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小禾棠”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方锦宁谢容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锦宁点头记下,轻脚走了进去。
窗外飘着雪粒,房内地龙烧得温暖如春。
她刚在外等了很久,冷气渗进身体,甫一进屋,冷热交替,露在外的两只手和脸颊泛起红红涨涨的痒。
谢韫伤口在后背,不能压到伤,只能俯卧的姿势在塌上。
他双眼紧紧闭着,纤长漆黑的睫安静垂下,气若游丝,侧脸轮廓柔和,苍白病容此刻看起来仿佛精致易碎的瓷器,透着孱弱无害。
锦宁在床边坐下,望着仿佛下一秒就没气的青年,心中万般复杂。
但唯一坚定了的是。
只要谢韫醒来,她再也不会做纠结。
耳边仿佛还想起谢韫昏死之前说的最后的话。
他这么好,对她温柔到骨子里,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性命替她挡下刀子,这样一个人,她没道理再扭捏逃避。
下一世太难预料,还是此刻就爱吧。
所以,一定要醒过来。
锦宁这般想着,忍不住轻轻抚摸青年苍白的脸。
……
令人庆幸的是,谢韫醒了过来。
彼时锦宁守着他没怎么睡,依大夫的话和他说了许多话,实在困极就趴在床边睡去了。
再一睁眼,就对上了青年温柔浅色的眼。
谢韫本就是俯卧的姿势,两人眸子皆倒映着对方的容颜。
“卿卿。”
锦宁迷蒙地眨了眨眼,猛然清醒,一脸喜色坐起身来,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你终于醒了。”
他昏睡了两天。
真的以为他要死掉了!
谢韫撑臂起身,锦宁连忙伸手扶他。
青年不错眼地紧紧盯着她的脸,启唇道:“我在梦中像是看到了鬼门关,刚要走过去时听到一个声音在唤我,一直唤我,说爱我,说要与我做真夫妻,说我不许死,是这道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是卿卿你在唤我,”他问她,“对不对?”
锦宁脸热起来。
他好险保住了命,此刻该珍惜才对,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却一时不好意思对上青年变得明亮炽热的眸子。
“你先别乱动了,我去叫大夫。”
她转身跑了出去。
谢韫唇角露出笑意。
虽然不容易,李氏那边情况不可控,还真的差些丢了命。
而觊觎亡弟心爱女子的他,为此确实是不择手段了些。
但,总归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
这次,谢韫的身体养了足有三四个月才完全恢复。
转眼冰雪消融,春意渐暖。
两人住的院子中立着两颗白玉兰,三月正值绽放。
不大的茶室,木雕花窗半开,正对着花枝。
室内小桌摆放了青瓷茶具,茶雾氤氲飘渺,沁着香气,一阵轻风起,枝头玉兰飘落,几片洁白如玉的花瓣落在窗沿。
这般诗意如画的美景,清幽雅正该是温书习礼之地。
——却响起了些别的奇怪声响。
浓郁的玉兰香飘进来,书室供人休憩的矮塌上,锦宁面红耳赤。
“你够了……走开。”
唇舌勾颤许久,她被含得水光潋滟,此刻又红又润。
她呼吸发促,眼里迷离水润,仿佛刚从溺水中脱身,想起身,压覆在她腰身上的人却岿然不动。
锦宁推也顾忌着他病弱的身子骨,不好真的用力,只能倚在塌上红着脸吁吁喘气。
“不够。”
谢韫嗓音微哑,略显苍白的面颊晕起病态的红。
他斯文清隽的模样,直白吐露欲望。
请求她:“我还想要,感觉很舒服,伤口都不疼了,再让我亲一会好么?”
