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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热门小说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桑烟贺赢是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麦香芒种”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14 0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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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烟贺赢是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麦香芒种”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从太和殿出来。

两人坐上车辇,却是去了南泉观。

此观依着南泉水而建,故此得名。

“据说,先祖时年四十岁,身体不佳,便移居南泉观,日夜沐浴南泉水,更是在南泉水中幸了宫女,这才有了先帝的诞生。”

贺赢看着破败的南泉观,感慨道。

桑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思深沉,难以捉摸。

“难道皇上要效仿先祖?”

她看着不知荒废多久的庭院,还有那早已干枯的南泉水,猜测着他的心思。

贺赢回眸看她,轻笑:“如果阿烟配合,有何不可?”

桑烟皱了眉头:“皇上不要开玩笑。”

“朕没有开玩笑。”

贺赢的目光飘远,语气肃然而霸气:“朕要重建南泉观,不,从此南泉观改名留芳观。”

什么非是此间人,难得留芳魂!

他不信!

他偏要留!

桑烟:“……”

狗皇帝这是为她大兴土木吗?

恭喜她了。

离成为红颜祸水又近了一步。

“不行。”

桑烟对长居宫中没有兴趣,更不想他为自己建立宫殿,就劝了:“皇上,一个好的皇帝要勤勉,更要勤俭。您这样,置我于何地?”

说到这里,她神色凛冽,声音冷厉:“皇上,你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这些劳民伤财的事。”

自古以来,皇帝行荒唐之事,都要归咎到女人身上。

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顶罪。

美人真是个大冤种。

她才不要重复这种可悲的命运。

贺赢不知她心思,就说:“只不过一座宫殿,哪里就劳民伤财了?朕夙兴夜寐,治理天下,连修建个宫殿都不行,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它本就该修缮了。”

桑烟见劝不动他,便说:“那您也别打着为我修建的名义。那留芳观是什么鬼?难听死了。皇上还是换个名字吧。”

贺赢便换了:“留卿殿如何?”

桑烟白眼一翻:“给您个眼神,您自己体会?”

贺赢:“……”

想笑。

很开心。

她跟自己相处,越来越自在了。

以前那股拘谨不安,不知何时都消散了。

“那你来取吧。”

他笑着鼓励:“你的才华,朕是相信的。”

桑烟没兴趣,皱眉道:“皇上就不能多想想怎么建设国家?提高百姓生活水平?”

说句难听的,这皇帝有点恋爱脑了。

贺赢才在朝堂发了一通火气,哪有心情想政事?

他反驳道:“朕记得没错的话,你之前还说,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桑烟:“……”

这狗皇帝的记忆力真好。

一时还无法反驳了。

贺赢在她沉默时,又说:“其实,朕也就跟你在一起,能得点清闲。阿烟,你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桑烟一听,便生反骨,心道:我这么扫兴,你还总来找我,难道是有受虐症?如果扫兴,能让你对我失去兴趣,倒也值得一试。

于是,她就试了:“皇上,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您不能整天想着挥霍享受,应当反思己身,勤政爱民。”

贺赢听了,一脸严肃看着她,问道:“朕爱民,谁爱朕?”

桑烟:“……”

日。

失策了。

这狗皇帝的脑子转的特别快,跟他争论,根本讨不了好。

“你吗?”

贺赢看着她,语气温柔又沉重:“朕也是人。朕也需要人爱。”

桑烟:“……”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便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假山,走过去,捏了片干枯的树叶,一边把玩,一边说:“如果皇上真的做到爱民如子,百姓自然也会爱戴您。我曾听说,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去世,数万百姓,扶棺而哭。您看,多伟大动人的官民情。”

贺赢听得叹气:“朕不需要他们哭。或者朕应该说,朕需要你来爱。哪怕有很多人爱朕,可朕也只需要你而已。阿烟,对朕好些吧。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狗皇帝又在制造情话了!

哼!

桑烟冷下心肠说:“那皇上就给我自由吧。我想出宫。”

“不可能!”

贺赢果断拒绝,脸色臭臭的,语气透着点委屈:“你答应过,要陪朕一年的。”

桑烟又无话可说了。

这该死的一年!

