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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庶女,她无敌了!

魔物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原是被誉为天才少女的高中生,不论是智商还是武力值都爆表。一朝魂穿,成为了不受待见的偏房所生庶女木婉柔(后改名木风影),现代社会滋养出来的天才少女,将要在汉代逆天改命!打响反重男轻女第一枪,不仅将家族事业带上巅峰,更是想要做古代第一位女官,领兵打仗,无所不能!与霍去病称兄道弟,更令汉武帝刘彻心动不已!

主角:木风影   更新:2022-12-06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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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风影的其他类型小说《魂穿庶女,她无敌了!》,由网络作家“魔物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原是被誉为天才少女的高中生,不论是智商还是武力值都爆表。一朝魂穿,成为了不受待见的偏房所生庶女木婉柔(后改名木风影),现代社会滋养出来的天才少女,将要在汉代逆天改命!打响反重男轻女第一枪,不仅将家族事业带上巅峰,更是想要做古代第一位女官,领兵打仗,无所不能!与霍去病称兄道弟,更令汉武帝刘彻心动不已!

《魂穿庶女,她无敌了!》精彩片段

“二小姐,二小姐!您等等我,您……您走慢点啊,等等奴婢。”

一位穿着绫罗绸缎,梳着简单发髻的女子,看似柔弱,却走的脚下生风,连头上珠钗也噼啪作响,像那被风吹乱的柳条似得,不停乱晃。

“二小姐!今天是老爷会见您未来夫婿的日子,他们此时正在堂屋商讨您的婚事呢!您,您怎能抛头露面呢……”

“对啊!今天是见我的丈夫!为什么我不能到场!万一爹爹给我选了个歪瓜裂枣,我岂不是亏大了!”

那小姐边说边走,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小姐!”

跟随的婢女卯足了吃奶的劲,才追上了二小姐的脚步,还未等小姐再次迈开步子,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二小姐,自从您失足落水被救起后,就十分奇怪!那婚嫁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子女的,哪有说话的份啊!”

“所以……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嘛?”

二小姐木婉柔双手叉腰,哪有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模样,她怒气冲冲,恨不得冲去堂屋和那未见过面的夫婿打一架!

被问住的小婢女转了圈眼珠子,怯怯地点点头。

“真是糊涂!”

木婉柔佯装生气,给了小婢女的头一个爆栗,吓得她赶紧捂住了脑壳。

“我就说这个时代的人很奇怪!明明是我的婚事,所有人都能参与,就我这女主角参与不得!真当有点毛病!况且你曾说过,我因不同意这桩婚事而郁郁寡欢,现在又让我妥协,我办不到!”

说着她甩开婢女,又拎起裙摆准备大步流星!

这裙子!绝对很碍事啊!

“二小姐!您要是去了!老爷肯定会打死我的!”

那婢女见原本步步生莲,柔弱端庄的二小姐,此时像个莽汉似得,走的风风火火,走的那叫一个霸气,自己区区小女子,看样子是根本拦不住了!

办法也就只有下跪了!她冲了上去,一点也不带犹豫地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小姐面前

“二小姐……您若执意要去,想想您的母亲……会给她带去麻烦的。”

麻烦,何种麻烦?

木婉柔自然不懂,虽说是莫名其妙魂穿汉朝已有多日,但自己对于这处处约束女性的朝代,实在爱不起来,连自己的母亲也在家中毫无地位,天天被那嫡母欺负,还不知道反击!

“老爷曾说,要把你嫁于那县令的二公子,那当官人家,我们区区生意人,岂敢得罪悔婚呢!“

婢女小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她抓着木婉柔的脚不停劝说。

”您也知道……咱二太太在府上难做人,处处被大太太排挤,日子也是不好过,这次的婚事虽说由大太太做主,但奴婢认为……这县令二公子,倒也不错……“

“不错个屁!”

木婉柔细眉一挑,虽说自己来到这个木家也是短短七日,可早已多次见过了这嫡母的刻薄难处,若不是自己魂穿这庶女木婉柔,恐怕这女子, 也要逐渐枯萎在这滚滚时光流沙中,在后代史书记载中,没有一笔是属于她的名字。

木婉柔啊木婉柔,算你好命遇到我21世纪先进女性汪风影,我定让你在这时代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定让你原本要嫁于那呆头二公子的悲惨命运改写!感谢我吧!我定让你成为汉代第一女先锋!绝不枉此生!

小月又岂能劝住现在的木婉柔呢,此时的她虽是身姿曼妙,模样清纯可人,但那原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脸上,多了几分豪气干云的魄力。

那堂屋内,此时正是其乐融融,笑声不绝于耳,大家都在商讨着这门亲事,却不知木婉柔正向此处赶来呢!

“延公,您可对我今日下的聘礼还算满意不?”

木延何曾想过,今日小女谈论婚嫁,他堂堂县令竟然亲自登门,实属受宠若惊,这富商木延此时眉开眼笑,把家中好茶好的吃食,全部都端了上来。

大夫人与那县令的夫人坐在侧榻,也是眉开眼笑,不停地赞美着这二公子仪表堂堂,气质不凡。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木延笑得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不停点头表示满意,气氛那是相当融洽。

“那……陈县令,依您的意思,这喜事挑哪个时间好呢?我们都没有意见,都依您都依您!“

这富甲一方,家财万贯的大富豪木延此时正对着这县令点头哈腰,十分恭敬。

”这得挑个良辰吉日,我得回去,好好跟内子商量商量!我……“

陈县令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犹如惊雷般的吼声给吓的虎躯一震!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声音中气十足,竟有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架势。

木延心里咯噔一响!

哎哟!坏了!听闻这没规矩的叫喊声出自二小姐,不禁双眉紧皱,这人影还没瞧见呢!声音倒是先到了!

原本其乐融融的堂屋内,此时鸦雀无声。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不会嫁给那二公子!“

木婉柔像是女中豪杰般,迈着大步,气宇轩昂走入了这屋内。

”今天的亲事!我不允许!“

木延见这二小姐像是个疯子似的,毫无规矩可言,自己瞬时颜面扫地,将那茶杯重重地放回原位,拍桌而起

”木婉柔!你发的什么疯!你没瞧见陈县令在吗?没规没矩!给我滚回房内不许出来!“

那木婉柔岂会被父亲的震怒所吓倒呢!她依旧站在大堂中央,腰背挺的笔直。

”我今日若是嫁给这人!我的人生就玩完啦!“

”你给我住嘴!“

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大太太,见这小丫头最近跟换了个人似的,更加恼火不已,她也起身而起,指着木婉柔,言辞犀利。

”你那娘没教过你,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吗?!你当这里是你的闺房吗?成何体统!“

”我还没怪你给我介绍了这么个歪瓜裂枣呢!你还开始倒打一耙了是吧!“

这活了半辈子的夫人,受人尊敬了大半辈子的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被自家庶女指着鼻子骂!


”你给我介绍的这二公子,明明年纪还未满二十便是身形肥壮像个圆球似的!走几步都喘得慌,怕是年纪轻轻就三高了吧?!再不说他满脸暗疮,酒糟鼻了!若是要我嫁给这样的人!我宁可单身一辈子!“

木婉柔指着脸色煞白的陈县令,那二公子更是气的起身想要反驳,没想到却又发现,自己比木婉柔矮了半个头!

”陈县令,您的二公子都未娶亲,却要我嫁去做侧室,这等屈辱,我可不从!“

那陈县令岂可想到,这富甲一方的木家,竟培养出了如此不守规矩,毫无礼教的女儿!

