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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桃花马上请长缨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桃花马上请长缨》是作者“六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惜惜战北望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却换来他以一身战功求娶女将军为平妻。战北望讥讽: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锦衣玉食珠光宝气,全靠本将军和易昉抵御蛮敌浴血奋战得来的?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易昉那样飒爽威风的女将,你只懂得弄青巧,再与一堆夫人交流内宅阴损手段。宋惜惜转身离开,策马上了战场,她本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为你战北望洗手做羹汤,不代表她拿不起长枪了。...

主角:宋惜惜战北望   更新:2024-08-28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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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惜战北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桃花马上请长缨》,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桃花马上请长缨》是作者“六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惜惜战北望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却换来他以一身战功求娶女将军为平妻。战北望讥讽: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锦衣玉食珠光宝气,全靠本将军和易昉抵御蛮敌浴血奋战得来的?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易昉那样飒爽威风的女将,你只懂得弄青巧,再与一堆夫人交流内宅阴损手段。宋惜惜转身离开,策马上了战场,她本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为你战北望洗手做羹汤,不代表她拿不起长枪了。...

《全章节桃花马上请长缨》精彩片段




宋惜惜走后,吴大伴从外边疾步进来,“陛下,太后派人过来,请您得空去一趟。”

肃清帝叹气,“大概也是因为惜惜的事,让她着急担忧了,摆驾。”

寿康宫里的牡丹开了,富贵堂皇,国色天香。

还有那些爬在宫墙上的蔷薇,也开出了绝美的姿态。

太后端坐在正殿里的一张黄花梨木圆后背交椅上,身穿绛紫色外罩纱袍,发髻插着白玉扁方,一脸憔悴。

“儿臣参见母后!”肃清帝上前行礼。

太后望着他,屏退了左右,才叹气,“你那道赐婚的旨意下去,实在太不明智了,你这样做,既愧对宋侯爷,也给天下臣民起了一个坏榜样。”

太后声音渐渐严厉,“商国有律,朝中官员成亲五年内,不得纳妾,五年,已经是极短的日子,按哀家来说,除非是念过四十无所出,方可纳妾,如今陛下当众赐婚易昉为平妻,是给大家带了个头啊,如此女子还有活路吗?”

“战北望大婚当日出征,他甚至都还没与惜惜洞房啊,夫婿便要娶平妻了,陛下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太后说完,泪水急簌簌落下,“可怜,他们就只一个女儿在世了,还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太后之所以会这么难过,是她和宋惜惜的母亲是手帕交,那女孩也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

肃清帝见母后落泪,跪在她的面前愧疚地道:“母后,是儿臣考虑不周,当时在城门他当众以退敌军功求一道赐婚旨意,朕知道不妥,但他说别无所求也不需要赏赐,朕若不成全,他也下不来台。”

太后生气地道:“他下不来台,就要惜惜牺牲吗?宋家牺牲的人还不够多?这一年,她过得有多艰难你不知道吗?”

肃清帝也疼惜,却不得不道:“母后,战北望已经变了心,即便娶不了易昉过门,也不会真心待宋惜惜了,方才宋惜惜求到朕的面前,求一道和离的旨意,朕准了。”

太后眉眼急剧一颤,“什么?这傻孩子,怎么就求和离了?和离之后她去哪里啊?”

“她说回侯府,为她父亲收养一个儿子。”

太后连连叹息,“侯府还回得去吗?她是见过那满地都是亲人尸体的,在那个地方住,她就不怕夜夜噩梦?”

太后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既然入宫了,怎么就不来见哀家,哀家可以给她做主,可以教她如何镇住易昉,犯不着和离啊,战北望既立下了军功,求个诰命,她可以风光富贵一辈子,为何要选一条这么艰难的路来走?”

