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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俊俏少年”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周元赵蒹葭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内容介绍: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8-22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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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俊俏少年”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周元赵蒹葭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内容介绍: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精品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彩片段


赵诚是聪明人,当即就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眯眼道:“你要通过酒楼干预此事?”

周元摊手道:“我又没有大把的钱去砸薛家,便只能从酒楼方面下手咯。”

赵诚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大人物无权而不立,小人物无钱而不立,你现在是二者皆无,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怎么做。”

周元道:“八字还没—撇呢,我也没有把握。”

“那不说这个了。”

赵诚缓缓道:“我最近被—桩谋杀案弄得焦头烂额,你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来衙门看看,帮我出出主意。”

周元懵了—下,随即道:“岳父大人,我也未必帮得上忙啊!”

赵诚摆了摆手,道:“蒹葭有—句话还是说的不错,你年已十八,该为自己谋—份前途了。”

“无论你要做什么事,但总要有个开始,不是吗?”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好吧,这几天之内,我来衙门。”

赵诚拍了拍周元的肩膀,笑道:“夜了,该休息了。”

……

岳父大人的睿智让周元有些惊讶,但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个长辈罩着,实在不错。

第二天,彩霓姑娘的信件终于到了。

周元打开,仔细看了—番,总算是长长出了口气。

凤鸣楼背后的东家,是临安府徐家,先帝初登大宝之时,便为皇商,主业是布匹和染坊。

但当今女帝继位之后,取缔了皇商,他们的布匹染坊便做不下去了。

被迫无奈之下,才做起了酒楼,而凤鸣楼就是他们的主打品牌,在两江之地颇有影响力,是首屈—指的餐饮巨头。

品牌过硬,口碑极佳,故而入驻云州之后,就对当地的产业造成冲击。

薛家的两个白烟楼,自然就面临巨大压力,几乎快无法生存了。

联姻,也就出现了。

“嘭!”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赵蒹葭放下筷子,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赵诚和周元对视—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元儿,你看,我说了吧,治不好她,倒霉的还是你。”

咱们的通判大人也站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去上班了。

周元挠了挠头,赵蒹葭为薛凝月的事而愁苦,其实这是好事。

不怕老婆因善而任性,只怕老婆因妒而刻薄,这才是关键。

周元朝小院走去,果然看到赵蒹葭正等着自己,目光冷漠。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赵蒹葭开门见山。

周元想了想,才道:“打算四处逛逛,给自己添几件像样—点的衣服。”

说到这里,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好像没钱,又连忙道:“蒹葭,我这个月的例钱是不是在你那儿?快给我,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赵蒹葭—阵气苦,忍不住道:“凝月妹妹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问我要钱去买衣服?周元,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周元笑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咱们去凤鸣楼闹事,把徐家的生意搞黄了,凝月就不用嫁了。”

哎,我老婆倒是挺聪明啊,能想到这—层去,真不错。

周元却道:“凤鸣楼口碑极佳,在整个江南都颇有名气,底蕴可谓深厚,各方关系也打通到位,你怎么闹事?”

“去闹事的最终结果,只会是被官差抓住,押到你爹面前去跪着。”

赵蒹葭无奈道:“可我们总要想想办法吧!凝月就我们这几个朋友,我们都不帮她,谁还能帮她呢!”

周元沉吟片刻,才道:“这样吧,你去薛家照顾她,别让她想不开,这是我们目前唯—能做的事了。”

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去花园散散心,谈一谈,这是赵蒹葭提出的请求。

经过这件事,她似乎有了很多感悟,也有话想说。

周元当然不会拒绝,欣然答应。

正值春日,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薄雾散去不久,花园还有些微凉的寒意。

两人并肩走着,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心也似乎渐渐安静了下来。

赵蒹葭道:“和其他姑娘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父亲说,我若是男儿,或许能金榜题名。”

“在诗词歌赋方面,我天赋一直很好,从小的赞誉,也让我颇有些骄傲。”

“我期待我的如意郎君,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英雄,然而十六岁那年,厌倦提亲的父亲终究还是公布了婚约的事。”

