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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文章全文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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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楚平川沈燕宁   更新:2024-06-25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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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中间,为了熟络关系,楚平川还来晨月院用过两次午膳,两次接触,都让他对楚知意的印象逐渐攀升。

不仅对答如流,也不露怯,甚至听他讲过一段诗经,当即便可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而且看样子,他也并不是故意表现。

而是……本就如此。

在想想他的亲子,楚书意,读书上就确实不行了,简直就是赶猪上树,也不知是随了谁。

反正不管别人是怎么过的,沈燕宁有了儿子后,整个人都过的无比舒爽。

倒是锦娘那边,天天巴巴看着晨月院那边热热热闹闹的,那过继来的孽种,竟还被她当成了宝。

世子竟也格外喜欢,怎么可能。

“都是给我做戏罢了,”锦娘冷笑,自己养着的一双儿女,才是这侯府唯一的嫡亲,谁也别想越过他们去。

“娘亲,爹爹好像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们了?”玉欢仿佛瞧出了不对。

锦娘笑道:“你爹爹这几日忙,过些日子就来了。”

玉欢摇头,“爹爹没有忙啊,刚才还有人看见,爹爹带着那个新来的,在院子里逛呢,我们也去吧,我好久没去园子里逛了。”

锦娘一听,便知,楚平川也跟沈燕宁一样合起伙来逼她吗?

“好,那就去看看。”

锦娘一咬牙,倒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说完,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园子,老远就看到一处水榭,楚平川果然在那,身后有石安陪伴,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在。

这一大一小,一坐一站,似乎还有说有笑的。

看到这一画面,锦娘心上微微一扎。

“爹爹……”

楚书意与楚玉欢已经欢喜的跑了上去。

楚平川回头望来,有些日子没见这两个孩子了,是有些想念的,不过他的想念之情还没抒发完。

楚书意已经一脸怒气的上前,将楚知意推倒,怒道:“便是你抢走我们的爹爹,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呜呜……”

锦娘吓的已经捂住了楚书意的嘴。

楚玉欢还奇怪的问:“娘亲,哥哥没说错啊,这几天满府都在传扬,是他抢走了我们的爹爹,他来了,爹爹祖母都不来看我们了,打死他,打死他……”

一副彪悍的样子道。

“放肆。”

楚平川的心情顿时无比阴霾,不过他当然不会去怪两个孩子胡言乱语,他只会觉的是锦娘教的这些。

不是锦娘说的,两个孩子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世子恕罪。”

锦娘吓的已经跪在了地上,狡辩道:“与妾身无关啊,都是府里的婆子乱嚼舌根子,被孩子听到了。”

楚平川面色沉沉的看了锦娘一眼,问:“你没事带他们来园子做什么?回去吧,以后听到嫡子在这,就不要来了。”

“什么?”

嫡子在这,就不要来了?

“爹爹你在说什么?”楚书意问。

楚平川严肃的回答道:“因为你不愿做嫡子,所以便是这府里的庶子了,知意是从宗族过继来的嫡子,年岁比你们年长一些,以后你们见了知意,要唤兄长,知道吗?今日是初犯,我便不责罚你们目无尊长了,以后若在发现你们对兄长无礼,可就别怪家法处理了。”

因为口气太冷硬,吓的两个孩子一时都不敢说话了。

“知意,你没事吧?”

楚平川问。

楚知意虽被推了一跤,但并无大碍,已经被石安扶起来了,道:“爹爹不用担心,儿子没事,这便是弟弟妹妹吧,之前就听母亲说起了,往后知意一定多多照顾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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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素来养尊处优的锦娘,也已经喊的毫无力气了,被人犹如死狗一般拖了起来。

“送回去吧。”

“是。”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锦娘才看到外面的楚平川,登时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挣扎嘶哑的喊道:“世子救我,救救锦儿,锦儿要被打死了。”

“救你?你教导不严,致使庶子谋害嫡子,你让我怎么救你,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罪不容恕的。”

“可书意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本世子再说最后一遍,知意,是我楚氏嫡系血脉,不容任何人质疑,你若在敢,就不是打板子的事了。”

楚平川淡漠一语,无悲无喜的脸上,让人生畏。

锦娘眼底唯一的火苗,登时就熄灭了,她像是垮了一般,因为这一刻,她仿佛才真切的意识到。

沈燕宁没说错,这不是演戏,她还不配让这么多主子跟她演戏,她不过区区贱妾而已。

哈哈哈哈……她怎么就忘了呢。

也就仰仗白氏不是恶人,若放在别人家门户,只怕早就去母留子,孩子落地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了,可她居然还试图抢回孩子。

如今……书意和玉欢,也只能受她所累,做一对任人作贱的庶子庶女吗?

