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整理好随身物品,离开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目光落在身边孤零零的行李箱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男人啊,男人啊”真能凑合。
半年前,他带着这个行李箱来到容城,没想到半年过去,他依旧只有这个行李箱作伴。
离开了出租屋,凌云站在路边,迷茫地望着前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又能去哪里呢?
他的脑海中闪过发小柳条的身影,他此刻正在宁城,距离这里并不远。
然而,凌云却不愿向他求助。
他们从小就被家里的大人拿来比较,那种自尊心让他无法在这种落魄的时刻去找柳条。
更何况,他在容城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情。
要等晚上朱颖送照片,还有那个邬皖,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失信于人?
凌云坐在小区的花坛边,归拢着自己的钱。
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有接近西百元。
虽然这笔钱不足以让他租个房子,但至少能让他在短期内不用流落街头。
想到自己暂时不用为生计发愁,凌云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躺在花坛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
还有那间狭小的出租屋,狗都不住。
这么想着,凌云竟不自觉的涌起一股笑意。
他无聊的观察天空中缓缓移动的云朵,它们时而像长着翅膀的猪,时而像凶猛的狼,时而又像威武的巨龙。
凌云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感受生活了。
他觉得,有时候停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难怪有些人愿意过流浪的生活,原来其中也蕴含着一种别样的浪漫。
就这样,凌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是朱颖打来的电话。
“凌云,你可真行啊!
你走了之后,戴总得知消息,竟然和潘总又干了一架,今天的公司真热闹啊。”
“你现在在干嘛呢?
是不是在家睡大觉啊?”
朱颖调侃道。
凌云笑了笑,回答道:“是啊,睡得可香了,就是床有点硬。
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中午下班了,不想吃饭,就出来买杯奶茶喝。
想你了,就打个电话问问喽。
你可真行啊,把所有板子都干报废了。”
朱颖在电话笑出了猪叫。
“你可别提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裁一刀,昨晚喝多了,没睡好脑子懵逼了,就听到潘总说裁开,裁开好装车,就没多想就把板子干开了,以后可不准拿这事嘲笑我啊。”
凌云接着好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