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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卫,纨绔子弟打造商业帝国。夺回帝位,励精图治挽大厦之将倾。卫刚,凭借穿越者的智慧,在一个平行世界中运筹帷幄、纵横捭阖,打造国泰民安、人寿年丰的大卫帝国。
主角:卫刚 更新:2022-12-01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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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刚的其他类型小说《平行世界的帝国崛起》,由网络作家“爱种地的工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大卫,纨绔子弟打造商业帝国。夺回帝位,励精图治挽大厦之将倾。卫刚,凭借穿越者的智慧,在一个平行世界中运筹帷幄、纵横捭阖,打造国泰民安、人寿年丰的大卫帝国。
“咳咳!”弱弱的咳嗽声,却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屋子的沉寂。
“刚儿,刚儿!”
江南卫府女主人萧萍惊喜地呼唤。
卫刚缓缓睁开眼睛,吃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烟雨图》,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官窑的大盘,这是个大户人家。
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古代人都瞪大着眼睛看向自己。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探险时一脚踩空摔下了悬崖吗?没有死?
卫刚的大脑在拼命地回忆,只感觉头痛欲裂。
“刚儿,你感觉怎么样?吓死为娘啦!”
这个面容憔悴的贵夫人擦了擦眼眶涌出的泪水。
“都怪你父亲从东胡买回来宝马,险些要了我儿的性命。”
萧萍抓住了卫刚的手,好像怕他跑了一般。
“管家,你让人去把司郎中请来,再给刚儿诊看。”
卫府的当家人卫卓吩咐身边的管家欧阳硕。
“是。”
欧阳硕退了出去。
卫卓看着卫刚,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儿子自从来到卫府,真没有少让他们夫妻操心。
如果卫刚这一次没有醒来,或是从此成为植物人,他真不知道如何向唐道长交待。
不过说来也奇怪,卫刚从疾驰的宝马上摔下来,都已经昏迷了三天,全州最著名的司郎中都放弃了,要卫府准备后事。
奇迹真的发生了!
看来贵人自有天助啊!
“表兄,以后再也不要玩这些危险玩意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卫刚扭头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眼前的女子丹凤眼,瓜子脸,双眸似水,肤如凝脂,身材高挑,尤其是那可人的酒窝,仿佛下凡的仙子。
太美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卫刚只感觉胸口扑通扑通地跳动,惹得又是一阵咳嗽。
“表兄,表兄!”
女子看着卫刚咳嗽的难受样子,禁不住落下了心疼的眼泪。
“表兄?”
卫刚呢喃着。
“表兄,你不会认不得怡儿了吧!”
那女子说着就扑过去,抱住了卫刚。
一阵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这铺天盖地的暖意惹得卫刚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他想起来了,这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妹韩怡。
“怡儿,表兄怎么会认不得你呢,表兄答应怡儿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呢。”
卫刚脑海里有些许碎片的记忆。
穿越剧看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这么奇葩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像怡儿这样的古典美女,哪个男人见了不是心猿意马、六神无主。
想起自己后世十好几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只能在网络空间慰藉青春的冲动。
对于这个第二次生命,他发誓一定要珍惜。
因为身体虚弱,卫刚不知不觉又昏睡了过去。
呼吸匀称,神态安详。
……
“夫人,公子脉象平稳,外伤也复原得很快,已无大碍。奇了奇了!”
司郎中悬葫济世数十年,名冠江南,还从未见过此等怪事。
脉象明明已经微弱地几乎摸不到,瞳孔放大,这是死亡前的征兆,怎么不医不药地躺了两三天,又活过来了?
而且外伤也在快速恢复。
“我开两副草药,数日后,便可下床行动。”
司郎中仍是难以置信地捋着胡须说道。
卫卓夫妇引着郎中来到堂屋,笔墨准备着,好让写下药方。
卫刚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这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是官宦人家还是帝王之家?
卫刚要搞清楚状况。
“表兄,有哪里不舒服了要给怡儿说。”
表妹心疼地说着,如葱根般地纤纤玉手紧紧地握住了卫刚的手。
我的妈呀!卫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个如诗如画的绝世美女竟然主动抓住了自己的手!
韩怡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这双小手温润丝滑,原来少女的皮肤是这样细腻。
穿越真的是爽!
在美女面前,哪能说自己不行呢?
不行也得行!
“表妹,我没事,不信你看。”卫刚说着就在床上站了起来。
“呀!”
韩怡尖叫着捂住了双眼。
原来卫刚在昏迷期间,为了便于诊治伤情,是没着丝缕的。
卧槽,这下糗大了。
他急忙盖上了被子,只剩下一屋子的尴尬。
“表兄,以后不能再上树摸鸟、下河抓鱼,更不能骑马赌球、聚众打架了,你保证。”
韩怡首先打破沉默,红着俏脸嗔怪道。
这原主是个什么玩意呀,竟干些不务正业的事情。
更可恶的是居然和自己同名同姓,奇耻大辱呀!
“表妹,表兄保证今后勤于书画,改邪归正。”
卫刚举起右手发誓。
面对风华绝代的佳人,他是完全没有免疫力的。
别说发誓,就是拆下两根肋骨给表妹熬汤喝,他都会毫不犹豫。
韩怡急忙拉下了卫刚举起的手:“表兄,怡儿不要你发誓,怡儿只要你好好的。”
看着韩怡认真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怡儿,表兄有些饿了。”
好心情是治愈疾病最好的良药。
有如此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表示照顾,卫刚立刻感到浑身都是劲。
可不是吗?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如何不饿?
“好的,我让丫鬟,不!我要亲自下厨给表兄烧菜。”
韩怡掩饰不住喜悦地走了出去。
看着表示摇曳而有活力的曼妙身姿,卫刚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和激动。
一炷香的功夫,一个俊俏的丫鬟走了进来。
“少爷,奴婢给您更衣。”
还有丫鬟伺候?关键还是个养眼的丫鬟。
“还是我自己来吧。”
卫刚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空军”呀。
“少爷,奴婢不敢,还是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本少爷自己来,我现在……”卫刚尴尬道。
“少爷,奴婢自打来到卫府,就伺候您更衣、沐浴。”
丫鬟对卫刚的一反常态感到奇怪。
这古代人都不讲隐私吗?连洗澡都要丫鬟伺候,这tm还叫封建?
但是,卫刚毕竟只是借用原主的身体,思想却还是后世的,总是觉得别扭。
“那啥,你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本少爷可是饿坏了。”
卫刚要想办法支走丫鬟。
“好的,奴婢这就去。”
眼见丫鬟走出了房间,卫刚急忙穿戴衣帽。
只是这古装穿起来太麻烦啦,这么讲究的衣服,居然没有内裤,一敞空,心里一万个姥姥的。
就在卫府上下因为卫刚的苏醒而欢呼雀跃时,没有人注意到一只信鸽从卫府偏院飞走。
沉闷多日的卫府终于恢复了生气。
门前一时车水马龙,来拜访者络绎不绝。
卫府几代人在全州从事丝绸生意,一向勤俭持家、广积善缘。
“郭大人,卫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卫卓笑着拱手作揖。
来的正是全州刺史郭怀亮。
“卫兄,贵公子逢凶化吉,必有洪福呀!”郭怀亮拱手还礼。
“郭大人,您事务繁忙,是犬子无礼,劳您费心了,惭愧惭愧!”
二人寒暄着来到了正厅。
“郭大人,卫某听说匈奴旱灾,已经开始在云州一带骚扰抢掠啦?”二人落座后卫卓问道。
“卫兄,本官今日前来,除了看望公子,也正是要谈谈这营生之事。”
郭怀亮呷了一口茶接着说。
“不是匈奴,是东胡,又想要增加岁贡,边疆摩擦不断。”
“那丝绸生意?”卫卓看着郭怀亮问道。
“怕是要受影响。”郭怀亮看了看四周。
卫卓摆了摆手示意仆人退下。
“卫兄,朝中传来消息,武将主张战,但皇上顾虑颇多。”
“自取消禁武令以来,武林帮派与地方官吏抱团取暖,已然成为我大卫朝严重内患。如今东胡虎视眈眈,朝廷犹豫不决呀。”
“那东胡的生意先停下来?”卫卓向郭怀亮凑了凑。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郭怀亮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事要悄悄地进行,切莫打草惊蛇。”郭怀亮意味深长地叮嘱。
随后,卫卓将郭怀亮送出了卫府,心里忐忑不安。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官场有人也好做生意呀。
看来和东胡的生意要先停一停了。
实际上卫卓担心的却不是这丝绸生意,而是东胡的马场和镇州的私铁。
“老爷,蛟龙帮帮主晁龙来了。”
正当卫卓忧心忡忡时,管家欧阳硕来报。
这蛟龙帮乃是海上的强盗,抢的贵重物品,都是找的卫卓帮他运到东胡、匈奴销赃。
卫卓本不想和蛟龙帮有交集,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这些赃物中也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走,见见去。”卫卓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晁帮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卫卓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卫兄,兄弟专程前来看望世侄。”
“您看,这是东海上等的珍珠,据说有镇静安神的功效,胜过其他灵药补品呀!”
