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棠帝祀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开局陪葬战神王爷,一口把他亲活了》,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开局陪葬战神王爷,一口把他亲活了》,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棠帝祀,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宫斗宅斗】×【医妃】×【古言女强】现代玄门顶级医药师一朝穿越成大晋朝人人喊打的明家草包大小姐,开局替嫁就要给战神王爷陪葬?眀棠摇头,想她人参精体质,拔一根头发就能入药,吐口口水就能让伤口愈合,战王吊着一口气,她一口就给人家亲活了。传闻大晋朝战王帝祀潋滟金贵,明家二小姐是其白月光,明大小姐替嫁惹怒战王,不是被吊在城墙上吹风,就是放血给二小姐治病,简直是人间绝惨。眀棠“听闻我被你放血放的只剩一口气了,就为了救你那白月光。”帝祀“没有白月光,从来只有一个你罢...
《全本阅读开局陪葬战神王爷,一口把他亲活了》精彩片段
“啪啪啪。”
战王府秋水院。
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在整个院子内响起。
天已经亮了。
战王府的下人们早早的起来。
秋水院离帝祀的院子很远,甚至不仅离帝祀的院子远,它压根就在王府的偏僻角落。
王府内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们低着头,不经意的路过秋水院,然后往院子中张望一眼。
只一眼,下人们便匆忙走了。
大晋自开国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新婚夜哪个王府的王妃被打板子呢。
稍微有点权势富贵人家的正妻哪个会挨打。
不过眀棠也活该,这个草包嫁入战王府,简直是侮辱了王府,要不是她,那名满汴京的第一美人明画才应该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呵,夏冰雹你可真狠心啊,我记住你了。”
眀棠被按在长凳上,肩膀两侧被侍卫狠狠的压着,想动都动不了。
板子打在肉上,渗出片片血迹,跟眀棠的嫁衣融为一体,变成了血红色。
眀棠咬着牙,一双漆黑的眼睛异常明亮。
板子打在身上,她不曾求饶过一声,甚至还威胁上了夏雷。
夏雷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冷着脸摆了摆手:“继续打。”
威胁王爷,眀棠还不配!
大晋的战王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啪啪啪。”
夏雷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他的命令就是帝祀的命令。
行刑的侍卫越发卖力,眀棠闭上了眼,有汗水从她鬓间落下。
她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好像感觉不到疼了一样。
帝祀那个王八蛋,终有一日她要报今日这二十大板的仇!
“大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这具身体娇弱,二十大板没打完眀棠就晕死了过去。
长凳下滴滴答答的血顺着凳子流了满地,可见行刑的侍卫下手有多狠。
“继续打,还有五大板。”
夏雷不为所动,只要不将人打死,便是打残了也得继续。
王爷的话便是军令。
“是!”
侍卫再一次挥起板子,重重的打在眀棠身上。
见眀棠的身下已经模糊一片,侍卫看了一眼夏雷,板子的位置移到了眀棠的腰部,重重的落了下去。
“噗嗤。”
眀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呵,打死了我,你们王爷也别想活,若是不想让你们王爷死,就识相一些。”
眀棠双眼冰冷的睨了一眼动手的侍卫,这一眼寒凉万分,很奇怪眀棠就是一个草包,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就好似看出了自己在故意折磨她一样。
对,他就是故意的,便是明丞相都嫌弃眀棠,凭什么这样的草包丑女要当他们的王妃?
说出去都被人嗤笑。
“住手!”
