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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

她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江晚赵知行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她山”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因此她选择诈死,远离纷争。没想到,...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07-15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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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江晚赵知行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她山”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因此她选择诈死,远离纷争。没想到,...

《高质量小说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精彩片段


江晚听她夸赞,面上沉静,等她说累了才缓缓说道,“你若有门路,这机上的一些要紧零件可以换做铁制,速度应当会再快两三成。”

黄韶点头,转了转眼珠说,“我回头找人试试,如有拿不定的,叶姐姐可愿将秋心借我几日?”

江晚有些犹豫,倒也不怕秋心有二心,只是她来的不算正当,见的人多难免生事,言语间便有推辞之意,“她还未出阁,不好同那些工匠独处。”

黄韶闻言轻笑了起来,“叶姐姐不必担心,秋心去了,我自然是要带人陪同的,若姐姐还不放心,大可一起来。”

江晚看了眼秋心,见她虽安静站在一旁,眼中却满是期待的,不由心中一软,“罢了,你有拿不定的来找人就是。”

黄韶脆生生地应了,起身同她告辞,“我这就回去安排,水织机等安顿好了再来取。”

江晚点头,让秋心取来书桌上的图样,“这是我前些日子画的样子,你且瞧瞧。”见她看了两眼便想掏银子,笑着拒绝,“不必,你回头按我的尺寸用新布做几身送来。”

黄韶取钱袋的手一顿,点头应了,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江晚打发夏花去做午膳,随后看向秋心,“可是想去?”

秋心有些惭愧地跪下,“奴婢知晓自己的身份。”

江晚笑了笑,倚在榻上垂目,旋即猛地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没个正形,眨眨眼将杂念抛开,缓声喊她起来,“身份无妨,我只担心那卢家人。”

秋心略一犹豫,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江晚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叹气,“莫要想那些,到时去了遮着点脸就是。”

秋心应下。

黄韶不到半月就差人搬走了水织机,还跟她打招呼带走了秋心,直至月底才将人送了回来。

秋心将包袱放下,迫不及待地拆开给她看新布制成的衣裳,“姑娘,你看。”

江晚摸着厚实料子,满意点头,“速度如何?”

秋心亮着眼说,“比纯木制成的起码快三成,奴婢今日回来的时候特意请车夫绕了段路,前日开的新铺子,今日那人都排到门外丈许。”

江晚笑了笑,心头大定,“不错,价格几何?”

秋心低声说,“黄姑娘说姑娘的心思她明白,所以这布卖的不贵,一匹只要八十文。”

说道此处,她有些犹豫,江晚轻笑,“说吧。”

秋心清了清嗓子,“奴婢晚归是因为有个铁匠看了织机构造,做了个脱机出来。”她用手比划着模样,“这般大,这处有个把手,黄姑娘拿新收的稻子试过,脱粒好用的很,便叫脱机了。”

江晚听到有人做出手摇脱粒机,意味不明地夸赞了句,随后说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秋心行礼离开,江晚看着窗外缓缓飘过的云,缓缓勾唇。

新铺子便这般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黄韶也是促狭,直接将铺子挂上了便宜布的粗布幌子,等风声传到江晚耳中,已有下县的清苦人家前来采买。

她听来送银钱的丫鬟说完,突然很想出门去看看,便喊来秋心装扮一番出门去了。

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格外早,不过九月中旬便开始飘雪。

便宜布开在西市的一处拐角,也不知她是怎么买到铺面的,不远处就是是往来游商落脚客栈,倒是个好地方。

江晚带秋心去了对面的酒楼雅间,点了吃食居高临下地看向便宜布。

纵是过了月余,来买布的人也不见少,依旧在门外排着长队,他们大多穿着补丁累累的破旧衣裳,黝黑的面上满是操劳过度的褶皱,只看向铺子的眼中带着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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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歇了几日,江晚突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地开始画图样。

秋心将被子晒在院里又拍打的蓬松,才凑了过去。

见图上的样式虽奇怪,但能看出是衣裳,轻笑着问,“姑娘还会设计衣裳?”

江晚用炭笔描绘着轮廓,眉眼舒展,“哪有那么厉害,只会点皮毛。”等画完吹了吹浮在纸面的炭粉,“可能做出来?”