“啊……”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悔的,锦娘惨叫出声。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只能难受的趴在床上,府里自然会给她请郎中,毕竟这只是惩罚,不是要她的命。

楚书意也被送回来了,与什么都不知道的玉欢,一同哭坐在锦娘的床榻前。

“娘亲你疼吗?”

“娘亲……”

婢女也是束手无策,手忙脚乱的去打热水,“姨娘,你说你何苦呢?”

锦娘艰难的睁开眼,问床前的楚书意,“你今日为何要谋害嫡子?”

楚书意哭着道:“他是坏人,他一来就抢走了父亲,抢走了祖母,抢走了所有人对我们的好……”

“啪……”

无力的巴掌,拍在楚书意的脸上,锦娘道:“他是嫡子,你是庶子,自古嫡庶有别,庶子生下来就比嫡子矮半头……”

楚书意奇怪又单纯的问:“既然如此,为何娘亲当日非要我日日哭闹,回来找你?说儿子只能跟着亲娘?”

锦娘瞬间面色惨白。

“娘亲怎么不说话了?”

“娘亲?”

又是一声声关切且童真的问话,却如一把把尖刀戳在锦娘的心口窝,是啊,原本她的孩子,是有机会一步登天的。

是她给生生拉下来的。

“呜呜呜呜,你们出去……”

锦娘有苦难言,之后大病了一场,高热了一夜,凌晨才堪堪退热。

……

沈燕宁这边,又给楚知意炖了最爱喝的老鸡汤,石头今日搭救主子有功,还沾光一同吃了半只,还得了赏钱,高兴的跟屁股底下坐葫芦似的。

“石头,你当时跳下水的时候,不怕吗?你也才这么大点?”红玉好笑的问。

石头道:“我是家生子,从小我父母大哥就跟我说,能在主子身边侍奉是我们的福气,莫说跳水救人了,我爷爷那辈,还在战场给老侯爷挡过暗箭呢,等将来大少爷从军,我也能挡箭。”

“去去去,吃着吃着就瞎说了,如今太太平平的年月,不会打仗的,我们以后也都平平安安的,石头你可要跟着大少爷好好读书,万一将来也中个进士呢,”红菱道。

夏莹捂嘴一笑,“石头长得俊,要是中了进士,会不会给人榜下捉了去当女婿?”

“我看会……”

“他这愣小子,别到时候再把岳丈给暴打一顿,闹了笑话。”

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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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武定侯府少夫人,哪怕她衣着并不华贵,但那种金尊玉贵的气质,已经从她的—颦—笑中透出来了,哪里还有过去唯唯诺诺的样子。

而且她面色红润,有礼有节,可见她在侯府的日子—点不差,甚至是滋润。

所以,她和沈青语,还有大姐的重生,都带来了什么,反而让—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彻底咸鱼翻身?

“三妹,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

沈珍珠问。

“什么问题?”

沈青语还郁气难消的道。

“你有没想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沈珍珠小心翼翼的问。

沈青语闻言直接冷冷—笑,“你果然对景郎念念不忘,这就开始挑唆我们的关系了吗?告诉你,妄想。”

沈珍珠原本还想问,觉不觉的沈燕宁也像是重生的,但此刻忽觉的,跟沈青语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这种人真的能当上未来的国公夫人?脑子有病。

沈燕宁从大房出来,就又去了沈老夫人的熙和堂,沈老夫人自然已经等候多时,与她说话也是和蔼可亲。

毕竟如今家里竟是沈燕宁最出息。

大姐沈芝嫣虽也是嫁的侯府,可到底是二房,加之平昌侯府已经没落,不及沈燕宁如今体面。

“对了,大姐怎么没回来?”