贺赢见她吃瘪,心情好了些,温柔一笑道:“你别生朕的气,朕只是太喜欢你了。”

桑烟还能怎么说?

怪她迷住了他?

两人在南泉观待了一会,又坐上了车辇。

贺赢下令,传了户部、工部几个官员去御书房。

他要修建留芳观,是不容更改的。

桑烟看出他的决定,压抑着怒气,待到了清宁殿,跳下车,还是爆发了:“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便是这样喜欢我?一次次违背我的意愿,净给我一些我不想要的。如果这就是皇上的喜欢,我一年、两年、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的。”

说完,她也不看他,就跑去了清宁殿偏殿。

贺赢皱眉,追进去,斥退宫人,问道:“那你想要什么?除了自由,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桑烟坐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除了自由,她想要什么?

“冯御史……想要皇上宠幸后妃,诞育皇嗣……”

她不知为何说了这句话。

贺赢走过来,在她身边站住,俯视着她,问道:“那你呢?”

桑烟的心乱了:“皇上……确实需要一个皇位继承人。”

而她是绝不可能给他生孩子的。

“朕也确实需要。前提是你愿意给朕生吗?”

贺赢蹲下来,跟她的视线齐平,眼神骤然犀利:“你不愿意,甚至想着把朕推给别的女人?桑烟,你真的是——把朕的真心扔在地上踩啊!”

“我——”

桑烟想说我没有,可她说不出来。

她确实有点喜欢他,但喜欢他是真的,想离开他也是真的。

且从未有一刻犹豫。

“我给不了皇上想要的。”

最后她还是选择伤他的心。

有些感情,如果注定没有好的结果,那就该早些割舍。

“你不是给不了,你是不想给!”

“朕自问对你不薄,尊重你、等着你——”

贺赢握紧拳头,咬着唇,不想说话,不想显得卑微可怜,可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最后也只是猩红着眼睛,质问一句:“桑烟,你是没有心吗?”

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贺赢本来不这么想,但桑弱水的话还是刺激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事关桑烟,他曾关心则乱,得知那疯妇伤了她,直接下令处死,却疏忽了巧合之外,很可能是算计。

“去查。”

他面色冷峻,看向裴暮阳,下了令:“让慎刑司去查,再像上次那么糊弄朕,就都别干了。”

“是。”

裴暮阳领命而去。

桑烟对此很无奈:“皇上,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贺赢一脸严肃认真:“事关你的安危,就没有小事。”

桑烟:“……”

这情话啊!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桑弱水压下心里酸水,羡慕道:“姐姐,皇上待你之心真是赤诚啊。姐姐有皇上这么疼爱,妹妹也放心了。”

她处处在为皇上说好话。

贺赢听得心情好,就让她多陪桑烟,自己则去洗漱了。

还有龙禅寺祈福的事,也要快些出发了。

桑烟目送皇帝离开,也没跟桑弱水表演姐妹情,而是看向秋枝,问道:“我昏迷之后,皇上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秋枝犹豫了一会,在桑烟逼视的目光中,缓缓道:“那批侍卫杖责八十,罢免了职务。”

桑烟听得神色黯然:“到底是我连累了他们。”

秋枝宽慰道:“小姐别这么想,那些人确实有疏忽值守之嫌。皇上说的没错,小姐离开皇帝寝殿,他们一无所知,没有跟随保护,就是失职。如果小姐出了事,他们万死难赎其罪。”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失职,你这个贴身丫鬟更是失职。”

桑弱水想把秋枝换成自己的人,又开始挑事了:“放任主子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皇上就该先打杀了你!”

厉声训斥完,又看向桑烟,变脸一样,笑得温柔:“姐姐,你这丫鬟办事不得力,我让香秀跟着你吧。”

香秀是她的心腹。

跟着桑烟,就相当于跟着皇上,而她也能得知皇上的喜好等等。

她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响。

桑烟也不蠢,自然不会留别人的眼线,即便她知道香秀是个好的,但到底是别人的心腹,用不得。

“你这心意我收到了。只是,秋枝从小跟着我,在我心里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丫鬟。”

她委婉拒绝了。

桑弱水也没指望一次成功,笑说:“姐姐就是心太软。”

心太软的桑烟看向秋枝,又问及冷宫之事:“那伤我的人呢?”

