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江稚沈律言,故事精彩剧情为: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沈律言确实给了她选择。
他用最直接简单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他分明知道,她根本拿不出八千万的违约金。
别说八千万。
就是八十万。
她也没有。
江稚沉默了下来。
陈律师耐心已经很好,并没有催促她立刻做出选择。又过了会儿,他用一种谈判的姿态将先前签好的合同推到她面前,“江小姐,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您已经构成了违约。”
大多数律师看起来都很严肃。
江稚觉得眼前的男人竟有些刻薄,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她,却又很好的掩藏着傲慢,他接着说:“沈先生并不想追究您的违约行为,各退一步,对双方来说是最好的。”
江稚有点听不清律师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在动,不过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陈律师将昨天晚上连夜拟出来的合同从文件夹里抽了出来,展开铺平在她的面前,“江小姐,您可以看一下,这是沈先生事后会给您的补偿。”
江稚挺着背脊,一言不发。
陈律师挑了下眉头,也没有觉得恼火,他说:“江小姐还是尽快考虑,以我对沈先生的了解,他做出的决定,是不太可能轻易改变。”
陈律师笑了笑:“江小姐,孩子并不能改变什么。”
不能怨陈律师会多想,毕竟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如果江稚试图用这个孩子来争不属于她的东西,最终只会人财两空。
江稚也没解释,只是将合同推回去:“我不会签的。至于怎么做,我心里已经有了数。”
沈律言不肯要,那就算了。
她自己养。
她也不需要他给孩子那笔抚养费。
陈律师来之前想过她会拒绝,没这么好办。
说实话,这种人他也见过很多。
但是豪门少奶奶的位置哪里是这么好当的,他收起合同,轻轻一笑也没多说。
过了会儿。
陈律师去了沈总的办公室。
沈律言刚开完会儿,眉间有些戾气,他漫不经心地问:“谈得怎么样了?”
陈律师据实告知:“江小姐好像不是很想做去做手术。”
沈律言淡淡应了个嗯字,看不出喜怒,“那你把赔偿金额往高了加点,不要亏待了她。”
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压抑。
气压极低。
陈律师想了想:“我看江小姐也不是为了钱,只是想生下这个孩子。”
沈律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意味不明夸赞了她一句:“江秘书很聪明。”
陈律师起初还有点没懂这是什么意思,认真思考了半晌,才隐约明白。
赔偿金,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是这笔数目和这辈子都纠缠不断的血亲关系相比就什么都算不得。
钱总有用完的时候。
只有血缘是斩不断的。
陈律师迟疑了片刻,说:“我会和江小姐继续谈谈。”
“嗯。”
*
接下来的事情不如陈律师想象中那么顺利。
江稚迟迟不给答复。
陈律师的性子也被磨得有点暴躁,实在没了办法,又去找了沈律言:“沈先生,我觉得江小姐还是想和您谈。”
说完他看了眼沈律言的脸色,倒是比他想象中好看点,只是有些冷淡。
沈律言让律师把之前拟定好的文件交给了他。
下班之前,沈律言请江稚进了办公室,眼神淡漠:“晚上有时间吗?”
江稚想了想,点头:“有的。”
沈律言挑眉:“那聊聊?”
江稚没有拒绝,她平静望着他,说:“可以。”
*
餐厅是江稚选的,人均消费高,相对的客人也就比较少。
沈律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订了包间。
正巧也到了饭点,沈律言搭着长腿,懒洋洋坐在她的对面,对她微微颔首:“你先点菜吧,吃饱了再说。”
江稚点了这家店的所有招牌。
她食欲不佳,吃了没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沈律言倒是一口都没碰,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吃饱了吗?”
江稚点头:“饱了。”
沈律言淡淡地问:“那你说说对哪里不满意?”
江稚沉默,他开出的条件是还不错,堪称仁慈。
一笔不菲的补偿。
足够她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沈律言架着长腿,五官肃冷,“我并不想逼你,我只是认为你现在想的太天真了。生孩子养孩子都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轻松。”
江稚抿唇:“我可以自己养。”
她有点紧张,攥着拇指,轻声地说:“我有存钱,有能力养活孩子,我知道沈先生不喜欢孩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带着孩子出现在你面前,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可以离婚。
可以永远都不出现在沈律言的面前。
她只是想再争取一次。
为这个小小的生命。
沈律言听见她的话,扯起嘴角冷淡的笑了声,“江秘书,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
男人西装革履,漂亮的脸绷得很冷,不近人情的漠然,“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你也许真的是这么想的,十年、二十年后呢?你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到时候你想让我怎么样?继续为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和你们纠缠不清吗?”