”说的倒是好!“

陈县令黑着脸,缓缓起身。

”延公,我听闻您家二小姐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想必这别人口中的二小姐,应该不是这位野丫头吧?“

他凌冽的眼神扫过木婉柔,见这年纪轻轻的小女子毫不胆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乃妾室所生,自然嫁过来不能做为正房,有什么问题吗?这历朝历代以来,都是如此,怎得?你木家二小姐是个例外?“

陈县令轻蔑一笑。

”区区庶女,也妄想嫡出不成?真当是笑话!”

他言辞尽是轻视侮辱,木婉柔当然也不自惭形秽,她更是哈哈大笑几声,气场丝毫不输这年过六旬的老头,豪放不羁!

“嫡女庶女,都是我爹爹的女儿,虽说你们答应了这门亲事,但不管从言语还是行动上,你们对我半分尊重也没有,我想我若是嫁去,恐怕……日子不好过吧?”

木延见女儿越说越过分,厉声喝止

“爹爹,您别傻了,您以为这陈县令是想真的与我们结为亲家吗?大抵是要您的钱罢了,他区区县令而已,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他家又是奢华无度,若我们真结为亲家,您就准备大把大把的钱去堵这窟窿吧!”

木延听闻女儿这番话,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大太太自然是不会让这丫头破坏了这场婚事,她走到木婉柔跟前,像是训诫那些婢女仆人般,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我看你是掉河里脑子进水了!在这胡言乱语,简直不成体统!老爷,您说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木家颜面何存,还能在这有立足之地?我就说何嫣这贱人教不出什么像样的女儿!”

“你给我闭嘴啦!”

这大庭广众之下,木婉柔再次怼了当家主母

“幸好我脑袋进水,不然任由你们欺负!既然你那么中意这门亲事,就叫你女儿改嫁好啦!反正汉代改嫁很寻常吧!”

“你……你……”

大太太气的连连抚着胸口,往后倒去,幸好几位婢女上前扶住,不然可得被气晕过去!

被木婉柔这么霸气一闹,这气氛瞬间到了零界点,对于主母的不敬,对于县令官员的不敬,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二小姐,您说您看不上我们县令,那您……想嫁给谁啊?”

陈县令轻蔑的笑着。

“莫不成,要高攀丞相之子?就……凭你?”

“我为什么非得嫁人来显示自己的能力呢?”

木婉柔舌战群雄,毫不胆怯,虽说体型娇小,但那形象,却是相当伟岸!

“我不能通过别的事情来体现自己的价值么?别说丞相之子了,我看不看得上还是个问题呢!”

“哈哈!真是好!真乃女中豪杰!”

陈县令朝木婉柔竖了竖大拇指。

“延公啊!您这位二小姐,我们陈家那是高攀不起啊!这门亲事!我想就这么算了吧!”他一甩袖口,指示仆人把那几箱聘礼全部抬回去,不管木延怎么劝阻挽留,如何好话说尽,他愣是头也不肯回的走了。

原本那满是人的堂客,现在也只剩下几个七零八落的人了。

大太太气的瘫在榻上,直喊造孽。

“你给我跪下!”

木延气的七窍生烟,原本那温柔顺从的女儿,在这段时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甚是疯癫,根本不像原来的脾性!

“我不跪!”

木婉柔也是铁骨铮铮,依旧站得笔直!

“这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既然是我的婚姻,为什么我不能参与,我的母亲也不能参与,反而要其他人来说这门亲事?”

她看了眼大太太。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像你这样,在谈婚论嫁之时就抛头露脸,竟然还敢顶撞县令,你不想活了!我可还想活!”

“他只不过是区区县令,爹爹你到底有什么好怕他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

他伸手刚想给木婉柔一巴掌,没想到这女儿变得异常敏捷,还有胆量躲过这巴掌。

“自古士农工商,我们商人毫无地位可言,虽是富甲一方,但做生意,哪有不打点这些官员的!任凭你再有钱,也只得低人一等!再加上今年连连战乱,苛捐杂税是多如牛毛,若能与那陈县令结为亲家,我也能省了不少麻烦!”

木延叹气连连,一想到得罪了官员,往后的日子必将不好过。

“若是要巴结,那县令的官职也太小了点。”

“呵……怕是连小小县令都没得巴结了!”木延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可惜我木家家大业大,竟无半个儿子来继承!若我有儿,也能将他送去考个小小功名光宗耀祖!想来这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这话,令灵魂是新时代得木婉柔十分不悦。

“为什么考取功名非得是男子,我女子难道不行?”

“真是笑话!自古以来,你见过女子为官的吗?你真是越发放肆!”

当然见过!木婉柔转动着她那圆溜溜的眼珠子,露出几分俏皮表情。

再过百年,别说女子为官了,第一个女皇都出现了!要是我能魂穿那个年代,没准也能像上官婉儿那样,能顺理成章考取功名了!

“女子跟男子,并无任何区别,男人能做的事,为什么女人不行?为什么我们女人非得嫁人找个好夫婿才是正事!我志不在此!"

她看向屋内的每一个人,毅然决然地说道

”看着吧!我要改变这样的现状!看着吧!虽我为女子,但只要我想,我也能为官!我甚至能领兵打仗!只要我想!我也能抛头露面做生意!我并不需要嫁给那愚笨的丈夫草草过完此生!"


木婉柔这慷慨激昂的一番豪言壮语,换了半月的闭门思过,不得出闺房半步。

”小姐,您真的变了呢,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我都感觉不认识您了。“

小月替她掖好被子,准备席地而睡,陪着自己的二小姐。

“小月,你跟我睡一起吧!上来吧!”

她见这女孩也就比自己小两岁,但做事十分仔细认真,见她夜夜在自己床边打地铺陪睡,十分不舍。

“现在天气冷了,你就这样睡在地上,寒气入体,会生病的。”

“小姐,我是奴婢,怎么能跟您睡在一张床上,要是被老爷知道,非得扒了我的皮!”小月见她突然如此亲切,吓得倒是不敢睡了。

“有什么关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也不愿你总是称呼自己为奴婢这样的话,如果你愿意,我更想我们像闺蜜一样相处。”

她见二小姐变得古灵精怪,每天都在想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挠了挠头发,一脸茫然地问

“闺蜜……是什么意思?”

“哈哈,这个呀,在我们那里,就是最好的女性朋友意思!”

“那里,二小姐,您所说的那里,到底是哪里啊?您最近说的好些话,我都听不懂,您从出生到现在,就是这里的人啊!”

木婉柔见她迷茫,也不愿再多做解释,这样离奇的事情,只会让这个小姑娘更加坐卧不安。

“你只要记得,你不是我的奴婢,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行啦!你不是说过,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在这府上做事了嘛,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就跟朋友一样嘛!”

这几句贴心的话,倒是让小月眼眶一热,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小姐,虽您性情大变,但比起从前,倒多了好几分人情味呢,我……虽然我也很喜欢从前的你,但……我可能,更加喜欢现在的你。”

木婉柔笑着,将她拉上自己的床,那小月怎料到自己身为卑微的奴婢,有天可以跟二小姐同寝,吓得她像是一具尸体似的,僵硬的一动不动。

“这禁闭,也太无聊了点,每天不是刺绣就是看书,难道寻常我就做这些事嘛?难道……没有别的活动了?”