夏雷瞳孔一缩,脸上有阴冷浮现:“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要锦绣到我身边,要不然就算是你们将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救帝祀,大不了同归于尽。”
眀棠盯着夏雷,她十分镇静,这种镇静又让夏雷心中一惊。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从容,这样的能忍,眀棠绝对有古怪。
“夏冰雹,你过来。”
夏雷犹豫,眀棠勾唇一笑,对着夏雷招了招手。
帝祀身边的人果然都十分在乎他的命,在乎就好,只要他们在乎,自己就不怕没有活路。
“‘战王妃’,你最好老实一些。”
帝祀不喜欢被人威胁,夏雷自然也不喜欢,可刚才在厨房眀棠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帝祀中毒了,他们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夏雷走到眀棠跟前,眀棠压低了声音,红唇微动:
“除非你们找到生死谷那位神秘的药老,否则帝祀身上的蛊虫很快便能要了他的命,或许你们还可以求求我,只要我心情好,帮他解了蛊毒也说不定,不过我告诉你,我师傅他老人家神秘,你们是绝对找不到他的,哈哈哈。”
眀棠仰头大笑。
她笑的张狂,笑的笃定,笑的夏雷瞳孔紧缩。
眀棠到底是怎么看出王爷身上的蛊毒的,还有她说自己是药老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
“好。”夏雷心思百转,他吐出一口气,对着侍卫挥手:“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若是你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身份,那我有一百种方式折磨你。”
“将她丢到卧房内,不许她出院子一步。”
“是!”
夏雷大步迈开,眼底逐渐有阴霾聚拢。
帝祀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其中尤以夏雷对帝祀的感情最深。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期望能找到药老解了帝祀身上的蛊毒。
现在线索出现了,虽然是在眀棠身上,但他也不会放过。
“将那个丫鬟带过来,一并丢进去。”
夏雷的声音消散在院子门口,侍卫们应声,先是粗鲁的将眀棠丢进了卧房,其中一人守在卧房门口,令一人匆匆的去地牢提人了。
“咳咳咳。”
眀棠被随意的扔进卧房内。
冰凉的地面冷的刺骨。
眀棠又咳出一口血,后背伤口撕裂,疼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该死的帝祀,终有一日姑奶奶要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眀棠咬牙,侍卫下手太狠,她动不了,只能在地上爬着靠近桌子边。
桌子到卧房门口的距离不远,眀棠却出了一身汗。
“啪嚓。”
茶壶从桌子上落下,碎了一地。
眀棠拎起茶壶猛的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划入腹内,眀棠更清醒了。
“呼呼。”
忽的,手腕上的手钏发出细微亮光,眀棠大喜,意念一动,碎了的茶壶内重新出现了水。
这水看着透亮,细闻还有一股甘甜味。
“灵泉水!太好了,太好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灵水一饮而尽。
灵泉水饮下,眀棠觉得后背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神农空间内的灵泉水有疗伤痊愈的效果。
以前她都是拿这泉水种人参来着。
也不知道她的人参有没有跟着她一起穿过来,她好饿,啃根人参也行啊。
眀棠迷迷糊糊,躺在地上睡着了。
地面阴凉,没过一会眀棠又醒了。
她浑身滚烫,烫的地面都热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眀棠低咒一声,扭头喊了一嗓子:“本王妃的人怎么还没带来。”
这些人大概不会那么快将锦绣带来,锦绣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唯一能信的过的,因为在明家的时候锦绣就多次提醒过她,要她不要跟明画走的太近,也不要听明画母女说的话。
“嗤,王妃?你也配!喊什么喊,老实等着。”
卧房门口,侍卫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但也让眀棠确定了锦绣不会那么快被带来。
夏雷想必现在正在审问锦绣,毕竟现在自己在他们眼中十分古怪。
既然不会那么快过来,自己说不定可以打个点滴。
眀棠又往前爬了爬,刚想从空间内拿点青霉素注射,可这心思刚动,下一秒她的身影居然消失在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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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听见毒发二字,夏雨瞳孔一缩,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眀棠。
所以眀棠刚才是在算计着时间,她早知道夏雷会来寻她?
眀棠太诡异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唰”的一下。
夏雨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眀棠。
这草包太古怪了,继续放任她在王爷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想杀了我?你们王爷不救了么。”
眀棠冷笑一声,惨淡的小脸上毫无表情。
她冷冰冰的,眼睛闭着,只有身体在半空微微晃着,似乎很是惬意。
“你!”
夏雨咬牙。
这若是在战场上,他一定会割下眀棠的头!
“住手!”
夏雷眉眼阴沉,听见眀棠开口他更确信了眀棠早就预料到了王爷他会发病。
若非是眀棠有鬼,那便是眀棠只一眼就看出了王爷的病情。
那么眀棠以前是一直在伪装么。
她跟药老真的有联系?