秋枝畏缩着,没敢说话。

桑烟心里一凉,猜测道:“皇上杀了她?”

秋枝慢吞吞点了头。

桑烟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闷闷的难受:“倒也罪不至死。”

她一个现代人,真的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秋枝试图宽慰:“小姐仁慈。只那疯妇确实伤了小姐,确实罪无可赦。”

脖颈的痛丝丝缕缕、绵延不绝。

细想下来,那晚的恐惧还在心中盘旋。

只她毕竟没有性命之忧,而那人却是死了。

“你多使点银子,让人把她厚葬了吧。”

人已经死了,再歉疚也于事无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秋枝应了“好”,就拿了银子,出去安排人了。

桑弱水看得无趣,闲话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她出了偏殿,提着裙摆,坐上车辇,哼道:“她还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子呢,就拿出来一副慈悲良善的派头。倒会经营好名声。难道还想做皇后不成?也就皇上吃她这一套。虚伪至极!”

香秀听着,并不接话,心里则想:你自己是什么人,便看别人是什么人。那桑大小姐确实是个菩萨般的人啊。

菩萨般的桑烟在偏殿里休养了一天。

待到黄昏时刻,还是想去冷宫看看。

秋枝听了,脸色突变,很快又恢复自然,笑着劝道:“那冷宫不吉利。小姐还是别去了。不然皇上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桑烟知道她的担忧,便说:“那就多带点侍卫。”

秋枝:“……”

她阻拦不得,看她往外走,急得一头汗。

冷宫不能去啊!

她听说冷宫正在查案,打死很多人了。

“小姐——”

秋枝疾跑几步,挡在桑烟面前,笑道:“小姐可知皇上去哪里了?”

她想借着皇帝行踪,来转移话题。

桑烟也确实来了几分兴趣,问道:“他去哪里了?”

笑问间,脚步并未停下来。

秋枝笑回:“皇上亲自去龙禅寺为您祈福去了。”

“真的?”

桑烟怔愣过后,叹道:“他少为我造些杀孽是正经。”

秋枝可不管什么杀孽,继续劝说:“皇上这会也该回来了。小姐不如去宫门口迎接一下?皇上看到小姐,定然高兴。”

桑烟有一瞬的心动,却还是坚持:“先去冷宫看下吧。我怕底下人并不好好办事。”

她是知道皇宫之人惯会捧高踩低的。

那是一个犯罪的死人,很难保他们拿钱不做事。

秋枝劝不得,只能愁眉苦脸跟着去了。

一行人不久到了冷宫。

冷宫

似乎比昨晚更冷了。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白天。

空气里还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

桑烟脸色大变,下了车辇,捂着鼻子,快步往里面走。

里面正在冲洗。

地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冷扫了秋枝一眼,并不说话,但也把秋枝吓得跪到了地上。

“小姐恕罪,我不是故意隐瞒。”

秋枝泪眼婆娑解释:“只慎刑司领着皇命办事,您也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抬了出来。

桑烟看得嘴唇微张,浑身发凉,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又、又有人因她而死吗?

慎刑司啊!

影视剧里出了名的酷行机构!

她怎么就忘了他们的手段?

低贱的冷宫弃妇们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从他们手中活下来?

“桑主子放心,微臣已经查清了——”

负责查案的慎刑司主事王立朔上前一拜,面色冷漠地述说案件进展:“此人是先帝嫔妃,因妒被打入冷宫。不久前,丽妃犯错,也被打入冷宫,曾与此人来往频繁。后来,丽妃侥幸离开冷宫,得知您施恩宣氏,认定您会亲身来此,便设下此计。好在皇天庇佑,您平安脱险。”

桑烟不关心这个。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面色悲凉地问:“你们害死了多少人,得出这么个结果?嗯?你们还想害死多少人?”

一切都太顺了。

桑弱水来挑事,后面就查出丽妃参与其中。

还有谁在筹谋?得利?

