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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七零,调解拆散无数怨侣全文版》精彩片段
姜安安接过来一瞧,厚厚一沓都是全国各地关于离婚的报道,甚至还有十年前的。
不难想象为了收集这些资料,高主任费了多么大的精力,又动用身边多少人脉?
她们非亲非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高主任或许是怜悯姜家,或者是出于职业关怀。
不管如何,单是这一份心意便叫人感动至极。
姜安安由衷感谢道:“谢谢你高主任,这些资料非常重要,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您?”
“不过,我今天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前两天我姐已经离婚了,并且顺利地和前夫分割婚内财产,维护自己的利益。”
高秀华听后高兴极了:“你和你大姐都是新时代的进步女性。”
她本就是女人,也是母亲,因此太了解一个女人独自拉扯两个孩子会有多艰难?
其他都是虚的,钱粮才是孤儿寡母立身保命的资本!
“快坐下好好说说,你究竟是如何让你大姐夫想通的?”说不定日后遇到相同的事件时能借鉴一二。
似乎有些羞赧,姜安安眼睫低垂着:“前姐夫注重名声,因此我将他俩离婚的事写成故事,威胁他将要登报处理。”
话音故意停顿了下,为了接下来的请求做铺垫,她继续夸赞姜舒兰,争取在高秀华心目中留下更好的印象。
“当然,这些只是小把戏,关键还是我大姐态度坚决,不畏惧流言蜚语,敢于捍卫权益与尊严。”
高秀华忍不住鼓掌,一边觉得姜安安脑瓜子转得快,能想出登报的办法;另一边又觉得姜家姐妹思想觉悟高,肯定是来自那位说出“女性当自强”的母亲的言传身教。
想到这里,她感慨出声:“你有一位好母亲,过几天下乡我一定要亲自感谢她,问问她如何教出如此优秀的一双女儿?”
“???”
说实话姜安安有点懵。
难道她说错什么话让高主任误会了?
可奇怪的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提过林美如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高秀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牛皮纸信封递到她手中。
“上次见面我就在想,你是天生吃妇联这碗饭的人才,所以我特意为你争取到一个实习名额。虽然不是正式工,但每个月也有十块钱,粮票15斤,另节假日同样和正式工享有肉票、布票和油票。”
似乎怕姜安安不答应,高秀华又补充一句:“等你工作干出成绩,我立马向上面申请你转为正式工。”
话里话外,十分坚信她一定能胜任妇联工作。
“这个工作机会太珍贵了,我何德何能?”
姜安安摆了摆手,矜持的笑了笑:“我只有初中学历,万一让人误以为您开后门走关系,岂不是会影响到您?天天来县里也不是事,我还是更习惯待在大队的生活。”
前面都是谦词,后面一句才是真的。
下午骑了近两个小时自行车才到县城,颠得姜安安屁股疼。早晚通勤时长四小时,哪怕她再喜欢这份工作,仍狠心拒绝了。
没料到会遭到姜安安婉拒,高秀华并未生气,反而因为对方忧心这份工作将会给自己带来流言蜚语,这份难能可贵的心意让其愈发坚定。
这孩子简直太实诚太善良了,如何让人不喜爱?
高秀华板正脸:“安安,我是以妇联主任的身份真心实意的招揽你。不瞒你说,是你让我重拾工作的初心。”
“姜德贵同志,请开门,配合公安办案。”
敲门声一阵比一阵强烈,沉甸甸砸在众人心间。
“公安?”
“周康真的报警了!怎么办?公安会不会把我们也抓走?”
“天杀的林美如,都怪你个搅家精,自从进了老姜家天天闹得鸡犬不宁。你个祸害一日不除,以后我都没脸去地底下见你爹和列祖列宗。”
院子里瞬间乱了套。
自古以来民怕官,公安在这个年头就是村民们难以触及的大官!甚至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德贵夫妇,亦恐惧得脸色煞白,双股颤颤。
“一群乡巴佬也敢跟我斗?”周康一改此前的颓丧,春风得意地整理好衣领。
幸好公安来得及时,否则他就被姜安安的气势唬住,掏钱认栽!
周康整暇以待地欣赏着这群乡巴佬如出一辙的惊慌不安,两年来伏低做小的怨气一扫而空。
等等!