晁龙说着打开了锦木盒子,取出了一颗核桃大小的珍珠。
“晁帮主,这么名贵的珍珠,卫某受之有愧呀。快里边请。”
卫卓拉着晁龙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卫兄,听说北边不太平呀!”客套几句后晁龙说道。
这完全在卫卓的意料之中,认财不认人的晁龙怎会专程来看望卫刚。
“晁帮主此话怎讲?愚兄不明白。”卫卓故作惊讶地问道。
“听说东胡那边又有动静啦,我担心咱们的营生……”晁龙欲言又止。
“不会吧,如今朝廷每年可是给东胡不少银子呀,这几年都相安无事。”卫卓说道。
“卫兄,最近兄弟又搞了一票大的,还指望再置办些家业呢。”
“晁帮主放心,咱们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有什么风吹草动,愚兄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卫卓拍了拍晁龙的肩膀。
“那行,有了卫兄这句话,晁某就放心了,先告辞了。”晁龙喜滋滋地站起身拱拱手。
送走了晁龙,卫卓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满脸的愁绪。
几年来,卫朝与周边国家和睦相处,自己的生意也是顺风顺水。
尤其是在东胡的马场规模越来越大,镇州的私铁也贮存的非常可观啦。
却偏偏此时东胡入侵,卫卓越想越头大。
一抬头,看见卫刚和韩怡两个人在院子里。
看着已经长大成人、并且相貌英俊的卫刚,卫卓心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刚儿,你和怡儿在做什么?”卫卓说着便走出了正厅。
“父亲,孩儿听怡儿说今日有庙会,想出去走走?”
“怡儿给姨父请安。”
“嗯,起来吧。”
“刚儿,你不是最讨厌逛庙会了吗?”
“这几天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卫刚说着甩了甩胳膊。
“那好,你们去吧,别惹事啊。”卫卓严肃地叮嘱。
“姨父放心好了,怡儿跟着呢。”韩怡甜甜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卫卓点了点头走开了。在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来到街上,这是卫刚第一次真正体验古代人的生活。
经济富庶的南方还真是热闹。
突然一个装修漂亮的阁楼吸引了卫刚的眼睛:满春院。
满春院前一个装束妖艳的女子正在街上招呼着生意。
古代对男人真的这么包容吗?这生意都能做到大街上?
卫刚颇感兴趣。
“表兄,你可不能来这种地方啊,会得病的。”韩怡看见了卫刚的异样。
“我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卫刚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却在阁楼上瞅来瞅去。
“走啦!”韩怡生气地挽起卫刚的胳膊硬生生给拉走了。
看着韩怡噘嘴的样子,卫刚心想有怡儿相伴,夫复何求。此生绝不做寻花问柳之事,绝不负怡儿表妹。
虽然不能和现代的高楼大厦、高度繁荣的商业相比,但是古代生活的新鲜感着实让卫刚趣味盎然。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中午。
卫刚在一品香酒楼前停了下来。
“怡儿,我们在这里吃饭如何?”
韩怡长这么大,还从不曾在酒楼吃过饭,像这样逛街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还是回府吧,免得姨父他们担心。”韩怡迟疑道。
“怕什么?你我不说,他们如何知道?”
卫刚说着便走了进去,韩怡也只得跟着。
“还不滚出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二人刚走进酒楼就看见管事的在责骂一个小乞丐。
“店家,你这么大的酒楼也不差他一口吃的,何必如此不堪?”
卫刚走上去拦在了小乞丐的前面。
“小爷,您有所不知,这小乞丐岂是一口吃食能打发的?”
见眼前的少爷衣着讲究,气质颇佳,酒楼管事的急忙陪笑。
这管事的情绪在二者间的无痕转换,让卫刚颇为佩服,原来古代也不乏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呀。
“小姐姐,我都三天没有吃东西啦!您可怜可怜我吧。”
小乞丐绕过卫刚,拉着韩怡的手央求。
韩怡除了卫刚,还没有让第二个男子摸过手。
急忙挣脱躲在了卫刚身后,俏脸一片涨红。
“小兄弟,本公子请客。”卫刚一把抓住了小乞丐的胳膊。
不料小乞丐一把挣脱。
众人一愣。
“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小的今天要吃顿好的。”小乞丐仿佛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常,赶紧拣好听的说。
“好!想吃什么就要什么。”
“听见了没?好吃的尽管上来,摆满桌子。”小乞丐向管事的说完,径直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
卫刚韩怡相看一眼,跟着走了过去。
食客全是男的,几乎座无虚席,熙熙攘攘,韩怡觉得颇不自在。
倒是这个小乞丐很是兴奋,张罗着让店小二上茶,不停地催着上菜。
卫刚觉得这小叫花子蛮有意思。
此时坐在一起,卫刚方仔细打量眼前的小乞丐。
只见他身材瘦削,虽是蓬头垢面,但眼睛分外清澈,年纪应该和自己相仿。
“小兄弟,你这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能挣口饭吃,何苦看人脸色过活?”
“公子,您也看到了,我身板瘦小,吃不得苦,又无一技之长,讨生活如何容易?”
“哪像你们富家公子,生来锦衣玉食?”
这句话让卫刚颇有感触,更何况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
很快,可口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卫刚毫不客气,大快朵颐。
而喊着三天没吃饭的小乞丐,却只是喝了几口乌鸡汤,便只是盯着卫刚看。
韩怡却看在了眼里。
“小兄弟,赶快吃呀,凉了就不好了。”韩怡也没动几下筷子。
“嗯,我吃饱啦 。”说着小乞丐还拍了拍肚子。
“小兄弟,你就只是喝了几口汤而已,怎么就饱啦?”韩怡不解地问道。
“小姐姐,您是一直在看着我吃吗?”小乞丐一脸坏笑地看向了韩怡。
韩怡顿时又涨红了脸。心里却想你一个小乞丐一直盯着表兄看是几个意思。
“饭菜不合口味吗?”卫刚也关心地问道。
“公子没有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小乞丐一句话差点没让卫刚喷饭。
“你小子是饿傻了吧?盯着我看能当饭吃?”卫刚打趣。
“嗯,我是说小姐姐秀色可餐,你可别自作多情。”小乞丐眼神有些躲闪。
卫刚心想,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存在什么自作多情?
韩怡羞得低下了头。
这个小乞丐和其他叫花子有点不一样,言谈举止间带着几分雅气和调皮。
“小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卫刚倒觉得和这个小叫花子挺有缘分。
“我叫祁润,家在营州。”祁润似乎惜字如金,不愿透露太多信息。
对于一个小叫花子,卫刚倒也没太在意这些。
吃完饭,祁润便和卫刚他们分开了,两人都觉得这个小乞丐有点意思。
卫刚和韩怡刚走出酒楼,迎面正好碰到家丁张林。
“少爷,可找到您了,老爷让您赶快回府,似乎出了大事情。”张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卫刚、韩怡二人脸上均是一惊,急忙向卫府赶去。
卫府大院内,卫卓正背着手在庭院中急步踱来踱去。
“父亲,找孩儿可有什么急事?”卫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儿,随为父来。”卫卓说着疾步来到一个小院。
管家欧阳硕遣走了所有家仆,守在小院门口。
走进屋里,只见卫卓扭动机关,书柜缓缓移动,出现一个入口。
卫卓手提灯笼带着卫刚一起走入密道。
借着微弱的光亮,能感受到这是个不小的地下暗室。
卫卓将油灯逐个点亮,这才看清室内的全貌。
屋子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灰尘较厚,似乎有些年月没人进来过了。
“刚儿,接下来为父给你说的事情你要记牢了。”卫卓表情凝重。
“这个地下暗室不属于卫府,暗室的主人只是嘱咐为父,待你成人时,将此密室告诉你,其他的为父着实不清楚。”
卫卓盯着卫刚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在确认卫刚听进去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父亲,您为什么今天突然告诉给我说这个?”
“刚儿,为父本打算待你成人后再告诉你,但是……事出突然。”卫卓略有停顿。
“进来密室的机关你可看清楚了?”卫刚还想问什么,被卫卓打断了。
“为父今晚就要动身,出一趟远门,这期间,你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哪也不能去,一切听从管家安排,记住了?”
卫卓死死地盯着卫刚。
卫刚狠狠地点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将他打懵了。
从密室出来,卫卓叮嘱管家几句,便带着两名仆人匆匆出发了。
“欧阳伯伯,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父亲这是要去哪里?”
“少爷,府里出了一些事情,不过还在掌握之中。”
欧阳管家仔细看了看卫刚,心里有些酸楚,眼前稚嫩未褪的少爷,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万人敬仰,可如今却要面对危难的境遇。
“少爷,无论府里发生什么事情,您和怡儿都不要抛头露面。切记!”
