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言傅骁寒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言傅骁寒是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安曲怀柔”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在知道周妤锦的存在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工作狂,热爱工作。
除了工作,别的他都不在乎。
可知道周妤锦的存在后,她便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他自然也就该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并没有什么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就像她也依旧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没有因为离婚而沮丧,颓废,更没有因为他心怀他人而心生怨怼。
车平稳往前,车里不时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然后便是他接电话的声音。
程言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打扰他,更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车里。
当然,程言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是专门送她去医院,她知道他是有事。
所以这一趟,她没什么话和他说。
感觉他们好像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有事说事。
无事便无话。
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也是这样。
“嗯,过两天。”
又一通电话结束,傅骁寒合上文件。
而到此时,他似乎工作终于结束。
看前方景物,然后看腕表,他转眸,看坐在身旁的人。
程言有一头浓密漆黑的发,平常她都喜欢把长发扎起来,随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丸子,但平常大多时候她都是扎在脑后。
没有刘海,就是中分,长发始终梳的一丝不乱,干净整洁。
她极少披头散发。
但今早或许是时间紧,她长发没有扎起来,就披在脑后,耳鬓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耳朵,细看能看见她耳珠上的耳洞。
她没有戴耳钉,平常也很少戴,只有要去什么场合的时候她才会戴。
她很干净,全身上下都透着干净柔和的气息。
就像那深山里的清泉,溪流,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杂质。
傅骁寒看着这柔和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黑亮的眼睛,收回目光:“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程言微顿,转头看坐在身旁的人。
他刚刚……是在跟她说话?
傅骁寒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要喝水?”
话毕,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程言讶异。
很明显的,一丝讶异从她眼中划过。
印象中,他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人。
准确的说,他和体贴,关心,完全不沾边。
不过,应该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后,有了变化,他身上也有了点人情味。
程言笑笑,摇头:“我不渴,你喝。”
她转过目光,再次看窗外。
要说知道他心里有人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心在他身体里,不在她的身体里,她主宰不了,也控制不了,心中纵使难受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即无法改变,也无法触碰,她也不想自己变得丑陋,便也就不去在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离了谁就无法活的。
她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朋友,这个世界很美好,她不想把生活过的苦巴巴的。
所以,这样就很好。
傅骁寒看着这带笑的脸,淡静平和。
他收回手,看着前方,拿起矿泉水喝。
喉结滚动,水入喉,这水如那一夜的水,清清凉凉。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三辆车平稳停在平城市医院大门外。
饶嘉佳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路上她有给温为笙打电话,所以她直接就在这外面等着。
程言在车上睡了一觉,快到的时候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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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言指腹动了下。
就如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
他指腹微曲,抬步,走进去。
很快,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
黑色行李箱,一个,不大。
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
“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
“你可以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林钰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安稳的递到宫子言面前。
宫子言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
他抬手,接过离婚协议,翻开。
林钰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林钰想,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但她不后悔嫁给他。
更不后悔喜欢上他。
这三年,她无一丝遗憾。
“我已经签了字,你要觉得没问题,也把字签了。”
在宫子言翻到最后一页时,林钰出声,把笔递上。
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
就像他的特助,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全然不需担心。
宫子言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目光落在林钰面上。
从他下车到现在,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
浅浅温和。
就如她所说,他们这段婚姻,结束更好。
宫子言凝着她温和的眉眼,里面如淡静的湖水,细碎光点洒落,湖波微漾,波光粼粼。
他接过笔,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宫子言。
林钰笑了。
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避免再跑一趟,林钰带着行李和宫子言上车。
两人去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像饶嘉佳说的,在工作人员午休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林钰手中。
车停在民政局外,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去哪,送你。”
上车前,他脚步停下,看提着行李箱的林钰。
似礼貌问询,并不是真心。
林钰淡笑摇头:“不了,你忙。”
他很忙,她知道的。
“嗯。”
“有事打电话。”
他上车,不带一丝停留,就如他每次的出差。
走了,会再回来。
很快,车子发动,驶入车流。
宫子言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她淡静而站,阳光明润而落,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根根柔暖。
“呜呜……”
手机响,他眸光收回,拿起手机:“喂。”
“洛总,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订机票。”
“是。”
林钰站在那,看着车子驶远,不见。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天。
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远处送来缕缕花香。
她抬手,五指张开,眼睛微眯,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眉眼微弯。
这一日,春风和煦,正是百花开时。
宫子言,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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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冉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薛冉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薛冉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傅远川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薛冉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薛冉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薛冉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薛冉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薛冉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薛冉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薛冉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薛冉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薛冉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薛冉。
薛冉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薛冉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薛冉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薛冉家里来。
薛冉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薛冉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薛冉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薛冉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薛冉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薛冉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薛冉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薛冉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温为笙说:“你接电话,我去前面看看。”
“好。”
温为笙脚步往前,温念也拿着手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不要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看这来电时。
温念神色怔住了。
顾锦临。
是的,屏幕上跳动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锦临。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似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那细细的雨声也好似消失不见了。
温念看着这跳动的名字,思绪短暂的空白。
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许为会告诉她,他不需要给她打电话。
就如她极少给他打电话一般。
可现在,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这样的事对于温念来说,就像看见天上开出了花朵,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手机还在振动,呜呜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诉着她,这是真的。
温念指尖微动,然后接通电话:“喂。”
清夜里,她的声音染了静,含着碎碎的细雨落进顾锦临耳里。
就如那个雨夜,她提出离婚。
顾锦临站在吧台前,拿着杯子喝水。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落进耳里,他动作停顿。
“停水了。”
喉头滚动,水流进胃里,清清凉凉。
温念知道顾锦临给她打电话是有事。
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不说废话。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低沉嗓音,温念微顿,下意识说:“是不是水费用完了没交?”
