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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彩片段
林瑜闻言叹了口气,她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嗯,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瑜姐!”
忽然,陆可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了眼,示意自己马上过去,接着说了句:“话我就说这么多,你们俩事,我以后不管了,你自己做决定。”
而后便挂断了电话,朝病房走去。
徐晏清那边却是久久的愣在了原地,直到有员工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继续迈开步子往会议室走去。
*
林瑜回去后,将粥递给陆可,让她看着祁愿把它吃完后也走了,年底公司会多,也比较忙。
陆可耍宝似的敬了个礼,说了声:“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祁愿都跟着笑出了声。
林瑜无语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又抬眸看了眼祁愿,便转身离开了。
陆可赶忙拿过保温桶,拧开盖子后,装了一碗就递到祁愿的嘴边喂她。
祁愿凑过来喝了一口,而后忽地愣了一下。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了垂眼睫,默默喝完了一碗粥。
……
祁愿这次发烧主要是肺部有轻微感染,导致了局部炎症引起的,退了烧后还得留院吊几天瓶。
下午,陆可回了趟景园,打算拾些衣服和日用品来。
祁愿一人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打算起身去趟卫生间,可这最后一瓶液还没输完,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站在床上,打算把吊瓶拿下来。
她刚垫起脚,病房门就忽然被打开,她以为是陆可回来了,笑着看过去:“快来,我要去……”
话还没说完,就堵在了喉咙口。
徐晏清单手握着门把,半推开门走了进来。
俊雅的脸上神色依旧寡淡,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掸在臂弯处,抬起眉眼,看向她。
……
徐晏清只抬眸看了祁愿一眼,就走了进来,将外套丢进沙发里,走过来,抬起手帮她将输液瓶拿了下来,接着看向她:“去哪?”
祁愿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愣了一下,视线与他的眸子对上了片刻,就移了开来,淡淡说了声:“卫生间。”
徐晏清没再说话,将拿着输液瓶的那只手又抬高了几分,而后忽地伸出了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就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一瞬间的腾空,让祁愿下意识惊呼了一声,手也出于本能迅速抱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就听他那一贯清冷的音调响起:“穿鞋。”
祁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徐晏清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还是我直接抱你去?”
清冷的眉眼一下子染上了层戏谑与不羁。
祁愿闻言又是一愣,这姿势像极了大人抱小孩儿,若是放在以前,她大抵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那你就抱我去吧!”
祁愿皱了皱眉,看向他手中的输液瓶,说道:“你……你放我下来。”
哪知,话音刚落,徐晏清就接了茬——
“还是抱你去吧。”
说着,环锢在她腰间的胳膊又用了几分力,往上颠了颠,祁愿一下子就做到了他的胳膊上。
这个姿势,更像抱小孩了。
祁愿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放我下来!”
可徐晏清好似根本听不见一般,步履不歇,继续径直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祁愿咬了咬唇,气急败坏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徐晏清!”
这次他应了,低低的一声:“嗯。”
祁愿一时气结,。又是一声:“徐晏清!”
“嗯。”
“你放我下来。”
听不见。
祁愿因为没有戴护目镜,便没有滑太久,从雪场上下来就直接进休息室了。
进了屋,摘了手套,空调呼呼地工作,都没能驱散她一身的寒意。
左手腕部的疤痕好似在隐隐作痛,她抬起右手狠狠握住,握到指尖都失去了血色。
眼眶里也在急速积蓄泪水,而后轰然决堤。
往事也在这朦胧的泪意里扑面而来。
“愿愿,我们有家啦!”
“愿愿,其实……我有一个喜欢了好久的人。”
“愿愿,没事啦,我心甘情愿的。”
“愿愿,你可不能哭哦。”
……
徐晏清冲进休息室的时候,祁愿正站在窗前,神色淡漠地看着窗外。
天色渐晚,灰蓝色的天幕一点点吞噬掉天边的夕阳。
窗外的雪光反射进屋里,将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冷色系里。
她静静地站着,左手托着右手肘,举在半空的右手里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整个人透着一股脱世的孤寂与清冷。
听见开门声,她转头看过来。
那张美艳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恼人的奉承,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冷漠。
视线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眸子里升腾起一股不由明说的恨意。
而后讥讽地勾起唇:“你说,你们凭什么活得那么好?”
她眼中的寒意,让徐晏清心惊了一瞬,剑眉也随之蹙起:“祁愿,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是么?”祁愿嘴角的讥讽扬的更甚:“那徐晏清,你还找我做什么呢?”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是没过去么,不是还在记恨我么。”
“那你凭什么让我忘记属于我的仇恨?”
徐晏清眉头紧拧,平日在商业谈判桌上的巧舌如簧,此刻却只能哑口无言。
“还是你觉得——”祁愿顿了半晌,眼神染上痛色,咬着牙继续发问:“宋瑶就该死?”