“不算难,只是颇为新奇。”秋心许久不曾摸过布料了,也有些手痒。

江晚笑着把图纸递给她,“那你去买布料各裁四身,这个用棉布做,旁的用麻布做。”

秋心应声,卷起纸张回房去收拾,不多时包裹严实,跟她打个招呼出门去了。

等她出门,江晚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去查看贴墙种下的金银花,见长势良好,有几株的藤蔓已经往砖墙爬去,笑吟吟地拿起水壶挨个浇遍。

随后无趣地瘫在凉亭看着一方蓝天,半合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秋心回来见这般,还以为她睡下,轻手轻脚地锁上大门想去房中给她取毯子。

刚走几步就听到江晚轻柔的声音,“我没睡,今日实在无聊,我们聊聊。”

秋心放下布匹走近她,“姑娘想聊什么?”

江晚指了下椅子让她坐下,“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秋心边拆手中的糕点边说,“奴婢原是巨阳人士,幼时水患泛滥,朝廷虽派人赈灾,可依旧活不下去,我奶就做主将我卖了,好养活叔伯家的儿子。”

拆好糕点,她勉强笑着推给江晚,“姑娘尝尝。”眼底微红继续说道,“伢人带我走了很远,一路病死不少人。到了江南,教养婆子看我资质不错,教了不少本事,年初被江南的卢家人买走调教,前些日子又带到广恒送给了家主。”

江晚咽下口中的糕点,轻声问,“秋意呢?”

秋心抿了下唇,“她是第二年被送来的,听婆子说她爹赌博欠了银子还不上,赌场就把她卖了。她生的好人也聪明,婆子很是看重,性子倔也慢慢磨平,硬生生掰了过来。”

江晚点了下头擦净指尖,“去忙吧。”

秋心起身,略一犹豫,“那日夫人发卖奴婢,是因为奴婢为秋意作证,并非她蓄意诱主。”

江晚轻笑着,“我知晓了,去吧。”

见她不在意自己顶撞主子,心下稍松,笑了笑起身去裁衣。

江晚托腮看她裁剪完又去缝绣,猛地想到缝纫机,拿起炭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却只画得出外观,内里构造不甚明白。

看着画好的图她烦躁地挠了下头,收起放到一旁。

转眼已是重阳。

秋心大早就出门买了壶菊花酒,见一旁的菊花品相不错,顺带买了一盆。

回宅子见江晚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做重阳糕。

江晚被阵阵糕点的香气诱醒,缓缓睁眼就见枕边放着茱萸香囊,起身绕过屏风看去,秋心正将散发着热气的糕点放在桌上。

见她醒来轻笑着说,“姑娘去洗漱吧,净室的热水正好。”

江晚点头,不多时出来同她饮酒吃糕点。

待收拾完毕,包好头脸往郊外的山上走去,一路行人众多,二人夹在其中并不显眼。

秋日在黄绿相间的叶上跳跃,脚下的杂草被来往行人踏平,变得好走许多。

爬到一半江晚便累了,坐在半山腰的亭上吹风看着景色。

不久,两个女子结伴而来,身后各自跟着一个丫鬟,见到亭中有人,坐在远处低声说着闲话。

随后一个女子上前轻喊,“这位姐姐。”

江晚弯着眼看去,见她面色微红,轻笑着说道,“何事?”

女子害羞地咬了下唇,看她的眼神却发亮,“我看姐姐这衣裳颇为新奇,不知是哪家布庄做的?”

江晚温和说道,“自己做的,你若喜欢可以照着做。”

女子闻言,眼前一亮,“多谢姐姐。”说罢,招呼丫鬟前来记下形制。

江晚索性让秋心起身给几人观察,又让她走了几步,抬臂转身。

先打招呼的女子名黄韶,是城中一家成衣铺老板的幼女,见秋心行走转动间可以观察到整件衣裳,不由沉思,“这倒是个好法子,往常成衣挂在架上只看得到花样形制,可若穿在身上行走展示,便能知晓整件衣裳到底是何模样。”

江晚听她这么说,不由惊讶于她的敏锐,只看秋心走了几步便想到这些,头脑当真厉害。

黄韶从袖中取出五两银子递向她,“姐姐,我家中是做成衣生意的,我看你这衣裳新奇便捷又好看,不知能否跟你买下这样子?”