“夏雷,不可让她靠近王爷。”
夏雨抿唇,夏雷却伸手一挥,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剑。
“夏雨,莫要冲动,当务之急是救王爷。”
夏风也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帝祀毒发时会怎样。
若非已经严重到了要命的地步,夏雷也不会来望京阁找眀棠。
或许现在来看,眀棠本人也知道王爷毒势的严重性。
“要怎么样才能救王爷。”
夏雷死死的盯着眀棠。
虽然眀棠可恨,但若是她真的能救王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要怎样?”眀棠冷笑一声,身体晃悠的程度越发大了,:“看来你们还真是帝祀身边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可很在乎他的命啊。”
“你说什么!”
夏雨年纪小,最容易动怒,身为一等侍卫,怎么容许眀棠侮辱他们。
“奥,那不是狗腿子,你们也不在乎帝祀的性命?”眀棠红唇微动,夏雷的脸更沉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王爷,难道你也不在乎锦绣的命了么。”
“不愧是帝祀身边的狗腿子,就连威胁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不过夏冰雹,你确定现在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算算时间,帝祀大概已经吐血了吧,不过没关系,他血多,够吐一会的了。”
眀棠嗤笑一声,两只手臂随风摆动,明晃晃的在告诉夏雷她刚才被折断了手臂,现在不会轻易的救帝祀。
“你真是找死!”
夏雨冷笑,都到了现在了眀棠还在威胁他们。
“对啊,你们王爷死在我前面啊。”
眀棠不在意的说着,她猛的低头,睁开眼睛盯着夏雨。
她的眼神犀利明亮,像是上好的琉璃盏,仿佛可以揣摩人心,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夏雨被她看的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个草包,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可不是废物能有的。
“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
事态进行到这,眀棠占据上风,夏风沉沉出声,眀棠抬起头,盯着远处层层相拥的高门大宅,幽幽出声:
“我没什么条件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战王死了我大不了陪葬啊,左右我的命金贵不过战王殿下。”
“这上面还挺舒服的,我还能欣赏风景,我干嘛要提什么条件呢,就算是再在这吊上个几日我也能活的好好的,夏冰雹,你信么。”
眀棠的话被微风吹的淡了些,可传到夏雨夏风耳朵中却让他们恨的要死。
眀棠现在就跟个滚刀肉一样,拿捏住了他们的七寸不说,还很难对付。
他们现在竟也猜不透眀棠下一步想干什么。
“眀棠,算我求你。”
夏雷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盯着眀棠,眼底的担忧跟妥协一目了然。
“夏雷!”
“闭嘴!”
夏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雷。
身为帝祀身边的侍卫,就算是在王孙贵族跟前他们也没低过头,战王帝祀本就高高在上,在朝堂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他们自然也不用。
可现在他们却要低声下气的求一个草包。
“夏冰雹你果然衷心,既然你开口了,那不如,你们都求求我呢,都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答应了。”
眀棠唇角勾起,缓缓笑了,她笑的笃定,笑的丝毫都不狼狈,狼狈的是夏雷夏雨等人。
“我求你。”
夏风沉声开口,夏雨憋屈的要死,但他也明白帝祀身上的毒拖不了了。
“我也求你。”
夏雨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眼神恨不得吃了眀棠。
眀棠低低一笑,很奇怪的是她的声音虽然张扬,却不让人反感:
“头一次听见求人只是口头表达的呢,这话我也会说啊,是不是以后我对谁说,对方就要为我办事啊,夏冰雹,我这双手臂,可是帝祀折断的。”
眀棠眼底冰冷一片,满是污秽的小脸上没有恨意,却给夏雷跟夏风一种更古怪的感觉。
“我求你。”
“噗通”一声。
夏雷跪在了地上,眀棠低头盯着他,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夏雷卸了自己的手臂。
“咔嚓”。
又是一声。
夏风也朝着眀棠跪了下来,随后卸掉了自己另一只手臂。
夏雨震惊的倒退几步,眀棠淡淡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夏雨眼眶猩红,也跪了下来。
午时虽然很热,但眀棠吊在阁楼上,丫鬟小厮时不时的来看热闹。
本以为能看到眀棠狼狈的模样,可他们刚来,就看见帝祀身边的几个侍卫齐刷刷的在眀棠跟前跪下。
这幅场景简直惊呆了众人的下巴。
几个侍卫不跪天不跪地,甚至都不跪当今圣上,他们只跪帝祀。
可现在他们居然低着头跪在眀棠脚下。
难道战王并不讨厌眀棠,而是中间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很好,我也可以考虑救帝祀。”
眀棠扭头,杏眼盯着震惊的下人们,唇勾的更高。
“不过呢,我要帝祀亲自前来将我放下去,要不然别指望我出手。”
眀棠歪了歪头,在夏雷的视线下又闭上了眼睛。
“你找死!”