锦宁哽住。
大哥你伤口早结疤了好吗,还疼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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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小禾棠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目前已写18198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86章 ’发疯发疯‘了,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哥哥对自己弟弟都下杀手
女主在未婚夫死了不到两个月爱上他哥
真的磕不起来啊
怎么回事,怎么更新了,难道可以继续更了吗?很久没看了已经
作者能更新吗?不更新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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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清晨醒来,锦宁推开窗眯眼望着晴空,呼吸染着园中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
真好。又是坐吃等死的一天。
锦宁洗洗漱漱完下人们也摆好了早餐。
桌上早餐品样多的眼花缭乱:香酥牛肉饼、炸春卷、栗米粥、虾仁鸡蛋羹、鲜嫩羊肉片炖白玉萝卜、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绿宝石般颗颗晶润的葡萄。
不过每份的分量都不多。
一两个人食刚刚好。
婢子秋月摆好了餐具,规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这些早膳都是昨个晚上郎君提前告诉了院里让厨子准备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锦宁:好馋。
……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她刚穿来的时候庶女日子不好过,吃都吃不饱,后来抱了谢容的大腿才提高了生活质量。
谢容死后,方家又开始克扣起她的日用吃食,如今有好几个月没吃过这么精致丰富的膳食了。
……谢容。
呜呜,她那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帅逼男友,死掉了。
加上出征边疆的那两年两人算是谈了四年多,记忆中处处是谢容的影子,每一想起难免触动到心弦,这下伤感又上头了。
一抬眼望到满桌美食,锦宁吸了吸鼻子,眼泪自动退了回去。
或许这就是化悲愤为食欲吧。
“夫……夫君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吃。”她卡顿了下,显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在外人面前要扮真夫妻的。
秋月答道:“夫人不必担心,郎君早早的吃过上朝去了。”
锦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前她和谢韫并不认识,只在一次灯会上和谢容约会时远远地见过一面,谢容不喜她和除他之外的男子多接触,连他亲哥也不例外,所以当时仅有的一面连个招呼都没打。
倒从其她贵女那里听到过,谢韫虽体弱多病但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朝中任有官职,同谢容兄弟俩一文一武效忠朝政。
想来是前段日子身体病重所以休务在家。
这些天身体才好了点就去继续上朝了。
——古人也逃不过早起打卡上班的苦逼命运呢。
锦宁干完饭优雅地打了个饱嗝。
看着一桌子干净锃亮的盘子,她露出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骄傲笑容。
光盘行动,人人有责:)
婢子秋月往外看了一眼,便见她恭敬地垂头:“郎君回来了。”
锦宁听此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走进院里来的谢韫。
一看就是刚下朝。
他身上穿着红色官服,锦宁一眼望过去,竟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这……
往常谢韫在家多是穿烟青和月白两色常服,他本就病殃殃的,这两个颜色着身衬得他人更苍白病弱。
如今着身大红色官服,竟有种别样的惊艳。
他虽身姿清瘦颀长,行走间却仪态挺拔如一方青松,清俊眉眼间一股周正的文臣根骨气韵。
此刻恰巧有风吹过,一瞬拂起那红袍衣摆,仿佛能透过他看得这一代国朝乾坤朗朗、日月昭昭的盛景。
这谁看了不得惊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过原谅锦宁是个俗人。
酝酿了好大会,脑子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制·服·诱·惑!
不知不觉锦宁已经盯人看了好一阵。
一抬眼,对上了谢韫也看过来的目光,他已踏进房里,朝她柔和一笑:“卿卿。”
庭院中绽开的繁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青年唤着恩爱夫妻才会有的亲昵称呼,那两字在舌尖滚出,温柔的嗓音,仿佛含着缱绻缠绵的情意。
锦宁听着耳根莫名发麻。
“……嗯。”病弱夫君真的会演,叫的又亲又自然。
她竟然有点接不住戏。
惭愧惭愧。
谢韫摘下黑色官帽,身后跟随的护卫接过后退至一旁。
“早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他说着瞧了一眼桌上还没收的空盘子,面上笑意更深。
锦宁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然后一琢磨和她合作太赔本?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她清了清嗓子,掩饰道,“吃完这些,都撑着了,下次可不要让厨房做这么多了。”
湘玉皱起眉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是谎言!按平常饭量小姐您明明还能再来两碗酥山的!
谢韫眨眨眼,笑吟吟地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
青年身形清瘦却很高,比锦宁要高了许多,他低头,朝她抬起了手似要摸她的脸。
锦宁一惊,微微瞪大了眼。
干嘛?他怎么还是个加戏咖啊!
碍于房里还有几个下人,锦宁强撑着淡定没躲,只是侧了下脸。
她微微避开。
他犹不自觉,神情认真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嘴角。
“宁愿撑着也要吃干净啊,”他指腹沾上了酥饼碎渣,看着她,弯眸轻笑,莫名有些宠意,“真是辛苦我的卿卿了。”
锦宁看着那碎渣,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迅速掏出小手帕将他手指擦干净。
“好了!你……你肾虚体弱的,这刚下了班肯定累了,赶紧去歇歇吧。”
谢韫任由她给擦了擦手,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待到她要收回手去,他却顺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里屋走去。
“卿卿陪我。”
“你……”锦宁下意识挣脱。
谢韫牵的更紧,掌心收拢,骨感分明的手,将她柔柔软的小手牢牢锁住。
他回头朝她递了个眼色。
锦宁警觉接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一个年纪稍大、描着细细吊梢眉的婢子站在一角,正不时用眼偷瞟过来。
锦宁瞬间恍然。
记得她好像是谢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叫迎春,这是在监视他们夫妻关系合不合睦?