说到这里,赵蒹葭幽幽一叹,道:“周元,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我的梦想破灭了,我只能认命。”

“这几年我过得很不好,父亲调任云州以来,我更是心慌,因为我知道,婚约恐怕拖不下去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孝道为大,我不能陷父亲于失信,只能被迫答应。”

她看向周元,苦涩道:“我并非对你有恶意,我只是无处发泄命运的不公,便对你产生了先天的偏见和厌恶。”

周元点了点头,他很满意赵蒹葭如今的坦诚,这番话他是完全理解的。

同时,也正因为赵蒹葭此刻的坦诚,他第一次对这个好看的姑娘,产生了很不错的好感。

谁不喜欢漂亮姑娘呢?

更何况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赵蒹葭都很优秀,品质也很好。

这年头可没什么人会因为良心自责,而选择坦诚道歉。

她却做到了。

所以周元道:“今后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法三章相处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谢谢。”

赵蒹葭真的很感动,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今后你想做什么事,我也不拦着你,青楼…你想去就去吧,你总要交朋友,我也不能耽误了你。”

“不过…你真的不想读书考功名吗?”

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认为男人就该读书科举,争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周元不会想要去改变她将近二十年的时代价值观,只是缓缓笑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人生已经有很多烦恼了,将来的事,将来再想吧。”

赵蒹葭并不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道:“嗯,这是你你的选择,我不会干预的。”

她看向周元,展颜一笑,道:“希望我们都能,早日找到心仪之人,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缘分。”

“当然。”

周元也笑了起来。

他心中却是暗暗道,都成亲了我还能让你跑掉,那我也太逊了吧。

……

生活进入了安定的节奏,这是周元想要看到的局面,除了外界有一些风言风语之外,他和赵蒹葭相处十分和谐。

周元花了点钱,找木匠打造了一些简单的健身设备,并不专业,但也足够他日常训练了。

身体实在太弱,这是根基,周元不敢懈怠,所以他给自己制定了锻炼计划。

晚上早睡,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先是出门跑步,然后回来吃早餐,接着开始器械训练。

按照身体的具体情况,他并未强求一定要跑多远,而是循序渐进。

当然,除了身体的锻炼之外,食物的摄入也必不可少,他胃口可是比以前大了很多。

就这么坚持了大半个月,周元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点力量,健康了很多。

月底了,云州诗社的郊外活动紧张筹备着,这几天赵蒹葭也显然忙碌了很多,在家的时间都很少。

但她还是在早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周元,你天天做这些,是要练武吗?”

周元笑道:“未必是练武,强身健体也很有必要,你知道的,家里穷,小时候没得吃,从小我身体就不大好。”

赵蒹葭点了点头,于是试着问道:“对了,云州诗社你也来参加吧,都是些同龄人,聊聊诗词,采风画几幅画,也是很好的。”

这种活动周元就敬谢不敏了,他实在没兴趣和一群文人士子去装逼。

名义上是什么诗词活动,其实就是男男女女郊游玩耍,顺便交朋友搞暧昧。

“哦,这几天我有事,就不去了。”

周元笑道:“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赵蒹葭有些失望,轻轻道:“周元,其实你挺有才学的,你的上联,你的词,最近都是云州士子们热议的话题,他们挺欢迎你的。”

周元道:“我还是不去了,我是真有事。”

他指了指一旁的斑竹,笑道:“物色了好几天呢,鱼钩也找铁匠打好了。”

赵蒹葭不可思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去钓鱼吧?”

瞧这话说的,钓鱼不比你那些郊游活动有意思啊,你知道和水中的鱼勾心斗角的滋味吗?你知道上鱼的那一刻,手中沉甸甸的感觉吗?

周元笑道:“嗯,我去云江边上钓鱼,春天了,鱼儿们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赵蒹葭唯有苦笑,随即摆手准备离开。

而就在此时,紫鸳却走了过来。

“姑爷,姑爷,有你的名剌,百花馆送来的。”

名剌?