夏雨怒吼,眀棠就是在玩他们呢,也是在报复羞辱他们。
“都给本王滚起来!”
不远处,怒吼声传来,一道劲风齐齐的将夏雷等人掀飞了出去。
夏雷跟夏风的脸一白,赶忙扭头,只见帝祀捂着胸口,一张潋滟的脸上青白一片。
细看,他的皮肉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参见王爷!”
看热闹的下人们被吓的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更别提看帝祀不正常的脸了。
帝祀飞身而起,凤眸充满了震怒,震怒下,仿佛有血色在凝聚。
“呀,战王殿下来了,王爷是来与我一道归西的么。”
眀棠在半空荡秋千,肿胀的脸上满是得意,帝祀胸口翻涌:“贱人!”
“行了帝祀,堂堂战王,也别只会逞口舌之快,你若是想活,便亲自将我放下来,要是不想活,大不了我给你陪葬,反正明家也没想让我活着出去,不过我提醒你,你死了,先皇后的仇,朝堂纷争,追随你的青云军都会给你我陪葬,你看着办吧!”
眀棠冷哼,而下面的帝祀却是被她气的吐出一口血,那血溅到草地上,原本绿油油的草瞬间枯萎了。
眀棠眯眼,帝祀的血果然有毒。
这跟她想的差不多。
身为现代顶级医药师,她不用仪器,也可将帝祀的病情看个七七八八。
这便是属于她眀棠的骄傲!
“好,那本王便先杀了你!”
五指撑开,内力朝着眀棠打了过去,夏雷一惊,赶忙将那道内力拦了下来:“王爷,不可啊,若您真的有事,属下愧对先皇后嘱托!”
夏雷知道帝祀最薄弱的点是什么。
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帝祀妥协。
果然,帝祀的身躯一僵,猛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静悄悄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整个望京阁楼周围只有眀棠最放松了。
她丝毫不慌,就像是又已经知道了结果。
“唰的”。
帝祀手抬起,一枚镖飞出,紧接着帝祀的身子也飞起,下一秒,眀棠就被他揽在了怀中。
眀棠扬起小脸,上面全是灿烂的笑意,:“战王殿下,你是在求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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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必须去。”
夏雷走到卧房门口。
海棠海燕等丫鬟看见他过来了,安静的侯在一侧。
海燕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余光瞥见夏雷沉沉的脸,心中窃喜。
眀棠最好是再强硬一些,夏雷可是王爷身边的人,眀棠敢如此不耐烦,夏雷也是可以代替王爷教训她。
这次最好是将她吊在皇宫的房檐上,让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眀棠被战王厌恶。
“夏冰雹,你最好客气一些跟本妃说话,现在可是你在求本妃。”
眀棠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夏雷。
余光瞥见海燕的脸,她的脸上也带着冷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要让她们失望了。
“王妃。”
夏雷心中着急。
他知道傅子恒对楚衍来说是不同的人。
在见识了眀棠的医术后,他莫名觉得她可以救活傅子恒。
若是傅子恒没了命,这一辈子王爷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听见了,我不聋,我的意思是,你的态度呢。”
眀棠扭头撇了一眼夏雷,言语间毫不客气。
试问哪一个人刚刚进行了高强度的工作后正想休息一下,又被人通知要工作,能高兴的起来的?