卫刚从管家眼中看到了和父亲在密室里一样的眼神。
虽然卫刚来自后世,但对这个历史没有记载的卫朝一无所知。
想要借着原主的记忆回想起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那个纨绔子弟什么时候关心过府中的事情。
看着卫刚满脸心思地离开,心想他能于危境中力挽狂澜,君临天下指点江山吗。
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将降大任?管家摇了摇头。
自打卫卓离开卫府之后,卫刚和韩怡就被安排住在了这个有着密室的小院。
安排在小院,肯定是为了安全,可是娘亲为什么没有搬过来呢?卫刚想不明白。
这个小院,每天只有一个丫鬟小翠伺候,然后就是管家的身影,其余的几十号家仆,卫刚一个也见不到。
但是他能听到小院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偶尔,深夜里还能听到打斗的声音和凄惨的哀嚎声。
就这样过了几日,卫卓终于回来啦。
“刚儿,这是为父送你的提卢刀。”卫卓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小院找卫刚。
“从今日开始,让管家教你如何使刀。”
“在镇州,我们还有一门远房亲戚,名叫陆年康,府中如有变故可以去找他。”
看着略显疲倦的卫卓,卫刚觉得父亲一下子年老了许多。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孩儿已经长大,能为家里做些什么事情?
卫卓略显浑浊的眼神有了一些光芒,这是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从卫刚口中听到如此暖心的话语。
看着日渐英俊挺拔的儿子,卫卓百感交集。
雏鹰长大了,迟早要展翅高飞、经历风雨。
“刚儿,世事险恶,你欧阳伯伯是可以信赖的人,你也要照顾怡儿周全。”
卫卓的叮嘱越发让卫刚觉得非常不安。
不祥的预感在卫刚的心头升腾,这种莫名的感觉非常折磨人。
“父亲,欧阳伯伯会武功?我长这么大从未见他动过武?”
“管家有他的任务。但是你没有武学功底,恐怕也只能学点护身的功夫。”
卫卓后悔对卫刚的宠溺,早知今日,就该让他好好地习武。
先是暗室,管家会武功,卫府还有什么秘密?
卫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卫家的人,感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卫卓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小院。
之后的几天,卫府似乎平静了许多,每天,管家都会来到小院,教卫刚使用提卢刀。
这是一把乌金打造的宝刀,异常锋利,削铁如泥。
在欧阳硕的精心教授下,卫刚倒也精进不少,对刀法的使用亦然得心应手。
这一天,卫卓又来到小院,将卫刚和韩怡叫在了一起。
“刚儿,近日,府里恐怕要有事情,唯一可以护你们周全的就是密室,这个密室只有为父和管家知道。”
“父亲,昨天一天都没见欧阳伯伯,他老人家出远门了?”
“嗯。”卫卓心事重重的应着。
“对了,刚儿,为父在密室里放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如果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就躲到密室里,不要出来。”
说完,卫卓就要离开,又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但终究没有说。
卫卓近日来的表现太异常了,这可不是自己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卫刚和韩怡相互看着,两个年轻人满脸的不知所措。
但是,卫刚能感觉到,卫府遇到难处了。
父亲选择一个人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想让卫刚涉险,但是父亲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处理好。
夜幕降临,安静的卫府突然喧闹了起来。
前院的吵杂声传到了小院。
“怡儿,你待在这里,我到前院看看。”卫刚说着就要出去。
“表兄,姨父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让我们出去。”韩怡拦下了卫刚。
就在这时,丫鬟小翠闯了进来。
“少爷,府里突然来了许多歹人,老爷让你们躲到安全的地方。”
“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卫刚急道。
“奴婢听说是要老爷交出什么遗书。”
“遗书?本少爷要到前院看看。”
卫刚说着便抄起了提卢刀就要冲出去。
“少爷,老爷说不能让您出去,老爷还说让奴婢将小院的门锁上,奴婢走了。”
小翠说完急匆匆的锁门而去。
“表兄,听姨父的,我们先躲起来。”
卫刚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韩怡拉到了里屋。
无奈,卫刚打开机关,二人进入了密室。
不知何时,暗室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表兄,这里居然有个暗室?”韩怡抬头打量着周围。
“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卫刚一边说着一边在寻找什么。
“表兄,你在找什么?”
“是父亲留给我的信件,或许它能解开我们的一些疑团。”
很快,卫刚找到了那封信,迅速打开。
“刚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是我们卫府遭遇劫难的时刻,不过这不重要。”
“刚儿,有些事为父始终没有勇气当面给你说,其实,为父不是你的生父,你娘亲也不是你的生母。”
看到这里,卫刚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但是,关于你的身世为父也仅仅知道这么多。”
“对了,刚儿,暗室的主人曾言这不是普通的密室,但其中玄妙为父也不得而知。”
“还有,韩怡也不是你的表妹,她的身世为父也不清楚。”
此时的卫刚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原本指望能从信件里找到疑团的答案,现在好了,反而是疑团重重了。
那个做事谨慎沉稳的父亲,在卫刚心里一直是座高山一般的存在。
如今却有这么多的不确定、不知道。
是真不知,还是有所顾虑不敢说出来?
虽然穿越时间不长,但卫刚此时似乎已经把自己深深地融入到卫府了。
“表妹,父亲说这不是个普通的密室,我们找找它的机关,看能否有其他收获。”
躲在暗室里,卫刚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了。两个人在密室分开行动。
半天未果,可能因为太累了,两人竟然昏昏睡去。
子时,沉闷的声音将二人惊醒。
原来是暗室的墙壁在转动,墙面上同时出现了一些文字。
与此同时,卫刚脖子上的吊坠也异常明亮。
只见北边墙面上写着“武罡遗书”四个大字。
下边写着:修吾王将之风范,炼内圣外王之气质,纳罡气,化灾难,重在体正、气正、精正、神正……
正当二人为眼前的变化诧异之时,卫刚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而韩怡的俏脸也逐渐红润。
……
一切都归于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直至子时已过,暗室恢复了平静。
卫刚帮韩怡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却发现自己胳膊上青筋如虬。
“怡儿,对不起,我……”卫刚想要解释。
“表兄,你就不知道疼爱怡儿吗?”韩怡娇羞地低下了头。
“怡儿,我发誓要让怡儿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卫刚捧起韩怡娇美的脸庞。
“表兄。”韩怡轻轻将自己埋在了卫刚的怀里。
就在此时,再次传来沉闷的声音,密室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不知外面怎么样了,我想出去看看?”
“表兄,怡儿害怕。”
“怡儿,该来的迟早要来,再说了,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搞清楚。”
“嗯,那怡儿陪表兄一起出去。”
此时的卫刚,已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身体的强壮增强了信心和勇气。
这种从未有过的莫名自信,连卫刚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
月光皎洁,卫府却一片肃然。
卫刚和韩怡急速来到前院。
满院子充斥着血腥味,到处是打斗的痕迹。
“少爷!卫府完啦!”
几个仆人哭着跪在卫刚的面前。
“老爷呢?”卫刚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仆人将卫刚和韩怡带到里屋。
床上赫然躺着卫卓和萧萍,只是再也没有了呼吸。
“什么人干的?”卫刚眼睛充满了杀气。
除了哭声,没有任何应答。
虽然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生父生母,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无限关爱依然历历在目。
卫刚跪在双亲面前,在穿越中体会着失去双亲的痛楚,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无可奈何。
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欧阳硕赶回了卫府。
欧阳硕并没有因为卫府的劫难而感到吃惊,更没有因为卫卓夫妇的遭遇而悲痛欲绝。
“欧阳伯伯,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歹人是谁?我要给父母双亲报仇。”卫刚目眦欲裂。
管家让众人退去。
“少爷,这几日一些江湖帮派找上卫府,讨要武林绝学《武罡遗书》,可是老爷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武林绝学。”
事已至此,管家也瞒不住了。
“《武罡遗书》?我知道,就在地下暗室里。”
“地下暗室?”欧阳硕为之一惊。
“看来江湖所传非虚,卫府将来恐也不得安宁。”欧阳硕此时方觉得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少爷,事不宜迟,卫府待不下去了,你和韩怡速速动身,到外边避避风头。”
欧阳硕首先想到的是保护卫刚的周全。
“他们要遗书,给他们就是。为何要出逃?”
“少爷,武林绝学岂可落入歹人之手?”
此时,卫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暗室里与韩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欧阳硕听。
“地下暗室,老夫也只是略知一二,是高人按照阴阳八卦所建,至于玄机老奴也不清楚。”欧阳硕听后吃惊不已。
这个密室父亲几乎一无所知,而管家却能略知一二,这不合常理呀。
卫刚觉得蹊跷,但也顾不得细想。
“欧阳伯伯,我以为即便将遗书内容抄于他人,离开暗室,未必能有所成就。”
“倒是可以引起江湖纷争,转移注意力,保卫府周全。”卫刚分析道。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暗室的玄妙,但听卫刚一番分析,管家也能明白个一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唐罡在修建暗室时留下了《武罡遗书》,如此想来,那《武罡遗书》也定不是等闲之物。
欧阳硕思虑良久,缓缓点头。
卫刚立即着手将《武罡遗书》整理成册。
“少爷,卫府交由老夫来打点,你和怡儿到镇州找陆年康。”
“陆年康?欧阳伯伯,你也识得此人?”
