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予薄寒时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乔予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乔予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只扫了乔予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薄寒时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薄寒时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乔予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薄寒时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乔予。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乔予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薄寒时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乔予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乔予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薄寒时,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乔予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乔予。”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乔予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乔予最好是安分守己,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乔予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着昨晚被叶承泽碰过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才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薄寒时,现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叶承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她接受,只是希望,这份报应,不要牵连到小相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手机就响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机号码,让乔予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电话那边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责:“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把叶承泽的头给砸了!马上换届,我要连任西洲州长,需要叶家的鼎力支持!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去惹叶家的人!”
电话里,责备声音刺耳。
乔予闭了闭眼,“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砸叶承泽脑袋?”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砸叶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不对!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乔予,你给我马上回西洲,去叶家道歉!”
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乔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责之后,乔予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把我从西洲赶出来,现在又让我回西洲给叶承泽道歉。是不是就算叶承泽把我给强了,我也得去道歉?”
乔帆一愣,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般:“予予,你那是误会了,叶公子那是喜欢你,只是一时鲁莽。没想到,叶公子今早来乔家再次提亲了,他说,非你不娶。予予,叶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赶紧回家吧,对了,那个野种千万别带回来,被叶公子看见我怕这门婚事又黄了!”
乔予气的手发抖,“这福气,让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还有,别再一口一个野种了!我是不会嫁给叶承泽的,您想跟叶家攀关系,自己嫁去吧!”
话落,乔予直接挂断了电话。
六年前,她搅黄了和叶承泽的联姻,乔帆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乔家。
这六年里,乔帆这个亲生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时隔六年,打来的第一通电话,就是让她跟欺负了她的恶人道歉。
甚至还要把她送入虎口。
有时候她在想,乔帆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不过,她来不及去恨乔帆,也来不及伤心。
小相思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仰头将眼泪擦干,做了小相思最爱吃的土豆排骨,带去了医院。
……
第一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薄寒时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养父薄峰削苹果。
薄峰叹息道:“寒时,我年纪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爸,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心外医生给你主刀,做完手术,你身体就会好。”
薄峰笑笑,“你别岔开话题。我有件事,一直不敢问你。”
“什么事?”
薄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六年了,你和乔大小姐还有联系吗?”
薄寒时拿着刀的修长手指,一顿。
苹果皮断了。
他将苹果递给薄峰,声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乔家的司机了,不用再称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习惯了,大小姐……乔予那丫头,人好,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态度也好,当年她也是没办法,乔州长你也知道,都是他逼乔予的。寒时,我知道,你还没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薄峰奉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寒时打断。
薄峰看着薄寒时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以前那样,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
薄寒时靠在楼道里抽烟。
楼道门,半开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指腹捻灭猩红烟蒂。
一抹烧灼的痛意,让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这样的痛意去让自己清醒,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惩罚。
每当他想起乔予,每当他对乔软心软几分时……昨晚,他终究是心软了,没将她推下车。
他迈开长腿正要回病房时,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
乔予拎着一个保温桶,正跟一名男医生有说有笑。
说完,还将保温桶递给了那名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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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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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寒时说了算。”
凌逸晟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施钰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己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施钰本人就行。
陆之律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寒时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凌逸晟,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寒时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寒时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凌逸晟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之律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之律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寒时的?”
凌逸晟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施钰。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之律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施钰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之律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凌逸晟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凌逸晟,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之律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施钰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凌逸晟,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凌逸晟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施钰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凌逸晟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施钰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凌逸晟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之律看着凌逸晟的背影,气笑了。
凌逸晟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之律,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予予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之律这人临阵倒戈施钰,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陆之律冷嘲道:“你那闺蜜,现在正想着母凭子贵,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寒时,就等于在给她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予予不是那种人!”
“凌逸晟是哪种人我不清楚,当初,她和寒时谈的时候,寒时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风雨无阻的给寒时送饭,谁看了不说一句恩爱。可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也能扭头在法庭上毫不犹豫的污蔑寒时是肇事者。凌逸晟比你想的疯,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谁能保证她是不是想母凭子贵?”
南初始终是站在凌逸晟这边的,“就算予予想母凭子贵又有什么错,只要施钰愿意,谁也挡不住。”
“凌逸晟是你姘头吧,你对她滤镜那么厚。”
南初嘴角微抽:“……”
……
凌逸晟回了家。
季俞洲不想为难南初,“常妤已经答应让我去SY上班了,卖房应该是底薪加上提成的,我要是业绩好,很快就能挣够钱。你的钱你自己攒着应急用吧,而且,你能帮我一次,也不能次次帮我,以前我跟你借的钱还少吗?我要是连养活相思的能力都没有,我为什么不把相思送回常妤身边?”