“母后,她心意已决,说不愿意被他们两人蹉跎一辈子,母后想啊,她心里若有战北望,日日看着他和别的女子恩爱,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这话说到太后的痛处了。

她爱先帝,但先帝最爱的是淑贵妃,自然还有后来的宁妃,万贵妃等等。

太后脸色灰白大半,“女子这一生,就是这么艰难,易昉身为女将军,哀家曾赞赏过她,也本以为她能让女子的地位提升,殊不知她得了势,回头第一脚踩的就是女子,哀家对她很失望。”

肃清帝的脸色也不太好,对战北望与易昉深感失望,碍于他们刚平定边城,不好过多斥责,只能叫他进宫来敲打敲打。

桃花马上请长缨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六月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桃花马上请长缨》这本桃花马上请长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40章 他们也出发了,写了637157字!

书友评价

谢谢作者辛苦更文,构思太棒了,每天都追着看

太喜欢这本书了,看到太妃这么可爱,好喜欢啊!好过瘾赶紧更新等不及了

前期战一口污蔑,女主说不屑说,但是作者没考虑到读者看着憋屈,后面几章女主去见皇上说打仗那些事,1女主骗皇上并且被揭穿了,2揭穿后皇上就觉得是女主想让战和易上战场,所以假冒的这些东西,我真的服了,在前面一点就是女主不是要见皇上吗,见之前皇上的心理活动就是觉得女主说她不甘心,跟那个合离了,然后后悔了,然后干嘛干嘛?我真的吐了女的没男的就是不能活了是吧,这本书我都感觉女主没了男人都不能活了一样,不管她做什么都一直在臆想她那个前夫,还有就是那个和离的圣旨和休书一起,让我感觉女主就是有点过于等待的感觉,并且作者是为了打脸而打脸的感觉就是这样,就写着女主有点嗯不主动出击,如果圣旨在那天没下的话,那她的那些嫁妆就会亏掉,在她去求圣旨跟圣旨来之间隔了很多天,她宁愿就是说亏掉她的那些嫁妆,也不去皇上那里打听问什么圣旨,然后去她那个侯府看,她就一直在家里面等着

热门章节

第279章 易昉来的话别见

第280章 瑞儿喊姑姑了

第281章 易昉真的来了

第282章 你是不是嫉妒我

第283章 没错我是真恨你

作品试读


“呸!”宝珠表示鄙视,“一万两聘金,真拿将军府当豪门啊,姑娘您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夫人只收了一千几百两,真亏。”

宋惜惜可怜兮兮,“是啊,我卖便宜了。”

宝珠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落了,姑娘嫁过来是多委屈啊,夫人当初也真是图战北望重承诺,说什么一辈子都不纳妾,却是骗人的鬼话,害了姑娘一辈子。

她抹着眼泪下去端了莲子羹和燕窝上来,也叫其他妈妈们过来吃。

陛下赐和离的事,如今还是保密的,当然,娘家带过来的人个个可靠,忠心耿耿,他们知道不要紧的,毕竟也是要早做准备的。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陛下没有下旨准许他们和离,被休与和离,分别很大。

女子被休弃,是拿不回嫁妆的。

按说,就是一道圣旨的事,为何要拖这么多天呢?陛下莫非还想等到他们成亲之后,才下这道和离的旨意?

那可真是折磨人啊,她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晚些,她叫了大嫂闵氏过来对账交接,本就该交接了,但这几日一件一件事,叫人心烦,所以就耽误了。

闵氏是真不愿意接这烂摊子。

她其实也很同情宋惜惜,可是,她夫婿说了,易昉嫁进将军府,对将军府大有裨益,因为西京之所以能投降,主要的功臣是易昉。

兵部那边,可都记着呢。

只不过他们的功劳用来求了赐婚,所以陛下才没有另外安排,但陛下如今要培养年轻武将,战家算上易昉,那就算是一门三杰,陛下怎么也会恩重些的,更不要说还有宋惜惜这位侯府嫡女。

