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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

灯下不黑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冯芜傅司九,也是实力派作者“灯下不黑黑”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主角:冯芜傅司九   更新:2024-07-27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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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傅司九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冯芜傅司九,也是实力派作者“灯下不黑黑”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短篇小说阅读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彩片段


小桃旁听了全程,嘴巴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操,姐,许氏这一个单,咱们一年的流水就够了。”

“许伯伯确实很照顾我,”冯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单子,拿笔在纸上加了许星池的喜好和习惯,“星池哥不能碰果酱和牛油果,叫燕燕特别备注下。”

小桃默了默,小心翼翼问:“姐,许少的...你不亲自做啊?”

“不了,”冯芜莞尔,“我做的,他不吃。”

“......”

冯芜说的云淡风轻,小桃听的心酸不已,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姐,你喷香水了吗?”

冯芜愣了下,抬手把袖子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没啊。”

做吃食的店,喷香水算是行业忌讳。

“就感觉跟之前的味道不同了,”小桃嘀咕,“我打小鼻子就比一般人好使,就是...很淡很淡的花香,像春天枝头开的第一朵花,闻了还想闻。”

冯芜想了想,骤然想起昨晚傅司九送她的新年礼物。

是一瓶香水。

名字很小众,她没听过。

透明的玻璃瓶子,梨花形状的喷头,味道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却在沉淀一夜后,恍然以为窗外春天已来。

玫瑰苑的房子老旧,里面新装修过的味道还没散完,冯芜便把那瓶香水盖子打开,静置在房间里,想着换换味。

倒没想过,不经意间,就染到了她身上。

“姐,”小桃吭吭哧哧,“这香水哪里买的,我想买一瓶,好好闻。”

冯芜顿了几秒,浅笑:“朋友送的,我把牌子发你,你查查看。”

按照许氏的订单要求,甜里开始每天往许氏供应下午茶甜品。

怕出错,冯芜嘱咐小桃跟单,及时收集对方意见。

这天傍晚,小桃跟司机一起回来,捧着桌上的水杯猛灌:“姐,许氏可太大了,你能想象到吗,他们居然有一栋楼专门给员工娱乐和健身!”

“嗯,”冯芜正在对账,“辛苦了。”

许家的生意比冯家做的大,前几年许星池进入许氏,在某次公司决策上,恰好踩中风口,又狠狠赚了一笔。

财富的累积,从来不是按部就班,抓住一个风口,便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一辈子。

可抓住风口的眼光和胆识,却需要家庭背景的支持。

小桃兴致勃勃,讲对许氏的震惊,对许氏员工的崇拜。

“都是名校毕业是吗,”小桃问,“跟他们讲话都感觉低人一等哦。”

冯芜笑:“哪就这么夸张啦,我们小桃账做得好,蛋糕做的也好,不比他们差。”

小桃笑嘻嘻偎住她:“姐,那香水牌子我查了,只有港区一家店,还需要定制呢。”

她是买不起了,贵的要死。

冯芜眼睫扇了下:“这样吗。”

“嗯,”小桃重重点头,“我跟店主描述了下这个味,店主说,这是客人私人定制,只卖过一瓶。”

冯芜微愣:“然后?”

小桃:“店主还跟我说,定这个的,是个大帅哥,冷酷的要命,但她敢笃定,这香水一定是送给钟意的人。”

“......”冯芜梗住,“为什么?”

小桃:“店主说,这冷酷的帅哥在提要求时,满脸温柔,就像用声音在亲吻他的爱人...”

冯芜猝不及防被呛住。

她别过脸,手捂住嘴巴咳嗽,脸涨得通红。

“所以,”小桃哼哼几声,审视地望着她,“姐,这香水是谁送你的?”

冯芜又气又想笑:“是人家不要的!他嫌这东西娘,就顺手给我了!”

小桃:“这个‘他’,是谁?”

“......”

沉默。

定格片刻,冯芜悄悄往后厨走,自言自语:“我真是暴殄天物,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居然拿来熏房子。”

-

甜里的车刚走,许氏来用下午茶的员工便聚在了一起。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芜默了默,讪讪的:“坐哪都行。”

—个十人的圆桌,加上傅司九—起共四个男人,还有江映萱—个姑娘。

对面稀哩轰隆—通动静,是单州在移空位,热情地招呼她进去坐。

下—秒,傅司九坐直身子,拽住她衣摆,施力往下,—本正经道:“坐这,别跟他们挤。”

冯芜:“......”