“相思怎么舍得离开你?哎……不过你俩也真是,你养着他的孩子,常妤呢,还养着你的猫,你俩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他本来是打算把土豆送人的,但土豆长得丑,没人要。”
南初头大:“我的大小姐,这种鬼话你也信!那可是常妤,常妤养的猫,就是丑吐了也有人要好吧!”
“……也许,是他单纯舍不得土豆吧,毕竟,他也养了土豆好几年。”
“我真服了你们!”
季俞洲丝毫不敢肖想,常妤心里还会有她的位置。
“不提他了。你呢,你最近和陆之律怎么样?”
提到陆之律,南初脸色就变了。
南初抓起一块苹果塞嘴里,支支吾吾:“能怎么样,就那样吧!商业联姻,难道还能生出什么感天动地的感情吗?我和他,又不是你和常妤……”
“其实大学的时候,陆学长这人我也接触过,嘴是毒了点,但心不坏,初初,你们好好过日子吧。陆学长不像是表面那样不靠谱,要是真不靠谱,常妤也不会跟他一起做事业。”
“哎呀,聊你呢,你扯我!我妈最近催生已经够烦了,你还念经。”
“伯母也是想让你们稳定一点嘛,还是,你依旧忘不掉苏……”
苏经年。
那个名字还未说出口,南初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别提这个人!咱们还是好朋友!”
“……”
相思抓着季俞洲的手机跑过来:“妈妈,谢叔叔打电话给你了!”
季俞洲接起了电话:“喂,谢医生?”
“予予,我被医院调去S市的第一医院了,明天就要走了,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谢钧也算是季俞洲和相思的恩人。
季俞洲一直是感激的,“怎么会那么突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清楚,可能一年,也可能……予予,我这一走,归期未定,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你是什么时候,明天,你能来机场送送我吗?我想当面跟你告个别。”
“明天?”
季俞洲有些为难,她明天要去SY地产报到。
“是啊,你能不能……来送送我?我在帝都也没什么朋友,你是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了。”谢钧语气里,带了恳求。
谢钧毕竟是她和相思的恩人,这三年来,相思每次发烧感冒的,都多亏了谢钧。
季俞洲咬牙答应了:“好,明天我去送你,你几点的飞机?”
“早晨十点。”
那看来,她只能晚点去SY地产报到了。
挂掉电话后,南初狐疑:“这个谢医生怎么忽然外调去其他医院?”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医院之间的资源互换?”
“不太可能吧,哪个医院会把年轻力盛的好苗子让出去,好奇怪啊……谢医生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S市虽然也是大城市,可比起帝都第一医院,可差远了。
季俞洲心里忽然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但她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谢医生平时为人很温和宽厚,不可能得罪人啊。”
……
白色保姆车上。
宋依依正去赶通告的路上,结果,手机里就跳进来一条银行信息。
【尊贵的用户您好,您尾号为6798的银行卡于14:23分到账1000000元。】
一百万?
难道是季俞洲把钱还回来了?
开车的徐正,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薄爷,乔小姐还在追……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可后座的男人,始终没发话。
夏世修拼命的追,眼泪,一半流下来,一半被风吹走。
“相思!相思!”
车内,小相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去爸爸家了呜呜呜……我要妈妈!爸爸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我恨你!”
徐正是结了婚的人,他忍不住提醒:“薄爷,我看,我们还是停车吧。就算要带走相思,也至少跟孩子说清楚,如果是这样强迫带走,万一以后相思恨你怎么办?”
车内。
相思哭到喘气,小脸煞白。
白晗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将孩子抱过来:“相思,你怎么了?”
“爸爸……我……”
小家伙用力按着胸口,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呼吸困难。
“折回医院!”
……
那辆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渐行渐远。
泪水,模糊了夏世修的视线。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
那辆黑色迈巴赫又重新出现在她视野里。
那是去医院的方向!
难道是相思出了什么问题?
夏世修立刻追回医院。
……
医院里,相思被推进抢救室里。
夏世修匆匆赶到后,立刻对医生说:“医生,乔相思一直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
“她都这么大了,之前既然知道孩子有这个缺陷,怎么没做手术?”
“我……”
就在夏世修语塞之际,
白晗冷静开口:“那就现在立刻做手术。”
“今天不一定能排的到……”
很快,徐副院长来了。
他先朝白晗打了个招呼:“薄总,你好。”
“你好,徐院。”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白晗就给徐副院长打了电话。
徐副院长得知情况后,便说:“赵医生,这是SY集团的薄总,里面的孩子是他女儿,能立刻做手术吗?”