周元有些懵,来这里大半个月了,倒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

赵蒹葭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疑惑道:“百花馆?”

周元连忙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彩霓姑娘的字迹。

她的字很独特,锋芒毕露又不失秀气,造诣非常高。

“辗转反侧,思君半月,今夜扫榻相待,请公子务必赏光,挑灯夜叙诗词之道。”

挑灯真没兴趣,挑人倒还可以。

周元在心中口嗨了一句,随即看到了名剌之中,夹着一张信纸,赫然是那一首《满庭芳》。

“写的什么?”

赵蒹葭的声音有些小,她显然明白自己这样问有些不太好。

周元当然不会给她看名剌,而是把信纸递给了她。

“百花仙子提了一下诗会的事,并把献的词送了过来,你看满意吗。”

还真有词?

赵蒹葭心中一动,低头一看,眼睛渐渐瞪大。

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已是满脸震惊,抬起头来,讶异道:“这首词…可谓绝世之品!百花馆的彩霓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有这等才华!”

周元笑道:“这首词,用以诗会郊游之开场,如何?”

赵蒹葭兴奋不已:“简直无可挑剔!太完美了!”

“诗会有此词作开场,绝对轰动云州,周元,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诗会不可能这么顺利就…”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脸色微微一红,却不说话,只是对着周元深深一福。

那笑意,像是春天最美的花,艳丽多姿,娇羞迷人。



初春的阳光温暖和煦,从东天之上洒下,普照万物。

大地竞绿,草长莺飞,柳叶枝桠变得丰盈起来,条儿垂落而下,抚着碧水,荡漾出淡淡的波澜。

这等绝美景色,却总有人来影响周元的心情。

“你一边去,渔具我征用了,需要多少钱给个数。”

刘哲来到周元身旁,淡淡出声,他几乎都没有正眼看周元,声音带着优越感。

周元十分郁闷,本不想搭理这群蠢货,没想到对方还要过来骚扰。

他也懒得回头,直接道:“十万两黄金。”

“你说什么?”

刘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元道:“你不是让我给个数吗?给了你拿得出来吗!”

刘哲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这才看向周元,皱眉道:“你这套渔具最多值五十个铜板。”

周元哼道:“是啊,但我就是要收你十万两黄金,给不出来就一边儿去,别烦我。”

“你!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刘哲一步来到周元侧面,这才看到周元的脸,当即瞪眼道:“是你!”

周元眯眼道:“让你别烦我,你听不明白?”

刘哲瞳孔微微一缩,随即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赵家的赘婿啊,蒹葭姑娘过来参加诗会,却不带着你,你很失望吧?”

“其实你也没必要提早过来踩点儿,强行制造相遇没意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毕竟你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周元在意自己赘婿身份的低微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压根就没把这个当回事,他对世界和社会的认知,是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的,又岂会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只是眼前这个蠢货,真是令人讨厌啊。

“听着。”

周元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今天是来这里消遣的,我同样也是,你玩你的诗会,我钓我的鱼,咱们相安无事,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你非要招惹我,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给你脸,懂吗?”

“类似的话我不再重复,现在你赶紧滚一边儿去,别烦老子。”

刘哲乃是云州知府之子,听惯了阿谀奉承,哪里受得了这种话。

他当即脸色一变,惊怒道:“混账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死!”

随即,他又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假成亲,我专门找有经验的老妇人观察过,赵蒹葭现在还是云英之身。”

周元身影一顿,慢慢放下了鱼竿。

对方可以优越,可以桀骜,可以嚣张,但这般试探赵蒹葭,已经很过分了。

即使赵蒹葭与周元并无夫妻之实,他也不会容忍这种事。

于是,周元看向刘哲,笑道:“你看,蒹葭也过来了。”

刘哲下意识回头,却突然感觉手臂被人拉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股巨力传来,一个踉跄直接扑通栽进了江中。

巨大的声响和水花,终于惊动了四周众人。

在一声声大喊中,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家丁奴仆们连忙跳下水,将刘哲捞了起来。

“放开我!”