小月想了想,回答道

“小姐,您寻常就做这些事呢,老爷想把你们培养成大家闺秀,那不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

“这,也太浪费生命了!小月,你告诉我,现在外头有什么活动不?有没有集市?有没有庙会?”

“小姐……您难道想要偷溜出去不成吗?被老爷知道,又要重罚了。”

“怕什么!”

木婉柔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都魂穿那么久了,还未出过这府呢!外头的世界到底如何,都不知道!如果我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那刚才的豪言壮语,岂不是放屁?

“你尽管说就是了!”

小月战战兢兢地想了想

“最近……上元节快到了,以往这个节日到来,老爷倒是会让您出门,只是那时我们都得男装才能出去,就怕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缠上,但是这次……您被关紧闭,老爷大概不会让您出门的。”

上元节?一听到这两字,木婉柔的眼睛都直了!

上元节不就是现代的元宵节嘛!现代的元宵节多数自己都是陪着家人看什么元宵晚宴的电视节目,哪里有机会出门好好感受下这原汁原味的元宵气氛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小月!你,你快告诉我,这上元节有哪些好玩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顺带着也拉起了僵硬着的小月。

“小姐,这上元灯会,您都去过好几次了,还问我,有赏花灯,猜灯谜,放烟花,还有舞龙队表演,吃汤圆,还能游龙船呢……”

一听有那么多新奇事物,木婉柔的心都飞出去了,巴不得立马越过高墙,融入那声势浩大的上元节灯会中。

“那一日啊,可是不夜天呢,花灯会一直点亮到第二天天亮,也是那些大家闺秀难得出来夜游的机会,平日里,咱哪有这种机会夜晚出去玩呢。”

“那灯会,什么时候开始?”

木婉柔此时困意全无。

“就……就后天呀!”小月叹了口气,现在都被关禁闭了,哪还有机会出门呢。

这区区禁闭又岂能关住我呢?木婉柔暗暗笑道,这汉代被称为“管”的钥匙,也不见得有多牢固,自己从小就学空手道,这区区木门而已,轻易可破。但……这未免阵仗大了些。

她跳下床,看了看闺房结构,木质雕花,也算是奢华无比了。

“小姐,您就放弃吧!老爷都把这门窗锁上了,您可是插翅难逃了。”

木婉柔听不进小月的劝告,依旧观察着有没有能让自己脱身的办法。

门是被铜管锁上的,自然没辙,她又趴到窗边,看到镂空雕花的木窗,心生一计。

很快,到了上元节那天,木延是深知这突变的小女大约是顽劣不改,没准还想着溜出去玩呢。

“今日,你得乖乖在家中禁闭!从前的上元灯会,我还能放你出去一个时辰,可如今,你让我们木家丢了这么大个颜面,出门……想都别想!”

这木婉柔也不气不恼,乖乖坐在梳妆台面色凝重地梳着几绺长发,她看了眼端上来的几颗元宵,又看了眼爹爹,没有像往日那样张牙舞爪,反而又变回了那深闺二小姐,轻轻点了点头,还不忘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谢谢爹爹……”

随着门房再次关上,木婉柔那颗想要出去玩乐的心又再次复燃了!

“小姐,您今天……真的要想办法溜出去吗?”

小月见她也不急不躁,似乎对于今晚的出逃已十拿九稳,她坐在塌上,不紧不慢地吃完了那几颗甜蜜的元宵。

“没想到,这汉代的汤圆味道,也非常不错啊!”

她擦了擦嘴巴,见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要不还是就寝吧?咱别费这心思了,等再熬几日,我们也能出房门了!木婉柔哪里还听得进小月的忠告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热闹的木府,也安静了下来。

一轮月光已攀过了树梢,外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枝丫的沙沙声,可在木婉柔的耳朵里,她早已听到了远处元宵灯会上大家的欢声笑语,那一条条小路上挤满了人群,四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还有那击鼓声,舞狮队的铃铛声,可是不绝于耳呢!

随着一阵巨大的声响,木婉柔看到了窗外绽放出的巨大烟火,它像是流星般划过天际,点亮了屋内角落,转瞬即逝,随后,有更多的烟火不断在夜幕绽放。

“开始了……”

她揉了揉拳头,兴奋了起来!


“小月,你可能没有听过空手道这种招式吧?”

小月哪知道这从前文雅的二小姐要做什么,只见她像是豪迈的江湖中人般,一跃而起,跳上了梳妆台,整套动作是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她站在高处,得意洋洋地看着小月,外头那烟火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身影。

“小姐!小姐你小心啊!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小姐……突然变得很有大将风范啊!在小月眼中,这二小姐更胜从前!

木婉柔得意笑着,她双手叉腰,十分得意

“今个是上元节,外头那烟花声就是我们最好的帮手!”她指了指窗户

“待会儿我们就从窗户钻出去玩吧?”

“小姐!那窗户都封死了,我们出不去的!您快下来吧!要是摔下来可不得了!”小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她伸出双手,生怕有个什么意外!

“就这点高度,还能把我吓死不成?”

木婉柔大笑了两声,随后像是武侠小说中,那些武林中人巩固元气似的,双手缓缓从上而下,气沉丹田,她还长长吐了口气。

“小月,今晚上可让你开眼了!”

那小月仰着头,还不知此话是何意思,也就眨眼功夫,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木头碎裂的声响,伴随着腾空而起的巨大的烟火,等她再次看向窗户,那扇原本雕着精致图案的窗户,竟然被一拳打穿了!上头的雕花像是碎屑般不断往下落。

“小姐!!”

小月哪里想到,从小陪伴在旁的木家二小姐还有这身好功夫,她张大着嘴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从前柔弱如柳条的小姐,竟然像个男人似的,一拳把窗户干碎了!

“快!上来!我们趁着这吵人的烟火溜出去,没人会发现的!”

那木婉柔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揉了揉拳头,松了松筋骨,像是十分潇洒帅气的男人般,蹲下身子

“来,小月,跳上来,我拉着你。”

她伸出手,倒是让这从未接触过异性的女孩子,突然心跳加速了。

“小姐,小姐您如今……可是十分有魅力呢!我都,不好意思看您了。”

小月红着脸,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虽说这木婉柔身材娇小,但好在身体素质不错,拥有汪风影灵魂的木婉柔,一把将小月拉上了梳妆台,两人趁着月色,顺利从房内逃了出去。

“小姐~我们要怎么出去呀,这大门可是半夜都有人看守的。"

两人猫着腰,像是贼人似的,从走廊轻声闪过,又顺利躲过了仆人的视线,两人离自由还有一步之遥了!

“这上元节,我想爹爹他们定是出门会见生意往来的朋友了吧,哪儿还会在家中闲坐着。”木婉柔借着月色与烟火,两人顺利来到了围墙边。

“走大门是不可能了,刚才我见那后门也有提着灯笼的小厮看守,我们只好翻墙了!”

说罢,她就跃跃欲试,把那碍事的襦裙扭成了一个结,方便翻墙。

”我先翻过去,等到了墙上,我再拉你上来!“

还未等小月反应过来,调皮的木婉柔已经做好了助跑的姿势。

“小姐!这围墙,这围墙那么高!您怎么可能翻得过去啊!这……让那男人来翻,也是有点够呛。”

她见自家二小姐做着奇怪的姿势。

“要不,我们放弃吧!待会儿您要是摔折了腿,我可要被打死的!”

“别胡说!”