院长都出面了,赵医生哪敢不从。
虽然他也不认识什么薄总,但徐院的面子,是要给的。
“行,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各位,先失陪了。”
等赵医生和徐副院长离开。
夏世修站在手术室门口,声音沙哑道:“我想守在这里,等相思平安做完手术。这不过分吧?”
白晗没赶她走,就算是默认允许。
但下一秒,男人却冷声质问:“既然早就查出了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一直没做手术?”
夏世修的难堪,像是被扒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一般。
“因为缺钱。”
她扯唇,坦白承认了。
“所以现在你应该明白,相思跟着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晗字句珠玑。
夏世修的心,像是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鲜血淋漓。
她眼角红了,“是啊,薄总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相思立刻做手术。相思跟着你,会比跟着我,过的更好。但有一件事,薄总应该也清楚,相思暂时还离不开我,要是薄总强行带走她,就会像刚刚那样……”
“你在用相思要挟我?”男人黑眸里射出寒光,危险至极。
夏世修承认,她的确是小人了一次。
“薄总怎么想我,不重要。但我相信薄总也不希望相思会因为爸妈不在一起而难过,甚至留下什么童年阴影。我虽然舍不得相思,但我和薄总的出发点是一致的,我希望相思过的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还有精神上的。”
男人目光一沉:“你是在指责我给不了相思足够的父爱?”
“我当然是希望薄总能给相思足够的父爱,我仅仅是提醒一下薄总。相思做完手术后,会很虚弱,薄总那么忙,就算要照顾大概率也是找护工,但我会比护工更适合照顾相思。”
不然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第二个愿望在三年前,实现了,母亲苏醒过来了。
第三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
那头的徐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给白晗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他本来是不敢去叨扰的,但事关夏世修,他又不敢耽误。
电话打过去,想了会儿,被接起。
“喂,薄爷,刚才乔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让我问问您,陪她去晴海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告诉她,我不会陪她去。”
“可是……乔小姐说,那个秘密,您会感兴趣的。”
又是这套。
白晗抬手摁了摁眉骨,声音冷沉的没有情绪:“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挂掉电话后,男人进了浴室洗漱。
淋浴过后,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白晗抬手,将雾气抹去一部分。
那光亮干净的一半镜子里,正好照出他左胸口那道刀疤。
说起来也巧,夏世修替他挨的那一刀,也是距离心脏一厘米。
她送他沉香条,替他挡刀,就只是为了让他去陪她看海?
从浴室出来。
土豆跑上来蹭到他脚踝边:“喵~”
它嘴里,又叼了东西。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要叼一叼,玩一玩。
要不是他宠着,这猫早就被他炖了。
白晗微微拧眉,蹲身将那东西从它嘴里抽出来。
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大雪天,夏世修和他在小区里打雪仗。
画面里,夏世修拿着一个大雪球抵在他右脸上,而他呢,手臂紧紧圈着她,手指捏着她的脸……雪天,很冷,可照片里的氛围,却温馨极了。
他看着照片,伸手撸了撸猫,“你把这个叼来,是提醒我扔掉它?”
“喵~”
土豆: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这一晚,白晗失眠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夏世修替他挡刀的画面。
还有,她说的那句——
“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起身坐在床边,心里躁郁,冷静了好半晌。
终是拿起电话打给徐正。
凌晨,徐正已经睡了,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喂,薄爷?”
“告诉夏世修,我会陪她去晴海,时间她定。不过,她最好是真的有秘密要告诉我。”
男人口吻阴鸷冷厉。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徐正,握着手机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来给夏世修打电话。
“老公,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你啊?”睡在一旁的妻子许淼,被吵醒。
“我老板。”
许淼皱眉,嘟哝道:“不会吧,你老板还在和他女朋友闹呢?都多久了,不是我说,他是有多直男啊,追那么久,人妹子还没答应他?”
徐正无奈叹气,“这两人真是的,吵架冷战,还要我在中间传话!”
“就是啊,你老板嘴巴真是比钢铁还硬,开口问下妹子的手机号,很难吗?下次我要是碰到你老板,一定教他几手把妹手段!看着人模人样,长那么帅,搞半天是个哑巴!”
徐正想了下,觉得许淼说的不对。
“他要是个哑巴倒好了,他不仅不是个哑巴,还各种说反话!”
“……那还不如毒哑算了!”