这婆婆,管的忒多。
……好吧。
锦宁只好配合,由谢韫牵着手进了里屋。
青年眼里笑意闪过,竟有几分得逞满足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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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柔柔一笑,当她默认,又偏首贴下来的时候,锦宁却将脸扭过一边避开。
可他并未移开。
在她面颊啄了两下,手掌抚摸她乌黑柔软的发,薄唇就沿她因着姿势线条袒露的颈,细嫩白皙的一截,他细细吻过,甚至啃咬,像在刻下专属的印记般。
“嗯……”
锦宁紧紧咬唇,却依然溢出一声细弱低哼。
她还没意识到。
自己的颈侧是敏感地之一。
身上青年看似温润实则心机深沉,感官也极其敏锐,自然有所察觉,唇角轻牵,平日里斯文清正的青年,埋首在女子香肩,无师自通,讨好似的亲吻咬弄。
锦宁脸红的要命。
她在现代到大二,托她妈管得严,一直是母胎单身,还没谈过男人。
穿来后,和谢韫。
边缘亲密行为是不少的。
可谢韫贴贴每次都是又急又凶的,带着少年人的粗蛮不知轻重,狼似的,要将她生吃了,锦宁不喜欢。
现在……她觉得有点颅内飘飘然的舒服。
“别,别这样,谢韫,我不舒服。”
她心口不一,眼里湿润润的要沁出泪来,柔颤颤的嗓音听起来分明是欲拒还迎的软吟。
谢韫撤出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盯她。
春意微暖。
锦宁身上厚厚的袄子换成了稍薄的碧色裙衫,微敞的领口精致锁骨欲掩欲露,腰身纤细,半弧雪团随着紊乱呼吸轻轻起伏,那弧度只暗暗扫上一眼就令青年贪婪眼红。
他停了动作,她眼里慢慢清明,却瞧见他一眨不眨盯着她领口,
锦宁脸又一烫。
她拢了拢衣领子,羞恼地瞪他:“快让开啊。”
谢韫白皙的喉结轻滚了一滚,没有让身的动作,淡抿的唇轻启,低声认真地询问:“卿卿,可否让我碰一碰?”
锦宁:“……”
什么东西。
她怔了一怔,顺着谢韫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
“不可以!”
锦宁将脸一扭,双臂交叠遮住。
羞死人了!
这人是怎么做到顶着张端庄正经的脸,问出这种直白的话?
莫名好涩,她没办法直视他了好吗!
之前相处中她一直认为谢韫温润若玉,身上透着股文人风骨的清正儒雅,这种男人谈起恋爱来也该是规规矩矩正经保守那一挂的。
他养伤的这几个月两人情意算是确定下来了,且这伤是为了她而受,险些丢命,出于愧疚心疼,她大多时间都闷在房里陪他,也就慢慢发现。
谢韫,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规矩!
他温柔干净的眸眼偏显得无害,哑声追问:“为何不让碰?”
“我会轻一些。”
他盯着她的眉眼。
“隔着衣服就可以。”
“不要。”真的很羞耻,别再执着这个少儿不宜的东西了哥哥!
摸自己胸去,又不是没有,干嘛非要我的?
实在不行你去厨房拿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试手感好了啊!
锦宁闭紧了眼睛不松口,他不依不饶,低下首在她耳畔轻蹭,呼吸炽热,低言软语地乞求,像化了人形的狐狸精缠人蛊惑。
“卿卿。”
“阿宁。”
“让我碰一碰,卿卿,求卿卿允了我这次、嗯?”
“……”
锦宁睫毛颤颤,终究扛不住。
她灵魂仿佛飘起来,看着节操碎完了的自己的躯壳,低低嗫嚅。
“那就就这一次吧。”
谢韫得了逞,淡淡勾起唇,笑弧有些坏。
他并未着急,先吻住了她的唇,柔缓厮磨,待她化成一滩春水似的,青年掌心方才覆上,五指收拢,轻柔慢捻,克制着力道,像寻到了一处新奇有趣的宝贝。
“哎呀说这干什么,当时在谢家我生病,如果不是你拿钱给我买药,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刚穿来时这具身体很虚弱,经常生病。
有一次最严重的锦宁感觉自己看到了太奶在招手,方家人不会在意一个婢生女的死活,只有方明月伸出援手,因此她是真心将她当姐姐待。”
锦宁第一次当媒人,还觉怪新奇有趣的。“过些日子侯府的赵夫人办春菊宴,张、宋郎君都会去,到时你见着若有一个合眼缘的,我再给你们牵线。”
方明月感激又羞涩。
两人从脂粉庄出来就没再逛了,各自回家。
丫鬟小翠高兴的合不拢嘴。
“太好了,三小姐真好,挑了两个这么有钱的郎君给您,小姐这下能脱离苦海,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
方明月脸色却不如在锦宁面前好看,甚至有些轻蔑不快。
她冷笑:“她好?张家再有钱,不过就是个商户。”
前朝商人地位最是低下,到了本朝因着政策改革倒是有了些好转,但怎么说也登不了台面!
“宋家倒是走官途,却也只是个无名小吏……”方明月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郁气,“我这妹妹,自己嫁了个名门望族,给我挑的却是些无权无势的小户,哪里是好,分明是居高临下的施舍啊。”
小翠暗皱了皱眉,有些惊疑。
她竟是没想到这么多,三小姐真是这样吗……?
“可三小姐说您能做正夫人呢!”