木婉柔信心十足,这区区两米左右的围墙,我岂会放在眼里,当年我可是参加过专业级别的障碍赛,还获得过冠军的!这种围墙,简直小意思!

她哪里听进小月的劝告,小月站在一旁胆战心惊,双眼不断看向四周,生怕下一秒老爷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随着木婉柔的助跑,脚后跟扬起的尘土,在这月光之下,千年之前的本体木婉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深闺小姐,竟然会在半夜像个专业运动员似的,翻越墙壁,就是为了去看一眼灯会。

对于运动细胞超级发达的木婉柔来说,这太简单了!她像是个专业攀爬高手似的,蹬了几下墙面,在小月眼里,她像是飞似的,一下子就跃了上去!

她坐在围墙上,放眼望去,那灯火像是银河般在远处流淌着,这是来汉代第一次,自己看到了高处的风景!

自由的感觉,实在太妙了!

“小月,你听……我已经听到了灯会上嬉笑声了!”

她指了指远处

“围墙外头,是自由!小月,你知道吗?自由是最重要的!”

她又像刚才那般,力大无穷地一把将瘦弱的小月也同样拉上了围墙,两人就这么趁着无人知晓时分,顺利溜了出去!

这灯会,简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热闹!

当木婉柔真的来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灯会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两千年前的生活景象,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这条路的两旁都被各种灯笼点亮,一直延绵数公里看不到尽头,就像是在人间的银河那般壮阔,沿途叫卖着各种食物,各色商品的小贩络绎不绝,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道路旁的那条河流上,划过了各种样式的龙船,上头的客人相聚饮酒,觥筹交错,简直热闹非凡!

木婉柔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个非常奇妙的世界,这……是活生生的汉朝,她看着眼前身着汉服的人们,这比影视剧中的场景更加壮美,她蜗行牛步似的,走过每个小摊前都要停留一番,各种商品与食物都把眼睛看花了,怎么看都看不过来,就连紧随其后的小月喊她,她都听不见了。

她满眼都是这繁华的灯会,哪里还能顾着其他呢!不过令这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上元灯会竟然会举办的如此声势浩大,木婉柔和小月还没走多少路,就被这人流挤得寸步难行了!

“小姐,小姐您也看够了,我们快回去吧!”

“小姐!您等等我……”

小月努力拨开人群,想要跟在木婉柔身边,可她此时哪里还听得见,瘦弱的小月终究无法抵抗这声势浩大的人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婉柔越走越远,却无法再跟上去。


在木婉柔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时,她怎么也没预料到,这条路的另一头,被誉为千古一帝,让汉朝变成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的传奇帝王——刘彻,正向她走来……

“连年征战,匈奴威胁,我大汉此时还能有这繁华景象,实属不易。”

这位风度翩翩,品貌非凡的男人,只看举手投足,便知他不是普通人平民百姓。他笑着与身边的随从说道。

“卫青,你说这大汉在我的治理下,是否有所繁盛呢?”

“回皇……”

跟随身边的这位侍从,也绝非凡人,看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语气浑厚有力,现十分警觉地看向四周,自知说错了话,立马改了过来。

“那是自然……”他说道

“此时外来的匈奴十分猖狂,频频试探我们汉王朝的底线,但他们实在不知我汉朝兵强马壮,也不敢轻举妄动。您最近推举的“算缗”、“告缗”令,征收商人资产税,打击富商大贾;又采取桑弘羊建议,将冶铁、煮盐收归官营,禁止郡国铸钱;又大力加强了运输贸易,大大增强了国家经济实力(这段有借鉴历史书籍)。国家繁荣强大,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两人步履缓慢,看似不急不躁,但说出的言语,又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的雄才大略。

“方才我听你说,你的外甥霍去病今年刚满十七,已非常精通骑射,不知他有没有为国出力的想法?”

卫青一听,连连作辑

“那是自然,若您哪天得空,我要他从老家来长安,到时我向您引荐。”

说着说着,刘彻被街头一小摊贩所吸引,停下了脚步

“现如今,还有这番景象。"

他示意卫青,只见那人头攒动的小摊贩前,一位弱小的女子正拉着弓,想要射箭呢。

“这年头,居然有女子对弓箭感兴趣,我们过去瞧瞧。”

木婉柔就是对那些发钗珠宝没有什么兴致,倒是看到这射箭的小摊动了玩心,只要命中了红心,就有好礼呢!虽说对那奖品没什么兴趣,但这弓箭,还是可以耍耍的!

“这姑娘的射技不知如何,我看她要拉开那柄弓箭,也是吃苦!”

卫青一向生性耿直,看到那位娇小的姑娘家家,竟然像个男人似的抬起手臂,摆好架势,想要开弓呢!

这句在人群中随意说出的话,就是那么不巧,被木婉柔听到了,要强的她怎么允许被异性看不起呢!

“您是说,我们女儿家,就不适合骑射,对吗?”

她看了眼卫青,这家伙个头高大,看起来非常健壮,也难怪他会看不起自己!

卫青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如此要强,居然还当众驳回了自己的话

“我觉得这位公子目光甚是短浅,我还未拉开这弓,你却已下了定论,实属不妥!”

这站在一旁的刘彻,从未见过言辞如此犀利的女人,看到那一向雷厉风行,深受手下爱戴的大将军卫青,被怼的哑口无言,就觉得好笑。

木婉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这个看不起自己的路人,即便他人高马大,却也挑起了自己的斗志。

“给你!”

她将另一柄弓扔到了卫青手上

“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要不咱们比试比试,也让你心服口服。”

“你……你说你要跟他比试?”

刘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跟汉朝第一大将卫青比试射箭,岂不是自寻死路!

“对!不行吗?”

木婉柔从箭囊内抽出一根细长的箭。

这小女子要与大男子比试射箭本领,真是闻所未闻!在场的看客更是骚动不已,觉得这场比试有趣极了,有些看客甚至私自开始下赌,到底哪一个会赢。

这卫青被女人呛,也是头一回遇上,但他自觉得身为男人,也不可跟小女子赌气认真,他站在一旁,拿着那柄弓,不知如何是好。

“拿出你的实力,若你真的输给了她,我革去你的官职!”

刘彻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他竟然说的那么轻松愉悦,甚至一副期待看好戏的模样。

木婉柔一点也不怯场,自己从小就练过弓箭射击,这点距离,根本不在话下。但有一点,她没想到,这古代的弓可比现代的弓重多了,开弓也是费力,需要极其强大的臂力才能支撑,这柔弱的木婉柔身体,没有一点肌肉,确实有些吃力!

“怎么样?能拉开弓箭吗?”

卫青轻而易举就将弓展开,已然做好了开弓的准备

“若你不行,可以换个轻量的试试。”

“看不起谁呢!”

木婉柔的自尊心瞬间被点炸了,她咬着牙,一下子将那柄论斤称重的弓箭拉开,使得看客人纷纷惊呼,这小女子倒是有几分真本领!

木婉柔的架势,一看就不是嘴上说说的而已,刘彻见她以虎口推住握弓处,手和前臂形成一条直线,早已蓄势待发。

这种轻量弓,对卫青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射出的第一箭,轻而易举就正中了红心,随着群众的阵阵拍手叫好声中,木婉柔也调整好了心态。

这弓箭,确实很重,很难展开,自己的胳膊此时也非常酸痛,但是……自己的视线很好,自己的状态也非常好!完美!根本不在话下,随着“嗖”地一声响,木婉柔射出的那支箭,也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什么?!她还真有些本领!