徐茵眼珠子转了转,自顾自地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管她了。

傅司九坐的沙发倒是可以挤两个人,只是得身体挨着身体,冯芜别扭,嗫嚅道:“我坐里面...”

“什么里面,”卢行添极有眼色,迅速把空置椅子踹开,“没了,只有小九那边—个空位。”

冯芜:“......”

傅司九手机扔到—边,拽着她点菜。

唯—的平板在江映萱手里,冯芜拿手机扫桌码,撇脸望了徐茵—眼:“茵茵,豌豆尖要吗?”

“要,你先点自己的,”徐茵已经拿着手机在加菜了,“点完别下单,等我。”

“好。”

屏幕菜单里显示了江映萱点完的东西,冯芜大概看了—眼,锅底是两宫格,番茄和麻辣。

她想加个鸡汤底,出于礼貌,抬头询问:“江小姐,锅底可以换成四宫格吗?”

锅底都是双数,她再加—个,最少也是四格。

江映萱仿佛没听见,做了精美指甲的手在平板上敲敲点点。

下—秒,冯芜手机显示【已下单】。

不等她反应过来,服务员打出小票,压在桌角夹板:“现在帮你们上锅底。”

冯芜:“......”

菜可以续加,但锅底—旦定了,就不好加了。

然而服务员还未离开,小票夹忽地被压住,男人指骨嶙峋清隽,眼底不带丝毫情绪:“锅底我们要改—改。”

“好的,”服务员连忙说,“可以的。”

这—幕让另外几人都愣住了。

傅司九肩膀往右侧,几乎压住冯芜的肩,他面色无恙,在她屏幕上勾选:“要哪个?”

“......”冯芜顿了顿,小声说,“鸡汤。”

傅司九瞥她,瞧见她眼睑薄红,问:“你眼睛上涂的什么玩意儿?”

“......”

什么也没涂。

化了个淡妆,只打了底,擦了点口红提色,没化眼妆。

眼睛红,大概,是她眼酸又不愿掉眼泪,硬揉的。

傅司九定定看了几秒,把锅底改成四宫,除了之前的麻辣和番茄,又加了鸡汤和白粥。

因这个举动,徐茵细细打量他,意味深长的了然。

张以辞的手在桌下掐了江映萱—把,冷戾的眼神警告她别乱来。

更改完锅底,傅司九就着冯芜手机加了些菜,等着徐茵—起把单下了。

服务员确认时,傅司九忽然想起—事,淡淡嘱咐:“鸡汤底不要放葱。”

这话—出,冯芜和徐茵齐齐看向他。

徐茵是惊讶,冯芜是呆怔。

傅司九恍然不觉,帽子也从脑袋上摘下,之前还冷冰冰的脸和缓几分,拎着果汁壶帮她们倒果汁。

卢行添十分看不惯他双标的行为:“玩啊,眼里不是只放游戏,接着玩啊?”

傅司九呵笑:“不放游戏,放你?”

“老子要吐了!”卢行添破口大骂,“妹妹你评评理,他—来这就拉着脸,把我们几个挤到这边,他自己坐对面,还不许我们靠近,问他要吃什么,他说他喝西北风,这都他妈快夏天了,老子去哪给他找西北风...”

卢行添话又密又快,怨念颇足。

冯芜听的差点笑了。

傅司九唇角勾了勾:“你还挺在意我。”

“......”卢行添虎躯—震,“你|他|妈,出来咱俩打—架!”

服务员把锅底端上来,傅司九闲闲道:“你们俩看好他,这锅可烫,待会溅着你们俩。”

单州和张以辞撇嘴,—人—边拽住卢行添,把他禁锢在座位上。


最后,刘园开了句大:“阿芜还说了句,你们快去吧,小九爷着急点嫩模呢。”

话一落,卢行添和单州齐齐喷水。

包厢里死寂。

傅司九剑一样的眉尾压着暴戾:“嫩模?”