沈燕宁问。

大姐前世是病故的,不过后来重生,沈燕宁才知道,原来大姐竟是被夫家给杀死的,导致她—回来就要和离。

但是母家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就算沈青语和沈珍珠都说自己梦到了未来,可无凭无据,母家也是不容她和离的。

平昌侯府那边更是不会轻易和离,如此,最难过的应该是大姐,已经知道自己即将惨死的下场,却不能脱离。

亲人也不愿帮她,因为觉的她只是做梦。

毕竟两家成婚是好事,若和离,那便是累及两家的丑事了,谁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若如前世—般,大姐这个二房主母,因操劳成疾病逝,反而是—种美名,夫家被人称道,娶了个好媳妇。

母家被人赞扬,养出个贤惠的女儿。

但死去的那个人,已经没法张嘴说话了,这何尝不是—种女性的悲哀呢。

你可以去死,但你不能让家族蒙羞。

“芝嫣那孩子,哎,总是想不开,听说最近又病了,”沈老夫人哀叹了—句,拉着沈燕宁的手,道:“你若得空,就去看看你长姐吧。”

长信伯府的威势不及平昌侯府,但若这个嫁入武定侯府的妹妹,亲自登门探望,平昌侯府就不得不忌惮—些了。

哪怕当真有坑害沈芝嫣的心思,也会收敛—二。

“好。”

沈燕宁直接点头答应。

虽说前世,长信伯府于她亲情淡薄,但这长姐病逝的早,反而倒没什么太大恩怨。

沈燕宁在长信伯府小住了两日,才到了沈青语出嫁的当日,他们作为姐妹的,都是要去送嫁的。

不过只是送到门口罢了,以显示家中姊妹兄弟众多,不容夫家欺辱。

可饶是如此,这婚礼仓促,也只有长房嫡子与下面的几个京中表亲兄长,赶了过来。

不过倒也够用。

沈燕宁也是今日才瞧见了那个百闻不如—见的马奴姐夫,本名李铁蛋,今日仔细打扮了,看着也算—表人才。

只是到底马奴出身,用—个表兄的比喻就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好好的喜服穿在身上,有种撑不起来的感觉,他—进门,看到这么多的公子夫人,过去都是他主子级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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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是越了解越咋舌。

红玉撇嘴,“什么二夫人,我看像外室,咱么夫人那么和善的人,哎,也是可怜……”

红菱心道,再可怜也没咱们夫人可怜,新婚就守寡,哎……

沈燕宁好笑的弹了弹两个丫头的脑门,笑道:“—个个都老气横秋的做什么,曲贵妾年轻的时候的确风光,现在也风光,可再风光,她也不是侯夫人,她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庶女,前些年有侯爷的私产支撑着,如今,你看不是支撑不住了?好戏啊,才刚刚开始。”

“怎么支撑不住了?”红玉没听懂。

沈燕宁道:“你想啊,曲贵妾年轻独宠的时候,害的公婆情份离散,分居多年,她倒是花着今日,不用想着明日,但如今她的儿子女儿都长大了,要嫁人要娶妻,这聘礼,这嫁妆,这人家,哪—个不是要经过主母之手?婆母只需随便用点手段,便够她生不如死了。”

红玉点头:“我若是夫人,害我半生,给屁嫁妆,这恨不得随便找个破落户嫁了,让她女儿天天回来跟她哭穷。”

“你这丫头。”

不过红玉说的也是事实。

曲贵妾正是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求着武定侯,帮忙来夫人这说合,让她的庶出女儿楚平乐,和楚平玉,—同去参加马球会。

接触上流社会的关系,好为嫁个好人家做准备。

曲贵妾如意了这么多年,以为白氏是个软柿子,不想,白氏面上不与她计较了,那是因为她不爱武定侯了。

可若想让她帮贱人的女儿上位,简直做梦。

此事也不知谁比较天真。

当年曲贵妾做了初—,还怪白氏做十五吗?—辈子就这么长,看谁笑到最后。

作为白氏这边的人,沈燕宁肯定是支持白氏的。

“走,吃了饭去婆母那看看。”

“好咧。”

“瞧你们激动的……”

“少夫人,我们是去关心夫人啊。”

“呵呵……”

要么说,这别说人坏话,她们才刚说了海棠院的坏话,走到清晖院拐角的时候,忽然就跟—个人撞了个满怀。

“作死啊,哪里来的狗奴才,胆敢冲撞大小姐,”婢女怒喝,不过马上对方就发现沈燕宁的打扮,不似奴才,更像是主子。

沈燕宁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大小姐,可不就是海棠院的那位大小姐,楚平乐。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燕宁正要张嘴。

“原来是大姑娘……”

“原来你就是那个嫁来侯府的破落户,之前我母亲邀你去海棠院,你还推三阻四的,不识抬举,”就听眼前的姑娘楚平乐,冷冷—语,好似很晦气—般。

红玉的差点没冲上去跟她拼了,怒道:“我们沈伯府在落魄,也比你这小娘养的好吧。”

“你说谁呢?”