刘彻和卫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大汉天下,竟然还有擅长弓箭的女子!刘彻看着眼前这位不可思议的姑娘,心中甚是疑惑,她看起来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瘦弱,那么她如此强大的爆发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样?谁叫你看不起我小女子的!”木婉柔得意洋洋地指了指靶子

“看见没有!正中红心!”

卫青可曾想到过呢,自己会在街头和这小女子比赛射箭,并且这女子也绝不是绣花枕头,这倒是让他武家自带的胜负欲,也被点燃了!

“还有两箭!你可别想溜!”

木婉柔笑着,再次取出一枚箭!

“若是今日,我赢了你,那我在这上元灯会上的开销,可都要你来悉数买单!”


随着战况越来越激烈,周围看客越来越激动,木婉柔只觉得自己要赢得这场比赛,也是不在话下!

“那么……我开始第二支了。”

卫青觉得有趣极了!自己领兵打仗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争强好胜的女子,她哪里知晓什么叫畏惧,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真是个神奇的女子。”

刘彻眼里的木婉柔,英姿飒爽,一点也不输男儿的气场。她面对如此骁勇的卫青,丝毫不胆怯,反而越战越勇!

随着群众的一声惊呼,两人又都是正中靶心。

“真是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群众们从一开始看好卫青,此时都纷纷为木婉柔鼓起掌来。

“如此英勇的女子!真当百年难得一见!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木婉柔十分得意,即便此时的她双手已经痛到抬不起来,虎口也是发麻破皮,但仍十分确定,自己定能胜了这场比赛。

“怎么样?知道不能小看我们女人了吧?!”

她看向卫青,卫青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自认认识的英雄豪杰也不在少数,但是像姑娘那般英勇的女子,倒是头一回见!”

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一副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模样,倒也真不是嘴上才有功夫,是真的有实力!

木婉柔十分骄傲地示意卫青射出最后一支箭,此时征战沙场,从未胆怯过的大将军卫青,竟有一丝紧张感。

“你……怕了?怕自己会输?”刘彻十分了解这个左膀右臂,一个微小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太不应该了!”

卫青尴尬一笑,再次举起那柄弓,又与前两次一样,命中靶心!

“吁——”

他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这下次您要是不中靶心,定要输给我了!”

他只觉得如释重负。

“哼!瞧着!”

木婉柔第三次举起弓箭瞄准靶心,在这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她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小月?去哪里了?方才开始,就再也未听过她的声音啊!

她看向周边,没有那个身影。

“坏了!”

她喊了声,原本集中的思绪瞬间被打乱了,那早已没了气力的双臂已无法再瞄准靶心,随着心底一慌,那支箭瞬间飞了出去,不仅脱离了靶心,更差点射中了旁边一位看戏的客人!

随着一阵惊呼,木婉柔也管不了自己输了比赛的结局,把那弓一扔,挤开人群就要走。

“怎么了?最后一箭好像分心了?”

刘彻看她神色慌张

“小姐,比赛结果……”

卫青想拦住她,可由于人实在太多,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拨开人群,仓皇而去。

“这位小姐,最后一箭也能命中的。”

卫青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连一句话也未来得及说完。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看她神色慌张的模样,似乎跟家人走散了!”

刘彻对木婉柔十分有兴趣,觉得这奇怪的姑娘身上一定有着很多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便想跟上去了解一番。

“两位公子……”

那摊贩的主人走了上来。

“这是公子赢得的奖励。”

他将一枚缀着桃花形状的银质步摇交与卫青手中。

这跑掉的木婉柔,心里哪还有刚才那场战况激烈的比赛呢!真是糟糕啊!自己怎么光顾着玩乐,把小月忘了!

她在街头寻寻觅觅,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光是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而且小月又很娇小,大概是淹没于人群中了!

“小月……”

木婉柔哭丧着脸,刚才还斗志高昂,此时早已无影无踪了。

小月可是我来到汉代,遇到的第一个朋友,若是她遇上了什么麻烦,可如何是好?!这汉朝的夜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汉朝的治安,到底如何呢?自己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原本还让自己兴奋不已的那一盏盏彩灯,此时也无心观看了。

那巨大而华丽的烟火,仍不断在头顶绽放,木婉柔也觉得它吵闹了!

寻觅了一圈,仍未找到她的踪迹,在这二月寒冷的季节,自己竟然跑了一身汗。

正当她想找个角落喘口气,再次寻找小月的时候,却看到那暗处角落的树荫底下,小月被一群男人团团围住,原本胆小的小月,现在正瑟瑟发抖,不停地哭泣呢!

“你们!!”

木婉柔见到这一幕,怒气瞬间就上来了!这一幕不用多想就知道,小月碰到了坏人。

“你们这几个家伙!要对我的朋友做什么?!”

她像是从天而降的侠客那样,朝这群人奔去,原本还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的小月,看到自己亲爱的二小姐像是江湖侠客那样冲过来,飞起一脚,就将其中一个地痞踹到在地。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今天你们欺负的是谁家的人!”

木婉柔的突然出现,令其他小混混完全没想到,哪里突然冲出个战斗力爆表的女子,还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们的架势。

“快滚!”

她怒气冲冲,一把将围在小月身边的人推开,并将她护在了身后。

刚才被踹倒的男子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躺在地上苦苦呻吟直喊痛呢!

“哪里来的野丫头!”

其中一个大概是这群小混混的头领,他见自己兄弟被一个女人踹倒,愤怒不已。

“等会儿!这不是……那木家的二小姐嘛!我不会看错的!有一次木家人出行,我正巧见过!”

这头领恶狠狠盯着木婉柔,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原来这是二小姐家的丫头呀!”

他摸了摸下巴,十分不友善。

“知道了还不快滚!”

木婉柔自然不会害怕,虽然眼前有着四五个比自己更加高大的男人,但自己从小就有练格斗和体术,根本不会把这群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街头痞子放在眼里。

“我听闻……这木府家二小姐不是最近发了疯吗?拒绝了县令的亲事,闹得还挺大!”

其余人听闻是难得一见的富豪小姐,更加是来了兴趣。

“大哥!绑了她吧!她爹那么有钱!叫他拿赎金来换女儿怎么样?”

这群人像是志在必得,个个笑得合不拢嘴,邪气异常。


“就凭你们这几个臭鸡蛋,也想绑我?”

木婉柔不屑地哈哈大笑,更加是刺激了这帮人,令他们更加气愤。

“小姐……不要,不要惹怒他们的好。”

小月躲在木婉柔身后,吓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在她眼中从前那个娇弱的二小姐,此时身形十分伟岸。

没想到……我作为奴婢,竟然有一天能等到主子为我出头,这种事,竟然真的会有。

木婉柔轻声示意小月不要说话,并叫她放心,自己定会和她一起安全回家。

“你不会以为你们能安全逃脱吧?”

这是灯会一处暗角,那外头热闹非凡,自然不会察觉这里有人遇到了麻烦,木婉柔很明白,自己没有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她不想再跟这些无赖多说几句,一手拉着小月,竟趁人不备之时,一脚踢中了这位头领的裆部,这小头领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人竟然被踢的飞出去几米远!昏死了过去。

“这下好了,连生儿育女也别想了。”

木婉柔见他昏死了过去,还能得意洋洋笑着。

其余几个杂鱼见状,吓得竟然不敢上前,这种场面他们哪里见过,这不是说木家小姐知书达理吗?这……这跟知书达理有什么关系吗?这……这简直是大杀四方,好斗不已!

