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宓溪月长喜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天虞山神传》,由网络作家“默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天虞山神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宓溪月长喜,也是实力派作者“默滺”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的女儿不仅要顾及夫家,还要照料他,更是痛苦不堪。孟浔可怜老人家的境遇,单门为他酿了一壶酒,取名醉三年。说来也是奇怪,老人喝了这酒后,便把儿子离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还以为他儿子在外地做工未归。溪月当时就在现场,混迹在人群中,将一切看在眼里,一双眸子惊得要跳出眼眶,白皙的脸上写满震惊。孟浔见她如此反应,唇边噙着一丝笑意,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听闻你......
《优秀文集天虞山神传》精彩片段
这一番话说得很客观,道理不言而喻,但凡有点脑子的女子都能很快转过弯儿来,而这位夫人显然还是有些脑子的,只是一时昏了头而已。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果然是这么个理,这位夫人最后红着脸静默片刻,便偃旗息鼓而去。
从这之后,溪月的这番见解在后宅的女人间竞相流传,再也不曾有人敢来入梦肆闹事。
此日后,溪月与孟浔便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但也只是说得上话而已,若非要说起两位姑娘何时成为惺惺相惜的闺中密友,那还要从此日之后,又一件事情的发生讲起。
那时,入梦肆后街有一位老翁痛失爱子,老人家中年丧妻,与儿子相依多年,感情极为深厚,骤然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每日痛不欲生,眼看活不下去。唯一的女儿不仅要顾及夫家,还要照料他,更是痛苦不堪。
孟浔可怜老人家的境遇,单门为他酿了一壶酒,取名醉三年。说来也是奇怪,老人喝了这酒后,便把儿子离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还以为他儿子在外地做工未归。
溪月当时就在现场,混迹在人群中,将一切看在眼里,一双眸子惊得要跳出眼眶,白皙的脸上写满震惊。
孟浔见她如此反应,唇边噙着一丝笑意,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听闻你能看出别人的前尘过往,今生命数,不知可能看出我这酒,玄妙在何处?”
溪月闻声回神儿,怔怔望了孟浔一瞬,尽量平静地回道,“姐姐当我诧异什么?溪月竟然不知,姐姐的眼泪,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下一瞬,换成孟浔满脸震惊地望向溪月,这是她最隐蔽的秘密,天地间无第二人知晓,可是此时,就连她郁郁而终的爹爹生前都不曾知晓的秘密,竟然被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相识才没多久的姑娘脱口而出。
溪月见孟浔十分震惊,苦笑道:“姐姐以为大家为何如此敬我,又为何如此怕我?”
顿了顿,她解释道:“只因每个人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而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不过姐姐放心,溪月绝不是擅自窥探他人秘辛之人,只因姐姐这壶醉三年的酒实在太让人惊奇,所以妹妹才,才忍不住……,姐姐放心,溪月绝不会把这件事告于第三人知晓。”
一个自出生便开了天眼,一个眼泪如灵药能让人忘却忧愁,皆是世间罕见的奇事。两个堪称奇女子的当事人正面交锋,顿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遂一拍即合,引为知己。
此事之后,孟浔被好奇心驱使,曾让溪月给她看过前世,结果溪月凝神看着看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落个不停。
溪月很久才收住泪,平复心绪,给孟浔讲起她的前世。只刚说了一句,姐姐前世是一名才貌绝伦的名妓,孟浔就惊愕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表示如论如何不能相信。
她此生酿酒之技冠绝天下,虽少年失母,跟着父亲浪迹天涯,可一向自强自立,以一身柔弱之躯,但凭自己本事讨生活,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曾是一名出卖色相的妓女?即使是前世也不行。
当时,孟姑娘一拍桌子,便否决了溪月口中的那段前世,谈话就此打住。
对此,溪月觉得也挺好,只因孟浔的前世太过坎坷凄苦,她就是想听,她也不大忍心说出口,此事便就此作罢,以后很少再被她们提及。
不过从此之后,继孟浔眼泪的神奇,又一件不能分说的事成为溪月心中的一大谜团。那便是,她看到的孟浔的这段前世是发生在千年之前,而这千年来,尽十世的空白,孟浔又去了何处,却是一个无解的谜。
可能因着前世的特别,溪月看得见孟浔此生的过往,却丝毫看不清她的将来。面对着这个能挡得过她一双天眼的人,溪月心下对她不由更加敬重几分。
招呼完眼下这波客官,溪月孟浔坐回原来的位置。
初春时节,还比较寒冷,又是阴雨天,才不多会儿,茶已凉了。孟浔又重新烧水泡茶。
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孟浔问道:“你方才说,昨日去乾县做什么去了?”