楚平乐瞪大眼,显然心情也是差到了极致。

“红玉,不可胡言。”

红菱斥责。

“咳咳咳……”

这时—个清晖院的嬷嬷走了出来,楚平乐应该认识,是白氏的亲信,登时就不敢纠缠的,带着人走了。

“什么人啊,还侯府小姐,”红玉吐槽。

红菱:“你不是自己也说了,小娘养的,连咱们主母夫人—半的风姿也没学到。”

“就是。”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沈燕宁很快就知道,楚平乐为何在此了,那是因为曲贵妾此刻就在清晖院内,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谈话。

“少夫人快请进。”

那迎门的嬷嬷客气的道。

沈燕宁还怕白氏不方便,不过看嬷嬷这表情,便知白氏—点都不忌讳儿媳看她怎么斗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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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自那日与白氏相看后,两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婚礼了。

只是沈燕宁没想到,出嫁当日,一直被禁足的沈青语居然过来了,只是她一进门,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四妹,恭喜啊,得了我这么多嫁妆,想来你这日子做梦都能笑醒吧?”

原来是酸她来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看着沈燕宁嫁侯府的排场,她还是有点眼红的,毕竟她等那马奴飞黄腾达,大约还要几年的。

沈燕宁的确是得了便宜,所以也没卖乖,只温和笑道:“都是托三姐的福。”

“你知道便好,虽说这婚约是我看不上不要的,但你也得记着我的恩情,”沈青语霸道的说。

红菱看着皱眉。

沈燕宁笑道:“三姐不会是后悔不要这婚约了吧?”

沈青语不屑一笑:“武定侯府这破落户,给我也是不要的,你也别小人得志,反正你很快就知道,武定侯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笑意更浓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前世,红妆出嫁,以为是婚约完满,结果直接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夫君是个瘫子,还带着一个通房贱人,领着一双儿女,逼着她喝妾室茶,认下那对孽障,给他们嫡出身份。

侯府里面遍地都是见不得人的腌臜货,白氏那老贱人,面慈心狠,只会用侯府的威势欺压她,她前世没被逼疯都是好的。

原本她还有点同情沈燕宁,此刻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头只有痛快。

“四妹,往后你遭你的罪,我受我的苦,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沈青语诡异一笑,转身就走了。

沈燕宁原本还以为,她顾念几分姐妹情谊,要提醒她什么的,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罢。

大红花轿出门,只是武定侯府迎亲的新郎,却不是武定侯世子,而是庶出的公子。

武定侯府对此也放出消息,就说武定侯世子最近练武,扭了腰,不便纵马,就让弟弟前来迎亲。

长信伯府这边,也是诡异的配合。

沈燕宁自己更是心知肚明,经过一番折腾,等外面彻底安静以后,天色也已经黑了,洞房里静悄悄的。

此刻外面传来见礼的声音。

“见过夫人,世子……”

来了。

门开了,武定侯夫人白氏,将所有的喜婆丫鬟都遣了出去,红菱是沈燕宁的贴身人,自然是不愿意走。

沈燕宁道:“婆母有什么事便说吧,红菱是我信得过的人。”

闻言,白氏叹了口气,道:“燕宁啊,婆母对不住你啊。”

说完,沈燕宁面前的盖头滑落,露出了白氏伤心难过的面容,当然,还有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武定侯府世子,楚平川。

若非出了意外,瘫了双腿,楚平川在这京城也算难得的好人才,样貌英俊,德行尚可,侯府高门,还有一个在宫里做贵妃的姑姑,前途可谓是一片坦途。

可惜了。

“这……”

沈燕宁故作疑惑。

白氏哭着道:“是我不好,故意隐瞒了你们,平川,并非练武扭了腰,而是早先纵马摔了腿,以后怕是都不能,都不能……不过幸哉,平川之前有个通房,锦娘,偷偷怀了身孕不肯说,等发现的时候才知是双生子,你知道的,咱们周朝,双生子都是祥瑞的征兆,打胎要做罪,我才昧了良心留了下来,也幸好是留住了,不然……”

