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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

寒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任原大宋,是网络作者“寒羽”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下辈子,你最想用身高换什么?他随便在网页点了个悟性,却没想到被网页吸入穿越洪流!穿到水浒,他悟性满点,开局拜师周侗!上梁山,排位次!他带梁山好汉横行北宋,在北宋掀起时代新浪潮!...

主角:任原大宋   更新:2024-08-22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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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精彩片段


“哥哥,孙安哥哥这是想磨人么?”

时迁虽然武功一般,但眼力很好,看了几个回合之后就发现,自家孙安哥哥一直是面带微笑,脚下移动也是闲庭信步那种。

反观对面陈达,虽然看上去攻势如疾风暴雨一般,但基本都是无用功,只是看着好看。

但陈达身后的小喽啰看不出来啊,他们只觉得自己的二大王压着别人打,所以一个劲儿给陈达加油助威。

“这种打法,就是所谓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广惠这时候也开口了“那陈达虽然也不错,但枪法确实不算高明,更多还是靠力量和气势取胜,遇上孙老弟这种技术,力量,气势都远超他的对手,只能乖乖认输。”

任原也点头表示同意,这时他突然看见少华山上似乎还有人马继续下来,想来是朱武杨春了,于是他冲着孙安喊:

“好了兄弟,让陈二统领过来坐坐吧。”

孙安得到自家哥哥的指令,态度也是一变,双剑交叉一磕,把陈达的钢枪锁住,然后用力一拉,陈达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

他又不愿意撒手扔掉武器,整个人只能顺着这股力量,飞到孙安面前。

孙安一手把剑插在地上,然后腾出手来抓住陈达腰间的搭膊,直接给他提溜了起来!

“服不服?”

感觉到脖子边缘那冰冷的剑刃,陈达不说话了。

这时候他才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下来步战。

“各位英雄,刀下留人啊!”

而这时候,朱武和杨春正好赶到,看到陈达被擒住,朱武急忙大喊!

还好还好,只是生擒,没有生命危险。

任原听到朱武的喊声后,微微一笑。

等得就是你!朱武啊朱武,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孙安兄弟,把人放了。”

看到朱武和杨春过来了,任原也示意孙安,不用太为难陈达。

“好咧哥哥。”

孙安笑着把陈达放下,还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别打那么猛,要给自己留一分力,不然遇上高手,你就没辙了。”

陈达听了之后,也不走了,一屁股直接坐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孙安有些好笑。

“你打赢了我,生擒了我,现在又要把我就这么放了,我觉得没面子,不想走了。”

陈达一屁股坐下,还颇有些耍无赖的样子。

“你这憨货。”

孙安也是无奈。他也只能让陈达这么坐着了。

“不知诸位是江湖同道,还是官府中人,小弟陈达鲁莽,冲撞了诸位,朱武在此替他向诸位赔礼道歉。”

朱武和杨春下马赶来,发现陈达无碍,只不过是被生擒,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等若是江湖同道,你当如何?若是官府中人,你又当如何?”

任原走上前,和朱武面对面。

朱武也看出来任原是领头的,他想了想说:

“若各位英雄是官府中人,想拿我兄弟三人去请赏,那我等拼命也得和诸位做过一场。”

“但现在看来,诸位也应该是江湖同道,所以这事儿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湖事按江湖规矩,我这兄弟冲撞了各位,各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

“如果诸位同道也想拿我这兄弟去讨个赏钱,那……”

“那当如何?”

任原颇有些兴趣。

朱武直接拉着杨春跪下:

“那就请将我二人一同拿下!列位不知,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三人义气,然其心则同。”

小说《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手里的雪花镔铁戒刀,也在这一刻忍不住发出欢快的刀鸣声,脖子上的人骨念珠,似乎也在不停震颤!

孙安和时迁都有些惊讶这灵异的现象,唯有任原表情正常。

毕竟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这也算是灵异事件啊!

当然,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久,任原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北宋平行时空,不会有任何仙侠之类的东西存在。

那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就统称为神学就好。

“恭喜大师顿悟!想来是更进一步了。”

半晌之后,广惠身上的神奇现象才结束,他整个人的气质,也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是任原等人一直看着他,甚至会认为这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任原,率先恭喜了他。

现在这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是么!

“兄长,你这是……”

孙安有些小疑惑,自己的这个兄长,真得……顿悟了?佛门这么神奇?

“是的,多谢恩公指点,小僧悟了。”

顿悟之后的广惠,不仅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反而变得有些慈眉善目了起来。

“今后,世间再无双刀头陀,只有一个守护众生的苦行者。世道黑暗,众生苦劫已久。今日之后,弟子佛牒之上,不留血污,不存杀念。若问罪责,不辩。若问去处,无间。诸佛在上,弟子广惠,愿以此修罗极恶之相,显诸善之净值。”

广惠言罢之后,众人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似乎还隐隐约约听到风中传来一声:

“善。”

“妈耶……这世上真有佛?”