“嗯,老爷先前远行就是去找的陆年康。”
“卫府危难尚未解除,我岂能独留欧阳伯伯于险境?”
“卫府对我们很重要,老夫自能应对,保卫府周全。还请少爷放心前往。”
看着欧阳硕胸有成竹的样子,卫刚勉强答应。
“欧阳伯伯,杀父弑母之仇不可不报,还请伯伯告知仇人是谁?”
“少爷,深仇大恨自然要报,但不是此时,前往镇州事大,还请少爷速速动身。”
卫刚很清楚,欧阳硕是急着让自己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草草收拾,卫刚和韩怡便带着仆人张林出发了。
第一次离开全州,此时的卫刚心情异常沉重。
暗室之谜、自己和怡儿的身世之谜、《武罡遗书》之谜等等都不得而知。
三人一路向北,江南、中州尚好,越往北越觉得萧条,荒田遍地,少有农家忙碌的身影。
这是怎样的一个朝代,或者说这是怎样的一个王朝,似乎老百姓生活得并不安逸。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来到了幽州。
“少爷,过了幽州就是镇州了。”张林提醒。
“这些是难民吗?”
卫刚发现许多拖家带口的百姓,面无表情地向前方行进。
“少爷,我去打探一下。”
不一会张林赶了回来。
“少爷,朝廷和东胡在镇州开战了。这些百姓前往南方逃难。”
战争,受伤害的永远是百姓。卫刚陷入了沉思。
“少爷,兵凶战危,咱们回去吧?”
“东胡入侵,好儿郎自当精忠报国。走,到镇州看看。”
韩怡听闻,忍不住仔细看着卫刚,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表兄。
卫刚也觉得奇怪,自从暗室出来之后,自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洋溢着自信和激情。
一行人刚要出发,卫刚突然叫停了车辆。
因为一个小乞丐映入了他的眼帘。
“怡儿,你看,这不是那祁润吗?”
韩怡顺着卫刚指的方向看去,真的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祁润也看见了卫刚他们,一蹦一跳地从难民堆里跑了过来。
“公子,这么巧呀!小姐姐也来啦!”祁润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小子腿脚挺灵便呀,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卫刚等人一路向北,枯燥无比,如今看到祁润,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祁润喜上眉梢地问道。
“我们要去镇州,一同前往?”卫刚对这个小叫花子颇有好感。
“好呀,只是我肚子饿得慌。”祁润委屈地摸摸肚子。
“我们也不急着赶路,今天且在幽州住下。”
一行四人便在幽州城找了家客栈。
既是同行,自然不能让祁润叫花子打扮。
晚上用饭时,祁润穿上新买的衣服,五官清朗、皮肤白嫩,颇有几分女孩的精致。
“小兄弟,你从镇州来,那边战况如何?”
卫刚喜欢称呼祁润小兄弟。
“镇州那边朝廷怕是顶不住了,虽然是太子亲临督战,奈何战事突然,城中百姓已经纷纷向南方投亲靠友了。”
“对了,镇州战乱,公子为何还要前往?”
祁润言谈举止间总有种女孩家的柔美。这也许就是卫刚对他有好感的原因吧。
“我们要到镇州走访故亲,来的时候也没听说北方有战事,如今来都来了,岂可中途折返?”
终究祁润是男儿,韩怡虽然不讨厌这个小兄弟,但也没有和他说话。
“小兄弟,今晚,咱们两个住一间客房。”
用饭快结束时,张林对祁润说道。
“不可,不可。”没想到祁润反应强烈。
众人皆是一怔。
“张林,小兄弟与我们结识时间尚短,再向店家要一间客房便是。”卫刚安排。
“对对,我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放屁,怕影响你休息。”
祁润急忙响应。
张林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心想多少也就是一间客房的事,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祁润的小脸也有些许红晕。
一路奔波,众人都已睡去,只有卫刚来到院中,望着天上的圆月。
“公子,这么晚了也不休息?”
一个悦耳地声音传来。
“小兄弟,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卫刚扭头发现是祁润。
“您有心事?”祁润走到卫刚近前。
卫刚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如同怡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一般。
“小兄弟,你这英俊模样,怎么就做了个叫花子?”看见祁润,卫刚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怎么了,嫌弃我了?叫花子无牵无挂无烦恼,来去自由多潇洒,有什么不好?”
“你这个叫花子恐怕是故意装出来的吧?瞧你这举手投足,鬼才相信你是个叫花子。”
“还有这小脸,简直就是个小白脸,我都有点动心了呢。”
卫刚笑着,便伸手要捏捏那白嫩的脸庞。
卫刚对这个小兄弟是真心的喜欢,除了个子矮了点外,还真是个英俊好儿郎。
怎料祁润快速地躲开了:“干什么,对男的也动手动脚?”
“同是男儿,摸摸脸又怎么了?既然你如此在意,回头咱俩一起洗个澡,看你如何?”
卫刚调侃。
“不要脸!”祁润小脸通红。
“小兄弟,你的父母双亲呢?”对于祁润的谩骂,卫刚毫不生气。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为了生存,我只能吃百家饭。”
看着祁润委屈的模样,卫刚同命相连的同情感油然而生。
第二日,四人用完早饭便出发了。经过几日的奔波,这一日终于来到了镇州城外。
正在大家聊天时,突然前边喊声冲天。
几匹战马从镇州城南门冲出,马上坐着身披盔甲的卫朝将士,最前边是一位身着黄金甲的年轻将领。
紧接着,这些人的后边追杀出数以百计的东胡士兵,手中挥舞弯刀,嗷嗷吼着。
“活捉卫朝太子者,赏千户侯,黄金万两。”
那群鞑子听闻更是大受鼓舞,拍马冲了过来。
太子?身着黄金甲的是太子?
“张林,护送他们到幽州,客栈再聚。”卫刚说着便抽出提卢刀冲了出去。
“太子莫慌,草民来也!”说话间卫刚已冲入东胡军队之中。
手起刀落间,鞑子纷纷落马,哀嚎不止。
卫刚自己都惊诧臂力之大、速度之快,一刹那,鬼挡杀鬼,佛挡杀佛。
百十人的队伍硬是让卫刚冲的七零八落。
突然一个鞑子手持狼牙棒迎面砸了下来。
卫刚举刀格开,感受到了对手力量之大。
料想这应该是鞑子的将军。
二人便战在一处。
其余鞑子抽身又向南边追了下去。
卫刚一看形势不妙,救人心切,虚晃一刀,朝鞑子士兵追了上去。
鞑子将军自然不会放弃,两脚一夹马肚冲了出去。
卫刚胯下汗血宝马脚力苍劲,片刻功夫与鞑子士兵战在一处。
鞑子将军很快也参与了进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卫刚明白如果不除此将,誓难救太子脱身。
于是加快速度,一刀朝鞑子将军劈来,对方举狼牙棒迎战,哪里料到卫刚力大劲猛,加上提卢宝刀锋利无比,硬生生将狼牙棒削为两截。
正当鞑子将军吃惊之际,卫刚一式横扫千军,将鞑子将军拦腰斩断。
众鞑子士兵一看将军已死,纷纷溃逃。
而此时太子身边只有两名将军护在左右,太子也是盔歪胄斜。
“太子殿下莫怕,鞑子已被赶跑。”卫刚催马来到太子面前。
“敢问壮士大名,来日必当重谢。”太子方才略微镇定。
“回太子殿下,草民卫刚,驱除鞑子是草民的本份。”非常时期,卫刚并未下马行礼。
“太子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身边的将军低声提醒。
“壮士可随本宫前往幽州一叙。”太子朝镇州望了望说道。
“殿下可前往幽州,草民在此断后!”卫刚心里还惦记着韩怡等人。
“壮士,凭此玉佩可随时来找本宫,保重。”说完,太子将随身玉佩摘下来交于卫刚。
策马而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卫刚如同梦境一般,自己竟在乱军丛中救下当朝太子。
回想自己刚才砍杀鞑子出刀之快、力量之大,简直匪夷所思。
望着仍在滴血的宝刀,卫刚摇了摇头。
整理思绪,看看镇州方向,还是决定先去寻找韩怡等人。
韩怡一路上提心吊胆,那可是凶悍无比的鞑子军队,就连朝廷的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表兄此去岂不是飞蛾扑火。
后悔当时怎么没有拦下表兄。
当满身是血的卫刚出现在她的面前,韩怡直接晕了过去。
祁润急忙抱起韩怡放在客房的床上。
张林却不干了。
“小叫花子,放开你的脏手!小姐千金之躯,岂是你可以随意……”张林一时语塞,不知最后该用什么词了。
“怎么,难道看着小姐姐摔倒在地不成?哪来的那么多破规矩?”