……
夏世修跟徐正说了,这周六她会在晴海等白晗。
到时候,她会把相思也一起带去。
不管白晗是否要带走相思,她都希望,在他带走相思之前,相思能有一个“一家三口”的美好回忆。
相思还小,她不想给相思留下什么阴影。
她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相思,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喃喃:“周六你就能见到爸爸了。”
相思一直很想要爸爸。
应寒生离开了大部队,一个人走到了墨湖的无人区。
她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湖景。
墨湖边上,就是墨山。
墨山上有个寺庙。
来之前,应寒生做了下功课。
都说,墨山这个寺庙,许愿特别灵。
墨山并不高。
应寒生坐在湖边看了好久的湖景,然后独自上了山。
浑然不觉,已经过了六点。
……
停车场那边,各个部门正在清点人数。
但集团的人太多,总有疏漏。
“大家看看身边的同事在不在,要是有的同事还没来,打个电话互相提醒一下!咱们六点半要走了!”
应寒生才进SY一个月,没什么熟悉的同事。
销售部的人,自然也不会想起她。
旅游车,很快开走了。
……
到了SY集团门口。
大家纷纷解散,各回各家。
江屿川想起应寒生,忍不住去找她。
他候在销售部那辆车边,等了半天,陆陆续续的大家都下车了。
可他始终没看见应寒生的影子。
他上了车,才发现,车里的人已经走光了。
他顺手抓了个销售部的人问:“你有没有看见应寒生?”
“没有啊,她可能刚才走了吧!我没注意!”
江屿川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连忙给应寒生打电话过去,可是手机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难道……应寒生没回来?
另一边,虞乔刚从车里下来。
江屿川大步走过去,立刻说:“寒时,不好了,应寒生可能没回来!”
山里,天色黑的比城市里要快。
应寒生爬到墨山顶上那个寺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山顶上的天空,逐渐暗淡。
应寒生跪在佛前的莆垫上,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她希望,相思能平安快乐的长大。
也希望,虞乔能忘掉过去那些仇恨,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第三个愿望,她希望,母亲能健康的安享惬意的晚年。
她只许了三个愿望。
关于相思,关于虞乔,关于温晴……却独独,忘了自己。
她跪在那儿,拜了好久。
寺庙里穿着袈裟的大师走过来说:“姑娘,我看你跪在这里跪了好久,想必是心中有所执念,你我今日有缘,不妨抽根签。”
应寒生其实也不太信这些,但人之将死,临时抱抱佛脚,佛或许见她可怜,便帮她实现了心中所求。
应寒生拿着签筒,晃了一会儿,掉出来一根签。
她拿起一看,苦笑道:“大师,我命不好,是下下签。”
玄空大师接过签,也看了一眼,沧深眸色高深莫测。
他和蔼笑道:“下下签,也不一定就是命不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何尝不是一种涅槃重生?姑娘,你眉宇愁云,被心中执念裹挟,有时候还是该看开一点。人的牵挂太多,偏执太重,会不快乐的。”
“谢谢大师开导。”
“姑娘,夜路难走,前方道阻且长,你要想开一些。佛家云,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求的太多,皆是空。万物皆空,放下执念吧。”
应寒生呢喃着:“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是啊。”
应寒生淡笑道:“可大师,我是愚人,更是俗人,没办法不求。何况,万物皆空,可因果不空,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种下的因,恶果,我甘愿承受。”
“姑娘……”
玄空还想再劝导一番。
可应寒生已经双手合十的朝他作了一揖,“大师,谢谢你今天的开导。不过夜路难走,也是我自己选的,无论怎样的结果,都是我应得的。”
说完,应寒生转身便离开寺庙。
玄空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长叹一声:“我佛慈悲。”
大悲无泪。
刚才那位姑娘,便是这样。
挂断电话后,陆之律手臂勾上薄寒时的肩膀。
“乔予待会儿要来,你就不好奇,她要跟我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薄寒时丢开他的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然你跟她有重要的事情谈,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之律一把抓住他:“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你不准走,我现在喝醉了,你要是走了,她万一觊觎我身子,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薄寒时气笑了,“你以为乔予是瞎子?”
“你没听说过啊,玩的好的闺蜜选男人的眼光都一样,万一她也看上我了呢?”
“南初似乎也并不喜欢你吧?”
“……”
薄寒时,你丫够狠!
……
十五分钟后,乔予出现在不夜港酒吧里。
陆之律打了个响指,朝她挥手:“这边!”