时迁在一边都看傻了,真的假的啊,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啊。

“哈哈哈。时迁兄弟,心中有佛,那到处都是佛。”

广惠再次睁开眼之后,已经是非常和善的一个状态,他笑着和时迁开着玩笑,然后对任原说道:

“恩公,不知梁山之上,可否容得下我一个苦头陀?”

任原听了之后,笑着点头:

“大师今日证得杀生罗汉果位,若愿意来我梁山,梁山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恩公着相了,广惠还是那个广惠,果位什么的,等我见我佛之时,自会得知。”

广惠也是开怀大笑起来,这一刻在十字坡,这位争议颇大的双刀头陀,迎来了新生!

此后时间再无双刀头陀!只有一个梁山苦行者!

广惠也答应加入梁山之后,任原感觉自己真得太走运了。

一下子就得到了两位高手!

“两位哥哥,到了梁山之后,正好和我一起领安家费。”

时迁很开心,他不是一个人了。

“安家费?这是什么?”

孙安有些意外。

“每个上山的头领,都有500两银子安家费,是山寨的一点儿心意。”

任原解释道“我身边没带这么多,不然的话,就直接发给大家了。”

“咦,哥哥,你说他们这黑店,开了这么多年,会不会积攒了大量金银,要不然咱们直接把他们店里的金银收走,然后按数量分给我们就行。”

时迁看着这黑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主意……听着不错,那我们先抄了这个店。然后时迁,你去找找有没有火油之类的东西,这家黑店和这两夫妻,就一把火烧个干净!”

任原想了想,同意了时迁的安排。

四个人就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就把店里的东西抄了出来。

“哥哥,这黑店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你看!”

时迁拿出两个大包裹,一个包裹里面,装着100两一锭的大银子,足足有六十个!另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珠宝首饰,数量也不少。


和柴大官人达成协议之后,柴大官人办事儿确实快,两天功夫,一切东西都备齐了。

八十位身强力壮的闲散庄客,二十匹好马,二十车粮草,还有两车金银。

“兄长,这金银?”

任原交接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前没说到要银子啊。

“贤弟,做大事儿都要本钱,这金银也不多,这算下来也就两万贯,算为兄给你的本钱!”

“而且,我也给王伦那边送书信了,这一次就是公平竞争,他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

柴进拍着任原的肩膀,不知道怎么滴,他就觉得任原是个大事儿的人,所以想再多帮帮他。

“那就多谢兄长,我当速去梁山,尽早办完事儿,给兄长回信儿。若那王伦愿意不伤和气离开,这两车金银中,有他一车!”

任原也是挺感动,虽然他知道柴进肯定是分析了一下情况后才做的决定,但起码他表面上做得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

一行人离开柴家后,直奔梁山而去,由于扮成商队且打着柴家旗号,并无官军前来为难。

一日后,在一处树林前,有四十多人,在一个大汉的带领下,推着十辆车子,静静等候任原一行人。

当任原队伍出现时,领头的大汉松了口气,赶紧上前:

“哥哥,朱富带着全体兄弟,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任原赶紧下马,和朱贵一起上去迎接。

笑面虎朱富,朱贵的亲兄弟,两人长相相似,能力也接近。在朱贵成为自己人后不久,朱富也被介绍过来,目前管理着后勤保障。

“朱富兄弟辛苦了,带上兄弟们并入队伍吧!”

“是,哥哥!”

朱富和宋万也寒暄了几句,然后把队伍合并起来,休息了片刻之后,一群人再次出发。

这一路上相当顺畅,沿途小寨一看百二三十人打着柴字旗号,根本不敢上来拂虎须。

打劫这种队伍,是嫌命长了么!

但有时候,偏偏世上,就有例外。

离梁山还有一百余里时,一群人又路过一处树林,林子很深,一看就是杀机四伏的那种。

“都看好车驾!”

宋万和朱富赶紧吆喝众人看好车子,他们也是走过江湖的,面对这种林子,直觉告诉他们,要出事儿。

果不其然,见到队伍停下,林中转出一个大汉来,以一人之力,挡在整个队伍前!

好汉子,端得了得!

九尺身躯,赤面黄须,手里两把水磨炼钢挝,威风凛凛。

“在下赤面虎袁朗,北上会友盘缠告急,希望朋友照应些许,在下自不会让朋友受到损伤。”

好么,明明是拦路强人,却还彬彬有礼。

“哥哥,这厮似乎很厉害。”

朱贵等人看着袁朗的身板和气势,心里就先怯了几分,自觉应该不是此人对手。

“他,他可不是一般厉害。”

任原笑了笑,心里非常开心。

赤面虎袁朗,原著中的纪山军五虎之一,能和秦明打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存在,这种大将,怎么能错过!