方明月张了张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轻轻落下一句,含着些不甘。
“如何能比得上谢家。”
过了些时日,春菊宴上远远看了几眼,方明月表示对那走官途的宋家郎君更倾心些。
锦宁思忖一番,决定先问问病弱夫君。
临到傍晚,云卷落日,天际泛着金色光芒。谢容从兰台下职回来,锦宁趴在窗沿看到。一脸甜笑地跑到院里迎上去。
“夫君~”
“回来啦。”
她挽上谢容的手臂,柔嫩嫩的手指又自然抓了他宽大清瘦的手掌:“累不累,辛苦了哦。”
谢容歪头看她,眉梢轻轻一挑。
回到家便有心爱的卿卿迎上来,唤他夫君,还软软地靠过来,谢容心里瞬间充盈起极大的满足和愉悦来,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温柔似水的笑意。
真好。
卿卿所爱是他。
他们会如寻常夫妻,恩爱渡过一辈子。
谢容反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心里:“倒不觉得累,只是一整天都在想你,处理官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难以专注。”
他嗓音自是温柔,每个字眼都清晰而轻缓,透着缠绵勾人的缱绻情意,直听得人耳朵发酥,心头乱跳。
锦宁听这就又有点羞耻。
他怎么整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嘴就是情话?
“你别肉麻了,说的这么夸张,”她嗔他一眼,“不、正、经。”
谢容弯唇轻笑,凑近她脸颊要亲下去:“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耐烦,只想快些回来和卿卿待在一起。”
锦宁也没躲,让他亲一下。
可谁知他不满足,还要亲嘴巴。
院里站着不少下人,都有些惊奇,头一遭看到平日温和斯文的郎君,竟还有这么轻浮孟浪的一面,怪羞人的,有婢女看得红了脸。
锦宁避开,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这么多人呢。”
谢容抬眼,目光一扫周遭,下人们立时低下脑袋各自忙碌。
他稍稍端正身子,嘴角含笑,也未再做放浪之举,牵着锦宁快步回了屋里。
吃午膳时,锦宁握着瓷勺喝汤,眼睛也总是控制不住朝对面青年瞟去。
他吃饭的样子怎么都这么斯文好看?
似乎没察觉到她不时偷看的目光,那又纯又软的眸子,谢韫神色不惊,饭后,走去了小院放置杂物的一间屋里。
锦宁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追随他。
见此,纠结了下,还是跟过去,停在小屋外,扒着门框悄悄探起脑袋往里看。
就见房内谢韫垂首站在桌前,桌面上铺着一张白纸,他执笔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在门口看了一会,谢韫似乎都没发现。
锦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我可以进去吗?”
她请求的声音乖巧软和,像软绵绵的羽毛撩过皮肤,极轻,却惹人浑身颤栗栗的酥麻。
谢韫笔尖一顿,抬头看到她,莞尔:“当然可以。”
锦宁走近,看着纸上的草图似乎是秋千,好奇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谢韫搁下毛笔:“闲来无事,我记起家中还有些弃置的木料,便想不如用来给雪球做一个木秋千供它玩耍。”
锦宁闻言颇为意外:“你还会这种手艺呢?”
谢韫摇了摇头淡笑道:“算不得手艺,不过幼年习书觉得枯燥乏味时,用木雕刻些小玩意出来纾解心情罢了。”
“卿卿觉得这个样式的秋千如何,雪球会喜欢吗?”他温声询问她的意见。
锦宁认真看了看,他画的很实际,就是三角支架搭成,牢固又简单。
“雪球喜不喜欢我也难说,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太适合做这种力气活,还是别弄了。”
谢韫沉默了一瞬。
“卿卿原来一直认为我身体这么没用吗?”
“倒也不是……”
“其实,我体质比卿卿想象中的要结实些,正常男人能做的,”青年弯唇,薄唇吐字清晰,“我都能做。”
“啊?”什,什么!
“且,不比一般男子差。”青年补充。
我、都、能、做。
不、比、一、般、男、子、差。
这两句话在锦宁耳边回荡。
她那颗心啊,脏的很,直接就给想歪了去……
可青年脸色正经,是那端庄自重一派的,自然不会是指男女交合那方面。
锦宁扫他一眼立即觉得自己这个下流劲啊,轻咳了咳掩饰,面颊微热。
不怨她,大环境造成的。
现代来的都这样,满脑子废料!真的!她试图给自己辩解。
锦宁重重点头:“做,那就做吧,我在一旁给你帮忙。”
“好。”
想着容易,做起来却比锦宁想象中的麻烦不少。
这古代又没有机器,全靠手持工具一点点尺量刨锯。
说帮忙,锦宁又不懂这些,压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坐一边干看着。
她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噗噗乱跳起来。
她看谢韫专注认真的眉眼。
看他握着工具用力时手背到小臂鼓起的青色脉络。
看他躬身时肩腰显出的俊美线条……
嘶,锦宁呼吸微凝,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
她是排卵期了吗?就这么想男人?
就是莫名很想和谢韫贴贴怎么回事!?