江晚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轻笑,“可记下了?若记不住我回头给你画一张图样。”

黄韶笑眯眯地点头说道,“记下了,日后姐姐还有别的图样,拿来城西的黄氏成衣铺找我就是。”

江晚应下,起身同她告辞继续往山上走去。

等到山顶,二人找了块僻静之地插下茱萸。

江晚双手合十,默默祈愿日后顺遂,正想着,脑中突然浮现赵知行的名字心头微颤,她抿唇垂目,祈祷二人各自安好,永不再见。

他到底是皇家人,平日再过温和良善,也不会允许被一个女子嫌弃,更甚用诈死逃离。

她抬眼看向天际的落日,眼眶泛酸。

如今大盛王朝强盛,周边部族也尽数归顺,若真败露,便只有出海一条路,只希望能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橘红夕阳渐渐落下,天边的云霞也被染的金红,飞鸟鸣叫着成群归巢。

江晚压下心头的不安,不再想那些未知的事物,缓声说道,“看来明日是个好天气,回家吧。”

下山的影子拉了很长,回到宅子附近的时候天色已暗,远远瞧见一只猫在门前咪咪直叫。

凑近一看发现猫的前爪被落石压住,江晚蹲身挠了挠它的下巴,取走落石。

猫得了自由喵喵叫着一瘸一拐跑远,二人这才发现它肚子圆滚滚的,显然是怀了小猫。

秋水轻笑着开门,“若非姑娘住在此处,这猫怕是难逃一劫。”

江晚点头,“可惜认生,不然养着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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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人丁兴旺,宗亲更是无数,每次出门都有新的小辈前来见礼,初次露面更是险些因为没有随身带礼闹笑话,好在赵知行向来周全,帮她圆了过去,不过自那以后她也有了随身带几个小玩意的习惯。

赵知行见她还保留着京城的习惯,唇角隐晦轻扬,等二人坐定喊王全让人上菜。

江晚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箫润生,见他确实同萧四夫人眉眼颇为相似,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竟从未见过,也没听什么人提起过。

等他们谈起广恒各县的水利建设,江晚这才恍然,原来萧润生就是黄韶前些日子提起的那个新知府。

午膳不久就端了上来,几人安静吃完,二人又聊了起来,说到一些问题的时候,赵知行还让人取了纸笔来写画。

回头见江晚在一旁无所事事喝着茶水,笑了笑低声问她想做什么。

江晚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还得些时辰,便安排人去不远处的书肆买了本游记。

萧润生对她也很是好奇,端王的人气纵是他身在道观也耳闻已久,一个女子竟能说扔就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边想边不住瞥着,暗暗打量。

见他眼神实在放肆,赵知行不由看了他一眼,隐含不悦。

萧润生讪讪收回眼神,乖巧坐着,等来纸笔先行画了起来,画了不久就被赵知行打断,指着某处说了起来。

一旁精致的铜壶滴漏近乎无声下滴着,激起千层波纹。

卢明珠刚被罚跪一夜,正浑身痛着,听到婢女说好友来邀,也是不打算出门的,直至听好友说今日有金瓜茶叶,这才心痒痒地跟着出门。

这等小聚对她来说很是稀松平常,除了今日有她喜爱的珍贵茶叶,并无什么稀奇。

做东的姑娘给几人一一递上热茶,“你们尝尝,这是我大哥昨日回来带的,可是独一份呢。”

卢明珠准备接茶盏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日卢大夫人说起的,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那姑娘有些疑惑,“明珠?怎么了?”

卢明珠回神,见茶盏稳稳端在她手中,忙尴尬接过,“夜里没睡好有些走神。”

那姑娘仔细瞧了瞧她眼下粉都遮不住的乌青,轻声安抚,“过阵子去后头歇会儿,我今日还请了绣坊的琴师,正好伴着乐声入眠。”

卢明珠点头应下,同她们谈笑了起来。

眼见无事,卢明珠也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却不想续茶的时候,变故陡生。

那姑娘依旧稳稳端着茶盏给她递去,正想说什么,手腕猛地剧痛,不由惊呼。

卢明珠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滚烫茶水满满当当泼在自己抬起的手上,随着茶盏落地的声音惨叫起来。

厢房瞬间乱了起来,卢明珠想到了什么,含泪忍痛看向忙乱人群后那扇开着透气的窗。

却见对面茶楼的窗户也大开着,随着寒风轻微晃动。

等他们谈完,时辰已经不早,天色也暗了下来,便索性用了晚膳才起身往回走。

走到楼下,想到回去就该歇息,江晚摸了摸肚子,低声同他商量,“要不走回去吧。”

赵知行看了眼她的动作就知道在想什么,轻笑,“你又不胖。”

江晚有些不满,碎碎念道,“如今是不胖,可若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等发现胖了就控制不住了,左右闲着,我为何不将它扼杀在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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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应了声,上前扶起她往外走去。

卢明珠正跟卢老夫人撒着娇,就听有人报,“端王到。”