一念至此,任原跳下马,走向袁朗。

“阁下说是访友,不知访得是何人?”

“在下访的,是名震黄河两岸的擎天柱任原。”

袁朗虽然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任原,心里有些凝重,看样子这盘缠不好借啊。

但他好歹读过几年书,还是有礼有节地回答。

“胡说!访甚么访!我哥哥就在眼前!你都不认得,你这厮撒谎!”

朱富和宋万也上来了,听见袁朗的说法,朱富立刻大声喝到。

“你是任原哥哥?”

袁朗粗中有细,一听朱富如此说道,立刻转头再次打量任原。

“恕袁某有眼不识泰山。早就听说任原哥哥拳法盖世,刀法无双,袁某不才,此次拜访就为了能和任原哥哥切磋一番,不知哥哥可否赏脸。”

显然,对朱富的话,袁朗只信了五分,出口就是试探之意。

“无妨,赤面虎袁朗的名号,我也多有耳闻,江湖相遇便是缘,今儿我就陪兄弟练练手,宋万,取我三尖刀来!”

任原伸手示意身后所有人都别庆轻举妄动,然后向宋万示意。

“哥哥接刀!”

任原这三尖刀格外沉重,只能放在车上。宋万还算力大,能够做到把刀扔过来。

“砰!”

任原单手接刀。顺势舞了一个刀花,然后重重杵地,地面都顺势裂开好些纹路。

袁朗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的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一下袁朗可以确定,此人八九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任原了。

但随机他脸上就露出浓浓的战意,这种和高手过招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任原也一样,除了他师父之外,这一两年来,袁朗是他碰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高手,这怎么不让他热血沸腾!

“赤面虎袁朗,请指教!”

“擎天柱任原,请指教!”

“杀!”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任原的三尖二刃刀是长兵器,袁朗的炼钢挝是短兵器,想要取胜,袁朗就必须近身!

但任原怎么会让他近身呢?

要知道挝这种武器,非天生神力者不可用,袁朗能靠着这武器出名,那他近身之后,绝对是个麻烦!

任原猛地一踢刀把,力从腰起,双手舞花转乌云盖顶,一招力劈华山,直接冲着袁朗头上劈过去!

一刀斩下,寒光一闪,空气似乎都被任原的三尖刀吸过去了一样,发出一阵尖啸声。

袁朗不愧是任原遇上的第一位猛将,面对任原这一招,持短兵器的他不躲不闪,双手用力上撩,两把挝自下而上,正面迎击三尖刀!

“铛!”

重重的碰撞声响起,火花四射,任原心中一喜,接力回旋转身,换手持刀横扫千军,再斩袁朗腰间!

“铛!”

袁朗反应也很快,挡下第一招时他就知道任原的力量在自己之上,没有那么容易近身。

于是立刻收挝护住腰间,再次挡住任原的横扫!

任原的招数变化很快,横扫再次被挡后顺势下撩,劈向袁朗的腿!

这一次袁朗直接跳起,躲开大刀的同时双挝用力下砸!然后强势准备近身,背身反抽!

任原当然不会上当,抽刀回防,同时脚下移动,控制距离!

两个人闪电般交手起来,在场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之间的门道,其中的凶险只有二人自己清楚。

但能确定的是,两个人都打得非常痛快,颇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炼钢挝凶,招招直扑天灵盖,三尖刀猛,回回不离胸腹间,一时半会儿间,不分胜负!

两人走过五十余合。袁朗架开任原大刀,抽身跳出圈外。

“哥哥好武艺,小弟服了。”

他收起双挝,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一丝冷汗,率先认输。

“哈哈,袁兄弟谦虚了,你我这是不分胜负啊。”

任原也收刀站立,不过比起袁朗,他看上去似乎更加轻松。

能在自己手中走五十多合不分胜负,袁朗不愧是纪山军五虎!

而且袁朗兵器吃亏,长兵打短兵,如果不是力量巨大,或者身法流畅能快速近身,那能保持不败就非常不容易。

“哥哥抬爱了。”

面对任原的说法,袁朗也没有点破,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步伐切不进任原身边,先天上已经是输了一筹,再切磋下去如果没有特殊的机会,自己必败,只不过是多少回合后败而已。

“朱贵,拿酒肉来。”

看着袁朗有些饥饿的样子,任原招呼朱贵上酒肉,袁朗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袁兄弟,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任原开口问道。

“本来这次北上,就是为了和哥哥见面,这次已经见到了,袁某也已经无憾了。如若哥哥不弃,袁某愿伴哥哥左右!”

袁朗不是傻子,看着任原这一队人马,他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情。

那跟着任原,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任原名号,在大宋江湖还是很不错的。

“固所愿也,这可是大好事儿!”