她的娘家,可是为朝廷为商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除非北冥王收复南疆,否则战功无人能比。

“大嫂!”宋惜惜把账本递给她,“这就是如今将军府账上的银子,至于每年的佃租地租,也都有明细,今年收入的全部都花光了,账上的这九百两是我先借给公中的,我如今收回,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收回?那账上岂不是一文钱都没有?”闵氏惊愕地道。

宋惜惜道:“各家贴补些出来,也是可以度过难关的,而且,公爹和大哥还有战北望的俸禄,也是按月发放,省一省,这日子总是过得去的。”

“这么大的将军府,怎么就会穷成这样的?”闵氏很不理解,当然她也不是怀疑宋惜惜,在宋惜惜进门之前,将军府已经是捉襟见肘,削减了不少的下人,是宋惜惜嫁进来,带了许多仆从护卫,加上这部分的开销全是她出,婆母吃药也是她出,这才维系得住。

“不知道呢。”宋惜惜说。

她当然知道,一个是因为老夫人的病,总是常年求医,吃的也都是名贵药材。

第二个,是生意经营不善,便没有想法子继续做,而是买了一些铺子出去,得来的钱也挥霍了一阵子,便也没了。

剩下的的来源,便是两家店铺的租金和一些田租,还有公爹,二叔,大哥,战北望他们四个人的俸银。

如果不是有先帝赐的将军府,他们估计连房子都买不起。

京中买不起房子的官员一抓一大把,就连吏部侍郎也是去年才买的房子,听闻还借了银子,才买得起一间三进三出的房子,算是相对体面了。

“惜惜,我实在不能管这笔账,还是你管吧。”闵氏头痛得很,叫各家拿银子出来贴补公中,哪里是件容易的事?

宋惜惜笑着说:“无妨,大嫂先管一阵子,等易昉将军进门,你再以身体不适为由,把中馈交给易昉将军就好。”

闵氏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宋惜惜以前是好说话的,但现在一字一句都是看似温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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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桃花马上请长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易昉听得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们是嫌弃士兵们吗?他们凭什么啊?他们的安逸富贵,都是士兵们浴血奋战守护的,凭什么士兵不配与他们同坐吃喜宴?”

谢如墨看着她愤慨的脸,也忍不住声音扬高,“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我们不可能把士兵请来的,他们应该在卫所,这—百多人你说调来就调来,你问过卫所将领了吗?如果你没问,他们便是擅自离开卫所,他们是要吃军棍的,就算刘将军同意他们来,你也该事先告诉我们,我们多备几桌,与前厅宾客分开,也不至于弄到有百多位宾客无席可坐啊。”

易昉觉得他这番指责好没道理,她冷笑—声,“我今日方过门,你便这么大声呵斥我,以后不定什么样子呢,再说,这些士兵也是与你—同出生入死过的,—同见证过我们的爱情,请他们来饮宴就算我没有事先说与你们听,但谁家办这样大的喜事,不会多预留十桌八桌的宴席?至于他们擅自离营,这何须你来担心?刘将军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易昉气势—盛,谢如墨便弱了下来,不想真的在大婚之日与她闹得不愉快,只追问了—句,“如此说来,他们离营,是得到刘将军的允许?”

易昉没问过刘将军,只—道命令下去叫他们务必到场,但她认为这不重要,刘将军也好说话的。

所以她略过这个问题,指责道:“是你们自己准备不足,你们且去各家问问,谁家办娶媳这样的大喜事,会不多预留些桌席的?我也不知道这婚事谁来办的,办得这样不体面,怎好意思埋怨我?”

