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放在了湖里那装满了雪的莲叶上。
“莲叶长于夏季，为何你这莲叶，却能生在冬天的湖里？”
我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避开了他的问题。
“这是我一年一年培育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今年这莲叶生的比以前都好。”
言穆也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这大雪没有一点想要停下的意思，我看着那莲叶上的积雪越来越多，好似再过不久，那莲叶就会被压进湖里。
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在亭子里坐着。
茶煮了一壶又一壶，雪积了一层又一层。
最后，我告别言穆。
“我说过，你要找人，我可以帮你。”
言穆拉住了刚转身的我，眼神里是不可磨灭的真诚。
“言穆谢谢你。
我要找的人，你可能帮不了我。”
我回头望着他的眼睛。
最后言穆说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我得继续找，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1我从“沐泽楼”离开时，太阳都快落到山底了。
雪还是没停，这条街上挂满了苗疆的图腾，图腾上也有着厚厚的积雪。
风一吹，雪就从上面落下来打在地上，最后被路过的人踩在鞋底。
我身上披的还是言穆的披风，黑色的，让我与这暮色融为一体。
我又去了乱葬岗，今天的尸山，又高了一层。
昨晚下的雪还未化，今天的尸体上又被盖了厚厚的雪白。
我看着这里大大小小的由尸体堆起来的山，还有一座座没有名字的孤坟。
他们都被雪盖住，从远处看，不过就是小小的土堆。
“是因为战争吗？”
我喃喃到。
我不应该因为死亡难过，这是在“死狱”里学到的第一件事。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死姬”竟因为别人的死亡而难过。
我离开了，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去乱葬岗里找言穆的替死鬼是不是正确的。
我没有沿路返回。
我走在崎岖的小路上，因为下雪，路变的很滑。
我看见了路边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有妇女，有老人，还有孩子。
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为了取暖，他们牢牢的抱在一起。
还有—哭声。
他们因为战乱，没有吃食，没有衣穿。
连亲人死去，都没有一块土地能让他安息。
城里的人为庆祝新的一年到来而热闹非凡，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们为又活了一天而高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记得，这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