她没有指着夏雷的鼻子骂楚衍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是,属下奉王爷的指令前来接王妃一道出王府。”
夏雷抿唇,头垂了下来,语气也好了不少。
海燕见鬼的抬起头,盯着夏雷看了一眼。
察觉到海燕的视线,夏雷冷冷的看了回去,眼中的阴沉让海燕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又出什么事了,王爷这会应该舒服的想要睡觉了才是,怎么又让你来。”
眀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对方还是楚衍那阴晴不定的狗人。
“王爷很好,是荣亲王府的傅世子出了些事,王爷让属下来接王妃一道过去看看。”
眀棠的话让人遐想连篇,就算是夏雷也忍不住脸颊抽搐。
更别提海棠海晴以及海燕等几个丫鬟了。
海棠跟海晴对视一眼,迅速的低下了头,眼中的畏惧加深了一些。
看夏雷对眀棠的态度已然是恭敬的,恭敬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眀棠拿捏了什么把柄。
反正跟昨晚传出的言论,说眀棠活不过三日压根就不靠边。
还有现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刚才楚衍在秋水院歇息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听眀棠现在话中的意思,可见是不寻常。
海棠跟海晴是聪明人,虽然大家都说她们以后是要给楚衍做侍妾的,但她们没有海燕那样的身份,也不敢肖想战王侍妾的身份,自然没那么多心思。
但海燕就不一样了,听着眀棠暧昧的话,她的指甲都掐进了肉中。
眀棠这个贱人,顶着一张丑脸居然也能勾z引王爷,真是好手段。
不过也没什么,只要她先忍着,日后不愁入不了楚衍的眼,毕竟她的貌美是全王府的下人公认的。
“傅子恒?”
眀棠若有所思。
就是那个华容一笑玉颜色,广袖流辉寒霜落的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么?
汴京有三大厉害人物,一乃战王楚衍,手指长戟扫千军,二乃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传闻他温润高阳,端方廉正,乃是玉一样的公子,说起来还是楚衍的表弟。
三是一等大将军苏怀瑾,听闻他紫衣飘飘阎罗面,眨眼破军弹指间,武功高深,深居简出。
但是这三个人仿佛被上天嫉妒,楚衍身子不好,汴京早有传闻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不也才有了明家嫁女冲喜的事情。
而苏怀瑾两年前在战场上断了双腿,从此后便闭门不出。
至于傅子恒,听闻小时候为了保护楚衍毁了双眼,成了一个瞎子。
而这也是太后一直不喜欢楚衍的原因,毕竟傅子恒的亲爹,荣亲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当年圣上不过是当年养在太后身边的。
楚衍这么急匆匆的让夏雷来找自己,难道是让自己给傅子恒治眼睛的?
“让你们王爷换个人吧,我对眼科类的病不擅长。”
眀棠摆手。
所有类别中,她最不擅长眼科。
眼科类的疾病大多数是伤及了神经,要想治,十分麻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她若是跟着楚衍去了,短时间治不好傅子恒,还会惹麻烦。
“王妃,并非是因为傅世子眼睛的原因王爷带您前去。”
夏雷说着,眀棠挑眉,朝着他看了过来,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不是要给傅子恒看眼睛,她都没有理由出手不是么。
她与楚衍的约定只是给楚衍解毒。
干嘛要当苦力。
“王妃,若您能出手,太后以及荣亲王与荣亲王妃,都会对您心生感激,王妃是聪明人,难道也不在乎么。”
夏雷意有所指,眀棠眼底的神色一凝。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她不能全依仗楚衍,找点其他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
傅子恒可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就单说太后这一层关系,她若是救了傅子恒都不会没好处。
“行,本妃去,不过本妃要先沐浴更衣,你总不会让我这么一副模样出王府,给王爷丢人吧。”
眀棠摆摆手,示意海棠过来梳洗。
“那属下在外面等王妃。”
夏雷点点头,转身往外去了。
眀棠现在的样子,确实说不上好看,连普通都不是,若她这个样子出去,会给王爷惹麻烦,搞不好有大臣参奏王爷虐待自己的王妃。
“好好侍候。”
夏雷看了一眼海燕。
“是。”
海燕被他看的浑身一机灵,心中多余的想法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帮着海棠一起服侍眀棠洗漱。
下人打了几桶热水提进卧房内,打点好了其他的事情,眀棠就让海棠跟海晴等人出去了,只留下了锦绣侍候。
她不会穿古代人的衣服,一会还需要锦绣帮忙。
浴桶边,云雾缭绕,眀棠泡在热水中,脸蛋红彤彤的。
她洗干净了脸,脏污都不见了,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当然,她脸上红色的胎记也十分突兀。
“呀。”
忽的,锦绣发出一道惊讶声,她盯着眀棠的脸,只见肉眼可见下,眀棠脸上的胎记直接缩小了一圈。
胎记缩小后,下面的皮肤宛若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
眀棠只觉得脸痒痒的,伸手一抹,有什么东西居然从脸上掉了下来。
一块仿制的红疤落进浴桶内,漂浮在水面上,让眀棠瞳孔一缩!