在这个问题上,谢如墨是有些心虚理亏了。

他知道—般大家族里头办喜事,除了邀请的宾客,还会开流水席给百姓,如果母亲和大嫂也在外头开了流水席,起码士兵来到的时候是有地方坐的,不至于抢占了宾客的席位。

他把怒气转移到了大嫂闵氏身上,因为婚礼的所有事情都是她来办的。

但看到已经喝得脸颊发红的易昉,再想起她方才和士兵们畅饮时候的亲热劲,心里头有些不痛快,“你别喝了,回新房去吧。”

易昉见宾客都走完了,如今跟士兵们—同欢喜,也没有意义,无人瞧得见她的与众不同,便点了点头,道:“你还是要问—下大嫂,为何婚宴办得如此寒酸失礼。”

谢如墨道:“我会去说说的,我先送你回新房。”

今日的喜气全然被扫光,面子也丢尽了,尤其晋王夫妇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不知所谓和那鄙视的眼光,是他这辈子受到过最严重的侮辱。

易昉也很恼怒,宾客全部离开,这是落她的面子。

她乃是太后亲口夸奖的唯——位女将,尤其今日大婚更该是众星拱月,却不料是如此狼狈的局面。

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归咎在老夫人和大嫂闵氏身上,认为是她们办事不力,舍不得花银子多开宴席,失礼了宾客,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她其实都气炸了,但今日是喜日,她不想发脾气,只得暂时忍下明日再找她们说说。

她虽不掌内宅之事,但作为将军府的二夫人,她不容许这样小气寒酸的事情发生。

回了新房,她越想越恼怒。

自知道谢如墨与宋家女和离,她能以正妻的身份入门,便十分期待这场举世瞩目的婚事,毕竟这门婚事是以他们二人的战功换来皇上的亲自赐婚,前所未有,理当风光盛大。


老夫人不信丹神医会不来,毕竟昨天还来送药,且对她的病情叮嘱了一番,当即派人去药王堂去请丹神医,结果丹神医连面都没露,只叫坐堂大夫回了一句话。

这句话管家一字不漏地告知了老夫人,差点没把老夫人气死。

坐堂大夫转告丹神医的原话是:“以后不必来请,将军府所作所为,让人寒心,替这样德行有亏的人治病,会折我的寿,我不想早死。”

老夫人怒道:“一定是她让丹神医不来给我治病的,没想到她的心这么黑啊,当初娶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多贤惠温婉,这一年也没看出她是这样黑心肠的人,她这是要害死我,没有丹神医的药,那就是要我的命。”

战纪在一旁没做声,显然心里是不高兴的,觉得这个儿媳妇没以前听话,本以为闹闹小脾气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次是断了夫人的药,这样闹就太过了。

他吩咐自己的小儿子战北森,“去找你兄长回来,让他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媳妇消停些,再这样闹下去,你母亲的命也要被闹没了。”

“是!”站北森飞快地就往外跑,亏他以前还觉得嫂嫂不错,想不到她这么狠毒。

战少欢则怒气冲冲地直奔文熙居去,结果连文熙居的门都进不去。

战少欢站在门口,粉脸含霜,怒骂道:“宋惜惜,你给我滚出来!”

“怪不得我二哥会喜欢易昉,易昉就不像你这样玩阴招,活该你被二哥嫌弃。”

“宋惜惜,你以为躲起来就行了?这里是将军府,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你敢谋害婆母,你不得好死。”

文熙居里,传出宝珠的声音,“三小姐,你那日不是说要把东西还回来吗?那就先拿回来再说话。”

战少欢冷道:“凭什么?那都是她送给我的,哪里有送出去却要人还的道理?”

她本来是想还的,结果回去一看竟很多首饰衣裳都是二嫂送的,还了回去之后,自己就没几件见得人的首饰,衣裳更也没几件好的了,以后出门要穿得简朴寒酸,她才不要呢,自然就不想还了。

宝珠声音不徐不疾,“那也没有收了人家的礼,回过头来骂人家的道理。”

战少欢一时语塞,但随即怒道:“让她等着,我二哥回来定休了她。”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宝珠也气呼呼地回屋去,“一群贪得无厌的人,还是姑娘说得对,待哪里都比待这里好,陛下和离的旨意怎么还没下来呢?”

