,调转马头朝裴彦驰来,那人在离裴彦数米之遥缓缓停下,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彦,“你家主子呢?”

那人带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头盔,本来让人看不清相貌,但他张扬的行事,让裴彦很早就猜到来人身份,他拱手行礼道:“魏郎君安好,郎君回京了。”

“齐雪回京了?他回京你怎么会在这里?”魏肃讶然道,他虽名为“肃”,但脾气性情却一点都不严肃。

裴彦道:“郎君自然是回京城办公务,他命仆护送家眷回京城。”

魏肃是幽州节度使魏彦的长子,此人文不成武不就,只能靠父荫领了一个闲职,要说官场上品阶,裴彦还在他之上。奈何魏彦权势惊人,又手握一方兵权,魏家在幽州俨然就是一土皇帝。

魏肃是魏彦的独子,从小被皇帝和魏彦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这世上能让他吃亏的人不多,齐雪就是其中之一,魏彦从小逮到机会就找齐雪麻烦,虽然从未成功过,也时常因此而被齐雪教训更狠,可他还是乐此不疲。他知道裴彦是齐雪心腹,听裴彦说自己是奉齐雪之命护送家眷回京,他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这车里坐的是齐雪的姐妹吗?”

他知道齐雪生母早逝,他继母冀国公世子夫人也不可能轻易出京,就算出京也不会带这么少的家丁侍从,所以马车里坐着的是他姐妹?他脱下头盔,头盔下居然是一张俊逸之极的脸,他露出了满口的大白牙,“齐雪的妹妹也是我妹妹,不知道车里是萧家哪一位?”

魏肃这么说也对,他跟齐雪是表兄弟,两人的母亲都是公主,论理他母亲身份还要更高一些,他母亲衡阳长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齐雪的母亲只是贵妃所出。也正是因为如此,魏肃自幼在京城长大,备受其母和皇帝舅舅宠爱,被两人惯成了京城一霸,就连皇子都在他手下吃过亏,能制得住他的也就齐雪了。


“堂兄您先休息一会。”顾迟是一路从平郡走来的,知道古代出门有多累,堂哥还是骑马赶路就更累了,“我一会让人送点心来。”

顾沅含笑望着温声细语关心自己身体的小姑娘,他是长兄,只有他照顾弟弟妹妹的时候,他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弟妹的照顾,感觉还不错,他点头道:“好。”也不是说萧家弟妹们没有顾迟贴心,而是对萧家别的孩子来说,大堂兄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习惯性仰视顾沅、听从他的指令,没人想到关心顾沅生活方面,他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顾迟退出书房后,招来珊瑚吩咐让厨房立刻做些蒸碗给顾沅当点心,她估计顾沅要处理一会公务才用饭,一般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蒸碗能一直温着,不怕凉了。

珊瑚连忙去庖厨吩咐,顾迟则去内院等母亲醒来,一会顾沅应该会来给阿娘请安吧?

果然不出顾迟所料,顾沅在书房稍事休息、洗漱过后,就又开始处理公务了,这一处理就处理了近一个时辰。这时他才有时间休息,顾迟说要给他送点心的事,早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喝了一口温水,等着下人们送膳食。

管事奉上膳食后,又特地问了顾沅:“郎君,十娘子送来的点心你可要用?”这不是管事对顾迟印象好,特地让她在顾沅面前露脸,而是顾沅对族里的弟妹都不错,尤其是堂妹们,堂妹们给他的点心或是荷包,顾沅基本都会尝几口,荷包也会意思意思地挂几天。

顾沅颔首说:“好,一起送上来。”顾沅想着小姑娘送来的点心无非是些甜腻腻的糕点,就当是哄小孩,尝一口就算。却没料到管事送上的点心居然都是咸口的,有炖得烂烂的小排骨、有做成各种奇奇怪怪样子的小包子,什么馅儿都有,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温热的,顾沅挟了一个尝了半口,味道居然非常不错。