这幽幽皇宫真的是……人心鬼蜮啊!


“皇上这是何苦?”

桑烟并不中计,冷声讥诮:“一边杀生,一边祈福,佛祖见了您,怕是要躲着走。”

贺赢还不知冷宫一事,皱眉问:“此话何意?”

桑烟讽刺一笑:“您的慎刑司能干出什么好事,您会不知道?”

整个冷宫,二十三条人命啊!

全死了!

那慎刑司哪里是查案,分明是斩草除根啊!

贺赢听到慎刑司,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冷着脸,让人传召王立朔过来。

王立朔还在宫里整理案宗,并未离开,听到传召,立刻就过来了。

时间不到一盏茶功夫。

他下跪行礼,递上案宗:“事关丽妃,微臣还未审讯,一切听皇上号令。”

贺赢接过案宗,快速看了一遍,阴沉着脸,下了令:“去传丽妃!”

他是在偏殿,也就是桑烟这里处理此事的。

桑烟安静看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皇上也觉得是丽妃所为吗?”

贺赢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一句:“除了她,还能是谁?”

是啊!

除了丽妃,还能是谁?

满皇宫的人都知道她们有嫌隙。

丽妃也曾在冷宫待过。

可真相真的这么简单吗?

会不会有人在浑水摸鱼?

“你觉得不是她?”

贺赢询问她的看法。

桑烟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可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在宫里也是咸鱼的,向来与人为善,还有谁想害她呢?

她很迷茫,却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无论是谁,皇上,我不想再死人了。”

因为冷宫一事,真的死伤太多了。

贺赢知道她心善,却也坚持:“朕只能答应你,主谋杀无赦,从犯朕会网开一面。”

桑烟:“……”

还是要杀丽妃吗?

丽妃是被侍卫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她睡的正香,还不知大祸临头。

这会被拖过来,衣衫不整不说,连鞋子都没穿。

“你们干什么?放肆!放开我!我是丽妃!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曲雪丽尖叫着被人丢在地上。

她摔得头发更加散乱,等仰头看到皇上,还有慎刑司的人,就知道自己摊上事了,一脸的慌张无措:“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

她双手捏着胸口的亵衣,双脚还露在外面,狼狈得很。

桑烟见了,让秋枝拿了件披风给她。

曲雪丽本不想领情,可外男在场,女人清白为重,只能道了谢,接过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贺赢没在意这点小事,直接把案宗摔到她身前:“自己看!”

曲雪丽看过后,当即大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

贺赢不信她的话,冷喝道:“曲氏,你很幸运,朕刚答应了她,不牵连无辜,所以,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罪行,朕不会追究你的母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上明察啊!”

曲雪丽又慌又怕,急得红了眼,言语也不讲究,什么话都往外说了:“臣妾确实妒忌桑烟,可从未想过害她。真的。您信我。就那次您带她经过御花园,我还去太后面前告她状。太后说,您不厌恶桑氏,对我们后妃而言是好事。只要您为她开了荤,得了趣,我们的好日子便来了。臣妾当时醍醐灌顶啊。臣妾还等着雨露均沾,给皇上诞育皇嗣,怎么可能害她呢?”

桑烟:“……”

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吗?

还真是高看她了呢!

还有——这些话是能说的吗?

曲雪丽把这些话都说了,如果属实,好像确实没了杀人动机。

那么,除了她,会是谁想害她呢?

“满嘴污言秽语!”

贺赢怒喝一声,站起来,脸色铁青,杀意腾腾:“你以为这样说,朕便信你?曲氏,你既然嘴硬,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

桑烟忙出声阻拦:“皇上要学慎刑司屈打成招吗?”

贺赢:“……”

他表情一顿,坐回去,扶着额头道:“朕给气昏头了!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不知羞耻!”

还开了荤,得了趣?

虽然桑烟也曾这么想他,但别人这么想他,就是罪过!

就是这么双标!

桑烟不觉得那话有什么好气的,甚至要说生气,也该是她生气。

她都被人当成他的开胃前菜了!