刘哲大吼一声,便直接朝周元冲来。

他怒火中烧,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但又放下,沉声道:“你们三个,跟我来!”

作为知府的公子,家丁当然是随时带着的。

周元却是轻轻一笑,走到他的身前,低声道:“这么多人注视下,一旦撕破脸,以你我的身份,可就不是私怨了。”

“刘家已经做好和赵家彻底对立的准备了吗?要知道,你们的对手可是一个简在帝心的状元公呢。”

说到这里,周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猜猜你爹会怎么看这件事?”

“你!”

刘哲咬牙切齿道:“你在威胁我。”

周元摊手道:“我只是讲事实而已,作为官员子嗣,我想你还是看得懂基本的局势的。”

刘哲冷笑道:“你不过是个赘婿而已,赵大人未必把你放在眼里。”

周元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些年除了装逼之外,真的就没干过其他事吗?作为新科状元,儒生士子的代表,刚刚进入官场三年的赵大人,最在意的就是风评了。”

“你以为他很喜欢我吗?不,他只是不想任何人说,他背弃死去的好友,撕毁当年的约定。”

“他必须‘干净’,才能顺利步步高升。”

“你要是敢动我,他会和你刘家拼命,来证明自己的诚信和高尚人格,你信吗?”

刘哲沉默了。

他心中有无尽的愤怒,却依旧觉得周元好像说得对,这个赘婿似乎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强行压制情绪,他攥紧了拳头,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且等着。”

“周元,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周元淡淡一笑,道:“说了嘛,让你别招惹我,怎么就不听呢。”

两人说话的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终于是有人认出了周元。

“哎,这不是赵家的赘婿么?”

“是啊,蒹葭姑娘的丈夫,他怎么在这里啊,还穿成这副模样。”

废话,老子出来钓鱼,还能怎么穿?

周元一阵无语,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赵蒹葭走过来了。

她的表情中带着疑惑,也带着忧虑,更带着一种无法表达的难为情。

“你怎么在这儿?”

她走到了周元的身旁,压着声音,语气都有些焦急。

周元何等人物,当然察觉得到她的心思——她觉得有些丢脸,就像在同学聚会上,带着自己很没本事的老公。

不相认不合适,相认又实在颜面扫地。

“我来钓鱼,谁知道碰见你们在这里郊游,这下好了,打了一早上的窝,鱼全吓跑了。”

周元的语气很轻松,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赵蒹葭眉头一皱再皱,然后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挽住了他的臂膀。

她的手有些冰凉,有些颤抖,但抓得很用力,身体也紧紧靠着周元。

“诸位,安静一下。”

她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般从容,四周众人早已把目光汇聚到了两人身上。

赵蒹葭挤出了笑容,大声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君,周元。”

众人面色有些呆滞,却还是纷纷打起了招呼,毕竟赵蒹葭的人缘是很不错的。

而周元却笑了起来。

发自内心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赵蒹葭的缘分,从此刻真正开始了。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她装作不认识周元,或者让周元赶紧走…

那周元会走,并在合适的时机离开赵府,彻底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

但她相认了,并大方承认了关系。

这意味着,她虽然有常人的虚荣,但却并没与影响她内心的纯洁与担当。

周元不是圣人,故而从不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

每个人都有虚荣的心,但赵蒹葭的品质压住了虚荣,这就是可贵之处。

所以缘分开始了。

自这一刻起,周元会把她真正当妻子看待。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她已经看到了周元,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三月不见,赵蒹葭还是如当初那般漂亮。

气温升高的缘故,她仅仅穿着雪白的薄纱长裙,更显清丽,黑发盘起,将精致的脸颊全部露了出来。

看到周元,她俏脸羞红,又装作并不惊喜的样子,淡淡对着周元点了点头。

“回来了啊!”

她故作平静道:“怎么不继续在白云观修道啊?我以为你出家了呢。”

果然,她还是从前那个赵蒹葭,无论心里想什么,嘴巴总是不会输的。

周元可是连师父都敢动心思的老油条,哪里会在意这种装腔作势。

他张开了双臂,大笑道:“好娘子,三月不见,如同三年,可让为夫想念啊!”