锦宁意识到这一点后,震惊的同时,心跳更快了。
半个多时辰后,小秋千就做了出来。
锦宁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起来,看着小巧精致的秋千,颇为惊喜。
可以啊。
病弱夫君身体不怎么中用,手工活倒是一流呢!!
“喵……”雪球竟然一直蹲在高高的窗口看着他们,也不知呆了多久。
谢韫眉眼含笑:“不知为何,雪球不喜我靠近,希望这个秋千能让它对我亲近些。”
锦宁也说不明白。
若说雪球是不喜欢谢韫身上的药香,可她现在也戴了香丸,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它依然亲近她,显然是和气味无关。
而且,她没想到谢韫会在意这件事,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雪球呢……
将秋千挪进地龙房,谢韫又让人找来柔软毯子,裁剪成合适的大小,铺在小秋千上。
没一会,雪球就好奇地凑了上来,嗅了嗅,轻巧一跃就跳上了秋千。
房里暖融融的,小家伙窝在刚适合它身材的秋千上,猫身底下垫着柔软毛毯,秋千吊床似的一晃一晃,它惬意地摇起了尾巴,显然是对这个新玩具满意极了。
锦宁蹲在一边朝谢韫眨了眨眼示意。
青年蹲下来,迟疑了下,伸手,轻轻抚摸猫儿的脊背。
小家伙喵呜叫,只歪脑袋瞅了他一眼又惬意趴了回去,似乎知道新玩具是他给做的,竟不再像以往炸了毛的逃开。
锦宁笑了,掩唇,侧头凑近谢韫耳边,小声告诉他:“它刚才说,谢谢你的秋千,本喵很喜欢。”
谢韫收回手,蜷着指节,温柔浅笑地点了点头。
锦宁却眼尖的发现了什么,看向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青年眼神微闪,将手握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让我看看!”
锦宁直接抓过他的手翻过来看,这才发现他右手掌里竟有一道干涸了的血痕。
她惊问:“这是做秋千的时候划伤的?”
谢韫抿唇不语,落在外人眼里明显就是默认了。
锦宁只看着那伤口就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怎么忍着不吭声的。
吩咐人打来干净温水,她抓着他手腕,牵着人到桌边坐下来,小脸严肃:“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韫垂下眼,睫毛很长,掩着浅色眸子,显得干净无害。
他安静了半晌,才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想让卿卿觉得我没用。”
锦宁用温水给他清洗伤口,听此哭笑不得。
“我不会这么想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一顿,“疼吗?”
“不疼。”
所幸伤口不深,锦宁给他上了金疮药。
“你很喜欢猫吧。”她随口问。
意外的是,谢韫温声否认:“称不上喜欢。”
“嗯?”锦宁微愣,“那你……”
谢韫垂眼看着她的手,白净纤小,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直勾勾的,唇角轻轻弯起带着勾人的笑。
“爱屋及乌罢了。”
锦宁的脸瞬间烫了下,所以,他不是喜欢猫,他喜欢的是……
这本来就是明面上的事了,在以往锦宁多少会感到烦闷,现下却满是另一种不受控的心动,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草草给他包扎好就借口跑去了别处。
谢韫瞧着她羞赧逃离的背影,犹如看一只掌中笼雀,心头极度愉悦。
“喵呜。”
一旁的肥猫儿躺在秋千吊床上翻滚肚皮晒太阳,好不惬意。
谢韫漫不经心看过去,嘴角露出个冷哂。
碍眼。
爱屋及乌自然不假。
可到底是心思狭隘扭曲的,眼中哪里能容得了沙子。
这小家伙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心安,仿佛死去的那位永远横隔在他与卿卿中间。
锦宁不会知晓病弱青年的阴暗心思,她跑去湘玉房里却没看到人,乱糟糟的思绪无人倾诉,脸还阵阵发烫。
她到底是怎么了。
喜欢吗?她竟然真的喜欢上谢韫了?
这……她竟然这么没贞操,偏偏去喜欢过世前男友的哥哥!?
眼看湘玉还没回来,她走出去,却又刚好撞到人回来。
湘玉一见到锦宁就说:“小姐!家里出事了!”
“家里?”锦宁微怔。
湘玉重重点头:“是方家,那个畜生大少爷……他死啦!”
方子显往年对锦宁什么坏心思,做过什么事,湘玉都很清楚,所以知道他的死讯后只觉得老天有眼,恶人有了恶报。
锦宁听此却足足愣了好大会,脸色都有点白了。
……死,死了?
不是吧。
她只是花钱找人嘎了他第三条腿而已,也没付另外的价钱要他命啊!
锦宁闭门不出、惴惴不安好几日。
终于迎来了消息。
“刑部已经查清楚,方子显的死只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时醉倒在路边,昏睡时被饿红眼的几只野狗给活活分食。”
谢韫外出回来将这结果告知她:“卿卿可以安心了。”
锦宁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那王屠夫呢?”她不禁又疑惑,“既然人不是他杀的,官府怎么各处通缉他?”