“是啊是啊,”刘园点头,“估计她以为咱这圈子挺乱的吧。”

傅司九漆黑的长眸撩向她:“谁他妈跟你一个圈子?”

“......”

“咳,差不多得了,”张以辞出来打圆场,“几个姑娘随便争了句嘴,切蛋糕切蛋糕。”

傅司九下颌僵硬,冷峻的气息自不待言的充斥着整个包厢。

他咬咬腮,大少爷脾气发作,当场拨了个视频出去。

一群人盯着他的动作。

接通后,傅司九的手机里传来女孩子轻软的声音:“九哥?”

卢行添和单州一口水再次喷了出来。

九、哥?

九哥??

九哥???

傅司九面无表情,咬着冷戾的调,一字一顿质问:“老子他妈什么时候点了嫩模?”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他跟冯芜相熟,刘园和江映萱都慌了,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紧张兮兮地站直。

冯芜刚选好一盒新上市的机甲,她没戴耳机,视频声音很响,而傅司九又很凶,旁边几个一起排队的顾客纷纷拿眼觑她。

傅司九的质问一出,冯芜瞬间明白,知道是刘园她们把商场遇见的事给说了。

她有点恼羞成怒,觉得那俩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泡,这种争执也拿出去说。

冯芜面子搁不住,脚不由自主地轻跺:“说的不是你。”

傅司九:“那是谁?”

“......”实话实说也不大好,卢行添在呢,冯芜噎到语塞。

“冯小草,”傅司九眯起眼,阴冷的调,“老子他妈欲求不满,对吧?”

冯芜的脸快被旁边的收银和顾客盯穿了。

她梗了梗,这事她确实理亏,但事出有因,也是被刘园她们激怒了。

现在凭什么把责任推到她一个人头上。

冯芜鼻尖发酸,脱口而出:“你干嘛这么凶呀?”

女孩子亦嗔亦怨的声音仿佛裹挟电流,傅司九手一软,手机差点掉了:“......”

包厢里几个男人脸色变幻莫测,等着他开口骂人恶心,再撂脸子挂电话。

沉默数秒。

傅司九清清嗓子,音调软了几个度:“那你给我泼脏水就对了?”

一群人:“......”

“对不起,对不起,”冯芜心不甘情不愿,“我胡乱说的,我嘴巴坏,让我烂嘴...”

反正已经得罪了傅司九,就没必要再把实情说出来,否则,她还得再给卢行添道歉。

两声对不起,一声给他,一声给卢行添。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行了行了——”

说着,他刻意暂停,把手机镜头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意味深长:“瞧见没,都是男人。”

冯芜轻轻哼了下,自动忽略那两个跟她吵过嘴的姑娘。

她着急付钱,率先把视频挂了。

傅司九脸色缓和不少,随意把手机扔在桌上,懒懒的:“接着来。”

他修长均匀的手指拢住牌,熟练淡然地洗牌发牌。

张以辞一个眼色甩给江映萱,示意她主动道个歉。

江映萱满脑子错乱:“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罢,她步履匆匆,同时拽住刘园,一起走了出去。

只剩几个大男人的包厢悄寂一瞬。

卢行添眼神直勾勾的:“九哥~”

傅司九浑身抖了下,一脚踹了过去,笑骂:“滚你妈,是你喊的不?”

“你怎么回事儿,”张以辞不满问,“我表妹说一句你凶,你嫌恶心,对面那妹妹说一句你凶,你就不嫌了?”

单州:“他何止不嫌,我瞧他爽着呢。”

卢行添贱嗖嗖的样:“九哥~瞧见没,包厢里都是男人~”


“快回家。”他淡淡催促。

冯芜点头,冲他摆手。

这个点小区里还有人,楼道里的光明明灭灭,傅司九仰在车座颈枕,盯着某一处的玻璃外窗。

直到那窗户里面的灯光亮了,他才慢吞吞收了视线,将贝壳装饰挂在内后视镜上。

-

正月十六,珠城大小企业正式开工,这座城市重新恢复年前的繁华与热闹。

按照风俗,店铺开业需要先放鞭炮,再拜神,做完这些,时间将近中午。

开业后甜品店就离不了人,发完开工红包,冯芜用手机点了一家五星酒店的外送,打算几个员工在店里吃一顿。

小桃把店铺外面的炮竹纸痕打扫完后,抹着汗进来:“姐,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冯芜对着电脑检查库存:“你说。”

“年前许少生日的订单,”小桃说,“款已经转给咱们了。”

冯芜愣了愣,抬头:“谁转的?”

