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坏,说如果不是我们在他面前造谣,我半夜潜进他房间勾引他,他肯定不会和许桃分手的。”
“他还动手打了我,说我故意不接电话,害死许桃。”
“妈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呀……”许娇一路娇生惯养地长大。
他们连重活儿都舍不得她干。
何曾受过这样的疼痛。
她娇滴滴的,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妈。
泪盈于睫。
希望她能给自己做主。
可我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说的,有错吗?”
许娇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多恨许桃啊。
许桃从来不主动联系你,她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甚至有危险。”
“你挂掉电话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心里清楚。”
她漠然地路过许娇,走了出去。
我努力地倚着墙靠着,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支撑的力量。
原来我妈也可以很聪明。
也可以很敏锐地洞察出许娇的小心思。
也可以无情地戳穿她的小把戏。
挑破她对我的恶意。
可为什么我活着的时候,一次都没感受过。
一定要死后,才来告诉我这一点。
晚饭的时候,他们又吵起来了。
无非是为了那个厂子的归属。
我从未肖想过。
但许泽和许娇都理所当然觉得那是他们各自的。
他们开始争吵,互相揭短。
但说来说去,话题竟然都绕不开我。
许泽说:“当初你弄坏了妈的丝巾,还不是推给许桃,你怎么有脸说我?”
许娇说:“许桃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被霸凌,还不是你上学路上解了她的内衣带子就跑,正好被她们年级那几个混混看到?”
“许桃一去上大学,你马上让正在气头上的妈把她的卧室改成琴房,你有什么天赋,学个屁的钢琴,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有脸说我!
不是你撺掇妈妈,让许桃报本地的大学,这样她就能帮忙做家务,你连自己的内裤都不愿意洗,都要丢给许桃!”
吵吵嚷嚷。
闹得真难看啊。
我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忽然站起身:“够了!”
“许桃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
这个一地鸡毛,腐朽难看的家庭。
像一幅徐徐摊开的恐怖画卷。
我妈撑着桌面,胸膛剧烈地起伏:“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