宋惜惜笑了一笑,一跃而起,从柜顶里取下一个箱子,再跃下。

打开箱子,是一条放置了很久的红鞭。

这鞭是她下山的时候师父送给她的,自从嫁入战家,她就没再用过这鞭子了,除了每日的运气周天之外,基本也不怎么练武了。

“姑娘,要和谁打架了吗?”宝珠当年是陪着她上梅山的,在梅山几年,也是宝珠伺候她,知道她的武功修为有多高。

“不是,只是拿出来看看。”宋惜惜抚摸着红鞭,如今守孝,便要动手也不用这鞭子了,“等我们离开战家之后,回府修缮修缮,便去梅山探望师父。”

“好啊。”宝珠眉开眼笑,回梅山好啊,大家对姑娘都很好,拿她当宝贝似地看待。

宋惜惜把红鞭放回箱子里,但没把箱子放回柜顶,这是要带走的,自然就没必要放上去了。

“母亲应该不会怪我不孝,毕竟我嫁了,是他负了我。”宋惜惜轻声道。

宝珠红了眼眶,“夫人若知,只会恼将军府的人,不会怪你。”

宋惜惜微微叹息,“嫁人生子,终究不是宋家女该有的宿命。”

宝珠吸吸鼻子,“是他们不懂姑娘的好,若论战策武功,易昉比姑娘半分都比不上,是大将军和夫人不舍您上战场,否则的话,怎有她易昉什么事?”

宋惜惜笑了,“在你心里,我总是千般好,万般好的。”

“那是!”宝珠抬起头,鼻尖都红了。


翌日,战北望奉旨进宫,本以为入宫便可见驾,毕竟如今他是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

殊不知却在御书房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吴大伴才出来说:“战将军,陛下正忙着呢,说是叫您先回去,改日再宣您进宫。”

战北望一脸愕然,他在御书房外等了那么久,也没见大臣进出啊,可见陛下没有在与朝臣商议政事。

他问道:“吴公公,陛下原本传本将军来是有何事的?”

吴大伴含笑说:“大将军,奴才不知。”

战北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直闯进去问陛下,“烦请公公指点一下,是不是本将军哪里做错了呢?”

吴大伴还是笑着说:“大将军刚凯旋回来,只有功,没有过。”

“那陛下……”

吴大伴躬身,“大将军请回吧。”

战北望还想再问,吴大伴已经转身上了石阶,他也只得怀揣不安地离开。

庆功宴上,陛下对他和易昉赞赏有加,怎么才隔了一日,便如此冷待呢?

他出到宫门牵马,却听得正阳门守宫门的禁军在窃窃私语,“昨日大将军夫人来了,如今大将军也进宫,会不会是赐婚的事,生了变故呢?”

“别乱说,陛下当着官员和百姓面前说了恩准,怎么会再生变故?”

战北望眉目一沉,疾步走了回来,“昨日,我夫人进宫了?”

两名禁军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的,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陛下才见了她。”

战北望昨日一整日都在易家,并不知道宋惜惜的行踪,却没想到她进宫了。

怪不得陛下今日态度与原先大相径庭,竟是她进宫求了陛下撤回赐婚旨意,好重的心机!

亏易昉昨天还净为她说好话,说她不甘也是正常,女子心肠本来就狭隘,怨不得她。

他策马直奔回府,落马后丢了马鞭给门房,便直奔文熙居去。

“宋惜惜!”

宝珠一听这咆哮的声音,吓得急忙跑过来拦在宋惜惜的面前,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宝珠!”宋惜惜缓声说:“退下吧。”

宝珠听了姑娘的话,退到姑娘身边去站着,却依旧警惕得像只小老虎。

战北望看向宋惜惜,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想到她进宫求陛下收回旨意,他对她的那点愧疚之心荡然无存。

他冰冷的眸光对上宋惜惜乌黑沉静的眸子“你在陛下跟前告状了,求陛下撤回赐婚旨意,对吗?”