“何况一个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你觉得生下来他会幸福吗?”
江稚心里都痛的没什么感觉了。
他说的话简直叫人无法反驳。
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也不见怜惜,“江秘书跟我做事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选择权在你自己。”
男人徐徐站起来,双手插着裤兜,居高临下看着她,“只不过到时候收到法院的传单,别怨我没有提前提醒过你。”
沈律言说完就去结了账。
江稚靠着窗安静坐了很久,她偏过脸,静静望着窗外的大雪。
过了很久。
她好像终于从执拗中清醒了过来。
沈律言说的没错。
不被父亲欢迎的生命,不是在爱里面诞生的孩子。
生下也是来受苦的。
她苦笑了声,况且她确实无力承担高额的违约金。
江稚低头,给沈律言发了条短信,【麻烦沈先生帮我约个好点的医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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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安听着她低落的声音,有些心疼她:“阿稚,我来医院找你,请你去吃饭,把不开心的事情通通甩在脑后。”
江稚乖乖的说:“好。”
挂断了电话,江稚继续坐在车里发呆。
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她亲口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沈律言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沈律言对婚姻没什么向往。
也不觉得有多神圣和美好。
去年过年,沈家来了许多客人。
沈律言的表姐刚生了孩子,是个长相很可爱的漂亮女儿。
圆圆糯糯的小脸,皮肤又白又嫩,眼珠乌黑,眼睛滴溜溜的转。
家里的长辈,抱着都不想撒手。
沈律言闲暇时逗了逗小侄女,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他对那个孩子,就没有了兴趣。
那天夜里。
江稚刚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下来,觉得卧室里实在太安静,无可奈何主动提起话,“小侄女好可爱喔。”
沈律言抬手关了灯,欺身压了下来,“哭起来太吵了。”
江稚被他抬高了手,狠狠抵在枕头上,她喘着粗气,声音有些短促:“哪有小孩子不哭的。”
沈律言惩罚似的咬了她的唇瓣,“不要提别人,专心。”
小侄女已经是江稚见过最可爱的小朋友。
沈律言一点多余的好感都没有。
不难猜出,对于她肚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态度。
*
于安安让家里的司机将她送到医院门口。
江稚开着车,带她去了淮海路上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两人许久未见,都很高兴。
尤其是于安安,对她又是抱又是搂。
江稚胃口不好,点了杯纯牛奶,别的都吃不下。
于安安冒失的抱完她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孕妇,“阿稚,你打算怎么和沈总摊牌啊?”
江稚双手撑着下巴,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才卸下伪装,露出轻松的一面,“直说吧。”
于安安心直口快:“我怕你们家沈总会刻薄的认为,你想母凭子贵!”
江稚被她逗得笑了,“这倒不会。”
沈律言可能会觉得她不讲诚信。
当初说好的,要有契约精神。
于安安小心翼翼提出请求:“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江稚笑了笑:“当然啦。”
她低头,神色温柔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不过现在还没怎么显怀,摸不太出来。”
于安安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好神奇啊。”
依依不舍摸完肚子,于安安又愤世嫉俗地说:“沈总真不是人。”
*
江稚和于安安没有在咖啡厅待很久。
两人简单吃了顿午饭,就去逛了逛附近的商场。
于安安买了一堆的包,神清气爽从店里出来,打电话让家里的保镖过来护送她新买的包包。
江稚在经过母婴店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没忍住,买了条小女孩穿得公主裙。
不知道她的预感准不准,总觉得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逛完商场,江稚先开车把于安安送回了家,随后才回了老宅。
江稚没想到,沈律言今天竟然没去公司。
她停好车,余光无意间瞥见了在花房里浇水的男人。
院子后面还养了一大片的红玫瑰。
沈律言不许别人碰,平日都是他亲自打理。
再冷血理智的男人也会有温柔浪漫的一面。
江稚下了车,沈律言也缓缓朝客厅的方向走了过来。
深冬时节,天气寒冷。
男人在家只穿了件薄薄的高领毛衣,腿长个高,腰窄肩宽,优越的身材一览无遗。
平静的眸光,平添几分压迫感。
沈律言随口寒暄:“回来了。”
江稚僵硬点点头,攥紧了包:“嗯。”
她今天开的是沈律言的车,不敢把在医院里交的缴费单和检查单留在车上,只能先装在包里。
沈律言望着她的脸,一寸寸扫过她的神色。
气色好像比早上出门要红润。
眉眼似是红星鸾动的神态。
看来心情不错。
玩得确实也很开心。
沈律言收紧了下颌,平静的脸色下仿佛在酝酿惊涛骇浪。
他心里的确很不爽。
沈律言看了眼手表,他还记得她早上出门不到八点,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八个小时,看来江秘书的约会对象应该还不错。”
江稚知道他是误会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误解,她没有解释过。
那次有事不得不要请假,就拉出小学弟当借口,说要和前男友生病住院需要人照顾。
这样其实也好。
沈律言就不会怀疑她会不会喜欢他。
江稚随口胡说:“去看了个电影,喝了杯咖啡,顺便逛了个街。”
沈律言冷着脸:“江秘书,不用和我汇报行程。”
江稚感觉他有点凶,也许是心情不太好。