姜安安那个小贱人呢?
“公安同志你们总算来了。”姜安安打开门,热情地把公安同志迎进来,握住他们的双手:“大老远害你们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们了,先进来喝口热水。”
周康:???小贱人抢他台词!
公安们头一回遇见如此热情又体恤他们工作的村民,况且小姑娘眉目清朗,美丽大方,两人肃着的脸温和下来:“你是?”
“我叫姜安安,是我大姐夫报的案。”姜安安腼腆地笑,颊边的小梨涡让人如饮蜜糖。
“我大姐夫是69年下乡的知青,思想觉悟高。这不家里人给他找到好工作,一想到自己将要抛弃妻子离婚回城,良心受到谴责,于是决定上报组织承认错误。”
末了,姜安安不忘感叹:“周康是个好同志,为了帮助他进步,你们一定要严肃地批评教育。”
公安们:“……”
他们望向周康的目光仿若是看个傻逼。
周康一噎,心梗的感觉又来了。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小姑子嘴巴如此能说会道?什么叫他觉悟高,专门找公安上门教育自己?他看起来像是脑子有大病的样子吗?!
可要是反驳,岂不是说自己思想觉悟低,不想进步?
吴建国自当上公安,从未见过如此智障,不,如此迫求进步的知青,他举拳至唇边清了清嗓子:“周康同志,你能认识到抛弃妻子属于人渣行为,首先值得表扬你自我认识深刻。”
“……呵呵。”周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大喘气。
“但是,”吴建国厉声斥责:“这种行为道德缺失,是社会的坏分子。”
近年来红旗公社发生不少类似案件,可都是自家关起来门偷偷解决,从没见过错方如此大张旗鼓,抢先闹上公安局的。
可惜公安能做的只有口头谴责,无法让这种人渣蹲上三五年,毕竟夫妻俩闹离婚属于私事。
不仅仅是公安,就连社员们都是满眼鄙夷。
“周康平时斯斯文文、人模狗样的,却憋了一肚子坏水。”
“我三舅姥爷家那边有个知青回城前承诺好好的,假离婚,过一两年搞定城里户口,把妻儿接过去,可人才走了三个月便失联了。那个女同志成了寡妇,还带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真是造孽哟!”
“林美如千挑万选出一个白眼狼,害了闺女一辈子。”
“嫁人还是嫁个本地小伙子,年轻力壮能赚高公分,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知青强。”
四面八方的谴责如同一把把利剑,扎得周康颜面扫地,狼狈不堪。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怒火,“公安同志,我要举报姜德贵一家对我进行非法囚禁。”
姜德贵一脸懵逼:???
他原以为周康会举报自己揍他,所以他用高粱扫把专挑皮糙肉厚的地方打,万万没料到是什么非法囚禁?
更令他震惊的是,周康接下来信誓旦旦地说:“姜德柱全家都能作证!”
姜德贵不屑地双臂环胸,得意地想:周康找谁不好,偏偏找他一母同胞的大哥。
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道他大哥会为了一个白眼狼,一个外人,让自己亲弟弟去蹲局子吗?
“我、我作证。”姜德柱佝偻着腰,心虚地不敢去瞧弟弟的脸。
现场刹那间陷入死寂。
社员们瞠目结舌。
老姜家这出戏真是比话本子还精彩,姜德贵大义灭亲,向公安同志举报亲弟弟!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跟姜德贵一个想法。
“大哥,你是不是被姓周的王八羔子威胁了?”姜德贵不敢置信,全身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般,从里到外打着寒颤。
姜德柱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抽出腰身的旱烟枪,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好心劝诫道:“老二你已经儿孙满堂,老大不小,过去那些混账事就别再做了,以后给儿孙做个好榜样。”
那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仿佛是为了证明他是为了弟弟好,才会大义灭亲。
姜德贵听了后只觉讽刺,大哥向来自私自利,唯一让他最不能接受的是……
“娘,你和大哥一样也要举报我吗?”