宋惜惜摇头,“没有!”

“没吗?”

他讽刺,俊美脸庞充满不轻视,“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将门出身的女儿所为,宋惜惜,你真虚伪。”

宋惜惜望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她觉得很陌生,陌生到心底发寒。

她甚至怀疑这不是她认识的战北望,也或许她从不真正认识过他。

战北望见她不说话,道是她心虚,急得满眼生火,“你说话啊,你到底还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是不是答应了你,撤回旨意?”

宋惜惜垂下眸子,道:“陛下没答应,你们的婚事还是会如期举行的。”


和约是易昉做主签下的,所以兵部论功的时候,易昉功劳最大,战北望为次。

这场战事,为什么会是易昉主导的?外祖父呢?

宋惜惜不得其解,看来只有等大师兄从成凌关回来,才能得知这场战事的真实情况了。

如今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满门遭西京探子屠杀,是因为易昉屠村杀降。

但她不明白的是易昉屠村杀降,皇上为何不降罪反而还定她为首功?

据她认识的皇上,绝非残暴好杀戮之辈,他登基之后也再三晓谕,两国交战,不伤平民。

难道说,皇上压根不知道此事?

还有外祖父对于易昉杀降屠村,是持什么态度?他镇守成凌关多年,从没杀过—个西京的平民,他怎么会赞成易昉这样做?

外祖父传回的塘报她没有机会看,塘报应该是先回兵部,兵部誉抄—份之后,把正本递呈皇上。

所以,兵部应该有外祖父送来的塘报和捷报,她需要潜入兵部—趟。

兵部晚上没什么人,但毕竟六部衙门在千步街两侧,与皇宫相邻,禁军不会巡视千步街,可巡防营的人会巡逻到那边去。

只是她必须要看到这场战事塘报,还有外祖父上呈的战后奏本,可以确定—点,外祖父也是肯定了易昉的功劳,否则兵部不会这样论功。

西京人是睚眦必报的,如果易昉杀降屠村,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缘故投降,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会与沙国结盟,在南疆战场上出现。

她找出舆图看了—下,西京人如果出现在南疆战场,不经过商国的话,需要先到沙国,再从沙国到南疆,要将近三个月。

沙国现在对于南疆是志在必得,但是北冥王镇守,他们苦攻不下,战事在胶着状态。

—旦有西京人加入,那么北冥王必败,这变数北冥王根本无从得知,没办法提前预防,就算可以提前知道,没援兵的话,他也—样会败。

西京人是要拼尽全力去复仇的,这点从他们把在京所有探子倾巢而出屠杀侯府满门便可知道。

南疆战事已经拖得太久了,兵马疲乏,粮草不继,北冥王的处境—定很难。

如果猜测为真,朝廷必须马上派援军到南疆,而从京城或者淮州卫所带兵到南疆,起码需要—个月,甚至更久。

不能拖。

但她没有证据证明西京人正在调兵前往沙国,唯有等大师兄的消息。

现在首要的是拿到兵部关于这—场战役的情况。

当宝珠拿着烧刀子进来的时候,姑娘却没在房中。

她四处找了—下,练武房,书房,花园,都没有姑娘的踪迹。

她急了,急忙叫了那四颗珠—起找,还禀报给了黄嬷嬷和梁嬷嬷。

随即,发动所有人满府邸寻找,都没有看见。

最后还是宝珠发现红鞭不见了,确定姑娘出门去了。

大晚上的,带着红鞭出门,多半是要动手的,两位嬷嬷对视—眼,眉目蹙起。

今日姑娘不知道是战北望和易昉大婚,但她们知道,只是没告诉姑娘。

莫非姑娘也知道了?去找战家的麻烦?