溪月一直看着她忙,笑吟吟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新茶,道:“去救人,救一名书生。那书生为了一名已逝的女子,存了死志,命不想要了,亲娘也不想要了,可惜他如此情深义重,与那名女子,却终究还是没有半点缘分。”
玉杯送到唇边,溪月停了饮茶的动作,眉目怔怔的,轻声道:“姐姐你说怪不怪,有些人若是命里无缘,便是拿命求,也求不来!”
女子天生感性,在情感上最容易动恻隐之心,孟浔听得心下感伤,手上动作也慢下来,问道:“那他们来世呢?”
溪月回神,笑道:“姐姐忘了,我给人看命,从来不断来世来生。”
佛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命运是个顶神奇的东西,有些时候,是命中注定,躲不掉,改不了,有些时候,又暗藏玄机,境随心移,乾坤扭转。
溪月一直以为,命运在天,也在自己手中,若盼来生好,今生从善来。命运二字,定中有变,有时也不是不可改,是以,她从来不给人断来世。
未过多时,天上又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急,敲打在屋檐和街道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美酒在杯,雨声做乐,佳朋在侧,如此良辰美景,任谁也舍不得辜负,酒肆里几乎无人离场。
须臾后,永安如意料一般准时来到,还没从对面的深巷里露出头就开始喊,“小姐,下雨了,该回府了!”
孟浔闻声笑看溪月,就见她趴在桌子上,一副兴致阑珊的模样,见她看过来,朝她无奈一笑。
转瞬间永安已经跑过来,恭顺地叫了声小姐,便在酒肆外撑了伞请溪月移步过去。
溪月缓缓起身,来到伞下,抬步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孟掌柜道:“过几日慈云寺有场观音会,姐姐可去?”
老将军叹口气,道:“不瞒大师,哪日若是战事忽起,我们还真是毫无胜算,除非……”,未曾想一时失神,竟对一个外人如此推心置腹,老将军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及时顿住。
“除非什么?”圆尘清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隐约看到女子正百无聊赖的身影,眸中不觉生出几丝柔软来。
“除非西陵王转世。”老将军说道。他忽然又觉得话已到此处,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微顿,老将军若有所思,又接一句:“或者……”,却又停住。
圆尘看向他,似在等他下文,愣住的人回神,只道:“罢了,比前者更难,还是不要作他想了。”
圆尘神色沉静如水,漠然开口,“听闻五百年前,圣翊皇后大败西戎以身殉国之际,圣祖帝曾与深谙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之术的部下,深入昆仑山脉,寻得一块上古神玉,经打造成为一块龙形玉玦,赐名寒明玦。此玉玦乃是一块通灵宝玉,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能抵制百毒,又专克火炏毒,有它在手,你们还没把握对抗西戎毒阵吗?”
老都督闻言,苍白的面色露出几分震惊,似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打含糊一般,笑了笑,他道:“寒明玦威力无边,百年前西陵王就是凭此玉玦排兵布阵,大破戎军,虽然当时战况惨烈,但那到底是朝中险恶用心之人从中作梗所致。可...话说回来,这玉玦到底该如何用,还是西陵王最擅长,我们还是没把握啊!”
圆尘淡然一笑,“是吗?”