也不知她们背后怎么嘲笑她呢!

虽然心里不爽,但一码归一码。

桑烟还算理智,看向丽妃说:“你若没有害我,可敢发誓?”

古人都很迷信,轻易不会发誓的。

而她小时候也确实见人发毒誓,变得很倒霉的。

就她一邻居,丢了500块钱,前去邻居家串门的那大妈就说自己没拿,还发了毒誓,说自己如果拿了钱,就让她下楼摔断腿,上楼磕掉牙。结果,不出三天,真的是下楼摔断腿,抬去医院的时候,做检查要上楼梯,好端端的没抬稳,摔下来,磕掉了两颗牙。

总之,哪怕是现代人,也别轻易发誓。

“我敢!”

曲雪丽举手就发誓:“我曲雪丽在此发誓,如果我有做伤害你桑烟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如何不得好死?”

桑烟对这个誓言不算满意,就教她说了:“你要把死亡方式说的详细些。越详细的誓言,上天听得越清楚。哦,对了,你还要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让上天能准确找到你。”

她相信这么说,更没人敢发誓。

曲雪丽也确实听得面露惧色,但还是慢悠悠举起了手,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甚至还发了“红颜白发、病厄缠身、潦倒一生”的毒誓。

桑烟这次没再说什么。

曲雪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又害怕,又委屈,急得哭出来:“我真没做过。桑烟,你信我,我真没有!不是我!”

桑烟相信了她。

她其实一早就觉得不是她。

“皇上,重新查吧。”

“……你就这么信了她?”

贺赢皱起眉,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儿戏——不会是她又心软,想救丽妃吧?

桑烟还真不是心软,就是潜意识觉得丽妃是无辜的。

而她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肯定不能拿直觉放人。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听说皇上去寺庙为我祈福了。既然为我祈福,那应是相信神佛的。怎么现在丽妃发誓,皇上又不信了?皇上,心诚则灵啊。”

贺赢:“……”

竟然无言以对。

“皇上,桑主子——”

王立朔一旁观审,见皇上似乎被说服,忙出了声:“万不能因为丽妃一句誓言,便认定她无罪。不然,以后谁犯罪,都发个誓,那律法何在?”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桑烟也很同意,点头说:“王大人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因为一个誓言就无视了律法,但律法如果是用屈打成招维护的,又有何意义?”

她想着葬送在他手里的二十多条人命,很怀疑他的官品,声音也变得凌厉了:“不知王大人有何高见?想要怎么处置丽妃?”


“好。我去。”

桑烟爽快应了,只也好奇:“不过,母亲前几天还不想女儿去庄子,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氏想着小女儿桑弱水的书信——皇上竟是对大女儿动了心思,这克夫命岂是玩笑?一不小心,全家都得赔进去!

“并没什么事。只我想着,庄子上清净,适合你。”

桑弱水在信上说,让她把桑烟送进尼姑庵。

她哪里舍得?

还是送去庄子吧。

那儿偏僻清净,多派些人去伺候,总比尼姑庵好些。

桑烟见林氏不说实话,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

她不是原主,对桑家并没多少留恋。

只要有钱,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在哪里生活都行。

林氏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了嘴。

桑烟很快回了飘烟阁。

她吩咐丫鬟秋枝收拾东西,搬去庄子。

秋枝大惊失色:“这是夫人的意思?她刚刚让您过去,是让您搬去庄子?为什么?小姐做错什么,要去庄子?”

在她看来,只有那些犯错的小姐、姨娘才会打发去庄子。

小姐向来规矩,恪守本分,从未行差踏错,为什么是这样的命运?

她都为小姐不甘心:“老爷呢?老爷知道吗?小姐,您去求求老爷,或者去求求少爷,他们肯定不舍得您去庄子的。”

桑烟不觉得去庄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就说:“你别激动。我其实也想去庄子生活,无拘无束不好吗?”

“不好。不好。小姐去了,以后谁还记得小姐啊?”