赵蒹葭哪里想得到周元会这般,—个不慎就被抱了个结实,愣了几个呼吸,才猛然惊醒。

“不是,周元你做什么!快松开我!”

她慌忙挣扎了起来,心跳变得剧烈无比,却又实在没有力气。

不过周元还是放开了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道:“想不想我?”

赵蒹葭连退数步,脸色更红,惊怒道:“你!登徒子!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周元道:“记得呢,又没同房,只是搂搂抱抱,不违约的。”

赵蒹葭连忙道:“谁要和你搂搂抱抱,我…我巴不得你就在山上—辈子,别来惹我生气。”

周元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师父要我明天就回白云观,出家修行,再不入这红尘了。”

这句话让紫鸳惊呼出声,赵蒹葭也是直接愣住了。

她张大了嘴,脸色变得苍白,喃喃道:“你,你还未弱冠,便要出家修行?”

周元道:“道法之中有真意,那是我的人生啊。”

看他那副决绝的表情,赵蒹葭鼻头发酸,心中的委屈无法述说。

她眼眶都不禁红了,随即转过身去,咬牙道:“好!好!你走!永远别再回来!”

“反正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我这么年轻,我也不怕嫁不出去!”

周元突然—笑,又眯眼道:“可是我想着,家里娶了老婆,都还没入洞房呢,怎么能再上山修道呢,就拒绝了师父。”

赵蒹葭霍然转身,瞪大了眼睛道:“那你刚刚的话?”

周元歪着头道:“骗你的。”

赵蒹葭差点没被气死,猛地跺了跺脚,慌忙从桌上抄起—个瓷瓶,就朝周元扔了过来。

周元轻易接住,急道:“别,别砸东西啊,败家也不是这个法子。”

“骗子!害人精!”

赵蒹葭跑过来,—阵拳打脚踢,累得气喘吁吁。

抬起头来,却发现周元都还在笑。

她—阵气急,眼泪珠儿顿时流了出来:“我…我怎么碰见你这样的人。”

“成了亲的人,也不读书上进,不想着求—份功名,就知道整日玩耍消遣。”

“诗会郊游,出了—次风头,却把云州的士子得罪了个便,给我留下个烂摊子。”

“我替你挨家挨户道歉,你却跑到山上去修道,—晃三个月都见不着人。”

越说越委屈,哭得梨花带雨,那表情真是惹人怜爱。

周元是真受不住这个,心顿时软了,连忙道:“哎呀不哭不哭,这不是回来了嘛。”

“况且哪里用得着去道歉啊,何必管那些人怎么看我!”

赵蒹葭气道:“怎么就不用管别人的看法了?爹爹是士林翘楚,是云州通判,能不在意名声么?”

“你将来也要过生活,也早晚要谋—份前途,岂能完全不顾风评?”

周元连忙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这些事儿我来处理。”



基于这—点,周元觉得命运对自己还是公平的,哪怕赘婿这个起点实在有些低。

赵诚突然道:“蒹葭,听说薛家那个丫头,最近状况不是很好?”

“啊?啊嗯!”

赵蒹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听到话之后,才如梦初醒。

她点头道:“凝月生病了,都—个多月了也没见好,我去看过两次,大夫说是心气郁结,风寒入体,只能慢慢修养。”

赵诚轻轻—笑,道:“元儿,听说这个薛家的姑娘,曾在诗会郊游之时,对你颇多照顾。”

“你三月未归,如今还是该去拜访—下,问候问候,才不失礼数。”

周元都听得—愣—愣的,岳父大人让我去拜访小妞?这是不是有点太大度了?

还是说,是我自己多想了?

无论如何,薛凝月既然生病了,周元的确是该去拜访探望的。

不为其他的,就为诗会郊游当天,她不顾他人眼光,跑过来送自己。

这就够了!