众人纷纷起身,卢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卢明珠好奇地看着撩起帘子厅门处,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

只见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剑眉星目,气质卓越。

她一时有些呆愣,回神忙随着众人拜了下去。

赵知行进门见卢老夫人也要随众人行礼,伸手虚扶,“卢老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等仆妇扶着卢老夫人坐定,他才带着江晚上前行晚辈礼,说了几句祝寿词。

卢老夫人见他这般给面子,不由连连笑应,又请他上座,他却看了眼椅子,随口让仆从再搬张椅子来。

卢明珠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的华服女子,只见她也穿着月白衣裙,只是轻纱覆面看不清模样,倒是一双眼生的极美,察觉到自己视线便清凌凌地看过来同自己对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

赵知行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直等搬来椅子,众人才窸窸窣窣地落座。

端王妃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见到他身侧的女子,只以为是他新纳的林侧妃。

卢老夫人年长又是寿星,便笑着打开话茬问他,“这是林侧妃吧?怎么以纱覆面?”

赵知行唇角隐晦微扬,“不是林侧妃,她这两日恰好起了疹子,不好见人。”

却是没有多介绍这女子的身份,卢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再问,“女子容颜最为重要,是该保护着些。”

卢明珠想到了什么,心中暗暗呲笑,装的这般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人物,竟只是外室。

想到这里,她扫了眼赵知行,觉得他虽生的好,行事却颇不着调,怎么能带外室前来卢家老祖宗的寿辰。

她的眼神变化未加掩饰,自然躲不过江晚的眼,只是她不在意这些,便权当毫无察觉,专心听赵知行和卢老夫人寒暄。

正说着,一个打扮美艳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又是一番热闹见礼,卢老夫人想起什么似的,拉了卢明珠过来,“来见过王爷。”

打趣般说道,“王爷大你半轮,已经为我大盛征战四方,瞧瞧你,没骨头似的,叫人看了笑话。”

卢明珠走近行礼,许是离得近了,她面色微红,声音也轻柔甜腻了起来,“臣女卢家明珠,见过王爷。”

赵知行应了声,侧目看了眼江晚,见她双眼放空显然是在走神,不由气闷。

卢老夫人小心觑了眼赵知行,见他并无不悦,轻笑着说道,“如今用膳还早,正巧我这不成器的孙女有一手好茶艺,王爷可有兴趣?”

赵知行又瞥了眼江晚,点头应下,“劳烦。”

卢明珠连声说不敢,带着婢女往隔间茶室走去。

江晚并未察觉他的弯弯绕绕,看见卢大夫人身边那个仆妇觉得有些眼熟,思索许久才恍然,这仆妇竟是当初在伢人处见的婆子。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卢大夫人,只觉她生的颇为和善,心中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想着,乖巧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她无奈顺着力道看去,见赵知行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柔声问他又怎么了。

卢明珠端着茶汤走进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瞬间不舒服了起来。

她收起眼神,面色如常地给赵知行递上热茶,又给几位长辈一一递上,最后才给江晚递去,“姑娘,请。”


宋妈妈提着行囊要走,想到钱袋打开看了眼,见银子上都有王府的标志,无奈摇头,瞥见最下方有异物,倒出一半想要看清,又猛地扔了进去原样放好。

她心思直转,只觉棘手,未免夜长梦多,定然是不能等王爷清醒再去见他,还需尽快离开京城才是,钱袋也定然是不能带走的,否则引火烧身,自己被怀疑就罢了,连累王妃功亏一篑才是大事。

她略一犹豫,背着行囊去找王全。

王全放下毛笔接过钱袋,仔细一看是王爷之物,皱眉问道,“这东西?”

宋妈妈盯着钱袋,低声说道,“王爷顺手给的,还请总管等人清醒代为交还。”

王全听是王爷给的,就想塞给她,“既是王爷给的,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宋妈妈退开,看他面露狐疑,低声解释,“王爷酒醉不清醒,多给了东西,劳烦您代为交还了。”

王全听她这么说,虽然疑惑却不再纠结,收起钱袋问她,“宋妈妈这是准备回乡?没记错你是广陵人士?”

宋妈妈捏着手应下,王全说,“那里有王府的产业,若有什么困难,去寻掌柜就是。”

宋妈妈点头,同他告辞后转身离开,王全叹息着继续忙碌。

没过多久,军营突然有人前来,说要求见王爷。

赵知行迷迷糊糊被叫醒,听说事态严重,草草收拾就走,余光瞥见王全走近似是有事要禀,摆了摆手让等自己回来再说,带着侍卫快速离去。

王全目送他离开,收好钱袋吩咐人来收拾残局。

宋妈妈回了租的宅子,锁好门走近房中,见江晚动来动去不由奇怪,“王妃这是?”