“我倒希望他们不记得我。”

桑烟觉得跟她说不通,便也不多说,让她去收拾东西。

另外派了丫鬟春枝,去打听原主母亲态度变化的原因。

半个时辰后

春枝过来回话:“我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说,夫人昨天收了二小姐的信,就变得郁郁寡欢。”

桑烟秒懂:肯定是桑弱水在信里说了什么。

那神经病皇帝就多看了她几眼,至于吗?

嫁入皇宫的女人真可怕!

*

皇宫

皇帝寝殿清宁殿

桑弱水站在殿外,对着余怀德说:“听闻皇上这些天忙于政务,很晚才睡,我亲手煲了汤,想给皇上补补身子。还望公公通传。”

“娘娘有心了。”

余怀德很高兴有妃子主动亲近皇帝。

自从宣贵妃意图亲近皇帝,致使皇帝发病,被打入冷宫,后宫嫔妃没有人再敢主动往皇帝面前凑了。

“老奴这就去通传。”

余怀德微微一笑,推门进了寝殿。

寝殿内

贺赢正在欣赏大贺疆域图。

这是礼部侍郎周茂刚刚进献的礼物,很得他的喜欢。

“这周茂,是个人才。”

他见余怀德进来,笑着邀他欣赏:“你也来看看。”

余怀德看一眼,说着吉祥的话:“皇上亲政后,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北平蛮族,西定苍仑,还收复闽州十三城,乃是一代盛世明君。”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只皇嗣一事,一大憾也。”

还是千篇一律、见缝插针的催生。

贺赢耐心不多,直接怒道:“余怀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再啰嗦,就再滚出去。”

余怀德刚刚就是因为催生,才被皇帝赶出殿。

“皇上恕罪。”

他不敢再催生,退后一拜,换了话题:“皇上,桑妃娘娘忧心龙体,特来给您送汤,就在殿外——”

“不见。”

贺赢心情不好,直接打断了余怀德的话。

余怀德没想到皇上是这个态度,想了想,还是劝了:“皇上,桑妃娘娘亲手煲的汤,一番心意,怎好辜负?”

贺赢不为所动,冷笑道:“既然不好辜负,那你便领受了吧。”

“老奴该死。”

余怀德噗通跪地,磕头认错。

贺赢见了,阴沉着脸,一脚踹他肩头,喝道:“你确实该死!朕给你两分颜面,你便真当朕是好性儿,一再挑战朕的权威!”

余怀德被踹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跪好了:“老奴不敢。”

“滚出去!”

“是。”

余怀德狼狈退出殿外。

他肩膀被踹了下,并没多痛。

他知道皇帝收着力道,不然,他这会根本爬不起来。

“桑妃娘娘,皇上还在忙碌,让您回去休息。”

他把拒绝的话说的委婉而好听。

桑弱水自然听得出皇帝不愿见她,美丽多情的眼眸染上失望之色:“谢谢公公。”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月桑殿。

一晚上都没睡好。

隔天

她让人盯着皇上的行踪,寻找主动的机会。

不想,听到宫女说,皇上去了兰嫔的幽兰轩,还坐了一个时辰。

“皇上为何去哪里?”

桑弱水猛然从软榻上站起来,妒忌地揪手指。

她的手指指甲染着鲜红的豆蔻,一不小心,就揪断了指甲。

鲜血随之流出来。

疼痛钻心,却不如心痛。

宫女颤颤说:“奴、奴婢不知。”

“那还愣着干什么?”

桑弱水失控了,踉跄着跑到那宫女身边,又打又踹:“去查啊!查不到,别回来!我月桑殿不养废物!”

那宫女被打出了殿。

她脸上红肿,鼻子流血,狼狈而可怜。

香秀漠然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桑妃貌美愚蠢,目光短浅,又不听规劝,怕是只能到这里了。

良禽择木而栖。

她或许该换个主人了。

*

桑家庄子

桑烟来此的第三天,在黄昏的余辉中,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四个家丁浩浩荡荡出了庄子,像大地主一样,巡视庄子周边的田地。

这些田地里种着时下的各种青菜,如西红柿、黄瓜、豆角、辣椒等,现吃现摘,特别新鲜。

尤其绿色无污染。

她摘了根黄瓜,又粗又长,在清澈的溪水边洗了洗,就一口一个嘎嘣脆。

清爽中带着点甜。

“我们晚餐拍黄瓜吃。”

“我给你们做凉面。”

“这天气吃凉面最好了。”

……

她美丽而亲切,也不把他们当下人看,三天就赢得了他们的心。

“哪里用小姐出手?”