“有人向官府告发,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处打听方子显的行踪,破庙发现方子显尸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官府将他暂定为嫌疑犯。”
“不过‘分尸杀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谣,刑部一开始就将这案件定为意外,找王氏也只是照例办事罢了。”
“可刚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顾重病母亲,所以才有了通缉一说,我让人先官府一步找到王氏,将人敲打一番,不可将卿卿同他交易的事透露半句,否则……”谢韫一顿,并未说完,只道,“如此,便有了收场。”
锦宁恍然点头:“谢谢言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若王屠夫将两人交易的事捅出来,又得是一场大麻烦,被请去官府喝茶不说,方家那边都让她吃不消。
所以还是得感谢。
“夫妻本就是一体,不用说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终是清者自清了。”谢韫抿唇笑道。
锦宁眼神闪躲,抿抿唇没有应。
这些天,为了让谢韫帮自己摆平这事,刻意对他亲近,勾引似的。
抱也抱一块了,嘴差一点点都亲上了,晚上睡觉都牵着手。
现在,一切太平了,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认。
不就成那种爽完就跑的渣女了?
正巧谢韫在这时去牵她的手。
锦宁一头乱麻,就给避开了。
谢韫那只脉络清晰的苍白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着,拿眼盯她,狭长温柔的眸子流露出了几分受伤。
“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锦宁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不,不是……”
谢韫还算冷静,耐心等她解释:“怎么不是?”
锦宁手指绞紧,矛盾的不行。
她的心为他失控乱跳,脑中却又隐隐有个念头叫嚣着不该如此,像是道无形高墙将她拦着。
她心乱如麻,最后嗫嚅不清地,极轻地发出一句:
“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谢韫嗓音冷了下去,他唇角轻掀,却看不出什么笑,反而透着嘲意,“卿卿前不久还主动入我怀,攀着我的脖颈,亲昵唤我的字,我亦是为此缴了械丢了魂,满心想着日后定要护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却说不好?”
那字字句句虽冷含怨,直扎在锦宁心窝。
他这样温柔好脾气的人,被她惹得生了气。
谢韫猛地逼近锦宁几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该奖励根骨头,而不是随随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发的。”
青年压低身子,盯着她乌黑颤颤的睫。
“对吗?”
锦宁无话反驳,闭了闭眼平复情绪,再抬头,正对上青年温润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压迫感骤然逼近。
锦宁浑身僵硬,无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只听到青年哑声呢喃一句,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许耍赖。”
临出门,锦宁四下看了看:“小玉玉人呢?”
秋月是这些仆人里最端庄稳重的,想起什么,笑答:“昨晚湘玉和李嬷嬷几个人打马吊,听说是玩了通宵,现下多半是回房补觉去了,奴去她房间看看。”
院里人都知道,湘玉和她们这些下人是不一样的。
她与少夫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别去找她了,”锦宁出声拦住,有些无奈,“谁把她撺掇出这么大的赌瘾,还通了宵的玩,回来我再找那几个算账,就让她在家补眠吧。”
谢韫早早忙完兰台事宜回来,见锦宁未在家也不意外。
有他安排在她暗处保护的死士时刻汇报着行程动向,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他的掌控里。
左安面色沉肃,到谢韫身边低声来报。
他说了些什么,青年捻着手中杯盏,温润的眸泛着薄凉讽意:“这老东西,真是不死心。”
左安询问:“郎君见是不见?”
谢韫搁下杯盏,有些不耐道:“放他进来,省得三番两次堵我的路。”
院里下人全被遣退。
随后,左安在前恭敬引路,领一人进了茶室。
来人放下挡脸的帷帽,露出张沉着严肃的脸,看着约莫四十多岁,倒是身形英武壮硕,颇有气势,像是习武行军之人。
谢韫从座上起身,很是谦逊有礼地朝来人拱手作了个揖:“侯爷突然到访,我来不及相迎,您可千万别怪罪。”
侯爷萧宗良年长他很多,此时却不敢端长辈架子。
他同样拱手作揖,语气甚至更为恭敬:“谢中丞不嫌老夫前来叨扰便好。”
谢韫请人入座,亲自斟茶。
萧宗良却没心情喝茶:“老夫是有一事想请谢中丞帮忙。”
“哦?”谢韫似是意外,很快平和道,“侯爷但说无妨,能帮的,我自然义不容辞。”
对面青年眉目温和,端的是一幅斯文有礼之相。
萧宗良却深知他伪善皮囊下的歹毒黑心肠,暗自思忖一番,决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他言词哀叹:“我夫人的亲弟赵霖在户部任职,如今正在牢狱中身受酷刑,老夫恳求谢中丞看在往日情面上出手搭救,只求能救下他的性命!”