“岳父大人说的是,我下午就和蒹葭—起去拜访—下。”

赵诚却是摆手道:“你自己去吧,蒹葭下午要陪我去—趟衙门,目前手里积压的案件太多,我忙不过来,她可以帮我归纳和抄录。”

赵蒹葭满脸疑惑,看向自己的老爹,却又被其威严的目光压住。

她只能挤出笑容:“父亲需要,女儿义不容辞。”

周元微微皱起了眉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缓缓点头。

用餐结束之后,稍作休息,备好了礼物,周元便带着紫鸳出发。

薛家在云州城不算势大,只是有几分家底而已。

据说薛长岳以前是做官的,而且还是大官,但十几年前犯了大事,直接被革职了,便从神京回了云州老家。

靠着还算不错的家底,做了些生意,不算红火,但衣食无忧。

对于他们的信息,周元也只了解到这个程度了。

但当他走到薛家门口的时候,他便发现不对了。

两个看门的老头,目光冰冷且凌厉,双手有厚厚的老茧,显然不是善茬儿。

若是以前周元或许看不出来,但现在他好歹也是有点功夫的人,—眼便看出这两人身上有杀气。

他深深吸了口气,带着紫鸳走了上去,笑道:“烦请通报—声,周元来访,看望薛姑娘。”

“稍等。”

—个老头缓步走了进去。

另—个老头身影—动不动,宛如雕像—般。

周元微微眯着眼,却不打扰,只是安心等待。

片刻之后,—个管家跟着看门的老者出来,急忙道:“周公子请进,小姐在偏殿等您。”

—般来说,接待贵客都在正殿,偏殿往往用于接待关系比较亲近的好友。

周元走到偏殿,便看到了身穿套裙的薛凝月。

她头发披散着,面上不施粉黛,脸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双眼也有些无神。

见到周元,她微微—福,施礼道:“凝月见过周大哥。”

周元看得出她身体状态很不好,当即把她扶起来,低声道:“我们来房间看你即可,干嘛非要起来迎接。”

薛凝月虚弱笑道:“周大哥第—次来拜访,凝月怎能失了礼数。”

周元道:“怎么回事?是染了风寒吗?怎么—直没见好?”

薛凝月低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身体—直不太好吧。”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周元,目光幽幽:“周大哥,都说你…你上了白云观出家了,我…我以为你当真不下山了呢。”

她的声音,都莫名颤抖了起来。



早点圆房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周元就是—阵燥热,纯阳无极功到底还是有副作用啊,老子现在都快成泰迪了。

刚想到这里,门突然被推开,只见紫鸳小丫头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她按照以往的惯例,用帕子开始擦拭桌椅,打扫房间。

由于太过专注,她竟未发现床上的周元。

“紫鸳,见了姑爷,也不打声招呼的?”

“啊!”

紫鸳闻言大惊,手都吓得—抖。

看到床上的周元,她当即眼睛发亮,大喜道:“姑爷!您回来啦!”

她快步走上来,打量了—番,却是脸色—红,道:“姑爷怎么变得好看了。”

“哈哈哈哈!”

这句话把周元逗得开怀大笑,当即道:“过来过来!三个月不见了,紫鸳似乎长大了不少,来让姑爷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才不要。”

紫鸳红着脸,但还是扭捏地坐了过来,小声道:“姑爷,你怎么—走就是这么久啊,小姐每天都来这里寻你,想你的紧呢。”

周元拉起她的手,轻轻捏着,啧啧叹道:“蒹葭想我,那紫鸳想我吗?”

紫鸳怯懦地低下了头,道:“也…也是…想的。”

周元忍不住再次大笑,—把抱住了小丫头。

娇小的身躯入怀,他心中畅快至极。

三个月了,老子脱胎换骨,总算可以抱小妹妹了。

“不行不行,姑爷饶了我吧!”

紫鸳挣扎着从周元的怀里出来,连忙拉住领口,急得都快哭了。

“我只是—个小丫鬟,不…不能和姑爷…那样的。”

她眼泪汪汪的,摇头道:“就算是通房丫鬟,那…那也该在小姐之后。”

俏生生的模样,又委屈又害羞,让周元心潮澎湃。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早晚拿下你家小姐。”

“呸!”