任原喜不自胜,袁朗绝对是一员虎将,能得到他的投靠,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朱贵等人也上来和袁朗见面,口称哥哥。

毕竟刚才那场大战,他们也见到了,袁朗的水平足够让他们心服口服。

“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可是那梁山泊?”

寒暄之后,袁朗问任原。

任原看着远处的梁山,自信地一笑:

“不错,正是梁山泊!”


王伦哪里敢停,一看任原拿着弓出阵,他跑得更快了。

一边跑,还一边尽可能压低身子。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冒冒失失下来,和这群人对峙,是个错误。

不就是一个山寨嘛,人家都说了给钱换,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王伦这一跑,梁山方阵就乱了,主帅先溜,下面的小兵怎么可能稳得住?

整个场面瞬间更乱了。

“哥哥,追不追?”

袁朗问任原。

“追?没那个必要。”

任原此刻霸道无双,单手持铁胎弓,一手从箭袋里摸出狼牙箭!

“梁山所属,都别动!”

任原大喝一声,好像平地一道惊雷,震得大家耳膜发疼!

“去!”

与此同时,他猛地射出一支箭!

“嗖!”

狼牙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重重钉在了梁山大旗旗杆上!巨大的力量让扛旗的小头目差点摔倒!

“咔嚓……”

可这还没完,在小头目惊恐的眼光中,自家大旗的旗杆被射中的那个z部位突然开裂,然后上半段旗杆直接倒了下来!

第一箭!一箭断旗!

都说斩将夺旗是打击士气的最好方式,任原都还没怎么出手,就一箭断旗,瞬间整个梁山队伍都停了下来。

“王伦,哪里跑!”

队伍停滞的一瞬间,王伦的身形就更加暴露出来了,任原二话不说,第二只箭直接拉满,冲着王伦再次射过去!

“噗!”

这一次,他一箭射中了王伦身下劣马的屁股!

巨大的冲击力和疼痛,让这匹劣马痛苦地直立起来,一下就把王伦甩在地上,然后这匹马仅仅往前行走了三四步,也砰然倒地!

第二箭!一箭杀马!

“别,别杀我!任原!任原!梁山是你的!是你的!”

王伦从马上摔下,衣服头发都是乱的,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一脸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

但他看到任原已经抽出第三支箭了,为了活命,只能赶紧跪地求饶!

“机会我给过你了,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我!”

任原手上动作不停,王伦这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是真没啥好感,干掉算了。

“嗖!”

第三支箭破空而来,王伦磕头才磕到半,就看见一直狼牙箭破空而来,剪头在空中螺旋前进,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

“我命休矣!”

第三箭!一箭夺命!

王伦吓得一动不动,他也确实躲不开,毕竟落草前,王伦只不过是一介书生。

但下一个瞬间,王伦突然感到身边突然有人撞了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撞开了!

“噗!”

“唔……”

长箭入肉的声音和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

“我,我没死?”

王伦睁开眼睛,摸了摸全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他知道任原是没有留手的,刚才那一箭,足够要自己的命,那自己为什么没死呢?

抬眼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杜迁,这个和王伦一起上山的,默默无闻的汉子,此刻正跪在王伦之前的位置,带耷拉着一条胳膊,上面插着一支长箭,剪头穿透了胳膊,鲜血正不停地涌出来。

杜迁单手用力按住自己受伤的位置,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拔箭,就这么看着任原。

“为了他,值得么。”

任原等人上前,背后一百多人也压住了场子。

梁山其他小喽罗,基本都跪地投降了。

但看着杜迁这么一个舍命救人的汉子,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一同上山,做兄弟也挺久了,总不能看着他没命吧。”

杜迁压住自己的伤口,忍着疼痛,看着任原,咧了咧嘴:

“早就听说擎天柱拳法的威名,没想到箭法也是如此霸道,我杜迁挨这一下,不亏。”

“给他包扎。”

任原看了看杜迁的手臂,示意几个庄客去给他包扎止血。

他这狼牙箭威力巨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杜迁这条胳膊就没了。

“早就听说梁山两个寨主,一个白衣秀士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另一个摸着天却最讲义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袁朗不屑地看了王伦一眼,然后对杜迁拱了拱手。

虽然能看出来杜迁武艺也一般,但这种舍己救人的行为,足够超越大多数人了。

“这位兄台抬爱了,杜某只是遵循本心。”

杜迁一边接受包扎,一边忍痛开口。

“如果王伦跟你一样,那今天就不是这局面了。”

任原目光跳过杜迁,看向已经傻成一团的王伦。

“王伦,现在,你让不让出寨子?”

“让让让!以后任原哥哥就是我梁山大当家!我愿意为哥哥的马前卒!”