这块玉佩材质金贵,乃是世间罕见的凉玉,长年佩戴对身体亦有好处。
眀棠一个草包,就连头上佩戴的首饰都低俗不堪,她怎么可能有这么稀少的玉佩。
替嫁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偷玉佩也没什么稀奇的。
夏雨撇撇嘴,看着眀棠的眼神更加厌恶。
“放开她。”
祁旭声音冰冷,漆黑的瞳孔盯着掉在地上的那块玉佩,缓缓走到眀棠身边,一把又卡住了她的脖子。
眀棠昏迷着,整张脸都涨红了。
“王爷,不可。”
夏风开口,生怕祁旭一个生气真的将眀棠给掐死了。
明画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尤其是这块代表身份的玉佩王爷每次出征回来都要拿在手中摩擦,可见有多宝贝。
眀棠先是替嫁,后又偷了明二小姐的玉佩,怕是已经触到了王爷的逆鳞。
“王爷,属下看眀棠情况不好,说不定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先将她关起来吧,这样的人,莫要脏了王爷的手。”
夏风递了一张帕子,祁旭眼中的杀意收了一些,用那帕子简单的擦了擦手,随后丢在了眀棠脸上,将那块玉佩放进了衣袖。
“将她丢到后院的厨房,能不能活,就看她的命了。”
夏风松了一口气,夏雨赶忙点头,薅着眀棠的脖领子,将人带到了后院荒废的厨房。
战王府,后院,厨房。
“噗通”一声。
满是灰尘的门打开又很快关上,夏雨将眀棠随意的丢到地上,消失不见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战王府的后院荒凉,更别提后厨这种满是积水的地方。
地面冷的人牙齿打颤,丝丝凉气侵入肺腑,眀棠浑身滚烫,头疼的好像好炸开了。
“轰隆轰隆”的惊雷伴随着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夜晚,也晃醒了眀棠。
“咳咳咳,好冷啊。”
眀棠艰难的睁开眼,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
她又冷又热,脖子疼的像是扭断了。
“他么的狗男人,连昏迷的人都不放过,又掐我,真是没品。”
地面太冷,眀棠知道自己发烧了,四周阴暗,她好不容易又活了可不想就这么没命。
“咳咳咳,唔,应该是发炎了。”
眀棠慢慢的挪动,靠坐在墙面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她像是溺水上岸的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伸出手在额头上摸了摸,入手滚烫,她苦笑一声。
现在不要说药材,就连个能盖的东西都没有,她的口水跟头发能救别人,可救不了她自己啊。
“要是有药材就好了。”眀棠嘀咕着,忽然,一阵白光在外面闪电的照射下从她手腕上发出。
她赶忙将衣袖掀开,只见一个红石榴宝石手钏正在发光。
眀棠揉了揉眼睛,眼底迸射出淡淡喜色。
这是她的神农空间!
没想到空间竟然也跟着她一起穿了过来,有了它,自己就不怕会丢了性命了。
“出!”