她总是很倒霉,经常撞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说:“哦,好的。”
沈律言愈发的不痛快,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去和她的情郎、或者说是前男友约会。
他甚至见过她的小男朋友。
漫不经心的和顾庭宣点评过一两句。
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姑且算会体贴人的傻逼男大学生。
姜蓁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将笔墨晕染开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抿直了唇,撕碎了这张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姜蓁了解何呈煦。
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
姜蓁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皱巴巴,等她逐渐冷静下来,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
她没有资格矫情。
她比别人都需要钱。
姜蓁下楼,吃过早饭。
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提醒她记得去体检。
姜蓁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体检时,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
等到那个人出来。
姜蓁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姜蓁刚走出医院的大门,何呈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去检查了吗?”
姜蓁说:“去过了。”
何呈煦没问她医生怎么说,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简单寒暄了两句,何呈煦准备挂断了电话。
姜蓁叫了他一声:“沈总。”
何呈煦挑眉:“江秘书,还有什么事?”
姜蓁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何呈煦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姜蓁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何呈煦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江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何呈煦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就是她陪睡。
姜蓁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何呈煦,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
但是何呈煦是冷血动物,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
姜蓁深呼吸:“我先挂了。”
何呈煦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到下午,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助战战兢兢。
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
“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何呈煦懒洋洋翻了两页,停留在内科的检查,看完体检报告,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
姜蓁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
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
小小的,看不出形状。
姜蓁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心情又乱了。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过完短暂的假期。
姜蓁又回到了集团上班,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沈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气压低的不行,我们都快死了。”
姜蓁觉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吗?”
程安神神秘秘附在姜蓁的耳边:“听说沈总的白月光回国了,但是好像身体不太好。”
姜蓁愣了两秒。
江岁宁回国了吗?她没听说。
但是江岁宁的身体不好倒是真的。
姜蓁不喜欢江岁宁,更不喜欢江岁宁的妈妈。
江岁宁之前住的是她母亲的宅子,她母亲当初被江岁宁的妈妈逼得跳楼自杀。
人死了反而能解脱。
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
姜蓁想了想,如果是她被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恐怕也活不下去。
姜蓁很冷漠:“哦。”
晚上,姜蓁需要陪何呈煦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活动。坐在车里,她确实察觉到何呈煦心情不佳。
气质冷冷的。
压迫感浓郁。
快到酒店,姜蓁才想起来说:“沈总,我今晚能不喝酒吗?我有点不方便。”
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
现在,她得保护她的孩子。
何呈煦抬起眼眸,漆黑的眼毫无情绪,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江秘书,我请你来是当个摆设为了好看吗?”