姜老太张了张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叹息一声偏过头。
“从小您就偏心大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姜德贵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耷拉着脑袋,四十好几的男人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看到这一幕,众人唏嘘不已。
姜老二平时是混了点,却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
也有人想到家中父母同样偏心其他兄弟姐妹,感同身受,红了眼眶。
“爹?”姜安安担忧的唤了一声。
林美如脾气暴躁:“姜德柱你个混账东西,那可是你弟。”
“他大哥可都是为了老二好,不然一步错步步错,将来酿成大祸。”大伯娘义正言辞地辩驳。
“啪!”
林美如一个巴掌打在对方脸上,“我看你平时肯定不刷牙,满嘴都是屎味。”
“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大伯娘咬牙切齿地冲上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块。旧恨加上新仇,你扯头发我挠你,发了疯似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众人都被这番话感动到了,比较感性的女同志们已经泪眼汪汪。看样子似乎个个都恨不得把姜安安一行人抓起来,好让他们狠狠的教训一顿。
“不能让老实人白白受欺负,我们帮你找姜安安。”
“对,一定要让她磕头道歉。”
在这一刻,姜安安就是阶级敌人,是人人喊打的坏份子。在这样激动的情绪渲染下,民众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整个医院响彻着批斗的呐喊。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清晰穿过门板。
姜安安眸光沉凝如水。
这时代的乡亲们淳朴善良,富有同情心。不得不说她大伯真是个人才,利用仇富心理成功煽动大家伙儿。
“姜德柱简直放满嘴狗屁,老娘找他们拼了。”林美如撸起袖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作势要去开门干架。
姜安安制止道:“娘,大伯他们成功利用医院的人,现在大伙怒气高涨,只要咱们敢冒头都会被围殴。他们很快就找到这里,从窗子翻出去,先去公安局。”
“不,公安局太远了。”姜德贵反对。
两个女儿和小外孙身子骨娇弱,恐怕才跑到半路就会被抓住,而且小闺女伤到脑子不宜剧烈运动。
想到这,姜德贵彻底恨死他大哥了。
“去老于那。”林美如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可外面已经传来乒乒乓乓踹门的声音,估计不出五分钟就能找到这里。
姜德贵眼前一亮:“对啊,老于家就住在附近。”
他快速打开窗子,先帮妻儿翻出去,才抱上病床上熟睡的外孙离开。
医院附近是一片家属区,沿着小路往巷子深处走。不知道拐了多少次,最后在一个悬挂着绿色帘子的门口停下来。
砰砰砰!
姜德贵左右瞧了瞧,抬手拍门。
“来了来了,谁啊!”
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待看清楚来人,对方眉飞色舞地拉开门:“你小子怎么来了?嫂子也在?这是两个侄女吧?外边冷,快进来坐。”
姜德贵笑呵呵的:“这回来得急,上门没带什么东西,下次进城肯定给你多送点家里的新鲜瓜菜。”
“我媳妇最近害喜得厉害,就想念嫂子腌的酸萝卜。”老于一点儿也不客气,将人迎进来栓上大门。
林美如爽快地应承下来:“行。”
三人关系瞧着万分熟稔,姐妹俩还是头一次见爹娘居然不占人便宜,还主动要给对方送菜腌萝卜。
还挺稀奇。
这是个独门独栋的小院子,墙角堆放着七八个麻袋,袋子口敞开着,一眼望去有山货、有粮食、有鸡鸭蛋。一旁水池边,三个瘦骨嶙峋的小孩正在地上整理动物毛皮。
收上来的皮毛质量参差不齐,需要分门别类的筛选、清洗干净,最后加工炮制,才能缝制成手套围巾等等。
这位于叔叔的工作不言而喻……
虽然外面明令禁止投机倒把,可城里物资紧缺,哪怕有钱有票也吃不饱穿不暖,于是催生了一批胆子贼大的小贩。
与黑市不同,能长年累月开在小巷子里,背后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未来这批人也会成为第一批个体户、万元户。
恰好此时多宝睡醒了,换了个地方既不害怕也不哭闹。他从姜德贵坏中跳下来,好奇地跑过去看小朋友们炮制皮毛。
姜德贵吃惊地问:“你打哪拐来三个手脚勤快的小孩?”
“都是这一片的,家里父母不管,到我这里混口饭。”老于言简意赅,进里屋拿了小饼干之类的吃食,放在托盘里端出来,招呼姐妹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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