谢韫前不久弹劾掌户籍财政的户部非法敛财,贪墨国库,户部上下三十多人均涉事,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下令将其中六名涉事赃官处斩刑,以儆效尤,其余人抄家流放。
而赵霖,就是将要处于斩刑的犯人之一。
谢韫听此神色一冷:“赵霖罪证已定,这是事实,无人能救,侯爷若是只为奸佞小人而来,那就请回吧。”
青年面目温和,在国事上却毫不留情面,一身清风峻节之气。
当真是那端方不阿的清正之人。
萧宗良不死心,低下身子骨哀求:“有法子,我会安排人为赵霖顶下一些罪状,只要谢中丞肯帮忙通融一二……”
谢韫厉声打断:“侯爷慎言。”
“这些悖逆之话我今日就当没听过,”他不再多说,“左安,送客。”
萧宗良见谢韫丝毫不谈情面,神色变了变,有几分含怒,猛一拍桌子,响声震耳。
“谢韫,你当真是不肯给老夫一点面子!?”
……
茶室内屋立着一盏屏风,屏风后有一方供人休憩的矮塌。
白日里,锦宁倦了累了会来这处眯上一会。
湘玉昨晚打马吊一直输,抱着想把钱赢回来的心态,竟不知不觉玩到凌晨才散场。
回到房里却精神抖擞,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子,翻来覆去的紧闭着眼,但就是睡不着。
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
为了谢韫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
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
顾氏心里微叹。
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
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
呃。又被催生。
锦宁额头冒汗。
上次,谢韫不都在饭桌上公开说了么。
他,他不孕不育,不能生的啊……
顾氏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当下便笑了一笑,伸手牵她倒身边来,一幅过来人的语气,莞尔道:“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言之的身体是不太好,床事方面可能会吃力欠佳一些,这就要辛苦你多费点力气了……”
锦宁懵然,顾氏牵着她的手,凑近了低声说:“你顾着他的身子,在上面,主动迎合些。”
“………………”
“………………”
锦宁失声,头顶仿佛冒出一个捂着耳朵的小人在摇晃尖叫,什么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到底谁说古人封建的!!
老姐姐你玩的挺花懂得挺多啊!
这么会,早就说了你催我生,不如你和公爹努力生一个来得更实际点!!
锦宁无言半晌,脸蛋涨红,有些支吾:“不是,我们……真的不行,言之他……”
“哎,”顾氏打断她,神色不以为然,“行的。我向大夫问过了,言之的身体并非不能生,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日日服药难免伤到了根子,我已经替你们寻到了一幅鲜少人知的宫廷壮阳的秘方,再加以服用补肾的食物辅佐,这么精心滋养一番,你床事上再辛苦主动些,咱们谢家不久后定能迎来大喜事。”
“……”
锦宁嘴角抽了一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先点点头赶紧应付过去。
“知道了。”
顾氏一眼就看出她应得敷衍勉强,却也未见不悦,笑吟吟地招来一个老嬷嬷。
“李嬷嬷在我身边待了许多年,做事稳重精细,最擅长养身食补,日后就让她去你们那贴身伺候吧,我也放心些。”
锦宁内心长叹。
很好,一个迎春还不够,又喜提一个老李牌人形监控摄像头:)
这婆婆真是为了抱孙子操碎了心。
之后顾氏也没再多说,终于放人走,锦宁领着老李牌摄像回去了。
回到屋里,屏退所有下人,锦宁终于能放松下来喘口气。
她毫无形象地大开着腿坐在桌边,碧色裙摆被撑开不雅的弧度,挂在手肘间的藕粉色披帛盈盈垂坠,她手托着脸,细眉苦巴巴地皱着。
谢韫一过来便见她这副样子。
青年唇角带笑,眉目含情,不觉得锦宁举止不雅,只觉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分外可爱勾人,极惹他动情难以自拔。
他贴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笑问:“母亲找你说了什么,如何愁成这个模样?”
锦宁一愣,缓缓拿手遮住上半张脸,在谢韫看不到的角度,神情微窘。
她暗暗腹诽,这怎么说哦?
‘你娘又催我们生孩子,知道你肾虚还特意找来壮阳秘方,教我在上面主动。’
回到屋里,谢韫吩咐厨房熬了红枣姜汤送来。
锦宁不想喝,很奇怪的甜辣,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谢韫端着小瓷碗追她到了里屋。
活像个喂哺孩子吃药的慈爱老父亲。
“你刚在外吹了冷风,喝些姜汤暖暖身子以免受风寒。”
锦宁皱着鼻尖后退,摇头。
“这点冷风对我构不成伤害。”
“万一生了病呢,”青年手指骨肉匀称,洁白修长,握起青色瓷勺如玉一般好看,“听话,喝了。”
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
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
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
“好,我喝。”她毫不犹豫。
一口闷不在话下!
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韫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锦宁闲着无聊,趁谢韫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
咳。
主要这古代实在是太无聊,没电没网络,这让她一个睡前习惯刷手机的现代化女性如何能受得住,所以就收藏些小说当睡前读物了。
然后,看来看去,坦白地讲。
她最感兴趣的类型果然还是小黄书:)
话说古人的思想真不封建!什么男男断袖.闺中百合.野外偷欢.各种各样的超前题材,文风也肉香而不俗,是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都会‘大开眼界’直呼‘刺激’的程度!