乔予闻声望去,视线落在薄寒时身上时,目光明显一怔。
乔予硬着头皮走过去。
先是跟薄寒时打了个招呼:“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在。”
她答应过他,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可这才几天,便破了誓言。
男人表现的很漠然:“你又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习惯了。”
当初,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就只是说说而已。
他那语气,仿佛在说,乔予啊,你就是个惯犯。
乔予左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还是忍不住的解释了一句:“如果我知道薄总也在,就不来了。”
薄寒时捏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砰”一声,将酒杯用力掷在桌上。
似是不满,“我去趟洗手间。”
他目不斜视的路过乔予。
视她若无物。
陆之律抽了根烟,一条长腿架在凳子下的横撑上,漫不经心的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乔予本想跟他解释,相思其实不是南初和苏经年的女儿,而是她跟……
可好巧不巧,薄寒时也在。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薄寒时坦白这件事,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陆律师,那个孩子不是南初生的,你误会了。”
陆之律随口质问了一句:“哦?不是她生的,难道是你生的?”
乔予脸色一白,被问愣住了。
陆之律满脑子都是离婚的烦心事,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他没注意到乔予的异常。
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回去告诉南初,她想求和,自己来,找别人来游说算什么?但那个孩子,我是不会接受的。”
乔予深呼吸口气,镇定下来,“那个孩子不是她和苏经年生的,是她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南初赞助那个孩子好几年了。陆律师,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她何必撒谎?”
陆之律吐了口烟。
乔予闻不得烟味,一闻到,就呛的猛咳嗽,左胸口的伤口因为咳嗽震颤,好像撕裂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用力按住伤口。
陆之律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劈手抢走。
薄寒时将烟蒂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利落又干脆,“喝那么多酒,还抽烟,你不难受?”
“不难受啊,干吗?这就心疼了?”
陆之律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指的心疼对象是他还是乔予。
薄寒时回来了。
乔予也不好多做停留,“陆律师,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误会南初了。”
“行了,你走吧,我和南初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她如果真想解释,让她亲自来找我。”
乔予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酒吧。
……
帝都的夏天,总是变得很快。
半夜,下起了雷阵雨。
乔予站在酒吧门口的长廊里,正在拿着手机打车。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乔家对她一般。
后来,是因为和楚好决裂,又有了相思,生活负担重,几乎没出去旅游过。
在死之前,去看看像海一样的墨湖,也不错。
不如,就等团建之后,再打辞职报告吧。
秦聿恒正晃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医生。
她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喂,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钧调离帝都以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有点想她了。
不过谢钧性格一向含蓄,倒也不会那么直白的把思念说出口。
秦聿恒问道:“你在S市的医院,待得还习惯吗?”
“刚开始过来,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还是老样子。”
谢钧在电话那边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本来想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
“什么?”
“我……我爸妈帮我找了人,我可能很快就能调回帝都了。”
哦,对了,谢钧的父母是在体制内当差的,家里有点人脉关系。
秦聿恒莞尔:“那恭喜你啊。”
“我已经面了一家药企,打算以后去药企工作,工资也会涨很多。予予,等我回了帝都,我请你和相思吃饭。”
“不用了谢医生,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差不多。”
而且……相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谢钧温和淡笑:“可能我比较传统,出门吃饭,我不习惯让女士请客。对了,你最近情绪还好吗?那个盐酸马普替林片,吃一阵子,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千万别吃超量了。”
盐酸马普替林片,抗抑郁的药,她断了好久了。
已经不打算吃了。
不过,她不想让谢钧担心,便说:“嗯,我没吃超量,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那就好,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帝都了,我给你带点S市的特产吧。”
“好。”
……
这一周,秦聿恒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团建。
一大早,集团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旅游车。
墨山在帝都的郊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
秦聿恒坐在车里,睡了一路。
这一周来,因为没吃盐酸马普替林片,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昨晚,她站在15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甚至有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种本能的冲动,她控制不住。
就在她动了这个念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不认识那个座机号,想挂断。
可大概有隐隐约约的预感,她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喊妈妈。
是相思用御景园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相思,说了好久的话,最少有一个小时。
相思说,想她。
还说,爸爸已经同意周末她们见面。
通完电话后,她把阳台的窗户关了起来。
她终究是有牵挂的。
相思离开她一周了,她快想疯了。
就算是为了周末去见相思,她对这个烂透了的人生,也还有一丝微弱的念想。
……
很快,旅游车开到了墨山附近。
旁边同事推醒她:“秦聿恒,别睡了,墨山到了,下车了!”
秦聿恒一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碧蓝澄澈的湖面,一望无垠。
之前同事总说墨湖壮观,不比大海带来的视觉享受差,秦聿恒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看见墨湖,才知道墨湖原来真的像海一样。
下了车,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又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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