王伦赶紧磕头,生怕任原再给自己一箭。

“呸!你这临阵脱逃之人也配和我们一起上山?哥哥留你一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朱富指着王伦大骂,刚才王伦一直在人群中躲藏,引得全场大乱。如果不是自家哥哥武艺高强,镇住场子,恐怕今天这里免不了流血牺牲。

“是是是,小人不能和各位英雄相比,请各位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王伦内心深处虽然有不服,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求饶的模样。

“杜迁兄弟,你说你救这厮干嘛!怂包一个!”

宋万真不愧是是原著中就和杜迁搭档的人,这会儿他负责给杜迁包扎,两个人似乎是一见如故。

“毕竟叫了他这么久哥哥,也有点儿感情,不能见死不救。”

而这时,王伦又一次重重磕头!再次祈求饶命。

“来时我和柴大官人都说好了,如果你态度好,愿意让,我还能送上钱财,大官人也会资助你。”

“但你不但不愿意让,还想打一场,现在打不过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任原摇了摇头,难怪原著里王伦会被林冲火并,真不行啊这人。

“看上杜迁兄弟舍命救你的份上,你走吧!”

但任原还是给了王伦一个活命的机会,不为别的,就为了杜迁这个行为。

“你,你不杀我?”

王伦停下磕头,一脸震惊。

“我哥哥说不杀,那就不杀,快滚!”

朱贵和宋万一起扶起脸色发白的杜迁,杜迁这伤算严重的,自家哥哥那一箭的威力可大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那我可以带一些人走吗?”

王伦这人,一但能占便宜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袁朗脸一黑,上来就准备了结王伦,却被任原拉住了。

“让他带,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梁山不要。”

任原的想法很简单,愿意跟着王伦走的人,那多半都是垃圾,这些人离开了,梁山上的氛围反而会更好。

“哼,给你半个时辰,滚吧!”

袁朗听了任原的话之后,一脚把王伦踹翻。

“我这就滚,这就滚。”

王伦吃痛倒地,赶紧挣扎着起身离开,他要赶紧去召集一下自己的心腹,然后一同离开这里!

转身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又披散着头发,所以大伙儿都没看到。

看到了也不会当回事儿,等你王伦有能力报复人的时候,梁山早就是庞然大物了。

“王伦走了,你留下来如何?”

任原看着正在接受包扎的杜迁,伸出了橄榄枝。

“任原哥哥愿意用我?”

“我梁山今后上山的,都是义气相投兄弟,绝不会有渣滓败类,杜迁兄弟义气过人,我是很欢迎你的。”

“杜迁拜见哥哥!从今往后,任凭哥哥驱使,绝无二心!”

杜迁不顾伤病,立刻下拜,任原单手扶起他,看着眼前还跪着的梁山人马,大声喝道:

“愿追随我任原的,既往不咎!不愿追随,现在可以离开!”

“离开的人,每人给三贯钱盘缠,今后和梁山再无瓜葛!若再打着梁山旗号做些龌龊事,我任原,虽远必诛!”

“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数百人,全部都在点头,无人敢摄任原的锋芒!

三箭定梁山!任原做到了!


任原问完之后,很明显,刘四夫妻俩和他的老父亲,都沉默了。

“娘,吃~”

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看爹娘不说话,立刻举起鸡腿要往爹娘嘴里塞。

“大宝先吃,娘一会儿就吃哦。”

刘四媳妇赶紧安慰自己的孩子,生怕惹任原不开心。

“没事,无妨。”

任原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小孩子继续玩耍,同时正经地问刘四。

“刘四兄弟,说吧,到底儿怎么了?你上了梁山,就是山寨一员,如果你受了不公的待遇,我身为寨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对,刘四,有什么事情就和寨主讲,大老爷们的,别藏着掖着。”

宋万也上来,拍了拍刘四的后背,鼓励他。

“各位寨主,那俺就说了,俺全家,原本都是梁山脚下西溪村人,俺爹娘,俺浑家,还有两孩子,家里还有几亩薄田,一年到头,虽然不说衣食无忧,但也没饿着肚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西溪村,那很近啊,就在山脚下。”

杜迁作为梁山老人,这时候也惊讶了,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让这汉子一家人都要上山?

“是的,可惜好景不长,西溪村那里的保正的小儿子,有一天看上了俺浑家,就各种调戏,俺们多次忍让逼退,可他们仍不满z足。”

“先是污蔑俺爹娘偷改地契,硬生生把俺家的田地夺走,然后又假借给西溪河伯送童男童女之名,要强夺俺两个可怜的孩儿。”

“就在俺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保正的小儿子再次上门,说只要俺浑家去陪他一夜,就不再为难俺们一家。”

“畜生!”

袁朗的表情已经黑了,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俺自是不肯,那保正的儿子便掏出一张借条,说是俺欠他五十两银子,再还不上,就要放火烧俺的房子。”

“俺娘气不过,上去理论,被他们带人一推,跌伤了后脑,当场就去了。”

“混账!就没有人管吗?你们可曾去报官?”