祁润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在心里吐了一下舌头。
卫刚并未觉得祁润的行为有何不妥,却将她的言行尽收眼底。
祁润瞥了卫刚一眼,发现卫刚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忙低下了头。
不一会,韩怡缓缓睁开杏眼。
“怡儿,怡儿,你没事吧?”卫刚一直守在韩怡的床边。
“表兄,你哪里受伤了?”韩怡看见卫刚立即来了精神,坐起来就要检查卫刚伤情。
“这是敌人的血,表兄毫发无伤。”卫刚笑着安慰。
韩怡一头扎进卫刚的怀里,顾不得众人在场,也不嫌弃卫刚身上血迹的污脏。
张林笑了,祁润却转身跑了出去。
“诶,你怎么回事?少爷回来,你还不高兴了?”张林朝外边喊道。
他哪里明白祁润的心思。
“少爷,你是怎么脱身的?那可是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呀?”
“张林,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表兄说。”
“回来再和你讲。”卫刚算是回答了张林的疑问。
张林关门退了出去。心里却对少爷刮目相看,这哪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不学无术的少爷?
“表兄,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怡儿如何独活?”韩怡死死地抱着卫刚,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卫刚轻拍韩怡的香背,待她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捧起她满是泪水的俏脸。
“怡儿,太子遇险,岂可袖手旁观?”卫刚看着韩怡美眸。
“表兄,怡儿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在怡儿心中,表兄的安危重于一切!”韩怡情绪缓和了很多。
韩怡如此关心自己,此时又是如此楚楚动人,卫刚有些躁动。
“怡儿,你知道吗?上次在暗室你我行那事后,我感觉浑身血液流畅、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放松。”
“最关键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无穷大、速度也快得难以置信……”
卫刚还想告诉韩怡自己的惊人变化,哪料韩怡的俏脸红得跟个鸡蛋一般。
美人在怀,卫刚难以把持。
自从暗室出来之后,家事烦扰,二人便再没有鱼水之欢了。
正值青春壮年,身体强壮如牛的卫刚,如同饥饿多日的猛虎捕到了猎物,手脚并用,吃相难看。
热情是会传染的。
两个年轻的生命尽情地享受着青春的美好。
突然房门被迅猛推开,紧接着“啊”的一声。
卫刚扭头,心里一万句姥姥的。
祁润双手捂脸怔怔地站在门口。
“臭小子,关上门呀。”卫刚怒吼。
被子、枕头早就被踢到了地上,此时床上只有二人。
卫刚鼻子都气歪了,祁润倒是关上了房门,可是自己却被关在了屋里。
“你出去呀,想找打是不是?”卫刚真想跑过去踹他两脚。
祁润打开门逃一般地跑了出去。不过这门倒是没忘记带上。
卫刚走过去插上门栓。
“表兄、表兄,你还来?”
话没说完,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
当一切归于平静,韩怡直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
注定是一顿尴尬的晚饭。
祁润是说什么都不要一起吃饭,却硬是被不知情的张林给揪来了。
饭菜很快都上齐了,卫刚狼吞虎咽,运动量太大了。
“今天怎么吃饭这么早?还没到用饭的时辰。”祁润嘟囔着。
“少爷饿了嘛。”张林头也没抬地答道。
“饿了就能不分时候,大白天的就……”祁润不依不饶。
“什么大白天,早饭、午饭不都是大白天吃的吗?张林觉得祁润这个借口太勉强了。
一边的韩怡却臊得低下了头。
“诶,我说小叫花子,吃了几天饱饭就开始作妖了?”
张林索性放下了筷子,一副要教训教训祁润的样子。
卫刚看着祁润撅起的小嘴,这小嘴也太小了。
还有那生气的眼神,这分明是小姐脾气嘛,如果是个女孩子倒挺讨人喜欢的,偏偏出现在这个男孩身上。
卫刚也知道今天的事太乌龙了。头脑一热,大脑被架空了。
“嗯,今天确实是因为本公子太饿了……”
“太饿了就能大白天……你是动物吗?”
卫刚心里直骂狗日的,本公子行好事,让你小子撞见,本公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这个饿跟你说的饿是一回事吗?
“这样吧,本公子今天晚上请大家吃宵夜,如何?”
卫刚放下筷子陪着笑脸。
张林是一脸的懵逼,今天少爷是怎么了,这小叫花子无理取闹,少爷怎么一味迁就。
“吃饱了!”祁润扔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卫刚和韩怡相互看了一眼。
本来韩怡也是不愿意来一起吃饭的。她一个女子被祁润看了见不得人的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看祁润是个乞丐可怜,早就将他赶走了。
只是见卫刚倒是没什么反应,韩怡也才稍微安心一些。
又见玉树临风的表兄,韩怡心头的乌云才算是散去,在她的世界里,卫刚就是全部。
“镇州被胡人占领,怕是难以入城,咱们明日先回全州吧。”卫刚转移话题,也算是对行程的安排。
二人点头。
其实,卫刚心里还是惦记着欧阳管家处理《武罡遗书》的事情,不知道能否如设想的那样。
本来说好晚上要出去吃宵夜的,奈何镇州失守,太子尚在幽州,所以幽州城宵禁。
韩怡着实累了,早早便休息了。
张林张罗着明日起程返回全州事宜。
卫刚在院子里踱步。
不远处还有个身影,显得百无聊赖。
“小兄弟。”卫刚朝着不远处打招呼。
“你不是说请我们吃宵夜吗?言而无信!”祁润不屑地说道。
“这不是宵禁了嘛,又不是本公子耍赖。”
“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祁润冷冷地说。
卫刚觉得这小叫花子就是无理取闹,偏偏自己就是恨不起来,反而和他斗嘴倒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这种舒适的感觉让卫刚也莫名其妙。
“小兄弟,今天下午的事……”卫刚摸了摸鼻子。
“动物!”没有等卫刚把话说完,祁润扔出两个字。
“小兄弟,食色性也。你这个年龄对这种事反应太夸张了吧?”
“再说,今天的事,你小子分明占了便宜好不好,那韩怡可是……”
卫刚说到这里,心里也不是滋味,怡儿可是自己的女人,却被这小子窥了春景。
“我就是看了,那又如何,本小……”祁润突然停了一下。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啦?容你们行苟且之事,就不许我雨露均沾?”
祁润差点说露了嘴。
卫刚鼻子都气歪了,心想你小子分明是无意撞见,却偏偏在这里气人。
“好!这个仇本公子记下了,待你小子洞房花烛时,本公子定要双倍讨回来。”
卫刚也饶有兴趣的和祁润斗嘴。
“你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祁润假装生气。
“诶,你倒是提醒本公子了,是你莽撞在先,今日先取了你的双眼。”
说着卫刚假装就要动手。
祁润却站着一动不动,泪水从美丽的眸子里流了出来。
卫刚一下子怔住了。
“本公子逗你玩的,怎么就被吓哭了?”
卫刚哪里知道,祁润根本就不是担心他真的挖了双眼,这分明是委屈的泪,却偏偏又说不得。
卫刚猛然间有种心疼的感觉,伸手就要给祁润擦眼泪。
祁润却跑回了屋里。
这小子怎么怪怪的,卫刚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上来。
花儿绽放,鸟儿鸣叫,南方的春天来得似乎比较早。
“少爷回来了?”欧阳硕带着家仆迎了出来。
卫刚看见管家方才放了心,看来卫府无恙。
“欧阳伯伯,府里近来如何?”卫刚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还好。”管家边说边迎着一行人进入卫府。
虽然一路奔波,但是心里都有着惦记的事。
遣散众人,卫刚和管家单独留在了大堂。
“欧阳伯伯,我父母的后事都办妥了?”卫刚首先问道。
“少爷,都办妥了。少爷此去倒还顺利?”管家自然十分关心卫刚此行的事情。
“朝廷和东胡开战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进入镇州。”卫刚有些失望。
管家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检查卫刚的身体,见卫刚无恙便松了口气。
“而且太子亲自率军御敌,可是……”卫刚摇了摇头。
“少爷见到太子了?”管家神情肃然。
卫刚有点奇怪,管家不是应该关心战况吗?怎么对太子这么感兴趣?