许星池生日的订单是许坤助理来下的,以许星池讨厌她的程度,他不会来跟甜里下单。

许坤跟冯厚海一样,这些年一直想撮合他们俩,没机会也想为他们两人创造机会。

“抬头是许氏企业,”小桃说,“应该是许先生命人付的。”

小桃口中的“许先生”,指的是许坤。

这钱冯芜并未打算收,一场生日摆台而已,以她欠许家的,多少摆台都还不够。

两人正说着这事,玻璃门上的风铃响了,一句“欢迎光临”出口,冯芜已经瞧见来人。

是许坤身边的助理王浩。

王浩笑:“新年好,冯小姐。”

“新年好,”冯芜微笑,“怎么这么早?”

王浩:“有个订单,不知道冯小姐的店愿不愿接。”

冯芜从收银台里面走出来,引他去旁边的沙发上坐:“您说。”

“今年我们许氏加了几项员工福利,”王浩说,“一是增加下午茶的种类,二是为每位过生日的员工赠送蛋糕,许先生不放心别人,想把这麻烦事交给冯小姐的店。”

许氏规模不小,每天下午茶就足够养活一家甜品店,更遑论员工的生日蛋糕。

这怕是,特地在照顾她了。

做生意,自然无法拒绝送上门的订单,冯芜斟酌片刻:“从明天开始吗?”

王浩:“对,我资料带来了。”

里面是员工人数、个人喜好和生日日期。

这份资料详实仔细,细到连每个员工的忌口都清清楚楚。

冯芜不由得夸赞:“王先生真是居功至伟,难怪许伯父这些年都离不了您。”

王浩顿了顿,游刃有余的解释:“是许少的意见。”

“......”冯芜看资料的眼神怔住,她缓缓抬头,“星池哥?”

“许先生今年有意把公司全部放手给许少,”王浩说,“许少会上第一条,就是增加员工福利。”

冯芜抿住唇,没吭声。

沉默须臾,她客气道:“没问题的,给您内部价。”

“不用,”王浩把支票推了过去,“这是订金,账单您每周发我邮箱,我让财务安排。”

冯芜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周结算。

她接过其它公司的甜品单,一般最快是一个月,慢一些的总要一年半载才结算。

资金回笼越快,对甜里自然越好。

冯芜迟疑地问:“这...也是星池哥的意思?”

“......”王浩明显犹豫了,他沉默几秒,“不是,是许先生的意思。”

话一落,冯芜觉得一切都讲得通了。

许星池只是增加了员工福利,而这个福利以及后续的付款问题,都是许坤决定的。

冯芜不卑不亢道:“请许伯父放心。”

王浩点头,说还有工作要赶,匆匆出了甜品店的门。


另一边的国金中心俱乐部内。

几个男人夹着雪茄,看向中间在打台球的人。

其中一位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握着球杆,用粤语说:“小九,换中八啦,斯诺克撞球大佬玩不过你。”(换中八吧,斯诺克大哥玩不过你。)

“之前玩不过,”沙发上另一男人笑道,“今天又未必。”

许星池握着球杆,腰身半弯,瞒准那颗七分黑球,快狠准地击落进袋。

他唇角噙笑:“试吓?”(试试?)

“头先拍咩呢,”傅良翰拍他肩,“神秘邋遢,喺同边个妹仔倾计?”(之前拍什么呢,神秘兮兮的,在跟哪个妹妹仔聊天?)

许星池拂掉他手,不耐烦:“懒理。”(少管)

一群人起哄:“哟,小九呢系有异动?”(小九这是有情况?)

傅良翰清清嗓子:“唔好怪大佬冇提醒你,阿瑛听日喺屋备左宴,请咗好几间嘅名门小姐...”(别怪大哥没提醒你,阿瑛明天在家备了宴,邀请了好几家名门小姐...)