“不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曾过问,这种家中琐事,他是一点都不会知道的。
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没水了?”
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嗯。”
“那你等等,我现在交。”
温念说着便打开小程序,直接在里面交了五百块。
家里水用的不多,电用的才多,毕竟那么大个房子,哪里都需要电。
而她走之前这些都弄好了,电费有,水费也有。
这些她都整理到一封邮件里发给了许为。
算是做交接。
后面的她也就不曾过问了。
现在他突然给她打电话,显然是许为忙,忘了。
她倒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许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难免。
电话还在通话中,顾锦临没挂。
温念充好水费便说:“刚充进去了,你看看,有没有水。”
顾锦临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夜过于的静,他清楚的听见她指尖点在手机上的声音。
一下下,很有规律。
“嗯。”
他转身,放下杯子,打开吧台的水龙头开关。
只听噗呲一声,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极快的,水流出来。
温念听见了。
但她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电呢?电有吗?”
“刚充进去。”
温念明白了。
他这不止是水停了,电也没了。
而他不知道水电不是一起的,交了电费没交水费,这才打电话来问她。
按理说,这些应该都是许为来做,但他直接问她,应该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两人已经离婚,他的电话她没删,洛家人的联系方式也都在。
不是旧情难忘,而是两家的关系在那里,难免以后有个什么意外需要联系,她删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着。
却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再联系。
而现在,一切说完,温念也就没话了。
她想着怎么结束这段通话。
“就这样。”
他声音传来,如以往一般言简意赅。
温念一顿,随之笑了。
“好。”
拿下手机,便要挂断电话,而这时,前方传来温为笙的声音。
沈荔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傅煊亦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傅煊亦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傅煊亦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沈荔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沈荔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沈荔说愿意。
她对傅煊亦,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沈荔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沈荔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沈荔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沈荔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沈荔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沈荔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傅煊亦后,沈荔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沈荔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沈荔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他的出现,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孩子是……”
“洛家的,你忘了?当初那孩子结婚,我们可都是去了的。”
“啊……原来是那孩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咦,怎么是他一个人?家里的不来?”
“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
“听说这孩子离婚了。”
“什么?!”
“小声些小声些。”
“这……这怎么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真的。”
“这……那有孩子吗?”
“没呢,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这倒是,看来……这原因不简单啊。”
大家小声说着话,视线跟随着傅云深,直至人走远不见。
而此时,后院里,大多是女眷,年纪大的众多。
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说着一些趣事。
文含英坐在其间,也和大家说着话。
只是,她不时看时间,不时看外面。
“含音呐,看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
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她。
文含英无奈看她:“你就取笑我吧。”
“哈哈,我不取笑你取笑谁?”
两人说着话,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含音啊,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好了!”
徐兰芝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致看过去,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顿时放下心。
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
文含英起身走过去,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
“呵呵,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他都要骄傲了。”
“哪里会,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
两人说着话,大家也跟着过来:“这就是商司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太忙了,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
“正常正常,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这孩子是好的。”
“对,哪里像我们家,成天就只知道玩,一点正业都没有。”
“呵呵,你们家还小。”
“哪里小,都二十好几了,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
傅云深的出现,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
傅云深站在中间,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言语。
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他都巍然不动。
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不时笑着回,话语里都是谦虚。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商司。”
声音清丽明晰,含着熟悉,想念,以及深深的感情。
大家话语止住,看过去。
周妤锦站在傅云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正是房廊下,此时恰是中午,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
把她照的敞亮,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
喜欢,直接,高兴,自信。
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嘴角勾着笑,满脸满眼的在乎。
大家看着周妤锦,然后视线落在傅云深面上。
傅云深目光微动,转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启唇:“妤锦。”
周妤锦笑了。
文含英看周妤锦,再看傅云深,眼里是满意的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
听见她的话,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
“呵呵,是啊,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有代沟的。”
“是啊,走走走,进去了。”
“正好,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咱们也去凑一桌。”
“好啊!”