“太子被鞑子追赶,正好让我撞见,救下了太子。”卫刚描述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少爷救了太子?”管家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连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我把鞑子击退的。”卫刚的眼里有迷惑,也有骄傲。
“是你一个人击退的?”管家仍然在确认。
“嗯,欧阳伯伯,密室的事情我给你讲过了,自那以后,我的力量之大和速度之快真的是让人不敢相信。”卫刚认真的说道。
“少爷,恕老奴鲁莽,请移步院中。”说着管家站了起来。
“少爷,我们过招一二,让老奴看看你的功夫。”
二人来到院中站定。
管家随意一拳直奔卫刚面门。
虽是随意一拳,卫刚明显感觉到了拳掌带来的劲风。
卫刚歪头刚躲过,管家一掌便向胸口劈来,卫刚用右臂挡开。
二人战在一处,但一直是管家进攻,卫刚拆招。
因为卫刚根本就不会什么拳法功夫,唯一会的便是使用提卢刀,还是管家教的。
管家一套拳掌过后便收了攻势。
“少爷,你确实有着惊人的进步。”欧阳硕一脸的惊喜。
当然,欧阳硕非常清楚,自己只使用了一二成功力。即便如此,一般的武者还是会被自己放倒的。
“护身足矣,但是若要制敌,还需学习拳法。”管家极为满意。
作为武林高手,欧阳硕自然知道如何调教。
“你救了太子,那太子可曾示下什么?”
“当时情急,太子取下玉佩相赠于我,凭此物可随时到京城找他。”卫刚说着取出玉佩。
管家接过玉佩,紧紧握于掌中。
多么熟悉的物件,这是皇家独有的佩饰,由宫中御用工匠打造而成。
“欧阳伯伯,有什么不妥吗?”卫刚发现管家表情异样。
“这个玉佩弥足珍贵,少爷应妥善保管。”管家将玉佩还于卫刚。
“对了,欧阳伯伯,那些歹人可曾再来府上闹事?”卫刚边问边和管家回到大堂坐下。
“正如少爷预料的那般,《武罡遗书》手抄本已经流入江湖,并且老奴已经放出了风声,如今武林恐怕已经血雨腥风了。”
管家脸上有释然,也有无奈。
释然,是因为卫府终于可以安宁了。
无奈,是因为一场江湖浩劫在所难免。
“少爷,一起回来的那位姑娘是?”
“姑娘?欧阳伯伯,你说的是祁润,他可不是姑娘,是我刚结识的一位小兄弟。”卫刚笑着说道。
“少爷说笑了,那分明是个姑娘家,而且是练家子。”管家肯定的说道。
卫刚这才如梦方醒,自从第一次在酒楼相见,便觉得怪怪的,只是不明白怪在哪里。
“好小子,原来他是个姑娘家,敢骗本少爷!”卫刚嘴上说着,但是心里却并不生气。
“少爷,恕老奴多言,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虽无害人心,但留防人意。”
“嗯,我记下了。”
“一路舟车劳顿,老奴已经安排准备热水了,请少爷沐浴解乏。”管家说着离开了。
吃午饭的时候,祁润却着了女儿装出来了。
连同韩怡都惊掉了下巴。修眉端鼻,睫长眼大,皮肤白晰,俨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小……不对,祁润原来你是个姑娘家呀!”
韩怡本是习惯性地想喊小兄弟,但很快改了口。
卫刚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心里不自觉地想到了沉鱼落雁、碧月修花这些词语。
韩怡是一种千金小姐的知性美,而祁润是那种活泼调皮的活力美。
祁润只被卫刚盯得低下了红红的俏脸。
原来你也会害羞呀!卫刚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咳咳。”韩怡清了清嗓子。
“妹子明明是个漂亮的姑娘家,怎么偏偏以男儿身示人呀?”韩怡先打破了尴尬。
“祁润,你一会儿小叫花子,一会儿姑娘家的,倒把我们搞糊涂了。”卫刚收回了思绪。
“不行,本少爷今天必须搞清楚。”卫刚说着便朝祁润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祁润瞪大眼睛,捂紧衣服的领口。
“你这是干嘛,怕本少爷轻薄于你?”卫刚坏坏地逗着。
“你敢,小心本小姐打折你的双腿!”祁润立即站了起来,作防卫状。
祁润可是在客栈亲眼所见卫刚与韩怡作羞羞之事,心里阴影尚在。
“太自作多情了吧?本少爷难道没有见过美女,再说了你也不是美女呀!”
卫刚嘴上这样说,却故意装出一副猥琐的样子。
逗祁润玩能让卫刚忘记所有的烦心事,而且乐此不疲。
“还过来,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祁润现在是又羞又怒又怕。
心想这个卫刚对韩怡那般温柔,却为何对自己如此使坏,难道自己不是个漂亮的姑娘家吗?难道自己的容貌就输于韩怡吗?
“表哥,祁润肯定是个女儿家,并且是个漂亮的姑娘家,你别吓着人家。”韩怡出来解围。
“怡儿,你说都是女儿家,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卫刚虽然坐回了座位,但逗弄之心未休。
女孩家最讨厌拿自己和别人比较了,这下触碰到了祁润的底线。
“卫刚,本姑娘哪里差了,你是个坏蛋!”祁润说着便跑了出去。
众人皆愣。
“还不快去追呀,祁姑娘生气了。”韩怡急忙提醒卫刚。
“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吗?”卫刚坐着没动。
“表兄,祁润可是个姑娘家,一个人跑出去,万一……”
韩怡话还没说完,卫刚就追了出去。
不久,卫刚一个人回来了。
其实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卫刚紧随着追出去的,却硬是没见祁润。
以自己现在的速度,追一个姑娘家肯定没问题的。
难道真如管家所言,祁润是个练家子的?
卫刚眉头紧锁,心里揣摩着。
“祁姑娘呢?”韩怡小心地问道。
“没有追上。”卫刚答道。
“那先吃饭吧,她走不远的。”韩怡招呼卫刚继续吃饭。
“走不远,你怎么知道?”卫刚一下子来了精神。
“表兄,别问那么多,我说走不远就是走不远。”韩怡神秘地说道。
看着韩怡自信满满样子,卫刚心里放松了许多。
韩怡看着卫刚将信将疑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这一日,卫刚尚未起床,就被丫鬟唤醒,说是管家有事找。
“少爷,北边传来书信,朝廷已经和东胡议和,东胡退兵了。”
卫刚梳洗完毕,管家便急着向他汇报。
“欧阳伯伯的意思是?”卫刚一时没有明白管家为何如此匆匆地来找自己。
“老爷夫人驾鹤西游了,可咱们卫府的生意还要继续呀,老奴想到北边去查看一下营生。”管家解释。
“欧阳伯伯,丝绸生意我不是很清楚,还请你老人家给我讲讲。”卫刚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卫府真正的主人了。
看着卫刚对营生如此上心,管家心里颇为安慰。
管家一度担心卫卓夫妇死后,卫府的生意会受到影响,从此走向没落。
卫府兴衰欧阳硕可以不在意,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没有卫府的庇护,卫刚如何生存、成长,还有他肩负的重要责任如何实现。
“少爷,咱们在镇州、云州设有绸缎庄,分别负责与东胡和匈奴的丝绸生意。”
“丝绸运输主要靠的是圆北马帮,近几年来,生意一直非常稳定。”
管家向卫刚详细介绍着生意情况,卫刚则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插话,以便了解得更清楚。
正在二人商议丝绸生意时,家仆来报,全州刺史郭怀亮来了。
“欧阳伯伯,咱们一起去见见郭大人。”卫刚尚不知郭怀亮来卫府的意图。
二人便一同前往。
“世侄,令尊仙逝,本官深感悲痛,今日前来就是看看府上是否有需要本官周全的地方?”主宾落座后郭怀亮先开口了。
“郭大人,家父不幸蒙难,全府上下哀痛。烦劳大人挂念,小民在此谢过。”卫刚说着就要下跪。
“世侄快起,我与令尊乃过世之交,以后你我叔侄相称,不可见外。”郭怀亮急忙将卫刚扶起。
“令尊生前可否与你说过营生的事情?”郭怀亮直奔主题。
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卫刚心里琢磨。
“郭大人,少爷说过,卫府受大人恩泽深厚,卫家与大人的合作不会受任何影响。”管家把话接过来了。
管家非常清楚,小少爷怎么可能知道卫府与郭怀亮的事情?而卫府生意之所以能做得风生水起,可离不开这位大人的支持。
“诶,管家说笑了,庇佑地方绅商是本官的职责,再说了卫府营生越做越大,本官也是脸上有光的事情呀!”郭怀亮面露喜色。
“世侄,如今盐的需求很大,不知可有兴趣?”郭怀亮又看向了卫刚。
“大人,只要利润可观,没有什么是不可为的。”卫刚毫不犹豫地说道。
卫刚虽然对这些营生还不清楚,但是从管家的话里听出了味道,于是便顺着往下说。
“甚好!甚好!世侄魄力不在令尊之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郭怀亮哈哈大笑。
“大人,只是不知这营生如何做?”卫刚追问道。
“世侄,以后就不要大人长大人短了,咱们两家乃世交,就称呼我伯伯吧。”郭怀亮很是爽朗。
“小侄年幼,这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望郭伯伯多多指点。”卫刚改了口。
“好说好说。盐的来源由我安排,世侄将其贩卖至东胡、匈奴,成事后咱们三七分,如何?”郭怀亮神定气闲。
“好!一切听郭伯伯安排。”卫刚一口答应。
一旁的管家看着小少爷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答,心里颇为安慰。
“那好,世侄,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府衙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也就不再多留了。”郭怀亮说着便站起来。
“小侄恭送伯伯。”
送走郭怀亮后,卫刚一肚子的狐疑。
“欧阳伯伯,这盐可是官府管制的,如何能私贩?”