任原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这是什么土匪村霸?这么无法无天?

“俺们当然去了,可是寨主,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俺去城里告,衙门的人却乱棍把俺打出来。”

刘四越说越伤心,还拉开衣服指出被打的伤痕。

“怎么回事儿,郓城县的主事儿是个不错的官才对。而且,我听说郓城县有个外号及时雨的押司,应该不至于庇护这种人吧。”

杜迁有些不敢相信,他在梁山也一段时间了,自认为对郓城县还是有些了解的。

“俺就没进衙门,没见到知县大人。至于那个押司,俺在西溪村保正家里见过一个押司服饰的黑矮子,他和保正相谈甚欢,保正还给了他很多银钱,不知道是不是他。”

“所以,无奈之下,俺只能葬了俺娘,两个月前举家上山。幸得遇到寨主,不然俺还不知道出路在何方。”

刘四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几位头领都是闭口不谈。

像刘四这般遭遇的人少吗?不,可不少。

“那个押司,是不是就是绰号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袁朗开口问道。

“二寨主也知道此人?俺还是从保正家一个护卫口中听说的,正是此人。”

刘四有些惊讶。

“哼,早年在江湖上,说山东地界有个及时雨,仗义疏财,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

袁朗摇头,语气不屑。

“身为押司不为民做主,反而收受贿赂,这人的名头,都是吹出来的吧。”

宋万等人也是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宋黑子身材矮小,相貌一般,为了闯荡江湖,只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名声,表面上仗义疏财,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任原对宋江也没有啥好印象,这就是个用兄弟的性命给自己铺路的主儿,而且心狠手辣,看上谁就会用绝户计逼人上山,原著中秦明就深受其害。

这一世,有我任原在,宋黑子,你别想闹腾!

“刘四,既然你有冤屈,山寨又做好了替天行道的准备,那么你的事儿,就是山寨的事儿!”

任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吩咐下去“今天太晚了,而且白日刚动刀兵,明日派人下山打探西溪村保正的消息,明晚我们就下山,给刘四兄弟讨一个公道!”

“哥哥放心,我等明白。”

刘老爷子和刘四一下子又给任原跪了下去,“寨主!多谢寨主为俺报仇!”

“起来!我梁山兄弟,一心同体,只要是上山的兄弟,就不分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仇,我们山寨报了!”

刘四一家人千恩万谢下去了。任原叫住杜迁,让他和自己说说西溪村的情报。

“杜迁兄弟,这个西溪村,是个甚么情况,你可晓得?”

“哥哥,这个西溪村,说来也怪,据说那里有鬼。”

杜迁不愧是梁山老人,稍微回忆一下之后,立刻就想到了一些。

“哦?有鬼?怎么说?”

“咱梁山脚下有条溪,溪两边各有一个村子,西边的叫西溪村,东边的叫东西村。这两村子祖上都是一家人,后来兄弟分家单过了。”

“两村分开之后,虽然各过各的,但时不时也会因为溪水发生矛盾。不知何时起,西溪村那边总说溪里有水鬼,为了平息大伙儿的恐慌。西溪的保正请了大和尚等人做法事,并用大青石雕刻一座宝塔,放在溪中,镇住水鬼。”

“说来也怪,自从这事儿之后,西溪村日子还真得比东溪村好一些,这下东溪村不干了,他们的保正就去溪里,把那石塔搬回了东溪村,顺便在江湖上给自己赚了个诨号。”

“托塔天王晁盖?”

任原挑了挑眉头。

“正是此人,没想到哥哥也知道他。”杜迁稍微有些惊讶,但这不影响他继续说。

“石塔被搬走之后,东溪村又平安下来。西溪那边,水鬼闹得厉害,这时候西溪的保正就说,西溪有河伯可以对付水鬼,但需要每年给河伯送童男童女,才能让河伯恢复法力。每次和送童男童女的仪式,都是西溪保正去操办,每次都会向全村人收钱。小弟觉得这水鬼的说法,没准就是这保正编的!就为了骗老百姓的钱财!”

杜迁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对于西溪村的这个水鬼言论,他是不信的。

“哼,这种事情,恐怕一个保正还不能撒这样子的弥天大谎,背后一定有官府的人。”

任原才不相信这事只靠西溪村保正一个人能做出来。

说背后没有一些贪官污吏,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就比如……宋黑子,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么看,这西溪村,确实有鬼,那明日,就让我们去会会这鬼!”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敢在我梁山脚下这么嚣张!”


刘氏闻言,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给自家丈夫丢人。

她当下摁了手印,然后收了赏钱。老金这边也打了招呼离开了,因为还有很多账要销。等刘氏再回头看自己两个弟弟时,发现他们已经有些呆住了。

“姐,这要是在咱家里,几个月也未必有六贯钱啊!”