就这般,不过一会,院子里便空出来,除了里面的人,不时看着这里。
何昸乐和常东随一直在公共区域洗水果,两人没有回病房。
直至看见祁商衍出了来,离开了,两人这才回了去。
只是,回到病房,两人却不敢说话。
不知道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女儿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也看不出伤心。
但三年婚姻,即便她没表露出来,心里怕也是一道伤。
现在祁商衍再次出现,他们很怕女儿伤心。
云姆神色倒是如常,没有一点神伤的模样,反倒看见二老这小心翼翼,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眼里生出笑。
“爸,妈,我没事。”
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她温声安抚他们。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全无一丝伤心的模样,何昸乐嘴巴动,然后坐到床沿,握住云姆的手,心疼不已的说:“孩子,你心里要不舒服就哭出来吧,爸妈没关系的。”
云姆怔忪,哭?
她哭什么?
看何昸乐这一瞬就红了的眼眶,再看常东随也是紧着眉不语的模样。
云姆顿时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没事。”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他们觉得有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你不要再压在心里了,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说。”
“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爸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这样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能跟谁说?”
“孩子,不要再压着了。”
何昸乐始终认为云姆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跟他们说。
她怕再这样下去,女儿会憋出病来。
云姆叹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点什么,二老是不会放心了。
她缓声:“爸,妈,我和他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他每天很忙,总是出差在外,我在家也是每天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没有关系,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
“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有些不喜欢了。”
“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家也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和爸妈这样,两个人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有一个孩子,这才是家。”
“我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提了离婚。”
“你……你提的离婚?”
到此时,何昸乐和常东随才意识到这婚是云姆要离的,不是祁商衍。
两人都惊讶了。
看两人这意想不到的神色,云姆温温的笑,点头:“是的。”
“是我提的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就是这样简单。
两人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这信息量过大,颠覆了他们一开始的想法,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云姆看两人神色,笑道:“我是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就对未来丧失希望。”
“我依旧是想结婚的,也依旧想要过好每一天。”
“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她喜欢他,比如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怕是不会提离婚。
三年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病房外,温为笙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他的心咚咚的跳,炙热起来。
他不知道她和那人是因为什么离婚,也从未曾想要去探听。
可刚刚,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了。
他亦知道后面他该怎么做了。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傅延洲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傅延洲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南汐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南汐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傅延洲,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傅延洲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南汐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傅延洲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南汐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傅延洲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傅延洲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傅延洲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南汐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傅延洲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南汐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南汐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傅延洲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南汐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南汐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见来电人是蒋束,温为笙下意识的轻咳一声。
他对常宁说:“我接个电话。”
“好,我去前面等你。”
常宁拿着手机往前,手机里有温为笙要找的植物,而现在她们走在山间的石板路上,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植物。
她一直在找着。
常宁走远了,温为笙这才接通电话:“喂。”
“怎么样?老丈人丈母娘对你可还满意否?”
这文绉绉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嫉妒味。
温为笙知道蒋束的心思,笑道:“应该还满意吧。”
“呵呵。”
“你温大帅哥,是个人见了都得喜欢,尤其是招老一辈的喜欢。”
蒋束这话没说错,温为笙确实很讨老人喜欢,只要是老一辈的,见了他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知道蒋束在饶嘉佳这里跟头栽的不轻,怨气颇重,温为笙转移话题:“睡醒了?”
“哼!”
“一早被你吵醒,我还能睡吗?”
“赶紧把人拿下,哥们等着吃你的喜酒,不对,抢捧花!”
“老子要抢捧花娶了饶嘉佳那死女人!”
温为笙低低的笑起来:“好,我等着那一天。”
两人简单的说了会便挂了电话。
温为笙看前方,常宁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微微怔住,然后脚步往前,很快的,他看到她的身影,就蹲在石阶旁,拿着手机,低头看脚下的植物。
她把长发扎了起来,是一个丸子。
碎发落下来不少,因为微微的风吹到脸颊,那一双浓密的睫毛也跟着轻轻的颤动。
他的心不觉间跳快了。
走过去,弯身:“怎么了?”