“少爷,铁也是官府管制的,可是郭大人不是照样贩卖。”管家答道。
“还贩卖铁,这不监守自盗吗?”卫刚愤恨。
如果说私贩盐卫刚还能接受的话,那么贩卖私铁卫刚则感觉不可思议。
在古代,朝廷可是严格管制铁的,在那个冷兵器时代,铁能够用来铸造兵器、盔甲。
如果随意流通,不加管制,就可能随时都有起义造反的危险,这是朝廷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又如何?如今,哪一位大人不是玩弄手段,中饱私囊?”
管家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除了铁,那蛟龙帮在海上抢盗的货物,也是通过咱们的营生贩卖到东胡的。”管家继续讲道。
“欧阳伯伯,咱们卫府的生意如此不堪吗?毫无底线、毫无原则?”卫刚有些难以置信。
“时势如此,即便我们不做,自然会有其他人来做的。何况……老爷自有他的打算。”管家有所隐瞒。
卫刚何尝听不出来,只是管家没说,他便也没继续追问。
欧阳硕也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是不会对卫刚有所保留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欧阳伯伯,我们为什么不向朝廷供应丝绸?”
朝廷官员,包括皇室可是丝绸的重要使用群体。
“这个曾经尝试过,但是没有成功。”
“是什么原因?”卫刚追问。
“少爷,这个老奴也不太清楚。”
卫刚知道管家的回答是有所保留。
“少爷,丝绸产地主要在南方一带,目前经营丝绸生意主要有两家,一家是咱们卫府,另一家是营州的庞大海。”
“庞大海,此人如何?想必我们两家是水火不相容吧?”
卫刚知道,同行是冤家。
“少爷所言极是。”
“据老奴所知,这庞大海的锦绣绸庄供应朝廷所需的丝绸。”
“考虑到他与朝廷走得近,我们卫府也是尽量保持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和气生财嘛。”
商场如战场,生意场上遵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定律,和气生财只怕是自圆其说、自欺欺人。
卫刚听出了管家的无奈,想来卫府也是吃了庞大海不少亏。
“这庞大海除了与朝廷走的近之外,此人深谙生意之道。”
“在营州百姓心中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管家继续向卫刚介绍着庞大海。
此时,卫刚陷入了沉思,操持卫府的丝绸生意,维系全府上下百十号人的生计,是头等大事。
而庞大海则是卫府生意的头号对手,一个绕不开的劲敌。
欧阳硕很快就动身去了北方,查看丝绸生意。
卫刚琢磨着如何充分利用后世所了解的一些商业大咖的做法,将生意做大做强。
要想将丝绸生意做好,仅仅依靠销售原材料是远远不够的,要对丝绸进行深加工,做成成品。
卫刚将丝绸生意定位为服务行业,那就一定要在服务上做文章,了解市场需求,引领服装业潮流。
尤其是要首先解决古代没有内裤的问题。
说干就干。
首先是在卫府整理几间偏房,作为做衣服的场所。
然后,重金聘请缝工。
因为原本丝绸就是卖给缝制衣服的,所以基本上属于同一行业,很快就挖到了两名技艺不错的缝工。
“我们要做的内裤主要有以下功能,一是卫生,清洗起来很方便;二是节俭,布料少更换不浪费;三是舒服,晚上睡觉可以代替睡衣,尤其是夏天,既遮羞还凉爽。”
卫刚给缝工进行着培训。
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内裤,但是这些缝工却很难接受,在他们看来,这一小块布显得太猥琐和轻浮。
“你们只管按照要求做就行了,其他的由本公子搞定。”
卫刚索性直接给他们提要求,因为他知道新事物的出现总不会一帆风顺的。
对于这些缝工来讲,做内裤并不难,无非就是将裤管截短点就可以了。
很快成品的内裤就做好了,果然是技艺精湛的缝工,成品令卫刚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打破世俗观念,将产品推销出去了。
“张林,将这些裤内裤作为赠品,无偿提供给销售我们丝绸的布庄,每家20件。”
“少爷,这些可是上好的丝绸做成的,就这么送出去?”张林觉得颇为不妥。
“先将内裤赠给全州与卫府合作的布庄,做好宣传和引导,让大家尽快接受它。”
张林虽然无法理解少爷这种肉包子打狗的做法,但也只得照做。
卫刚则是和张林每日到这些布庄转悠,帮助布庄向客人介绍内裤的好处。
能够买得起丝绸的自然是官绅地主这些有钱人,虽然都感到较为羞耻,但作为赠品,大家还是羞答答地带走了。
存在即合理,更何况内裤的使用是经过后世检验的。
不仅要穿,而且还有平角的、三角的,甚至一根带的,内裤也是被后世的人们穿出了花样、穿出了幸福。
各布庄的赠品裤头被赠送完后,没过多久,这些固定客户便要求布庄多赠送几条。
消息集中反馈到卫刚时,卫刚笑了。
赠送促销这种营商手段太有效了,卫刚不禁暗自佩服发明这项营销方式的人。
但是,卫刚并不着急制作内裤,而是安排布庄了解客户使用内裤的意见反馈。
内裤看似将裤子截短了,但实际上也是有着相应要求的,比如宽窄、长短、松紧度等等。
所以,就是这么一小块面料做成的东西,一些富绅家的夫人小姐让自家裁缝照着做,却始终觉得穿着别扭。
根据客户反映的丝绸面料粘身等问题,卫刚将丝绸掺入棉料进行改进。
并亲自试穿,调整古代技艺做出的内裤尺寸、松紧度,以便做到更舒适、更受众。
在此期间,各布庄不断催促卫府提供内裤,愿意出高价购买,因为他们那些固定客户已经开始威胁布庄了。
如果他们不能提供内裤,就要到其他布庄去买丝绸了。
卫刚知道,自己摸索出来的技术是不能外漏的。
所以不仅给这两位缝工增加工钱,而且派人将他们的眷属都接到了卫府,好生照顾。
卫府的女仆也被安排到工坊做工。
工坊已经扩大了场所,原来的几间房屋已经无法满足做工需求。
“张林,内裤定价为一两银子一件,同时,赠送三角裤头一件。”卫刚给张林交代。
“少爷,他们都争着抢着买,怎么还要赠送呀?”张林一脸地不解。
尝到赠送促销甜头的卫刚,更是坚信了这条商场金科玉律的价值所在。
“你照做就是了,给各布庄说清楚,要按照我们的要求赠送,不得将赠品克扣或改为售卖,否则终断合作。”
卫刚继续交代着细节。
自从售卖内裤以后,不仅各布庄的客户更牢固了,而且新增了不少新的客户。
并且因为售卖内裤一事,各布庄感受到了那些客户对他们的依赖,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那些所谓的威胁,不过是催促他们尽快提供货物而已。
这些三角内裤设计的都是女式的。
饱暖思淫欲。有了三角裤头,那些个夫人们更加妖娆妩媚了,自然迷得自家夫君丢魂落魄。
一时间,赠品比售品更受欢迎。
“少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增加制作内裤的人手呀?各布庄每天在催货。”张林喜滋滋的问道。
“为什么要增加?还按现在的规模,每天20条。”卫刚不紧不慢地说道。
“少爷,各布庄说了他们愿意高价购买,2两银子一条。”张林仍在争取。
卫刚心里的算盘岂是张林能够明白的。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
同样的面料却能卖出双倍的价格,这就是节约成本,增加利润,反正买家都是官绅富豪,也不缺这点银子。
任他们如何催促,这边都是不紧不慢地制作。
同时,卫刚初涉生意便尝到了甜头,有种商业天才的感觉。
全州的其他布庄也纷纷找上卫府,主动要求合作,愿意签订协议,出售卫家的丝绸,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卫府供应内裤。
自然都被卫刚回绝了
卫刚不是不想签合作协议,丝绸与内裤的利润哪个大谁都知道。
但是仅仅一个内裤又能给卫府创造多少利润呢?卫刚心里有着更大的计划。
迟早有一天,整个全州,甚至整个大卫朝的布庄都要售卖卫府的丝绸。
这天,卫刚一大早就到各布庄巡看。
平价布庄尚未开门,等候的客户都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的旁边是各色车轿。
家仆在排队,轿里的夫人们掀起轿帘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你说,这内裤制作起来那么麻烦吗?怎么每天只有十来条?”
“是呀,我每天得换一条,换下来的扔掉了,却买不来新的,真愁人。”
姥姥的,2两银子一条的内裤,穿一天都丢掉了,洗洗不能穿吗?