“小姐您指点着,我们来做。”

“对对,小姐教的那个什么叫花鸡,我都会了。”

“王嫂,那个点心,好像是叫寿司,一起做了呗。”

……

他们热热闹闹张罗起了晚饭。

桑烟喜欢这种氛围,含笑点头:“行啊。就按你们说的办。”

晚上吃好饭。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她拿着做好的纸牌,教他们斗地主了。

斗地主是个很有趣的游戏。

他们一玩,就来了瘾。

桑烟陪着玩到子时,按着现代时间算,约莫十二点的样子,才打着呵欠,回房睡觉了。

“小姐越发贪玩了。还跟着他们没大没小的。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了,或者传了出去,可怎么好啊?”

秋枝是个谨慎甚至迂腐的性子,觉得桑烟的行为很是离经叛道,可看她开心,又不忍心说什么。

小姐命不好,四任未婚夫都英年早逝,年纪轻轻,被打发到庄子,如果不自己寻点开心的事,以后漫漫岁月,可怎么过?

只是,她理解是理解,事后难免发发牢骚。

桑烟对此很宽容,笑说:“我如今哪里不好了?夫家嫌弃,娘家不管,以后,我不需要考虑婚嫁,也不需要孝顺公婆,更不需要教养子嗣,一人吃饱,多人陪玩,简直不要太好了。”

她是真的喜欢原主这种状态。

作为一个咸鱼,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这么摆烂下去。

秋枝点上驱蚊的香,叹息道:“小姐只管眼前,以后呢?没个孩子,老了怎么办?”

“有孩子,我就不会老了?”

桑烟反问回去,笑容带着几分恶劣:“你是不是又要说,有了孩子,我老了病了,他能尽孝?听过一句话没?只要我死的快,没有人有这个机会。”


万彰到底没说清楚。

他眼睛一闭,也不知是醉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贺赢看到了,气得又想抬脚踹人。

“别!”

桑烟拦住了:“他刚刚摔到了,可能是摔晕了,赶紧找个御医给他看看。”

贺赢皱眉收回脚,看向远处,招了人过来:“抬去钦天监。传御医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钦天监。

钦天监

当值的属官得知御驾过来,远远出去迎接了:“微臣楚骏参见皇上。”

楚骏是万彰的半个徒弟。

他双十年华,眉眼间正气阳光,一点不像万彰那般衰败颓丧,反而如同喷薄欲出的朝阳。

贺赢裴看到他,心里总算舒服些了。

他即位后,与先帝不同,并不相信这些占卜、观测之术,也不重用,任其自生自灭,本以为该没落了,没想到还有个能看的人。

彼时,这个能看的人正余光打量着桑烟,眉头一直皱着。

桑烟察觉了,便出声问:“这位大人,可是我面相有异?”

楚骏对上她美丽的眼,红着脸,低下头:“没。”

桑烟不信,看向贺赢,想他帮忙问问。

其实,她倒也不是相信鬼神命运,只穿越过来后,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便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这钦天监的人又神乎其神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勾人心痒痒了。

当然,心痒痒之外,也有些不安——到底是原主面相有异常,还是她有异常?她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贺赢收到桑烟的眼神,回了个安抚性的微笑,就进了星光殿。

殿里陈列着各种观星仪器,还有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是些记录档案。

在殿中央的位置是个特大的青铜鼎。

里面燃着很粗的香。

味道倒不浓,幽幽的静谧感,还是很舒服的。

桑烟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张床榻上。

那晕过去的人就睡在上面。

御医来了。

检查一番后,颤颤巍巍回道:“万监正……醉过去了。”

贺赢早觉得万彰是喝醉了。

这下新怒旧气混在一起,直接发了火:“来人!泼醒他!”