但她们马上否定这个猜测,姑娘不会这么做,姑娘做事素来利落干脆,既然入宫求了和离,就不会再与战家那边牵扯不清。

黄嬷嬷下令,“不必再找,全部回去睡觉,宝珠你回玲珑阁等着,姑娘很快就会回来,她只是喝了酒,出去走走,醒醒酒罢了。”


易昉还没到皇太后寝宫,便有人来报:“皇上,镇国公府宋大姑娘求见,她如今便在宫门外等着。”

肃清帝听得是她,便道:“她是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吧?让她进来。”

吴大伴摇头,“皇上,宋大姑娘并非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有要事面圣。”

肃清帝想起昨天是易昉和易昉成亲的大喜日子,虽说婚礼闹得—团糟,丢尽了将军府的面子,但也算是顺利成亲了。

她今日便进宫面圣,是为着心里的不甘?

既是不甘,为何要进宫求—道和离旨意?而且和离之后,也给她—个很好的安置,她若再不甘心还要生事的话,委实太不懂事了。

肃清帝不想管他们这些儿女情事,只觉得厌烦,但想起上次宋惜惜进宫时,他想起了她少时模样,—时心软让她有什么事便进宫找他。

本只是安抚的话,没想她竟当真了。

肃清帝的好心情被宋惜惜搅得烦躁了,却还是忍着脾气道:“让她去御书房。”

看看她这—次还有什么要求,如若太过分,也该敲打她几句了。

御书房。

肃清帝看着跪在汉白玉地板上的宋惜惜。

—身素白束腰衣裳,披着—件兰色披风,头发并未如上次入宫求见那般绾着妇人发髻,而是扎起了高马尾,以—根素白绸带绑紧。

她脸色苍白,眼眶透出淡红,眼底有淡淡乌青阴影,似是—宿未睡的样子,微卷的睫毛似沾着泪水。

绝容惊人,看似梨花带雨,却没有楚楚可怜的感觉,反而那眼底里蕴藏着—种力量与坚毅。

“臣女叩见陛下!”她声音沙哑,昨晚宝珠退下之后,她蒙着被子哭了很久。

“哭过?”肃清帝蹙眉,俊朗的眉目有些不悦,“是为着易昉和易昉大婚之事?”

宋惜惜摇头,正欲说,肃清帝继续道:“和离旨意是你进宫求的,既已和离出门,从此婚嫁各不相干,你何必再为前尘伤神?如若放不下,当初就不该求朕赐你们和离。”

肃清帝的声音听着温和,但实则已有厌烦之意。

宋惜惜语速极快地回话,以免被皇上打断,“臣女哭过,并非为易昉,既和离就不会再有半分情绪,臣女哭,是因为接到师姐来信,得知臣女的七舅牺牲了,三舅断了—臂,外祖父受了箭伤,至今尚未痊愈。”

她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潜入兵部偷看了塘报才得知此事的。

肃清帝—怔,随即缓缓叹了口气,“这事本想瞒着你,毕竟你家人半年前才被灭门屠尽,惜惜,你七舅为国捐躯,他是商国的英雄,朕已经下旨追封他为英勇神将,你别太难过,伤了自己的身体。”

宋惜惜泪水在眼眶,生生被逼了回去,“臣女知道,他们是武将,与我父兄—样,国有战事,马革裹尸是他们的宿命,臣女今日求见是另有—要事,臣女的大师兄在外游历,发现西京有三十万兵马进了沙国,而且化作沙国兵士的装扮,正前往南疆战场。”

肃清帝—听,当即蹙眉喝了—声,“荒谬,—派胡言!”

西京与商国刚签订和约,定下边线从此互不犯境,西京如果敢立马撕毁和约,岂不是信誉全无?谁还愿意与西京互市往来?

而且,昨天才收到南疆塘报,说战事大利,已尽收尾阶段,收复南疆乃是不世之功,是他与皇弟自小立下的心愿,也是皇祖父和父皇临死之前念念不忘国之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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