卫刚正好听见两个贵妇人的谈话,心里想真是不缺银子呀,太败家了。
“更气人的是,就这么个小玩意,我家的缝工却做不来,试了多次,做的啥也不是,就这还天天喊着要加工钱。”
“我家的也是,就会中规中矩的裁衣服。”
两位夫人是越说越来气。
“偏偏我家老爷特喜欢那种小点的,说什么有感觉,每天馋得不行。”说着满脸红晕。
“你说的是三角内裤吧,我家老爷也是,也不到烟花之地去了,还夸我越来越有韵味了。”
同样的娇羞和掩饰不住的喜悦。
古代女子没有社会地位,老爷便是她们的依靠,只有频频得宠,诞下子女,在众妻妾中才能抬得起头,在府中才有稳定的地位。
可以说这个小小的内裤让这些贵妇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卫老爷,您老人家可算来了,您看看,每天都是这个样子,还没开门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平价布庄的老板向卫刚诉苦。
只是这个“老爷”的称呼让卫刚颇感惊讶,先前这些老板还称呼自己公子,现在一下子就变成老爷了。
“怎么,你做生意的每天门庭若市不好吗?嫌赚的银子多了?”卫刚故意逗弄。
“老爷,我们自然希望来购买丝绸的越多越好。但是这些买家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呀。她们扬言若再买不到内裤就要拆了小的的店呀!”老板哭丧着脸。
“好了,这段时间,本公子在开发新的产品,所以制作内裤是慢了点,到时候新产品先送到你的平价布庄,如何?”卫刚安慰道。
听到有新产品,而且是优先送到他的布庄,老板立马阴转晴。
“老爷,您看小的只顾着啰嗦了,快请到小店用茶。”
“不了,还要到其他布庄看看。”卫刚摆了摆手离开了。
“老爷,可要先紧着小店送呀!”
卫刚都走出了老远,这个老板才缓过神来喊道。
接下来卫刚的创意让两位老缝工跌了眼镜。
原来卫刚让两位制作丁字内裤。
缝工看着图纸都觉得裆部一紧,它不勒得慌吗?
卫刚摇了摇头,只得画了一名女子的画像,然后添加上丁字内裤。
两位老缝工看着画像依然眉头紧锁。
卫刚用笔将画像的某个部位圈了起来,用手指比划着。
两个老缝工这才豁然开朗,眼睛都瞪大了。
在那个服装讲究宽大、舒适的年代,哪曾见过这么小的衣着。
“只是,如何确保穿着舒服,则是需要两位费费功夫。”卫刚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而此时老缝工则在诧异,这个年轻人哪里来的灵感,能想到如此奇妙的主意。
正当卫刚集中精力设计制作新的内裤时,远行北方的欧阳硕回来了。
而且老管家还带回来一位年轻人,名叫陆言。
“陆言是陆年康的长子,年龄比少爷稍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管家做着介绍。
卫刚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少年,很是顺眼。
“陆言见过少爷。”陆言急忙躬身行礼,很是尊敬。
“陆兄请起!”一番寒暄问暖。
“欧阳伯伯,此行可还顺利?”卫刚示意大家坐下。
“少爷,非常顺利。”管家依然精神矍铄。
“镇州现在已经稳定,我们的绸缎庄正常开门经营,这也多亏了陆言父子的帮忙。”
卫刚看向陆言,陆言微微一笑,表示应该的。
“并且一起到东胡走了一趟,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至于怎么个好法,管家没有讲,卫刚也没有问,因为他还不知道从何问起。
“不知道陆府做哪些营生?”卫刚转头看向陆言。
“回少爷。”陆言忙起身拱手。
“坐坐,陆兄,你我既以兄弟相称,便不必拘于礼节。”
虽是初次见面,但卫刚能够感觉到陆言的沉稳和老成。
“家父主要在铸铁方面谋碗饭食,不敢和卫府相比。”陆言很是谦虚。
在铁器严格管制的年代,能够从事铸铁生意,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
“陆兄说笑了。”卫刚还之以礼。
“少爷,年康兄让陆公子来就是帮助少爷打点卫府营生的。”管家也是忙着介绍情况。
“那太好了,诶,我正好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卫刚一时来了兴趣。
二人也放下了茶杯。
卫刚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陈述。
一是打破只经营售卖丝绸原材料的局限,兼顾经营制作成品衣装。
二是扩大卫府合作的布庄规模,增强竞争力。
听完二人均是一愣。
管家则是认认真真打量卫刚,这还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卫刚吗?
仔细想来,自从摔伤以后,这位小少爷的变化太大了,难道真是血液里注定的吗?
陆言更是兴趣盎然。
“敢问少爷怎讲?”陆言想要了解的更细致一些。
“随我来。”卫刚领着二人来到了工坊。
“这便是我近日来尝试的成品衣着。”卫刚说道。
这些像裤子又过于短小的衣着他们二人可是从未见过。
“这是什么?”
如果说其他内裤还像点衣服的话,那个只有两根带的丁字裤,管家可着实看不懂了。
“噢,这是丁字裤。”卫刚解释。
“干什么用的?”管家依然疑惑。
“穿的呀,可以提高夫妻生活情趣。”卫刚饶有兴趣的讲道。
“这怎么穿?”管家提起了内裤表示看不懂。
卫刚让老缝工穿给管家看。
“这个好看吗?系到腰上还可以暖和些”管家不解。
“欧阳伯伯,这个是女子晚上睡觉时穿得,而且只穿这个。”
卫刚边比划边说。
这一下管家可真正脑补了那些画面,不免老脸有些发红。
倒是陆言沉得住气,听明白后便问道:“这个能售卖出去吗?”
陆言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他明白淑德贤良的标准。
“哈哈,少爷制作的其他内裤可是供不应求呀!”张林忍不住插话。
看见大家很感兴趣,张林便一口气把之前售卖内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妙!”陆言听完禁不住喊了一声好。
“只是少爷所说的售卖成品恐怕不只是这个吧?”陆言听出了门道。
“陆兄所言极是,千百年来,大家习惯于缝工制作的中规中矩的服装,如果我们的成品更舒服、更实用、更漂亮,还愁售卖不出去?”卫刚仿佛遇到了知音。
“比如呢?”陆言追问。
“保暖衣。”卫刚答的也很简洁。
“保暖衣?愿闻其详。”陆言兴趣陡增。
“少爷,你们年轻人聊吧,老奴实在听不懂。”管家一脸无辜。
“欧阳伯伯,你老人家一路奔波,好好歇息吧。”卫刚心想这也难为管家了。
卫刚和陆言一直谈到日落掌灯才用饭,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饭桌上一众人个个神情清爽。
管家回府,又遇知音,卫刚心里高兴。
看着卫刚兴致勃勃,韩怡自然心情舒畅。
陆言则是臣服于卫刚的大胆和创意。
而管家最喜的则是北方之行。
此次北行,管家哪是去看丝绸营生,他关心的是陆家的铁铺和东胡窝阔方的马场,而这些远远要比卫府的营生更有意义。
只是现在管家还不能对卫刚讲。
“陆兄,那以后丝绸和服装的营生就请你来负责吧,如何?”卫刚笑看着陆言。
“听少爷的吩咐就是。”陆言急忙放下筷子应道。
卫刚觉得不解。
这个陆言虽然年轻,但是饱读诗书,并且对新鲜事物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自古文人清高,恃才傲物。但是卫刚感觉二人不像是挚友,更像是主仆。
“欧阳伯伯的意思呢?”卫刚征求管家的意见。
“老奴无用,一切听少爷的。”管家对这些确实打不起精神。
众人哈哈大笑,这种主仆关系俨然已经成长为家人、亲人的关系,有理解、有宽容,但绝对没有讥讽。
“对了,少爷,忘了给您说,今天回府时,老奴好像看见了那个祁润姑娘。”管家随意的说道。
“祁润?”
卫刚近来忙于内裤的事情,还真把祁润的事给忘了。
卫刚放下碗筷正要询问,却发现韩怡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噢,知道了。”卫刚又拿起筷子吃饭。
卫刚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哪里逃得过韩怡的眼睛。
恋人之间是最敏感的,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
“欧阳伯伯,这么重要的事情,您老人家怎么给忘了,她还好吗?”韩怡问道。
“老奴见了少爷就说起了营生的事情,一下子给忘了,老奴记不住事了。”管家先自我检讨。
韩怡略带责备的话语并没有引起管家的不适,因为他们都知道彼此并无恶意。
“怡儿,无妨,祁润这个丫头鬼得很,先不管她。”卫刚安慰着。
“张林,明日,你带些家人到卫府周边找找,祁姑娘不会走远的。”韩怡安排着。
卫刚看着神色镇定的韩怡,心里暖暖的,怡儿就是贴心,没有小女人的刻薄和狭隘,更似冬日的暖阳、夏日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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