江晚揉着手腕随意说道,“锻炼下身体,当初报上去的名字是什么?”

宋妈妈低声说,“叶宁,奴婢名叶芳,是您的姑母,陈有水是我儿子,您表弟。”

江晚记下名字,柔声说道,“既然如此您也别叫我王妃了,叫我名字就是。”

宋妈妈点头,放下行囊去换衣裳。

江晚看着院中的水缸垂目沉思,他们三人的身份都是前年北地大旱后,官府重新登记人员时报上去的,天灾之后流民众多,叶姓又是北地大姓,自然无法查证。

宋妈妈的儿子更是在大旱后就生活在苍梧地界的清河县,应当毫无漏洞才是,可她总觉得不甚安心。

收回飘远的思绪,她起身将早先准备好的银票贴身放好,又将整块金银包在衣服中层层裹好,最后用荷包装好碎银放在袖中,出门对着水面开始化妆。

二人赶在午时到了城门排队,准备前往渡口走水路先去三江。

江晚如寻常女子般用粗布遮了半面,站在人群中排队,露出的眉眼纵然宋妈妈常见她都有些认不出,不由暗暗夸赞她的手艺。

宋妈妈也用粗布遮着脸,眉眼低垂着站在她身后,缓慢跟着队伍前行。

等二人终于出城,江晚松了口气,同宋妈妈对视一眼,上了城门外的驴车。

刚晃晃悠悠地出发,一队铁骑从远处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举着金色里令牌扬声高呼,“奉端王之命,封城。”

江晚皱着眉侧目看去,安抚地握住宋妈妈颤抖的手。

守城军已经拉起护栏挡住还未出城的百姓,厉声将人轰了回去,已经出了城门的百姓四散逃离,生怕被拉回去。

那拉车人见势不妙,也不再拖延想着多拉人,鞭子一挥赶着车快速离开。

不多时到了渡口,远远见一队兵士正在查验,拉车人便不走了,直说怕惹事。

几人无奈,只得下车快步往渡口走去。

官兵见到妇人简单查验就挥手让她们离开,见到壮年男子却盘查的格外仔细,连手都要检查一遍。

二人进船舱一看,大多都是妇人,对视一眼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闭目打盹。

船舱内又陆陆续续进了些人,许是被外头的阵仗吓到,都安静坐着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留着络腮胡的粗壮大汉进来,瞪着眼在船舱内仔细巡视一圈,直看的人心惶惶才扬声放行。

木船悠悠出发,江晚从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往外看去,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精准看到赵知行,只见他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面色苍白瘦削,直视前方同身侧的几位将领说话。

江晚沉默着看他远去,直至消失在河面才面无表情地坐正。

船舱内的众人已经说起闲话,声音低沉繁杂,令人昏昏欲睡又心烦难耐。

宋妈妈看她神色不好,犹豫着凑近她轻声问道,“你二人素来恩爱,为何?”

江晚垂目低声说,“我不想困在后院与女子争奇斗艳,更不想心生嫉妒变得面目可憎两看相厌,如此结局就很好,回想起对方也不会互相唾骂。”

她微扬起头轻笑,日光照在她侧脸显得格外温柔,“如今大盛海河晏清,风调雨顺,我想着等安稳了就去各处走走,若有机会,去海外瞧瞧。”

宋妈妈想到那些后宅阴私,虽然觉得遗憾,可如此也好,轻声叹气,“我陪你去。”

江晚笑着应下。

最后上来的妇人突然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你们可知为何这么大阵仗?”

见众人好奇地看向她,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泛红的脸上带着得意。

“有士兵从军营逃了。”她说完,听着众人的惊呼声满意笑了,“这几日在外走动的,可是有的麻烦哩。”

江晚听她说完,心知不止是逃兵,只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需要封城这般如此严重。

岸边的百姓已经尽数离开,只余为数不多的官兵。

赵知行负手看着水面,听到细微脚步沉声问道,“找到了?”

来人是他的亲卫叶白,最擅寻人,一早就被他派往城中查探。

叶白一板一眼地抱拳行礼,才恭敬回复,“暂未,可以确定人在京城。”

他抬眼看向木船远去的方向,尽头只余一个细小黑点。

眨了下酸涩的眼,淡漠开口,“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带走三斤黑火药,藏不住的。”

叶白应下,抱拳行礼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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