这不比现代严禁描述脖子以下要来的开放?
这些话本子肯定是背着谢韫私下来看的。
谢韫像天上皎洁的月,虽然在她面前有过失控的一面,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质温柔干净,平日里言行的斯文端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哪里敢让小黄书这种‘污浊之物’脏了他的眼!
挑出一本还没看过的新本子,锦宁就躺在卧椅上津津有味地品读了起来。
这本叫《春娇叹》。
看了一会锦宁发现这竟是古版女出轨文!
女主角就叫春娇,嫁了一个病榻缠身、一步三喘的相公。
相公那根东西不顶用,春娇夜夜寂寞叹气,然后就背着体虚相公开始了偷欢之路,和护卫和相公的朋友和大伯哥和小叔子和郎中和…竟然连公公都……
WTF!!
锦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本小·文它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本人。
谁让她也有一个同款体虚的相公,看这个总有种很诡异不适的感觉!??
锦宁嘴角抽了抽,默念清心咒,立马将这本藏回被褥子底下,从桌案上拿了本志怪向小说平复一下迷之尴尬的心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时她一躺着雪球就喜欢在她肚子和胸上踩来踩去,时常有种要被它踩吐血的痛苦。
现在……
锦宁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里,却不见雪球的猫影。
她唤了半天,湘玉拿着猫铃铛去院里也找了,却都没找到。
湘玉道:“小姐别着急,我去院子外面找找,说不准是大膳房里做了好吃的,雪球闻着味去偷吃了呢!”
锦宁点点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可直到太阳下沉,冬季昼短夜长,眼看天要暗下去,外面越发寒冷,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真的着急了。
雪球贪玩,也有自己出去一两天才回来的情况,但那是春夏天,猫怕冷,这么个凛冬天气它几乎连地龙房的门都不出,最多太阳光暖和的时候蹲在园子里逮老鼠玩。
现在这情况属实奇怪。
主要担心它在外面被冻死!
谢韫得知后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温声安抚她:“卿卿别急,我已经让左安带人去各处搜寻,只要雪球还在府中,就一定能找到。”
锦宁还是坐不住。“我也出去找找。”
谢韫没有出声阻拦,让人拿来御寒大氅,接过来亲自给她披上,领口雪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柔软白净,他轻道:“雪球重要,卿卿对我来说更重要,找不到也别在外面多待,小心着了凉。”
“嗯。”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颊边,温柔眉目半是含情半是担忧,那眸光令锦宁脸上一热,闪躲着眼神避开与他对视,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可不论是她还是全府出动的下人,搜过了谢家的所有边角,都是没有找到雪球。
锦宁没法。
晚饭最爱的暖锅也提不起精神,吃了两个肉丸子就再没了胃口,草草洗漱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雪球是谢容送给她的。
除却这层特别的意义,小家伙还陪着她渡过了四年,身边到处是它的影子,一想到万一真找不见了,她就难受的要飙泪。
谢容……
很奇怪的,她这几天似乎都没再梦到过他,甚至很少去想起。
锦宁摸到胸前坠着的玉香囊。
看来谢韫送她的安神香丸还真有些用处?
还是因为她彻底变了心?她喜欢上了谢韫。
一想这锦宁就心乱如麻,又慌又有些心虚,她竟然喜欢上了过世男友的哥哥,她不愿承认,但因为谢韫而紊乱的心跳是事实。
锦宁攥紧了玉香囊。
谢韫这么温柔完美,她顶不住沦陷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容死了,不会回来了,她怕什么?
……
第二天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像那园子里被冷霜打蔫了的小草,没什么精神。
谢韫今天没去上朝,牵她到桌边一道用饭,端起瓷碗舀了莲子粥放她面前:“昨晚上就没吃什么,先喝点清淡的粥。”
冒着热气的粥看着就十分有食欲,锦宁却没胃口:“我不饿。”
谢韫道:“不饿也吃一些,暖暖肚子。”
锦宁抿抿唇,点了点头,捏着勺子埋头小口喝粥,看着就无精打采的。
谢韫静静瞧着她,又垂下眼,用公筷夹了块山药糕放她面前的小瓷盘中。
她想着雪球,没注意他的神情又淡又冷。
那双温柔的眼透着一股子浸骨的薄凉来。
他心中微微冷哂又嫉妒。
他想:卿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因为那小畜生。
更是因为,她与阿弟生离死别却铭心刻骨的情意寄予在它身上,如今才是伤心难过极了的。
谢韫眸底掠过一抹阴鸷泛冷,却又被面上惑人的温润面具掩藏的极好。
不过总归是个不复存在的死人,碍眼的小畜生也解决了,往后,卿卿身边只他一人了呢……
这般想着。
青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一阵阵愉悦快感由骨髓里翻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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