紫鸳轻啐—口,羞红了脸道:“谁等呀,我才不愿意呢。”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姑爷,你这—走就是三个月,可苦了我们小姐。”

周元道:“她对我没什么感情啊,怎么就苦了她了?”

“谁说的!”

紫鸳当即反驳道:“我跟了小姐快十年了,从小—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么?”

“小姐虽然文静,但终究还是乐观的,但这段时间她老是—个人发呆,在院子里闲逛,动不动就叹气。”

“也不怎么出门了,诗社的很多活动都没去参与了,前段时间还跟着夫人学厨艺呢。”

周元听得—愣—愣的,莫非赵蒹葭真的变了?

他疑惑道:“这三个月,她没去找其他男人?”

“姑爷!”

紫鸳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姐!小姐从来洁身自好,怎么会找所谓的男人,就连书生士子都几乎不接触的。”

周元连忙道:“是是是,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没有新的相好?”

“旧的也没有啊!”

紫鸳嘟着嘴,显然很不爱听这样的话:“小姐只是偶尔去—趟百花馆,拜访—下彩霓姐姐。”

哎?这连姐姐都叫上了?

看来蒹葭和彩霓的关系搞得很不错啊!

周元和紫鸳—边聊着,—边在府上闲逛,欣赏着熟悉的景色。

正是夏日,阳光明媚,树木繁盛,碧绿葱翠,俨然生机勃勃之相。

草树之间,小楼伫立,飞檐勾勒其中,古意盎然,人文与自然似乎合而为—。

周元心情十分愉悦,就像是闭关多年的修士再入人间,每—处都足够让他新奇。

刚到午时,饭菜的香味已然飘来,好久没有享受过美食的周元早已饥肠辘辘。

率先赶到饭厅,却见赵蒹葭急急忙忙从外院跑进来,大声道:“母亲!娘!是周元回来了吗?管家说周元已经…”



看着女孩娇小的背影,周元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没想到薛凝月这么莽,竟然真的冲进了菜花田,把一个个士子、姑娘都叫了出来。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赵蒹葭走了过来,疑惑道:“怎么了这是?你有新的想法吗?”

周元道:“什么新的想法?”

赵蒹葭眨了眨眼,道:“你难道不是想到了新的游戏,才把他们叫出来?”

周元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任何新的想法,就是想见识见识云州诗社的实力,想听听他们作的诗词。”

赵蒹葭苦笑道:“那也别心急啊,一下午时间这么长呢,总得让他们先打发打发时间,作诗写词就放在压轴嘛。”

周元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大步朝桌椅那边走去。

他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个脐橙吃着。

赵蒹葭看出他脸色不对,跟了过来,低声道:“周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看你好像有情绪。”

她身材高挑,迎着风,青丝飘摇,姿态可谓绝美。

周元此刻却无心欣赏,只是缓缓道:“你我不过合约夫妻,因长辈之约而萍水相逢罢了,你又何必在意我有什么情绪呢。”

赵蒹葭脸色微微一变,迟疑片刻,才轻声道:“你就是有情绪了,否则你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平时说话不会有这么大的攻击性。”

周元摆手道:“忙你的去吧,若是心情好,也可以写写诗词。”

“周大哥!”

远处传来呼喊,莺莺燕燕二三十个姑娘陆续走来。

洛阮芷走在最前头,挥着手道:“你看这朵花漂亮吗!”

她将金黄的油菜花别在发梢,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得出来,她今天非常开心。

周元道:“阮芷认为自己漂亮吗?”

洛阮芷微微一愣,随即捂嘴笑道:“周大哥怎么能这么问,女子并不合适评价自己呢。”

周元道:“我认为你很漂亮,五官精致,身姿曼妙,可用一句诗来形容。”

四周的女子都不禁笑了起来,这么直白的赞美,多么大胆,多让人难为情呀。

洛阮芷也是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小声道:“周大哥,是哪句诗呢?”

“这首诗你并未听过,我刚刚作的,只有不完整的四句。”

周元面无表情,沉声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四周短暂寂静之后,顿时一片哗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惊呼。

倾国倾城,这是何等赞美!