下一瞬,他的神色忽然冷肃起来,目光越过马车,望向更远处的土丘,冰冷开口,“西陵王若果真有转世,如果知道你们主帅都是如此想法,解决西戎的问题之前,他应该会先把你们解决掉。”言毕,便转身走了。
司马都督见状,颇有些无赖地回道:“若果真如此,本都督倒是乐意接受任何责罚。”
随后望着前方的身影,老都督又追问一句,“大师,再考虑一下呗?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凉州和陵阊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大师敞开着。”
圆尘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到车前,利落地跳上马车,头也没回,便驾车离去。
司马都督看马车走远,才跃马扬鞭,原路返回。
溪月从车里出来,在圆尘旁边坐下,看了看身后,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圆尘转头看她一眼,笑回:“没聊什么。”
溪月不信,路程那么长,总得找点事打发一下漫长的时间,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继续追问,“没聊什么是在聊什么?还聊了那么久!”
圆尘原本也没打算瞒她,不过是晓得她无聊,逗逗她罢了,看她真得很想知道,便解释道:“他见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他最得力的四员大将,心生爱才之心,想招募我为己用。”
溪月惊讶道:“确定是来招募你,不是来寻仇?”
圆尘淡定地看她,“确定。”
溪月又望了望后方,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将军,竟然还有如此爱才之心。”
“所以,你想说什么?”圆尘一心二用,一边驾马,一边笑问她。
风有些大,溪月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着前方的风景,轻声道,“这一项天下太平,我还以为将军们无事可做,都解甲归家,尽享齐人之福去了呢?那都督府的后宅你看到了吗?那么深,妻妾成群的,满是些深宅闺怨,都到十公子了,女儿还不知有多少呢?这位都督在色字方面,当真无人能及!”
圆尘笑了笑,定眼望了她一瞬,道:“司马家并非天生贵胄,统领凉州十万大军的都督之职,以及世袭的荣耀,皆是其先祖战场厮杀拼来的。司马家镇守凉州百余年,这几代子孙虽终日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颓唐了些,但刻在骨子里的骁勇善战与忠肝义胆,还是未曾零落的!”
“是吗?”溪月听着这些事,很是意想不到。
其实她确实误解司马都督了。坐镇凉州,守望西陵,这位都督也是压力颇大,总得找些法子消遣放松,所以在色字上,便放纵了些。但他府里女眷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强迫来的。
可巧一阵风吹来,溪月吸进一口凉气,咳了好几声,才好些。
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圆尘怕她又着凉,催她到车里去。她却坐着不动,拿出手帕遮住脸颊,来隔绝带着凉意的风。
圆尘不经意间瞥到她手帕一角绣着的妖艳花蕊,神色不由一滞。
眼前的少女娇柔纤弱,明丽灵动,容颜美好如昔,性情与从前也不尽相同,可明明还是她,却又不再是她。
那时在忘川河畔,他亲眼看着她毫无留恋地饮下那碗孟婆汤,忘记了所有,可不知为何,她还会记得这株扶桑花?
溪月见僧人望着她的帕子出神,把它从脸颊上取下来,向他道:“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好看。”僧人垂着眼帘,挡下眸中思绪,顿了顿,才答。
他答得诚挚无比,溪月却白他一眼,“哪儿好看了?”他分明没有认真看。
“哪里都好看!”他望向她,柔声道。
溪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颇自豪地跟他解释,“这花是我凭空想出来的,世间从没有人见过,我一直想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想了很多,都觉得不是很相配,都要愁死了!”
“那你慢慢想,总能想到合适的。”僧人眸色深邃,轻声答道。
“我也觉得这事不能急。”
溪月抬头看向僧人,见他正认真地盯着她瞧,他看她的样子,有些…有些特别。溪月脸颊不由一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地面不平,车轱辘忽然轧到一块石头,车子往旁边一歪,连带着溪月也往旁边倒去。
“啊!”
“小心!”圆尘一把揽住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单薄的肩上。
两人咫尺之距,四目相对,溪月望进他的眼睛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忙挣开他的怀抱。
她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到青蕖?”
“等会儿到另一条平坦的官道上,我们走快一点,黄昏前能赶到。”僧人答。
“哦!”
溪月顿了顿,缓缓起身,打算到车厢里去,进去前丢下一句,“我困了,想睡会儿,到家叫我啊!”
身边一空,四下变得安静,僧人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良久,缓缓回道:“好,到家叫你。”
他的声音极轻,很快就消散在风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