“你……你这女人!”

这些人战战兢兢,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让木婉柔觉得十分好笑。

“要不要一起上啊?”

她竟然还挑衅,朝这群杂鱼勾了勾手指

“不是说,要绑了我拿钱吗?我站在这里等着呢!”

这群杂鱼自知被小看侮辱,当然不会轻易就绕过了木婉柔,正当一个出头鸟想要动手时,她更是一个华丽转身,朝那杂鱼使出了一击完美的上踢,那杂鱼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木婉柔的脚就正中了他的脑袋,这家伙也瞬间昏死了过去。

“真是可惜……”

她竟然有些愉悦。感觉自己快要杀红眼了!

“我上课时候,都没使出过这么完美的上踢呢!”

她甚是猖狂,根本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剩余的几人虽然知晓自己可能打不过这木家二小姐,但为了面子,也不愿逃走。

“我们一起上!难道还打不过这小丫头片子!”

剩余的那几人不断互相鼓励,却又迟迟不肯上前来,正当木婉柔玩腻了,想要一招解决了这剩下的杂鱼时,其中一个杂鱼的脖子上,突然闪过了一道凛冽的寒光。

“不许动!”

这声音,十分有威慑力,那是一把汉剑,架在了杂鱼的脖子上。

“是你们!”

木婉柔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刚才那两位与自己比赛的公子。

“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被彻底无视的杂鱼们虽然生气,但也不敢放肆。

“好汉……好汉饶命!饶命!”

那被汉剑扼住命运脖颈的杂鱼,吓得腿抖如筛糠,连连求饶。

“现在天下未定,战火四起,若是有这功夫在这欺负姑娘,倒不如从军报效国家,也不枉做回人!”

刘彻示意卫青收起佩刀,那几个杂鱼见状也是拖着昏死过去的同伴立马开溜,瞬间就跑没影了!

“哎!你们可不该出手,对付这几个小喽啰,我还是可以的!”

木婉柔笑道,但仍向卫青致谢。

“小姐……他们是……”躲在一旁的小月见那伙人走了,才敢从木婉柔身后走出来,她见小姐跟从未见过面的男人说笑着,有些好奇。

“这二位,是刚才我在摊贩前认识的,刚才我们还比试了一番呢!他们……”

话说到此处,木婉柔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请问……两位公子贵姓?”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叫刘羽。”

刘彻自然知道,自己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眼前这位姑娘,若是她知晓了,也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没有任何拘束和负担的聊天了。

“他……他叫司青”

“你是……皇族人?”

虽说木婉柔并不知道真的刘彻长什么样子,但她看这位公子气宇不凡,风度翩翩,也知晓他一定不是位普通人。

“当然不是!”

这刘彻撒谎,也不见心虚,他表现得十分自然,倒是身旁的卫青,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并不是姓刘,就是皇亲国戚吧!”

他笑道。

那也是……

“今晚,可真谢谢你们了!”

木婉柔一时半会儿忘了这汉代女子该如何行礼,竟像男子那般朝刘彻与卫青作揖,这一幕,引得他俩哈哈大笑。

“你这个姑娘,真是不同凡响!”

卫青明白,刘彻对她十分感兴趣,虽说此时也已深更半夜,但也不会扰了刘彻的兴致。

“敢问姑娘……芳名?”

刘彻从未见过如此英气豪迈的女子,他与宫中的妃子简直天壤之别。

“我……”

木婉柔刚想开口,还在惊恐中的小月拉了拉她的袖口

“小姐……我们又不认识他们,我们还是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没事!”

木婉柔笑道,十分确定地回答

“他们不是坏人。”

“我叫木婉柔,是木府的二小姐。”

她落落大方,介绍自己也是十分具有大家风范。

“那么……木小姐,可否有兴趣今夜一起游湖呢?我们有条船正停在岸边,若您肯赏脸,也枉我们不虚此行。”

“当然可以!”

木婉柔刚想迈出步子,小月又拉住了她

“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若我们不回去,会被老爷发现的!”

“有什么关系!偶尔放肆一回罢了,这深闺我是不想再呆了!若是爹爹再把我关禁闭,我照样会翻墙出来的!”

小月见自己劝阻不了木婉柔,也只得跟上。

“刚我听闻,您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这姑娘果然不按正常套路出牌,刘彻既觉得十分惊讶,但一想是这位不同凡响的女子身上所发生的事,也能理解。

“我是不懂,这汉朝的规矩,为何要让女子常年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既见不了市面,又十分枯燥,简直是无形中扼杀了许多女子的青春!”

“汉朝的规矩,木小姐……难道您不是本国的人吗?”

卫青听她说辞,句句向往自由平等,这在大汉王朝,可是没有女性想过的问题啊!

“对!”

木婉柔朝他们两个调皮地眨了眨眼

“我是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女性,绝对不会被这么多规矩所束缚!”


“你所说的自由国度,是什么样的?”

刘彻自然不知道,木婉柔口中所说的国家,远在两千年以后,仍是这片土地,只是这眼前的一草一木,早已不同此刻。

将木婉柔邀请上船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他看着这姑娘自上船后十分亢奋,总是不停地左瞧右瞧,对这华丽的龙船好奇不已。

“木小姐,您可喝的了茶?”

刘彻说着,将一杯刚沏好的茶放在她面前。

“喝茶吗?那有什么意思!”

木婉柔十分豪迈,她又不知这汉朝女子在外,是不能饮酒的。

“现在的上元灯会如此热闹,岂有喝茶的道理,我们又不是文人墨客,现在真是饮酒的好时候吧!”

“小姐!您哪能在外喝酒呢!”

小月急忙劝阻,可木婉柔根本听不进去。

“小姐你……要喝酒?当真?”

刘彻被她的不拘小节彻底征服了,这女子根本不似汉朝女子般谨言慎行,她的思想与气量,大概连多数男儿也比不上!

“好!司青!把我们带来的好酒端上来!今夜我要与木小姐痛饮!”

两人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兄弟般,喝着酒,谈论着天南地北,刘彻还以为这年轻姑娘只是比寻常人家小姐更调皮好动了些,没想到她竟还有如此雄才大略,当两人谈论到民族大义时,她竟然也有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这汉代,对我们女孩子太不公平了些!”

木婉柔虽有些微醺,但思想还是十分清晰的。

“何来的不公平?”

刘彻见她突然起身,举起酒杯,大概是又要放豪言壮语了!

“为什么,我们女子只能被锁家中,等着年纪到了,就由父母选个好女婿嫁人,然后结婚生子,草草过完此生呢?”

“这……相夫教子,不好吗?”

刘彻问道!

“当然不好!”

木婉柔在这摇晃的船上走的踉踉跄跄,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栽进卫青怀中,吓得卫青连忙去扶,又觉得不成体统,只好赶紧使唤婢女上前,把她扶回了座位上。

“这喜欢相夫教子的女子,自然也有!但这……不喜欢相夫教子的女子,更多!为什么我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连陪伴一生的丈夫都由不得自己选择,实在讽刺!”

她示意刘彻给她倒酒。

这可是朕,头一回给女子倒酒呢!

木婉柔见酒杯又满上了,再次说道

“我不愿被家人左右嫁于不爱之人,或者说!我对婚嫁恋娶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我认为……我的志向是更高更远!我的征途哪里只是相夫教子!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

刘彻与卫青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看似清丽的女子,心中竟有大志向!