“咁我走,”许星池呛声,“唔好再嗌我嚟。”(那我走,别再喊我来。)

傅良翰苦口婆心:“25了,要交女朋友嘞。”

许星池表情不明:“有意中人。”

几人齐齐拍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边间姑娘,”傅良翰说,“带屋企坐坐。”(哪家姑娘,带家里坐坐。)

许星池眼睫撩起一半,殷红的唇吐了句纯正的普通话:“正撬着呢。”

“......”

一屋子人都愣了。

短暂的沉默,傅良翰没好气:“当小三不道德。”

“少管,”许星池心烦,把球杆扔到台上,“走了。”

傅良翰:“去哪?”

许星池没理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身后人嬉笑:“肯定系去畀心上人打咗电话啦。”(肯定是去给心上人打电话啦)

傅良翰摇头叹气。

路过一楼商场时,许星池脚步顿了顿,他眼尾扫见角落里的一家小众香水店,停了须臾,身形一转,走了进去。

-

守完岁后,冯芜揉揉眼,跟徐茵挤在一个被窝。

虽说困意很浓,但一闭眼又睡不着,脑子里跑马场似的,踢踢踏踏的噪意。

徐茵拉着她说悄悄话:“你晚上跟谁聊天呢?”

“......”冯芜抿唇,小声问,“你认识许星池吗?”

“认识啊,谁不认识,”徐茵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冯芜:“他给我发了个拜年视频,我就回了两句。”

徐茵蹭地爬起身:“你们俩认识?还到了互发拜年短信的阶段?”

“特殊原因碰上的,”冯芜老实说,“后来他来甜里买咖啡,钱付多了,就加了他号退钱的。”

结果那钱许星池一直没收,又自动退回来了。

徐茵长长吁了口气:“你可别跟他扯上些什么男女关系。”

冯芜侧脸压在掌心:“怎么了?”

“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好吗!”徐茵翻白眼,“许星池不是什么好人,许星池更不是!”

冯芜莞尔。

倒没这么夸张。

还真不曾见过许星池的花边新闻。

徐茵:“谁敢拍他呀,我告诉你,就他这种人,同个床|伴不会超过三天。”

“......”冯芜眼睫眨了眨,“你怎么知道?”

徐茵:“电视上演的。”

冯芜冷不防笑出声。

“你笑什么,”徐茵推她,“这种人本身就是一片废墟,从不需要担心他会塌方。”

两个姑娘夜半闲话,完全没想到,两天后,竟然一语成谶。

大年初二,港媒一则新闻上了热搜,某报纸用夸张鲜艳的字体写下标题:【疑傅少同田小姐好事成,两人同入傅家豪宅!】

报纸上两人并肩而行,照片未拍到正面,光背影就足够引人感叹。

徐茵研究片刻:“别说,这两人还真配。”

冯芜手撑腮,点头。

男帅女靓,家世相当,确实很配。

“就是照片糊了点,”徐茵啧啧,“不过这报社一向这样。”

她歪歪脑袋:“听说许星池不喜欢暴露在公众眼底的,这报纸敢把他登出来,怕也是得了他的授意吧,想宣告恋情?”

“......”冯芜说不准,不关心这事,“我想吃草莓糖葫芦,咱们自己做吧。”

徐茵把报纸扔开:“行。”

-

而此时,许星池刚落地珠城。

他脸色冷峻,手机举在耳畔,裹了冰碴的冷调:“叫姐姐畀个交代!”(叫大姐给我一个交代!)

“冇姐姐同意,边个敢发!”(没有大姐同意,谁敢发!)

“当我死咗佢啦!”(当我死了吧!)

摁断电话后,许星池唇线抿得僵直。

卢行添来给他接机,吊儿郎当道:“兄弟,恭喜啊,请柬什么时候发?”

“......”许星池长眸深邃,黑到看不见底,“你看见了?”

“当然,”卢行添戏谑道,“难得有傅家深藏不露的小少爷消息,一眨眼成了头版头条。”

许星池盯着他:“这是个误会,我大姐故意设计的。”

想逼迫他同意这段交往。

卢行添点头:“嗯嗯,误会,什么时候办喜酒?”

“......”许星池咬咬牙,咬肌隐隐鼓动,“你都看见了,别人是不是也能看见?”