眀棠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手心中已经多了一个注射针管以及一盒头孢呋辛消炎药。
眀棠大喜,不动声色的将针管跟消炎药藏进衣袖中。
“咳咳,救命,我要死了,我要见王爷。”
眀棠试探出声,她话落,有脚步声逐渐远离,她又松了一口气,将针管拿出来。
祁旭多疑,他手下的侍卫随主,也多疑。
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快死了才安全。
“原来是氨基比林,果然是我的宝贝空间,知道我需要什么。”
看着针管上的字迹,眀棠嘀咕了一声,又打了个寒颤。
她应当是发了高烧,祁旭那边的情况不明,不一定什么时候又来找她麻烦,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退烧。
想着,眀棠又从空间取了小剂量的地塞米松一同注射到体内。
“呼。”
注射完药液,眀棠能感觉到体表的温度正在降低。
身为华夏第一医药师,被夏国的人称为神医,她配的药都是特效药,见效的速度自然也不用多说。
不过她没想到有一天这些药会用在自己身上。
注射完药液,眀棠又往唇中塞了两粒头孢呋辛消炎药,大口大口喘着气昏了过去。
命应该是能保住了,有她的空间在,她也不怕祁旭再找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轰隆轰隆”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也一道比一道大声。
战王府,正堂。
夏风跟夏雷守在门口,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半空,只觉得今晚的雷电似乎格外不正常。
好似自从他们王爷醒了后,这半空就只打雷闪电,不再下雨了。
“王爷,还请放了大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说起来都是她太在乎您了,才做出这样的事。另外还请王爷赎罪,父亲知道此事一时震怒晕了过去,臣女代替丞相府来给王爷赔罪。”
房内,有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夏风跟夏雷对视一眼,眉头紧皱。
他们每次听见明二小姐的声音都觉得奇怪,当初王爷命在旦夕,二小姐乔装打扮送来大还丹。
当时她满脸污秽,身上也一片脏污,情况又急,他们也没多想。
可后来每次听见她说话,总觉得跟送药时的她不太一样。
“夏风,你真的信眀棠一个草包,不受眀丞相待见,能有那个本事打晕一众下人替嫁么。”
夏雷摸了摸鼻尖,夏风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不该你说的,别多嘴。”
他们都能想到的事情,王爷如何能想不到,不过是因为明画罢了。
“王爷,您没事真的太好了,臣女真的很高兴。”
房内女子的声音越发轻柔,其中的关心压都压不住。
房间内燃着灯,将明画那张貌美的小脸照的越发明艳。
祁旭背对着明画,低头看着手心中的玉佩,脑海中不断出现眀棠那倔强的眼神。
他攥紧了手心,声音淡淡:“画儿,那块双鱼玉佩你可曾带过来了,本王说过,有那块玉佩在,无论是什么,本王都能原谅。”
那块玉佩,是支撑他走过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意义非凡,所以,玉佩是例外,拥有玉佩的人,亦是例外。
祁旭话落,明画瞳孔一缩,艳丽的脸上煞白一片。
“小姐,您怎么了,不好了,王爷,小姐的旧疾复发了!”
明画踉跄了两步,她的丫鬟翠儿惊呼一声,尤其是那声旧疾复发,让祁旭猛的转过身,一把揽住了明画的腰。
“王爷,还请放大小姐出来,小姐的病只有大小姐才能帮忙,当年大小姐将小姐救命的药吃了,只有大小姐的血才能救命!”
翠儿抹着眼泪,祁旭满脸阴沉,踹开房门,对着夏风冷冷吩咐:“将眀棠带过来,放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
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
“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
祁旭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祁旭的身体造成影响。
“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
眀棠有些不耐烦。
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祁旭能不能别膈应她了。
“你这个女人!”