“我最恨爹爹告诉我,女子不如男这种话!刘公子,司公子,你们可能不知道吧!在我所生活的那个国家,女人照样可以出来做生意,也可以读书识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更甚者,她不愿有伴侣,一个人生下孩子抚养都可以。”

刘彻看着她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

“你所说的国家,是真实存在的吗?”

哪里有如此开明的国家

“当然有!”

木婉柔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我会改变现状的!我会是第一次站出来拒绝包办婚姻的女子,我更加要抛头露面的出来帮着爹爹做生意,让他知道,家中没有男丁也是可以的!若我赚到了钱,我还要开设学堂,让那些没有书读的女孩免费教学,不让她们成为一个井底之蛙!”

一番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后,木婉柔跌坐回位子上。

“我……还要为官!为什么这汉朝不能女性当官!这对我们女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你是说!你想做官?”

刘彻更是好奇,这女子想做人妻子,做妃子的不在少数,第一次听想做官的!

“怎么?觉得我不行吗?我们女人照样可以治理国家!所谓……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你肯定没有听过吧?也是……这,这句话都还没出现呢!”

木婉柔摇摇晃晃,小月见她醉的不行,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牢牢扶住她的二小姐。

“我不仅有为官的能力……我,我还想领军打仗呢!可别……小瞧了我们女人!”

说完这句话,木婉柔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边那嘈杂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趴倒在了桌上。

见到这一幕的刘彻,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婉柔这醉酒的每一句话,可不是一个小小女子所能说的出口的!

“真是,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真是拥有大抱负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不平凡的女子呢!”

他见已不省人事的木婉柔,还有那不知所措的小跟班,连忙安慰道

“待会儿我们送你们回府。”

小月哪见过这样混乱的场面,这二小姐不仅私逃出来,更是喝的酩酊大醉,要是老爷知道,肯定少不了挨顿打了!

“她可说要领军打仗呢!卫大将军!”

刘彻看向坐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的卫青。

“你这大将军的职务,怕是有威胁了哦。”

上元灯会,闹到了第二天天快亮了,人潮才逐渐散去,由卫青把木婉柔背上了岸,又将其放入了马车中,这姑娘喝了不少酒,大概得睡上一天一夜了!

这小月也是忙碌了一晚上,此时也靠着木婉柔,沉沉地睡去。

“卫青,还记得昨晚上你所说的,我们汉朝已是繁荣富强的话吗?但在这木小姐口中,她可是有很多不满呢!”

卫青看着眼前熟睡的木婉柔,淡然一笑。

“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呢!”

刘彻也看向了她。

“皇上,您对木小姐十分有兴趣呢,难道……”

“只是有兴趣罢了,她是个十分有趣的女人,有着鲜活的灵魂,跟宫中女子不一样,我不愿破坏了这份关系,虽说……我与那阿娇皇后常年不合已众人皆知,但,此时我要是选妃,也得经过她同意……这实在有些麻烦,况且……”

刘彻停顿片刻

“如此鲜活明亮的女子,我也不愿她在宫中逐渐枯萎,变得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刚她也说了,她志不在此……”


正当木婉柔还在酣睡中,她怎料到,这木府因为她破窗而逃的事,已是闹得鸡犬不宁!

“这孩子真是越发放肆!我把她关在闺房让她反省,她竟敢给我破窗私逃!定是去了那上元灯会!更加放肆的是她竟到天亮都还未归!”

木延气的面色通红,指着木婉柔的娘,府上的二太太何嫣

“你女儿半夜逃出去,你这个为娘的,就一点也未发现吗?!”

何嫣战战兢兢立在一旁,脸色甚是难看,从嫁到府上至今,她哪里敢多说一句话,面对老爷的质问,也只能低着头,闭口不言。

大太太见状,甚至得意,她慢悠悠喝了口茶,说起了风凉话

“二太太怎么说从前也是官家子女,虽说家道中落,可那修养应该也没一同去了吧?这教养出来的女儿,竟敢半夜私逃出去,彻夜未归!身为女儿家,重要的是名节!你那女儿……半夜莫不是私会情郎去了?”

大太太斜眼看着何嫣,见她这畏畏缩缩的模样,更是看的一肚子火。

“这女儿行踪,当娘的竟然不可知!真真是笑话!”

正当木延又要发作谩骂之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这丫头死哪里去了?快给我带上来!今天我非得好好家法伺候!”

木延一听木婉柔潇洒了一整晚终于肯回来了,气的拍桌而起,便要跟上下人的步子,何嫣见女儿终于回来了,还要受家法,急得也是跟了上去。

“这……真是一场好戏。”

唯有大太太,仍旧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旁,等着一场热闹的好戏开演。

“这……这,老爷,小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是乘着两位公子的马车回来的。”

木延一听,更是生气,这丫头果然出去厮混,真是好大的胆子!他气的吼着下人赶紧带他去见那两位公子之时,刘彻与卫青,已经登门拜访了。

旁还有那醉死过去的木婉柔,正被家丁背着,一动不动。

“我刘某不请自来,多有得罪,还请木老爷见谅。”

木延和在场的二位太太还不明情况,刘彻已十分有礼节地朝他掬了掬礼。

木延见这位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看样子不像寻常百姓,作为生意人的他看人自然敏锐,在还未知晓二者身份之时,他也只得回礼。

“不知二位……何人?我家小女这是……”

“在下刘羽,这位是我的朋友司青,我们昨晚在上元灯会上遇见的府上二小姐,因为与二小姐相谈甚欢,喝了点小酒,谁知二小姐不胜酒力,醉了。”

“刘羽?”

木延看着这位气宇不凡的青年,心生疑惑。

“这位公子,莫不是……皇家人?”

此话一出,大太太终于站了起来,她心头一紧,这木婉柔半夜私会的竟是帝王家的人?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让这疯丫头嫁入帝王家,我们这嫡出的女儿,还有何地位!

“当然不是。”

刘彻十分果断地否决了。

“我瞧二小姐醉的不轻,要不先让她回房好好休息。”

木延虽有多种疑虑,但也听了刘彻的话,让二太太随着去照顾木婉柔了。

“自家小女嚣张跋扈,不成规矩,大抵是让二位公子费心了。”

“没有没有。”

刘彻笑道

“你家二小姐十分出色,在这朝代难能可贵,我们并不觉得她是个无礼又麻烦之人。”

大太太见老爷少有地邀请陌生公子登堂入座,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好当众发作,只好寻个理由退了出去。

木延见堂中无他人,也大着胆子,小心询问起来

“恕在下无礼,我见公子您谈吐不凡,一表人才,莫不是哪位高官权贵之子?”

此话一出,卫青立马制止

“休得无礼!”

木延见跟随在一旁的男子更是雄伟豪迈,就知自己并未猜错。

“我并不是什么高官之子,只是区区一普通人罢了。”

他向木延行了个礼

“既然二小姐已安全送回,我们也不便打扰,若有缘,我们再谈。”

那被送回的木婉柔,此时还躺在床上酣睡,一点要苏醒的迹象也没有,陪在一旁的小月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待会老爷送走了两位公子,就要轮到她皮开肉绽了!

二太太何嫣自然是心疼女儿,也知自在这府上没有地位,到了女儿的闺房,她才敢露出担忧的表情,不停地抚摸着木婉柔地脸。

“二小姐昨夜,是怎么遇上那两位公子的,你一字一句,给我如实说来!”