“别人?”卢行添扬着调,“哪个别人?”

他猝然拍拍额头,拖着长长的音:“哦~不会是阿芜妹妹吧?”

许星池皮笑肉不笑:“卢行添,你家小花好像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养小草吧?”

“......”

卢行添瞬间蔫了。

“兄弟劝你一句,”许星池漫不经心,“赶紧收拾干净,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卢行添脸色黑了:“我什么人?”

许星池:“下作。”

“......”卢行添恼了,“我这也是个误会!”

许星池冷笑:“你自己跟小花解释去吧。”

卢行添堵到心口起伏。

他沉默良久,阴恻恻道:“我还可以解释,你能吗,你有立场吗,哦,不仅没有立场,人根本就不在意!”

话一落,许星池长腿卷着疾风,狠厉地踹了过来。

卢行添陪他打过无数场,眼疾手快躲开。

“兄弟,”卢行添露着白牙,笑的得意,“别慌,别说只是张背影照,就是床照,人家也只会研究你老二大不大,不会管你睡没睡。”


咖啡香味明显,许星池突突跳到疼的太阳穴忽然缓了缓。

袋子他很熟悉,有甜里的标志。

许星池慢腾腾坐直,漂亮的手指挑开袋子—角,落到里面的东西上。

除了—杯咖啡,还有—块小蛋糕。

蛋糕上用果酱画了张笑脸,几个纤细的字,带着某个女孩子的软糯:【九哥,阿芜错了。】

许星池:“......”

冷峻的脸再也板不住,唇也不自觉地扬出笑痕。

卢行添没眼看:“你这表情,已经恶心出天际了!”

许星池的办公室奢华,大面落地窗视野宽广,能俯瞰大半个珠城的风景。

他握着咖啡杯,—口又—口,眉眼扬着舒缓的愉悦。

“行了吧,”卢行添累的骨头都散架了,“阿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问你气消点了没。”

许星池眉骨沉了沉,冷郁的气质凸显:“我说话难道是说着玩的?”

“你不至于吧,”卢行添嚷道,“我瞧江映萱挑衅妹妹,人家根本没生气,你要不讲那句醋翻天的话,妹妹根本就不跟你来这—出。”

“......”许星池送到唇边的咖啡杯顿住,“什么醋翻天,没有的事。”

卢行添冷笑:“还装,你知足吧,就你天天装成这样,还能让妹妹把你放心上,她真是眼瞎了。”

“......”

不知哪个字挑动了他神经,许星池浓密的眼睫定了定,他慢条斯理掀起—点,似随口问:“她...把我放心上?”

“我真|他|妈恶心你,”卢行添不耐烦,“她不把你放心上,她跟你生什么气,江映萱讲话多刻薄,妹妹怎么不跟她生气?”

许星池抿住杯口,没吭声。

卢行添:“你自己想想,她是不是只跟你生气了?”

始作俑者是江映萱,但冯芜却把火发到他头上,又疏离的唤他“小九爷”,又不许他唤自己“冯小草”,明明白白的把脾气发给他。

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差别对待。

缄默片刻,许星池低声:“可她那样护许星池。”

“大哥,”卢行添受不住他为情所困的样,快疯了,“她哪里护了,她分明是在撇清她跟许星池的关系好不好?”

果然“情”不是好东西。

瞧瞧。

连许星池这么精明冷锐的人,—沾上也成了弱智。

卢行添拍桌子:“你自己想想,江映萱话里话外都在说芜妹喜欢许星池,许星池也疼她,但妹妹的回应,是不是在说许星池的做法,只是在维护他上位者的威严,这关系撇得不够清吗?”

冯芜的态度,全程都是公事公办。

她要不想撇清,笑—笑大家都会当她默认。

若没有许星池阴阳怪气的—句话,冯芜都未必跟他生气。

卢行添摆手:“张以辞这兄弟该要还是得要的,让他把江映萱打入亲戚的冷宫。”

其实他更想说,许星池真应该谢谢江映萱。

必要的矛盾激化还是需要的,否则怎能在归于平淡后,发现隐藏于其中的真相。

许星池指腹摩挲着咖啡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眼睫被夕阳镀上—层浅金:“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卢行添咬牙,“你|他|妈话脱口而出,我拦得住吗?”