姜蓁抿唇:“我这几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医生让我不要饮酒。”
何呈煦哪怕压着火,只要他不是大发雷霆,这点火气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
他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
男人冷冰冰的说:“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何呈煦却没有急着下车,他陡然间捏住姜蓁的下巴,“还是说江秘书想涨身价,每个月几十万的赡养费也请不动你挡一杯酒。”
姜蓁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
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她默默的想,也许江岁宁的病情又恶化了。这把火就烧到了她头上。
姜蓁忍着疼,“没涨价。”
何呈煦嗯了声,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既然这样,江秘书就别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仿佛怀孕了的样子。”
姜蓁脸色煞白,下意识否认:“我没怀孕。”
何呈煦说:“我相信江秘书的为人,言而有信,不会破坏规矩。”
姜蓁咬唇:“嗯。”
下了车,姜蓁挽着他的胳膊入场。
慈善晚宴的客人,非富即贵。
不是叱咤商场的豪门,就是能翻云覆雨的权贵。
而何呈煦不仅是财阀,更是家世显赫的权贵。多的是要来巴结他的人。
姜蓁和何呈煦这段婚姻不曾对外公布。
所以在场也没人知道姜蓁是他的妻子,依旧将她当成暧昧的秘书。
玩过就扔。
睡过就没了新鲜劲。
过几个月后枕边就是新人。
姜蓁也清楚何呈煦没把她当回事。
宴会上,何呈煦的朋友又在他面前问起了姜蓁:“有人说你那漂亮的秘书是你老婆?到底真的假的?”
默了几秒,何呈煦漫不经心回道:“我是她的金主。”
他的回答,姜蓁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顾庭宣了然笑笑,直直盯着姜蓁那张漂亮诱人的脸蛋,“既然这样,沈总借我玩两天?”
周以津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简璃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简璃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周以津,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周以津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简璃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周以津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简璃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周以津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周以津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简璃,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简璃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周以津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简璃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周以津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简璃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周以津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简璃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周以津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周以津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简璃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周以津走后,简璃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简璃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周以津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简璃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简璃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简璃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简璃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简璃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周以津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周以津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简璃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简璃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周以津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简璃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何呈煦对姜蓁最深的印象其实是,听话和懂事。
她不像是会做出让他难堪的事情。
但是男女之间,确实容易擦枪走火。
何呈煦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此时此刻,他确实心头的怒火难消。
姜蓁可能怀孕了这件事,让他确实不怎么高兴。
何呈煦之所以没有怀疑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和他有关系,是因为他每次都有做措施。
他也不喜欢让她吃药,毕竟对身体不好。
仅有失控的那次。
何呈煦事后也有提醒过她记得吃药。
而姜蓁并不是个糊涂人。
相反她很聪明。
不会做那么笨的事情。
身体是她自己的。
她自己不心疼自己,也轮不到别人来心疼她。
何呈煦又将化验报告单捏在手里,沉默的扫了几眼过去。
每个字,他都认得。
和助理说的没两样。
何呈煦将化验单扔进抽屉里,随后拨通了内线电话,声线冰冷:“让江秘书到办公室来一趟。”
程安觉得电话里沈总的语气就很不好,有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她赶紧去茶水间,找到正在泡奶茶的姜蓁。
“江秘书,沈总找你。”
姜蓁差点烫到手,她垂着睫毛,颤了两下,“沈总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程安摇头:“没有。”
她转头四下看了一圈,确保茶水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我听沈总的语气,平静的吓人,你小心点,别触了霉头。”
姜蓁点点头,嗯了声,随即抬起脸对程安笑了笑:“谢谢。”
她想不到何呈煦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用上她。
整理好的文件在早上已经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何呈煦今天出门,心情还是不错的。
姜蓁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进。”
姜蓁缓缓推开门,“沈总。”
何呈煦目光平淡扫过她的全身,眼神在她的平底鞋上停留了片刻。
她平时都穿着修身显身材的职业装,这几天穿得却很休闲。
牛仔裤、薄毛衣。
何呈煦气定神闲:“把门锁上。”
姜蓁心里忐忑,沉默了会儿,转过身扣上了门锁。
何呈煦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迎面便是迫人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很沉,眸色微暗,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姜蓁咽了咽喉咙,“沈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律居高临下望着她,倒是不显山露水,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你很紧张?”
姜蓁垂眸:“是有点害怕。”
何呈煦在公司也极少动怒发火。
但每次发作起来,也够底下员工受的。
何呈煦并没有放过她,“怕什么?”
姜蓁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感觉您的心情不是很好。”
何呈煦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讽刺。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不丁开口问她:“你那个小男朋友,毕业了吗?”
姜蓁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起来他说的是谁。
她甚至疑惑何呈煦怎么还记得她那个被当成挡箭牌的小学弟。
“快了。”姜蓁认真回忆了半晌,他今年大四,好像已经开始实习,她多嘴解释了句:“是前男友。”
还是假扮的前男女朋友。
现在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何呈煦捏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起伏,冷漠的让人胆颤心惊,“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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