他低头看她,看见她清秀的眉眼,比这山间的秀丽都还要迷人。
“学长你看,这个植物是不是这个。”
听见他的声音,常宁这才发现温为笙过来了。
她指着脚下的绿色植被,然后把手机递给他看。
温为笙目光微动,压下心中源源不断的悸动,接过手机,看她脚下的植物,然后蹲下身来,点头:“是。”
“呵呵,看来我们今天很顺利,才上山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植物。”
常宁以为要找很久,毕竟植物那么多,要找其中那么几样,不容易。
但没想到这么的快就找到一种,真的出乎她意料。
她很愉快。
感受到她的愉悦,温为笙看她,此时两人挨的极近,他一转头便看见她的脸,白皙的肌肤,细腻的一点毛孔都看不见。
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恰恰的一束落在她脸上,说不出的动人。
山上有寺庙,游客可以住宿,常宁和温为笙一开始的计划是第一天没找齐就在寺庙里住一晚,第二天继续往上爬。
而这一下午,常宁和温为笙便找到了几株,很顺利。
明天一天,不出意外可以全部找齐。
不知不觉间,天暗下来。
常宁算着时间,带着温为笙一起前往寺庙住下。
而此时,青州。
黑色宾利平稳停在别墅大门外。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一身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的人下车,走进别墅。
司机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快步跟上。
别墅很清寂,一点声音都没有,光更是没有。
以往每次回来,家里都有着安宁的气息,就算是安静,也不像是现在这样清清冷冷的。
司机跟着洛商司上楼,把行李提到卧室放下便离开了。
洛商司把西装外套放沙发上,解着衬衫纽扣走进浴室。
他每次出差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很快的水声传出,这偌大的别墅终于有了点生气。
任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一开始装的很好,对我特别好,我都以为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他拿到了绿卡他就变了!”
“他伤害了我,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小舅妈,我恨他!”
霍浔安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他看着周妤锦怀里放声大哭的人,转身出了去。
周妤锦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心咚咚的跳,跳的极快。
因着她和霍浔安表姐的关系,她和霍浔安的情况她表姐也是知道的。
包括任双双。
任双双虽才十八岁,却知道很多,每次她去找她时,她都小舅妈小舅妈的叫她。
那时她嘴上说不能这么叫,心里却欢喜。
而现在,任双双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伪的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思。
周妤锦的心变得炽热,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眼里露出强势,绝对。
以前,这样的称呼她只能是想想。
但现在,她要让它变成真的。
霍浔安去了医生办公室,随后出来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和律师通话,一个是给任双双母亲文笠。
而当他挂断电话,一通来电进来。
路姝。
屏幕上跳动着这熟悉的两个字。
淡淡静静,安安宁宁。
霍浔安看着这个名字,眼眸微动,然后划过接听键:“喂。”
他抬眸,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路姝没隐瞒何昸乐,把霍浔安要给她转院的事说了。
同时,路姝也告诉了何昸乐她的想法,那就是不麻烦霍浔安。
何昸乐非常赞同,两人已经离婚,能不再有交集就不再有交集。
大家都另外开始。
虽然这次恰好的路姝救的人是霍浔安表姐的女儿,但他们常家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麻烦他们。
所以,极快的何昸乐便拿过路姝的手机给霍浔安打过去。
此时,手机便贴在路姝耳边,路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面色安静平和。
即便是主动给他打电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是她所熟悉的深敛。
路姝睫毛微扇,出声:“你现在在忙吗?”
就如以往,她每次给他打电话,她第一句话都是这句‘你现在在忙吗’。
霍浔安看着外面夜色,张唇:“不忙。”
“好的。”
“是这样的,本来明天我就要转院的,而我这边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就不用再安排了。”
“这次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是一件小事,真的不用麻烦。”
“换作别人,我也是这样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怕耽搁他,路姝直接了当,一次性把话说完。
而她说完,便等着他回复。
只是,手机里安静了。
他的声音不再。
但是,她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护士说话声音,他在医院。
应该是看他表姐的女儿。
路姝不再说,耐心等待。
“路姝,你在怕什么?”
似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路姝顿住。
怕?
她怕?
突然的,她的心动了下,很突兀的。
唇瓣动:“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止住了。
她被他这句话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像在病房,他那样的强硬。
路姝隐隐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呢?
大家离婚好聚好散,即便再见也是如普通朋友一般,但他这样,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仇人,不该再有交集。
路姝想了想,应该是麻烦吧。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以往他的安排她都听,不会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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