“而赵砚白就该继续坦荡恣意地活着?”
刹那间,一直以来粉饰的太平,四分五裂。
四年前匆匆结了疤的伤口,再次被揭开,血肉模糊,瞬间溃烂。
徐晏清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得有些苍白。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资格说什么。
天色继续黑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啪嗒——”一声。
屋内灯光骤亮。
“怎么不开灯,晏清,砚白说他先走了,我们待会儿……”
周祈年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屋内不只有徐晏清一个人,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哟,还以为你就一人呢,让我看看是哪个大美女……”
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
周祈年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才发现真的是祁愿。
他瞬间有些后悔过来搂徐晏清的肩膀了。
愣了片刻,笑着挥了挥手:“嗨,小七月。”
祁愿看向周祈年,神色恢复往常:“你好,周先生。”
?
周先生?
周祈年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周先生”,路阔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拽走。
“晏清,走吧。”说完笑嘻嘻地看向祁愿:“小七月,一起吃个晚饭吧。”
祁愿笑着点了点头:“好。”
身后,跟着冲进来的梁茉,见到祁愿后,笑着打了声招呼:“祁愿姐。”而后很自然地挽住了路阔的胳膊。
祁愿看了眼两人亲昵的姿态,笑着点了点头。
再看向路阔时,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几年前,在她和徐晏清在一起之前,路阔就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的。
那时候他也是一副昭告天下的姿态,搂着身边的姑娘说:“这辈子非她不娶。”
林瑜说的还是对的,富家公子哥的游戏,认真就输了,比如她,比如那个姑娘,再比如宋瑶。
路阔也自是明白那笑里的意思,怔了一瞬,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就转身出去招呼着其余的人去吃饭了。
*
晚饭时,赵砚白不在。
席上也还是之前的那帮子人,只不过一个个的女伴都换了新面孔。
推杯换盏间大家表面上都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私底下却都在疯狂互换眼神。
怎么回事儿,祁愿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啊!谁搞来的?
我怀疑是路阔,他一直这么损!
我靠!
于是,一瞬间,路阔收到了数道眼神问候。
他一脸无语,回了个“不是我”的表情过去。
今天看见祁愿来的时候,他也很惊讶好吗?
想到这,他看了眼被梁茉拉着坐在一边聊天的祁愿,神情自若的好似一切如初,可眉眼间却全然不见当年的开朗俏皮,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疏离。
他叹了口气,再看一圈,却发现徐晏清不在包间内,外套却掸在椅背上。
他顿了顿,扯起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桌上的烟盒,也起身出去了。
最后在露台上找到了徐晏清。
衣裳单薄的一个人站在那抽烟,他三两步走上去,把外套丢到他身上。
“这是打算感个冒,被你家蒋女士再押家里喝一星期大补汤?”
徐母宠儿子已经宠到圈内闻名了,他们一群发小经常拿这事儿开玩笑。
蒋女士自小就是家里宠大的独女,嫁到徐家来也只生了徐晏清这么一个儿子,自是揣心窝里疼着。
徐晏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将烟叼在嘴上,接过外套穿了起来。
“你倒是救了我一命。”
路阔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了起来。
“你们俩什么情况,重新在一起了?”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那气氛怎么看都不是谈恋爱的气氛。
徐晏清没说话,将烟从嘴上拿下来,一阵烟雾从他鼻腔内喷散而出。
路阔见状又是一声叹息:“赵知苑下个月回国了,你知道吧。”
徐晏清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眼鞋尖,应了声:“嗯。”
路阔看了他一眼,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那你又何苦在这时候招惹祁愿呢,赵知苑这一回来,你俩的事不就近了么,到时候你让祁愿怎么办?”
他可不觉得以祁愿那性子会甘愿被金屋藏娇,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无意继续和他们这帮子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宋瑶的死已成为她和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了。
徐晏清抬头看向楼宇间的霓虹,怅然地轻笑了一声:“能怎么办,她本来就无所谓。”
都不在乎他再带个女人回景园了,还能在意他结不结婚么?
说完这一句,他低头拧灭了烟头,脑海里又浮现了自重逢开始,她的那副让人厌烦的模样,眉头也跟着蹙了蹙。
路阔叼着烟沉默了会儿,最后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晏清,放手吧,于你、于祁愿,于赵家都好。”
徐晏清拧烟的动作忽地一顿,须臾,垂下眼睫,扯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你总不能以为我是对她余情未了,所以才留她在我身边……”
“徐晏清!”
话还没说完,路阔就匆匆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层焦躁。
露台上的风呼呼地吹,夜色深沉,光影璀璨。
片刻后,路阔再次开口:“你明明就还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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