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祁旭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她的动作粗鲁,都不能说是拔针,而应该说是将那些针从祁旭的脸上撸下来的。
夏风嘴角蠕动,祁旭的脸立马就沉了。
“王爷,您好走不送哈,半个月后我再给您施针压制体内的蛊毒,您走好嘞。”
眀棠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手势古怪,但夏雷跟祁旭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在撵人。
“你好自为之。”
祁旭活动了一下手腕。
体内早已没有了那股烦躁跟气血翻滚的感觉,祁旭只觉得浑身通畅。
眀棠居然有本事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他辗转几国,就算是东川的医药圣手都无法解除蛊毒,只短短一会的功夫,眀棠就做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眀棠,眀棠也不会说,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徐徐图之。
“王爷,您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眀棠淡淡提醒。
祁旭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一边走,他的声音也在秋水院传开:
“传本王的旨意,从今日起恢复战王妃的一切用度,命海棠海燕等人来秋水院侍候,另外,让钱嬷嬷来照顾王妃。”
“是。”
祁旭三两步就出了秋水院。
而秋水院原本的下人则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又听见祁旭居然让钱嬷嬷来秋水院照顾眀棠,他们心中炸开了花。
钱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娘。
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明二小姐来王府多次,王爷也没让钱嬷嬷亲自照顾。
眀棠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啊。
“是。”
夏雷跟着祁旭走了,夏风留在秋水院安排。
他恭敬应声,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夏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夏雨回过神,被吓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猛的扭头盯着眀棠,眼底带着浓浓的打量。
他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虎口上的伤不见了。
明明在进卧房前他的伤还疼呢。
“还楞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想被扔人参啊,抱歉,没了,你过几日再来。”
见夏雨盯着自己,眀棠呲了呲牙,指着地上的人参头。
夏雨浑身又是一震,听见眀棠说人参,更好奇了。
人参?
谁不知道大晋医药贫瘠,莫要说金贵的药材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说人参这种金贵的东西。
眀棠不受眀丞相宠爱,怎么会有人参啊。
奥,不对,谁有事没事身上带个人参啊。
“王妃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人参大补,王妃要仔细着身子。”
夏风显然也起了疑心,眀棠摆摆手,又赶人了:
“不用你们提醒我,不过是我失血过多,补一补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吃你们战王府的人参,我吃我娘留下的,怎么了。”
眀棠已经很烦了, 夏风跟夏雨盯着她,只见随着她说话,有两行鼻血从从她鼻孔下流了出来。
眀棠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眼神疲惫。
“王妃好好休息,一会便有人来侍候了。”
秋水院是荒院,也不会有下人。
“快走吧,还有,限你们马上将锦绣给我送过来,没有锦绣我就没有动力,那解毒的药炼的慢了你们可别怪我。”
又有两行鼻血流出,眀棠随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风点头,拉着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还扭头,紧盯着卧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风提醒,夏雨却是猛的点头: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正常,夏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让伤口愈合呢。”
对,就是这样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来了,之前眀棠冲撞王爷,将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爷身上。
王爷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只要他去确认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爷刚好,战王府从昨日起闭门不见客,咱们一会还有事要做。”
夏风揉了揉额头,抬步走了。
夏雨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两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静。
身为祁旭身边暗兵营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丢到营中历练。
“我不会看错的。”
夏雨坚持的呢喃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着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祁旭的院子,祁旭从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内还有他的书房。
祁旭坐在书房里,修长的手习惯性的往太阳穴处按去。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恍然发现现在他的头无比清明,也没有以往那种眩晕的感觉。
想起昏迷时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侧不远处躺着,小脸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说出来的感觉。
“王爷,这是眀棠十六年来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而且属下很确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着一纸密信递给了祁旭。
早在昨晚眀棠将他们王爷弄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发现什么古怪?”将密信打开,祁旭眼眸微眯。
密信上没有任何不对,但没有才奇怪,因为现在在战王府的眀棠跟传闻中的眀棠,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未。”
夏雷说着,祁旭摆摆手,将密信放下。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么,当时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药瞒过了皇上派来的人,为何眀棠只是......”
祁旭猛的抬头,夏雷赶忙闭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过是啃了他们王爷一口,王爷便醒了过来?
不过该说不说,这也正好坐实了冲喜的传闻。
有眀棠挡着,皇后也不会再往战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祁旭冷笑一声。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眀棠这一档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会进宫,皇后的脸会如何。
“有,昨晚荣亲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际遭人刺杀,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复杂。
当年先皇后母族冯家双娇出嫁,一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朝亲王,成为了亲王妃。
说起来,傅子恒还是他们王爷的表弟。
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还惦记着他们王爷,甚至当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爷挡了祸事,眼睛失明的,便会是他们王爷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伤势过重,就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将荣亲王府的院子都围满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将眀棠提过来。”
祁旭声音沉沉,猛的闭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着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爷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会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机运,毕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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