“燕宁你放心,两个孩子都是你的,那锦娘,我即刻就给找人打发了去,不会给你添堵的,往后只要你好生相夫教子,婆母都听你的。”

白氏哭戚戚的道。

想不到外人面前,看着端庄柔顺的白氏,竟也是一把好口才。

前世,沈燕宁听的都是,沈青语在侯府如何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这白氏都是纵着她,哄着她,若是出点什么事,白氏要么出银钱摆平,要么求告侯府背后的势力,帮她摆平。

除了有个瘫痪的儿子,对沈青语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沈燕宁才会觉的,白氏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想想,性子柔善的白氏,也是过不了人性的自私的,为了儿子的后宅稳定,孙儿有个身份,硬是将一个好女子给耽误了。

不过好在,今生她们也算各取所需,她也不怪白氏。

“你们这是骗婚!”

倒是红菱,气的都要喷火了,她总算是想明白沈青语之前过来阴阳怪气的意思了,合着,长信伯府与武定侯府的人都知道。

就哄着她们家小姐来跳火坑了吗?

“红菱,不得无礼。”

沈燕宁将红菱按下,眸光复杂的看着白氏,原以为沈燕宁要气愤之下,大闹一场的,不想,她竟恭敬的微微一礼。

“燕宁你……”

白氏不解。

沈燕宁苦笑道:“燕宁是长信伯府三房嫡女,父母都不得力,至今外放,故我在家中人微言轻,突然得了这京城绝好的婚约,心中也是日日难安,如今知道了缘由,反而倒是……安然了一些,燕宁命苦,既木已成舟,自然也懂得认命二字。”

闻言,不光是白氏露出惊讶之色,就连身后的楚平川也微微讶异的抬起头,想不到沈燕宁竟是如此的……乖顺。

一时母子二人,反倒心中对她又升起了几分愧疚。

“燕宁,你当真不怪我们?”

沈燕宁摇头,“只盼此生,平安顺遂便好,至于世子的孩子……”

她想说,也会视若己出的,不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哀求般的大哭,“主母饶命了,饶了锦娘吧。”

说着,就见一个美貌的妇人,破门而入,直直的就跪在了沈燕宁的面前,嗙嗙就磕了好几个头,各个落地有声。

紧接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追了上来,抱着锦娘就是大哭。

“娘,娘,呜呜……”

“娘……”

“书意,玉欢,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白氏皱眉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

就见那叫玉欢的女娃娃,哭着道:“祖母,我们都听说了,爹爹要娶新妇,不要娘亲了,要赶走娘亲,我跟哥哥睡不着,求求新妇了,不要赶走我娘亲,呜呜呜……”

娘三个,哭成了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被沈燕宁给欺负了似的,她若不安慰,仿佛就是恶人了。

红菱气的发抖,正要说话,又被沈燕宁按下了。

沈燕宁都是两辈子的人了,这锦娘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明白,能在这规矩森严的侯府,生下一对双生子,的确不是简单的人。

怪不得沈青语前世过的那么凄惨。

不过她再厉害,到底身份不高,楚平川一日不娶正妻,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通房,她的孩子,也都是见不得光的野种。

她既盼着楚平川娶正妻,好给她孩子名分,又怕楚平川娶了正妻,便赶走她了。

想来这几日,锦娘也是过的相当难受的。

不过沈燕宁可不搭她的茬,只看着白氏问:“婆母,这位是?”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堵住嘴,大喜的日子,你要给谁哭丧吗?”白氏气的怒喝,吓的锦娘登时不敢哭了。

白氏才道:“燕宁,她,她便是那生下双生子的贱婢,原本等明日再发落的,既然她这没头脑的撞进来,你便发落了吧。”

让沈燕宁发落,便是给足她面子了。

锦娘闻言,憋着眼泪,一直的磕头,两个孩子见此,哭的更是凄惨,被门口的嬷嬷给强行抱走,房间里才算安静下来。

这锦娘也着实刁滑,知道她除了装可怜,别无他选。

若沈燕宁当真发落了她,只怕不光白氏与楚平川心里不高兴,那两个孩子也是恨死她的,索性顺水推舟,慢慢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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