刘金生看着这六贯钱感慨道。

石碣村都是普通渔民,近些年,生意都不好,贪官污吏太多,普通老百姓只能苟延残喘,勉强填饱肚子。

刘金生长这么大,这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

刘水生虽然好一点,但显然也被震惊到,真没想到,梁山居然这么大方。

“好啦,你们两个到时候跟着寨主好好干,等将来也做了头领,也算是给你们爹娘一个交代啦。”

……

此时的其他桌上,也在上演着差不多的场景。

“四哥,你们平时在梁山上,也吃这么好么?这次过年都好哩!”

刘四那张桌子上,一个半大小伙正在问他。

其实已经陆续开始上菜了,有的桌上东西已经摆了不少,只不过可能人还没来齐,暂时没有开席而已。

这次的宴席任原特地嘱咐了,别要花式,就图一个简单,量大,管饱。

但对于长期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大部分百姓们来说,酒桌上的东西,已经是难得的珍馐了。

“也不是天天吃的,以前王寨主在的时候,也是一年难得吃一次。但现在任寨主在了,就吃得经常了,这宴席前几日才刚吃过一次了哩。”

刘四作为经历了梁山两代寨主的老人,是很有发言权的。

毕竟之前王寨主在位的时候,梁山也是扣扣搜搜习惯了,就算是有酒宴,也得限量供应,哪像现在这样子敞开肚皮吃?

而且,自己短短几天之内,就已经成为了梁山的小头目,这在之前王寨主在位的时候,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哎,都动筷子啊,还在等什么呢?”

等刘四回神时,发现身边这群十七八岁的后生都看着满桌子的菜流口水,但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想来这些后生也知道,现在四哥是头目,四哥不动筷子,他们不能动。

这会刘四一说话,这声音在他们听来几如天籁,众人瞬间都发动起来,纷纷捡那上好的羊肉牛肉便往嘴巴里塞!

有的人还有模有样的给邻座倒酒,学着从前过年时家中尊长吱吱品酒的模样,煞有介事的小酌着碗中美酒。

有的人眼含热泪,拼命咀嚼嘴里的肉食,甚至还没有咽下去,就继续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有的年纪大一些的汉子,习惯性在自己身边多摆上一两副碗筷,然后往里面夹满吃的,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在很多年之后,依然能回味起这顿露天酒宴的味道,哪怕那时候他们已经再也不用为衣食发愁。

但是,那时候无论他们怎么回味,都再也找不到这一天的感觉了。

因为这一天,他们吃下去的,不仅仅是一顿美味佳肴,还有他们前半生的苦。

……

“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梁山聚义厅前,任原站在矮墙边上,看着远处的宴席场所,听着风中传来的欢声笑语,手里端着一杯酒,久久没有动静。

“啊,袁朗,你怎么不去吃酒?”

“哥哥不去,众位兄弟都不放心,我来看看哥哥。”

袁朗也端着一碗酒,笑眯眯站在任原背后。


王伦给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

于是乎这两个人,就给晁盖讲了任原等人是怎么夺了山寨的故事。

当然,在他们的故事里,任原是恶霸,土匪,非正义人士,不讲江湖规矩。

而晁盖呢,义薄云天,这时候作为大宋东溪村的保正,山东绿林的托塔天王,晁盖与公与私都要帮他们报仇!

报酬嘛,王伦留了两块各重20两的黄金,但这两个小厮只给了晁盖一块!他们打算事成之后,分了剩下的那块。

“不可!”

“保正,这两个人的话,不可以轻信!”

原本晁盖,还真有被这两人说服的心思,但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他的好友,前不久刚回来,借助在他家的一位夫子打扮的人冲了进来,制止了晁盖的行为。

“加亮先生来了,快坐!”

晁盖对此人,还是客气的,甚至王伦手下的这两个喽啰,也对这个读书人比较恭敬。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再加上北宋朝重文轻武,读书人在民间也是有地位的。

这人正是绰号智多星的吴用。

吴用此人,你说他不行吧,他还真有一些出谋划策的能力,但你说他行吧,他有些计策是真得挺狗屎的。

前世任原读《水浒传》的时候,是真没觉得吴用多厉害,感觉远不如朱武哩!

这次吴用冲进来,听见王伦手下劝晁盖出兵之后,他还是赶紧劝晁盖拒绝。

“保正,我在外面已经挺了大概了,真如这两人所言的话,那梁山现在的势头正猛,我们不宜上前硬碰硬。”

“加亮先生!我们比你更清楚梁山,也清楚梁山人马的战斗力!”

“你们要真清楚。你们王寨主就不会灰溜溜被赶走,然后让你们过来忽悠保正。”

吴用毫不客气怼了回去,王伦他也是见过的,穷酸秀才而已,嘴尖皮厚腹中空啊!