“既然是我的错,”许星池望着他,“冯小草为什么跟我道歉?”

卢行添给了他—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讲理。”

“......”

场面定格。

夕阳快从落地窗前消失时,许星池起身,高大颀长的身体遮住最后—缕光线。

他淡淡道:“你加班。”

“凭什么!”卢行添吼道,“我帮你守了妹妹—天,又给你当情感导师,凭什么还要加班!!”


刘园捧场:“是呢,她好不容易见小九爷一面,自然忍不住炫耀,她比不上你,跟小九爷这么近的关系。”

江映萱唇角扬了点骄矜的笑:“阿芜,这事也是你不对,那林朵朵都追到许少的门前了,你也不早点解决掉。”

林朵朵是托了许星池的面子才拍到了傅司九,江映萱女主人的姿态,话里话外微带谴责。

谴责冯芜没管好许星池,间接惹到了傅司九。

冯芜唇角抿了抿,认真问:“江小姐御夫有术,能跟你请教下,你是怎么让小九爷听你话的吗?”

“......”江映萱脸色一黑,“你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冯芜叹气:“没法管啊,星池哥只是我邻家哥哥,赶明有嫂子了,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阿芜,”刘园说,“还在跟许少置气呢?”

许星池的生日,刘园也去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刘园说:“你走后,许少都急了,立刻把那什么晶晶给赶走了,咱们这圈子里的女人,首先得大度。”

“嗯,”冯芜点头,“我先走了,你们快去吧,我刚来的时候碰到行添哥了,他着急点嫩模呢。”

刘园和江映萱脸色变了变。

冯芜回头:“对了,要大度点哦。”

“......”

等她走远,刘园小声说:“我怎么感觉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从不敢跟咱们顶嘴的。”

江映萱冷哼:“被许少给打击傻了吧,谁不知道许少没拿她当人看。”

“为什么啊,”刘园好奇的不得了,“我记得她小学时,许少还经常去接她放学,后来怎么就这样了?”

江映萱:“谁知道,两家妈妈不在后,两人就跟结了仇似的。”

“不说了,”刘园挽住她手,“去见你的小九爷。”

江映萱露出一点娇羞的笑:“你帮我敲敲边鼓。”

“行~”

两人到达会所时,包厢里的人差不多齐了。

江映萱的视线直接锁定角落里玩牌的男人,她把购物袋扔在沙发,掐甜了声:“表哥,送你的衣服。”

张以辞牌面不错,抽空分她一个眼神:“谢了啊,自己跟朋友玩。”

张以辞右边是傅司九,左边是单州,对面是卢行添。

“玩的什么,”江映萱把外套脱套,里面是件低胸V领针织连衣裙,她弯下腰,状似在查看张以辞的牌,“呀,表哥你快赢了。”

卢行添瞥她一眼,望着波涛汹涌,忽然咬着烟笑。

他脚在桌下踢了踢傅司九的小腿,含糊道:“九儿,抬头。”

傅司九眼风都没给一个:“再惹老子,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哎呀,”江映萱捂着嘴笑,“小九爷你怎么这么凶的呀。”

傅司九眉头皱出褶痕,“啪”的一把将手里的牌扔了:“不玩了,切蛋糕。”

“操,”张以辞骂道,“你别不会是因为要输了吧?”

傅司九把椅子踢开,不耐烦:“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再他妈不管,老子帮你管!”

“......”张以辞咳了咳,“映萱,自己去跟朋友玩。”

江映萱不高兴地甩脸子:“我刚刚在商场都被冯芜欺负了,表哥你也欺负我吗?”

话一落,周遭几个人的表情变得缤纷多彩。

傅司九终于撇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冯芜?欺负你?”

像是来了兴致,他重新坐回椅子,天王老子一样的靠着,食指浪荡不羁的点了两下:

“你说说,她怎么欺负的你?”

江映萱不肯自降身份,自然不愿意在这群富少面前讲别人坏话。

她下巴轻点,示意刘园帮她说。

刘园沉默须臾,将商场遇见冯芜的事大致说了,她详略得当,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该说的,夸大其词,把江映萱描述成一个被白莲女欺负到惨不忍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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