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像这种以前不需要消耗算力的小机器，但如果不是为了接待曹焕方，他很少有机会碰这个胶片机。
悠扬的曲调响起，葛秘书拉曹焕方坐下，耐心解释：“西医已经断代上百年了，所以才把您请来，我们调查过了，您现在名气很大。”
“中医也断代了啊！
脉搏没了，经络没了，望闻问切废了仨，现在不都是哪儿坏了就换哪儿吗？”
曹焕方感觉跟眼前这人什么都说不明白，“再说，我一个中医怎么可能治得了Ai的病？
把病人送医院不行吗？
医院有算法师、工程师、机械师、材料师、能源师，什么病不能治？
你们何苦为难我呢？”
“但您名气很大。”
葛秘书笑眯眯地解释。
“诶呦喂，实话说了吧，我现在主要就是给那些闲的没事儿干的老太太们，提供一点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你可能不懂，也不需要懂。
说白了我就是个打嘴炮的。”
曹焕方不想承认这些，但眼下赶紧脱身比什么都重要。
“您来的路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葛秘书皱起眉。
“我以为是哪个老太太寂寞了，想找人聊天呢，来的路上你们也没说是给林院士看病啊？
而且你们让我来看病，总得让我见病人吧？
病人呢？
林院士呢？”
曹焕方有些急眼了，感觉自己正遭受无妄之灾。
“在找。”
葛秘书笑眯眯地回答。
曹焕方对葛秘书的太极拳毫无办法，越发觉得自己就是来背锅的，心中不由得苦闷：“当初宣传Ai的时候，老百姓都以为以后每个人都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把未来想的跟天国似的。
可现在到未来了，还不如以前呢。
谁能想到算力只能靠云传输，每个月配额就那么一点，够干什么用？
而且好多以前的乐子也没了。
老话怎么说的，西瓜没捡到，芝麻也丢了。
你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反正现在都不用吃。
诶呦喂，我好想吃北京烤鸭。
可他妈的现在就是能烤，我也没那个舌头和胃了，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算了，不说了，好歹活着呢，也算扯平了。
你们都是配额大户，理解不了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心酸。”
“吐槽这些没用。
您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给林院士看病吧。”
曹焕方最烦葛秘书这种态度，好像给林院士看病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