“皇上——”

楚骏上前求情:“万监正……身体弱,还望皇上手下留情。”

上次万彰被太后宫里的菩提姑娘泼了一盆冷水,隔天就发了烧,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贺赢冷笑:“身体弱,还嗜酒如命,朕看他就是活腻了。”

他没有手下领情,扫向裴暮阳,低喝:“还愣着干什么?”

“是。”

裴暮阳不敢耽搁,立刻让太监去拎水。

桑烟对万彰挺有好感,便出了面:“皇上,把人叫醒算了。您刚刚无故踹人一脚。他额头还有伤呢。”

贺赢提这个就生气,他都没摸过呢,结果,让个酒鬼先摸了去。

“那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摸你的脸!”

“那是他在为我看相。”

“也许他是借着看相,行龌龊——”

“皇上何必这样想他?是气他,还是气我?”

桑烟劝两句,没了耐心,觉得狗皇帝无聊的很,净关注这点小事。

“皇上,眼下是看相重要。我想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她强硬表达自己的态度。

贺赢想了想,是这个重要,便点了头,斥退身边人,留下了楚骏:“不得隐瞒。如实说来。你在她面相上,都看到了什么。”

楚骏又红了脸,低头一拜说:“皇上恕罪。想是微臣学艺不精,竟看不出姑娘面相。”

他说着,脸更红了,像是要滴血了。

实在羞惭啊。

枉他自觉跟万彰学了八成,不想,竟然什么都看不出。

贺赢跟桑烟:“……”

他们都没想到是这个解释。

顿了一会,贺赢才问:“当真?”

楚骏再一拜,恭敬道:“万不敢欺瞒皇上。”

贺赢信了他,转头看向床上的万彰:“把他弄醒。”

楚骏听令,立刻上前推了推万彰:“万监正,万监正,快醒醒,皇上来了。”

结果,万彰睡得呼噜震天响。

贺赢看得又想泼他冷水了。

桑烟在他发怒前说:“等他醒来,再请他看面相吧。”

她也不急了。

闹这一遭,夜也很深了。

“皇上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朝的。”

“……嗯。”

贺赢向来是给她面子的。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开了钦天监。

两人依旧是并肩而行。

不过,不再沉默了。

主要是贺赢在说。

“你总是对他人心软,对朕心硬。”

“无论是那些嫔妃,还是那些受害的女人,甚至今天见了一面的万彰,你都会心软,唯独对朕,铁石心肠。”

他的话听来寂寥而哀伤。

桑烟有些触动,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是个纠结甚至扭捏之人,口嫌体正直,有时候,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换个别的穿越者肯定要比她勇敢吧?

贺赢见她沉默不语,继续喃喃自语:“或许这就是裴暮阳说的,有些人窝里横?”

他说着,竟笑了:“也好。窝里横,窝里横,起码是一个窝里的。”

他像是苦中作乐,还望着她,露出宠溺的目光:“你想横就横吧。朕纵着你便是了。”

这一刻万籁俱寂。

桑烟对上他温柔深情的眉眼,有那么一瞬,很想说:我不是心硬之人,我也喜欢你的。

可她没说。

而是转了话题:“皇上,先帝是个怎样的人?”

这是个严肃而沉重的话题。

贺赢收敛了神色,缓缓道:“先帝十岁即位,二十岁病逝。短短一生,都活在摄政王裴桢的阴影下,从未亲过政。”

原来是个傀儡皇帝。

桑烟心里这么想,面上说:“皇上节哀。”

贺赢微微摇头,笑里三分无奈:“也没什么好哀伤的。他跟你一样,心肠太软,便是没有摄政王,也是个没什么建树的皇帝。”

桑烟:“……”

这样说先帝真的好吗?

“不过——”

贺赢话题一转,声音冷了些:“如果他心肠狠些,便没有朕了。”

桑烟一愣:“啊?什么意思?”

“很简单,先帝到了亲政的年纪,摄政王为了不还政,只能扶持朕,那时朕七八岁,还可以再当几年的傀儡皇帝。”

“但先帝杀了你,便可以徐徐图之。”

桑烟猜到了后半段的故事了,先帝顾念兄弟情,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杀了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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