小月见一向温柔的二太太也如此严肃,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

“奴婢,奴婢也不知二小姐如何与他们相识的,当时的灯会人太多,奴婢和二小姐走散了,等再相会时,二小姐已与她们十分熟络。”

“他们……没有做过什么越礼之事?”

何嫣十分忌惮自己的女儿还未出阁,就传出那些个闲言碎语,这关乎女家清白。

“没有,没有。”

小月再次磕头,结结巴巴地如实答复

“小姐被那两位公子邀请一起游湖,她才喝多了的。”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二小姐!”

“我,我拦过的二太太,可小姐,可现在的小姐根本听不进我的劝告……”

何嫣看着女儿的脸颊,担忧起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念叨着

“你说,这婉柔从前知书达理,端庄文雅,别说偷溜出去私会男人,就连爬到高处也是不敢,现如今犯下种种错误,这……这以后在木府的日子,恐怕更难!”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木延见她坐在窗前叹气连连,也是见的心烦。

他走到木婉柔床边,看见贴身丫鬟小月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看着也是碍眼心烦,只喊她滚出去。小月哪敢怠慢,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刚才那两位公子,我见他们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他们极力想要隐瞒我真实的身份,可我木某人经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可不会看错!这姓刘的公子,必是大有来头!”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老爷,您是说……”

“那刘姓公子的着装布料,可不是寻常百姓家买得起的!这可是进贡的上等布料!就连我的铺子都没有货,他一普通人,能买得起?”

木延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木婉柔

“他若不是皇亲国戚,也是王孙公爵。若以后……婉柔是跟着他们出去玩乐,你也别阻止了!明白吗?”


对于这次闯下的大祸,爹爹不但没有怪罪责罚,反而待她如从前,木婉柔看不懂了,但她也知道,自己在争取的东西,也离自己越来越近啦!

“爹爹,我有一事请求。”

“莫要贪得无厌……”

这木延见如此不省心的二女儿又来烦他,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爹爹,我在家无聊,不知您肯不肯带我出门做生意?”

“做生意?”

木延都给气笑了。

“你能有什么经商之道?还带着你做生意!若是你有空,干嘛不去找之前认识的那两位公子!”

“倘若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早去寻了!”

“经商你是不可能了,那两位公子我看样貌谈吐都不错,你若真有本事,给我去搞定一个,早早出嫁,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木婉柔一听她爹又开始寻思着让她嫁人,气的一屁股坐回位子,大约是太过生气了没掌握好力道,这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龇牙咧嘴

这汉朝,真不方便啊!竟然连凳子也没有,不管聊天还是吃饭都是席地而坐,这腿……可真累啊!

凳子?嗯?汉朝还没有发明凳子?

木婉柔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眼前还在不停地翻着账本的爹爹,他也同样正坐着。

“爹爹,您整日这样席地正坐,累不累?”

木婉柔问道

“累啊!可那有别的办法。”

木延连眼皮也未抬起,依旧看着账本

“爹爹,为什么你不坐凳子上呢?”

“凳子,什么凳子?”

他见女儿似乎又开始胡言乱语。

“你若闲着,就去看书刺绣,别来烦我!”

此时的木婉柔异常亢奋,她心跳的很快,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在汉朝,虽说他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与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比起来,实在是落伍啊!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把我那个时代的东西搬到汉朝来,既是方便群众,又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岂不是美哉!

她从房中退出后,加快了步伐去后房伙夫那看看,有没有剩下的木头。

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大名鼎鼎的张骞现在还在西域半路上呢,他还未把其他民族的文化带入中原,这匈奴仍未平定,胡人所发明的凳子自然还不被汉朝人民所知晓,要是我抢先一步造出了凳子椅子拿来售卖!岂不是要赚翻了!

光想想,木婉柔都兴奋的要起飞了!

”小月,我要发财了!“

小月见二小姐的眼珠在闪闪发亮呢,好像看到了面前堆满了金银财宝般兴奋不已。

她走到后厨直喊有没有未劈过的木头,后厨的奴才见从未涉足的二小姐来了,更是面面相觑,不知何事。

“快给我找四根差不多长,差不多大小的木头来,再找个光滑的木板来!”

木婉柔比着这四根木头的长短大小,见这些奴才傻站在一旁, 像看怪人似的看着自己。

“算了,我自己找!”

我现在可是争分夺秒啊!若是有谁抢先我一步,那还得了!

她与小月一起站在柴火堆里不停翻腾,那几名愣在一旁的奴才才反应过来,也随着冲进了柴火堆中。

一阵忙碌之后,天色都暗了。

“爹爹,你快随我来!”

木婉柔见木延刚想端起饭碗准备吃饭呢。

“爹爹,我给你看的新鲜玩意儿。”

大太太见这疯丫头似乎又耍了什么花招,气的摔下筷子

“没规矩!没瞧见老爷要用餐吗?”

木婉柔瞟了大太太一眼,未搭理她

“爹爹,我给你看个东西,你若是不去,白白浪费了赚钱的机会,可不要怪我!”

木延最近被这二女儿折腾的够呛,被她连拖带拽,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完整,就被她拉去了后天井。

“爹爹,您看这些!”

木婉柔指着这刚具雏形的凳子和椅子。

“爹爹,您若坐在凳子上吃饭,是不是比席地而坐更加方便?”

“这是……”

木延见这做工粗糙的,被女儿称为凳子的东西,四条细腿上放了块板,那叫 凳子,旁边那个多加了块木板的,叫椅子。

“你若是要玩过家家,找别人去!”

木延一甩袖口就想走,被木婉柔急忙拉住

“爹爹,您再仔细看看!”

她指着这两样东西

“您不觉得这两样东西给人带去了方便吗?我们不用再席地而坐,我们只要坐这凳子上,这喝茶吃饭,是不是更加方便了?”

木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们今日所用的桌子,再给它的四条桌腿升高些, 与之匹配,是不是更加完美了?”

木婉柔在极力推销着自己的小发明

“我这是赶工的粗糙之作,若我们能用上那上好的木料漆器,再给它描绘上些许华丽的图案,是不是更像一件漂亮的商品了?您不是说您有经营着木头加工作坊嘛,待我设计出几款更漂亮的桌椅给您瞧瞧。”

木延看着这样东西,还未搞清楚状况,大太太也匆匆赶来

“别拉着你爹耍这么个过家家的玩意儿,什么凳子椅子,简直是笑话!”

她一如既往的刻薄,可木婉柔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这若算是过家家的玩意儿,待改明木府用这两破玩意儿赚了钱,您可不许眼红!”

“我,当家主母,为了这些个东西眼红?真真是笑话!老爷……我们走……别跟这疯子说话!”

大太太刚想去拉木延,被他抬手阻止了

“我倒觉得,婉柔说的不是什么孩子气的话,这东西……虽然现在看着粗糙,但细细打磨后拿去售卖,没准还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她见爹爹少有的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更加兴奋得意

“爹爹,那你要不等我几日,我设计出几款新得桌椅给您瞧瞧,若您觉得可行,我立马拿去叫工人给我造出来!“

”去吧去吧!"

木延示意她赶紧去。

“老爷,您现在也越发奇怪,为何跟这疯丫头较真?”

木延看着跑没影的木婉柔笑道

“这孩子,虽现在疯癫,倒也不是发些个没由来的疯,主意倒是比从前更大了,没准还真能给她折腾些出好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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