“西溪那边虽然出事儿,但保正,咱们的地盘都在东溪,而且梁山带不走地契,就算真得西溪村保正没了,我们正好去接手地契不好么?何必要打生打死?依我看,不用这么早去西溪村。而且,那个任原在江湖上名号也大,咱们并不好对付他。”

吴用觉得自己推断是正确的,他觉得就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这就让晁盖纠结了很久,一方面他想占便宜,但另一方面,对任原这边的战斗力,他还是比较模糊的,生怕自己这边吃亏。

毕竟当天下山的梁山人马大部分都归顺了,其他人也并没有见过任原等人,这两个小喽啰,连任原的兵器都不知道是啥。

兵器都不知道,那还问个锤子武艺。

“你先不着急保正,过两天再去西溪村。然后我再去找找几个故旧,有他们的加入,绝对让我们如虎添翼!”

晁盖被说服了,那就不着急,这也就是为什么任原没等到他的原因。

两波人马,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也不知道日后晁盖得知梁山的收获时,会不会后悔这一天没有坚决点呢!

晁盖没来,任原最后的担心也就消失了。

虽然他并不介意和这个托塔天王斗一斗,但如果能不打,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不过西溪村这件事情之后,任原发现目前有几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一,是上山后赶紧定下一些新规矩,比如下山借粮要分三分之一给当地百姓。既然要替天行道,很多绿林做法就不能搞了,必须要严格规定这些东西。


“哥哥甚么时候夺了梁山?早知哥哥夺了梁山,我等兄弟三人立刻就去投奔!”

原来阮氏三雄,早就有了落草的想法,奈何梁山泊原来的主人王伦,这名声实在是太差,让阮氏三雄有些举棋不定。

毕竟他们三人出身甚低,王伦据说又是个穷酸秀才,他们怕上山之后招人白眼,反倒埋没了自己兄弟三人,故而还在踌躇之中。

不想如今,梁山之主居然换成了鼎鼎有名的擎天柱任原,而且还亲自来指名拜访,这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任原那名号在大宋江湖可绝对好,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又有仁义心肠。这哥哥在梁山,只要振臂一呼,来访者肯定不在少数!

“七郎听过我的名号?”

任原有些惊讶,他奉师命走江湖也就这一年头,没想到居然名气这么大了!

看来在大宋,一个好名声真得很重要。

“哥哥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何人不知,我等兄弟早就想结识哥哥了!”

阮小七特别激动,那样子就很像后世头号粉丝见到偶像一样。“刚才哥哥可是说,要来买鱼?哥哥稍歇,小弟这就入水给哥哥抓上几条!”

“七郎莫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们三兄弟商量,不知二郎,五郎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哥哥随我来便是。这芦苇荡若是不识路,一天一夜也未必划得出来。”

阮小七亲自指路,任原示意水手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摇船,当船只划到阮小七的小船边时,他跳上小船,亲自为任原开路!

“哥哥跟我来,二哥五哥若是知道我能为哥哥引路,恐怕会羡慕死哈哈!”

阮小七的笑声回荡在水面上,非常爽朗。

“跟上!”

任原也不矫情,示意水手们跟上阮小七的船,他知道,这下他的水军头领,可是有着落了!

芦苇荡内,阮小七在前头开出一条路,方便后面任原等人的前进。

一路上他心情都很好,想着一会儿两个哥哥见到任原哥哥的激动场面,阮小七就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嘿嘿,两位哥哥天天说任原哥哥的好,现在还不是被我小七先看到人!

继续七拐八弯,两只船儿终于绕出了这片广阔的芦苇荡。又在这石碣湖里划了一会,终于可以看得到陆地了。

只见岸边搭着七八间茅草房,两个兄弟正在茅草屋前待着,一个一边杀鱼,一边嘴里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是把头低了,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

等船近一些,大伙儿才听清杀鱼汉子嘴里的话:

“没钱,你也别向我借,借给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把钱输得精光!你可知道如今老娘跟着你住!你自己没钱就算了!老娘怎么办?跟你一起喝西北风?”

“整天鱼不好好打,也不娶妻生娃,你告诉我,你想做甚么?你对得起老爹吗!”

杀鱼汉子嘴里骂得凶,就差直接把手里的鱼扔到另一个汉子脸上,那个汉子真得就只是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到船过来的声音,那汉子抬头,看见阮小七,一下子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小七!小七!有钱没?借哥哥点!哥哥保证能回本!”

“五哥!别闹了!别去赌了,今天有贵客,别让人看了笑话!”

阮小七吐出嘴里的芦苇杆,对着阮小五说道。

“小七,他们是谁?”

正在杀鱼的阮小二,有些不满地对阮小七说道,毕竟他们三个有时候会惹事儿,可不能轻易把家透露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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