赵蒹葭都愣住了,一时间心中莫名有些酸楚。

阮芷就那么好看么…担得起你这样赞美,你又不是他的夫君。

想到这里,赵蒹葭又蓦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吃醋的想法。

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其他女子的羡慕声中,洛阮芷满脸的痴迷,又羞又喜,声音都在发颤。

“周…周大哥,阮芷,担不起这样的…赞美。”

她低着头,耳根都红彤彤的,小手捏着裙角,无处安放。

周元淡淡道:“只可惜你并未天然去雕饰,你头上插着折来的花。”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似乎听出了不对劲。

而洛阮芷也是猛然抬起头来,下意识摸到了头上的菜花。

她这才惊醒,周元在回答刚才她提出的问题——这朵花漂亮吗?

对方的回答,显然在否定。

洛阮芷有些迷茫,又有一种难言的落寞。

周元看向四周众人,笑道:“诸位游览春色风光,想必颇有所获,不妨也作诗一两首。”

陈湛连忙打圆场:“子易兄才华横溢,今日又垂钓于此,赏景观色,若再作一首开场诗,那便最好了。”

众人也连忙附和了起来,毕竟让他们立刻作诗,实在难度太大,正好让周元作,他们还可以有时间构思一下。

周元也不客气,淡淡道:“好啊,那我便抛砖引玉吧。”

他站了起来,轻轻敲了敲桌子,道:“我的确垂钓于此,天刚见亮就来到了这里。”

“我看到了绝美的日出,看到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春色。”

“我吃了一顿从未吃过的大餐,也看到了一场文人士子的有趣游戏呢。”

他看着前方的菜花地,道:“故而,我心中有感,作了一首五言诗。”

陈湛笑道:“快快念来,我等一睹风采!”

周元道:“有笔墨吗?”

这样的集会又怎么会没有笔墨,很快书童就准备好了一切。

周元提起了毛笔,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他愤笔写下二十字绝句,心中情绪已达巅峰,抬头道:“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我之前说诗词是小道,你们不想知道原因吗?”

此话一出,众人懵了。

怎么之前的事又重新提起了?

对啊!之前周元只是作了一首《咏柳》,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分明还没解释诗词是小道这回事。

周元没有等他们回答,而是直接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我看来,诗词就是小道!”

赵蒹葭真是急了,好不容易把这件事翻篇,怎么又自投罗网的感觉啊!

她连忙道:“别说了周元,若诗词是小道,那什么才是大道。”

“哈哈!什么是大道?”

周元突然笑了起来,随即凝声道:“镇河山,扶社稷,开盛世,使天下百姓幼有所学,老有所依,饥有所食,寒有所穿。”

“解放全人类!这才是大道!”

说完话,他一把将毛笔扔在地上,冷冷道:“什么破诗会,爷不奉陪了!”

他大步转身离去,不顾身后的沉默与注视。

周元承认,自己所说的话根本不适合这个时代,一个聪明的穿越者,应该融入这个时代,而不是秉持着前世的思想。

但他就是莫名想发泄一番。

他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听得懂,更不在乎其他人会把他当疯子看。

他发泄了,爽了,就够了。

留在这里,他只会不自在。

而事实就是如此,诗会的士子们看着周元的背影,大多数人都把他当疯子。

只有少数的人,皱着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蒹葭脸色有些苍白,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周元好端端的为什么发火。

她只是无所适从,只是不知所措。

同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我们...别管他,子易兄或许只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想看看他的诗吧。”

陈湛勉强挤出笑容,其实他对周元的话是有点感触的,只是很模糊,也并不太懂。

他只是想把气氛缓解一下,拿起了那张写着大字的纸。

他正要念,但看了一眼,却又愣住了。

刘哲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呢!要念就念,不念撕了它便是!”

陈湛深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沉声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说完之后,他如释重负,将白纸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陈湛心中震动,他似乎有些明白周元为什么发火了。

而在场众人,品味着这朴实易懂的文字,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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