顾沅微微挑眉,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三婶是寒门出身,寒门也有传家的菜谱吗?也不是顾沅鄙视素未谋面的三婶,而是在世家垄断一切的时代,菜谱和书一样都只是世家的专利,要不寒门怎么会削尖脑袋想往世家门第钻?就是因为他们缺乏底蕴。

顾沅用过膳食之后,陈氏也午睡起来,听说顾沅居然来别院了,连忙让丫鬟去请顾沅。顾沅的父亲和萧清是堂兄弟,两房关系有些复杂,但这不代表陈氏可以怠慢顾沅。不提顾沅的官职,但他国公府长房长孙的身份就足够陈氏重视了。

顾迟站在月洞门口亲自等候顾沅,顾沅已经梳洗过了,换了玄色深衣,深色衣服越发衬得他目若朗星、俊雅过人,顾迟忍不住在心中赞同,这位堂兄要是生在现代,妥妥就是一位男神啊,不过就算在古代,他也是男神,而且还是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

顾沅信步走来,见小姑娘仰头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微微一笑,温声问:“十娘喜欢写字?”




薛彧对自己将来的规划就是:前期好好跟着薛妤干,不要反对他篡位,带着爹娘安然度过乱世。等薛妤登基,他们身为皇族,薛妤活着的时候生活肯定不愁的。将来薛妤驾崩,他们只要不要跟新朝对着干,像他们这种皇族旁支,新朝皇帝估计也懒得理会。

解决了人身安全问题,薛彧目前大部分关注点都放在自己婚姻大事上。她今年都十四岁了,也是她爹宠她,想让她晚点嫁人,又看不上平郡那边的世家,才一直没给她定亲,但拖她十四岁也是极限了。回来京城,能给她做主的人就不只是爹一人了,她猜自己最晚十五六岁也要订亲了,顶天在家待到十八岁也要嫁人了。

薛彧一点都不想嫁人,在这个男尊女卑、三妻四妾为常态的社会,任何一个思想健全的现代人都不可能对古代男人有兴趣的。可别说在古代了,就是现代想要单身都要面临很大的社会压力,古代女人想要单身基本是不可能的,史书上倒是有几位不嫁人的公主贵女,可都上在史书上,肯定是特例中的特例。

就薛彧目前对父母观察来看,两人是绝对不会支持自己单身一辈子的。既然如此自己未来的婚嫁对象就要好好谋划了,等她这次回去祖母肯定会过问自己亲事吧?希望爹爹能动作迅速点,已经替自己找好了未婚夫候选,她爹给自己找未婚夫,肯定是偏向自己的,家中长辈找的未婚夫,肯定是偏向家族而不是自己了。

薛彧对时下大部分年轻俊杰都没有兴趣,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使老天爷给自己开了金手指,让她知道很多后世名人一辈子经历,薛彧也不准备从这些人里挑未来的夫婿。不说这些人历史上都是有老婆的,她没兴趣当小三,就是这些人本身,她也不想靠近。

官场形势瞬息万变,而这些能笑到最后的人都是经历了三个朝代,两次改朝换代的人精,她这点浅薄的小心思就不要在这种人面前卖弄了,免得贻笑大方。

她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就三条:人品好、脾气温和、门当户对,前两条缺一不可,最后一条可以酌情考虑。当然历史上注定要成为炮灰的那几个世家肯定要避开的,她可不想未来被夫家牵连流放砍头,薛彧思忖着关上了窗户,躺回床休息。

薛彧想着自己的婚事,薛妤的幕僚也巧合和薛妤说起薛彧的婚事。事情还要从薛彧让人给薛妤送饭食说起。薛妤问薛彧要点心,薛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薛妤离开她才猜到薛妤要这些点心,应该是为上路准备干粮。

她那些茶点不耐久放,但津县离京城也没多远,薛妤估计是想给下属换换口味,因此薛彧让人准备好些容易携带的干点,大部分都以咸点为主、少数是甜点,她甚至还让下人连夜煮了银丹草茶,也就是后世的薄荷茶让大家祛暑用。

薛妤之前只是逗逗小丫头,他见这小丫头几乎马上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并且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不禁有些诧异,这丫头看着年纪也不大,一看就是被三叔娇养长大的,怎么办事这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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